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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安姳

    关键是,唐安南也没有提,每天按时来处理账务原本需要皇帝看一个晚上才能看完折子,在她这里几乎是两个时辰就解决完了。

    刚开始还以为她是故意偷偷学的,扮猪吃老虎,后来才发现人家除了处理折子之外一直在看书,有什么不会的呢?

    自己羞愧不如,可又不肯认真学,只觉得这皇帝做的忒没意思了,喝酒不能喝的痛快,玩女人不能玩的舒心。

    他认为这是兄弟的体恤,他也是没办法嘛!待在庆都不一样能玩儿?

    他如今还做了皇帝,凭着这层关系,霍长泽不是想怎么横就怎么横!

    况且回离北干什么?

    那苦寒之地,哪有庆都舒适逍遥!

    再说了,她也舍不得唐安南去受那份苦。

    霍长泽要回去,唐安南不就也要走了吗?

    除了她,可没人替自己完成这些事。

    更多的是唐安南走了以后,他没有办法真心的叫任何一个人来帮他处理,这些奏折,一不小心泄露出去,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谁能保证下一个替他看这些人都是心怀异心的。

    霍长泽要出城跑马,萧远秋准了。

    霍长泽要扩建禁军办事院,萧远秋准了。

    霍长泽要半日当差半日闲居,萧远秋不禁准了,还是兴高采烈地准了。

    这么高兴都是因为唐安南把那笔钱给拿出来了。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传出去了。

    这钱还是握在手里比较踏实。

    当看见那金光闪闪的金子之后,忽然觉得他们这国库简直是弱爆了,都比不上人家这俩钱。

    一百多万两银子说拿就拿,这么爽快。也说得过去,毕竟是要嫁过去的人,自然的让自己,未来的婆家有点好处不是。

    两个人没事就玩马踢球,萧远秋去不了江东大街鬼混,却能叫霍长泽一块听琵琶。

    说实话,那琵琶真好听。

    但是也不敢多听,毕竟唐安南就在旁边呆着呢,这听多了回去那可是要挨骂的。

    那玩的可不乐哉,唐安南只说了句。待她批完奏折将上面的内容都背下来,免得到时候问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露馅了遭殃的可不就止他了。

    萧远秋都是囫囵吞枣地说:“我会看的,我会看的,这狮子的本事我还是记得的。”

    可后来呢,那里去看了,不过是抱着美人听琵琶去了。

    那安姳就住在太极殿,萧远秋原本想着霍长泽会提几句劝诫,谁知霍长泽只字未提,跟着他一块乐。

    唐安南说了多次,不要让那个人一直待在这里,不然的话放歌了会上奏,到时候这个女人在这里待不久可别不舒服。

    可是这放的好,安姳就没有被发现过。

    这皇帝当得可真他娘的舒服!

    庆都最后一场雨时,聂鸿飞已由大理寺判了斩首。

    聂鸿志因为散财请罪,反而得了萧远秋的青眼,调去了户部,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差职。他本就精于玩,这下更是如了萧远秋的意,天天去给萧远秋说怎么玩。

    聂鸿飞才判,陆思淼就在狱中咬舌自尽了,所供证词将罪行全部揽下,没有一点挨着太后。

    萧远秋本来头疼,唐安南说:“既然他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揽下所有的罪责,就让他揽下吧,太后愿意放弃这颗棋子,就说明后面还憋着大招呢,专心致志对在后面吧。”

    萧远秋这才放心了些。

    唐安南会保护他。

    如今只有隆正青和顾清安迟迟没判,范兴朝想要撬开这两人的口,却始终没有成功。

    屋里潮湿,萧兰佐才回来。

    翡翠呆在一旁,说:“有人给你送东西来了。”

    他一打开门,就见着桌上压着手镯。

    “本人最近很累,过段时间再去找她谈谈。”

    翡翠担心,她现在越是接触政治,越是接触到青云国的国家大事。

    “听完如今的小皇帝居然能拿得出一百万两银子给军队派去军饷,是以私人的名义送回去的,不是国库。”

    萧远秋捏着镯子,说:“不可能是陛下的决定,陛下那个脑子应该想不出这样的主意,就算是有,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一百多万两同时分到三个地方,起码都得有三四百万两,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他的四库能有多少,除了先帝留给他的,他自己当时也挥霍了不少,能不能拿的出来就看到这个海口能不能夸的下来。”

    “你是在猜测安南吗?”

    翡翠如今也实在琢磨不透唐安南,明明是一个最乖巧,身份最干净的游击,倒是变成了一个变幻莫测的人,根本看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她。

    萧兰佐合上门,才把桌子拿在手上,戴上去,就听到晨阳敲门。

    翡翠躲过去。

    他打开门,晨阳说:“总督那边叫你。”

    萧兰佐掌心捏着东珠,布条濡湿。他自然地说:“我换身衣服就去。”

    晨阳说:“不必了,就这样去吧。总督不耐烦等人的。”说罢侧开一步,要和萧兰佐一起走。

    萧兰佐只能垂下手,跨出了门,与晨阳一块走了。

    霍长泽正披着大氅,见他来了,说:“抱上刀,跟我出门。”

    萧兰佐出了门,霍长泽牵马时,他才发觉晨阳没有跟上来。

    霍长泽上了马,海东青抖着一脖子的水珠,落在他肩膀。萧兰佐只得跟着他,马出了城,冒着雨往南意小山去。到了校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霍长泽给相柳解了缰绳,拍了一把,让它自己去跑着玩。雪球飞去了廊下,不肯再淋雨。

    唐安南也在旁边,她也在这里。

    萧远秋说:“安南,你今日不用进宫吗?”

    唐安南回眸,说:“来找你们打一架。”

    “……”

    “脱了衣服。”霍长泽转身,边解了大氅,边对萧兰佐说道。

    萧兰佐抱着刀,抬高了下巴。

    “安南你……”

    水淌在她前襟,那颈子就这么白嫩地露着。

    霍长泽觉得他看见唐安南的脖颈,就像有人见着猫,总忍不住要揉几把。

    这什么怪毛病。

    他想着,连外衫都脱了。

    见唐安南不动,又催促萧兰佐道:“愣什么?快脱!”

    萧兰佐抬指落在自己腰带上,瞟他一眼,慢声说:“安南,就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