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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借力

    萧兰佐喝了半碗苦涩的药,这会倒是清醒了许多。

    翡翠进来,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喝这种药了。”

    萧兰佐放下碗来,说:“与你无关。安南很危险,如今盯着他的人,除了雀楼还有鬼车,你懂我的意思吧?”

    翡翠说:“……我已经跟阿南坦白了我的关系,要知道我的容颜依旧,那可是明月赐给我的。”

    萧兰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朝着他卖弄一笑,说:“安南会信吗?”

    翡翠不知道。

    但是,她那个样子,总是让人觉得心神不宁。

    “如今宫中出大事,安南那边顾不上我,自然不会把我推上那个位置。”萧兰佐说,“我若要开口他一定知道我要干什么。”

    翡翠说:“你要走到那个位置,不一定要靠安南,当今陛下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吗?对于那些救了他的人肯定会百般的感激。”

    “……你以为,他身边那些人都是蠢货吗?”萧兰佐说。

    翡翠一步一步靠近,说:“这就要看你的敏锐力了,抓住机会才是你如今最好的选择,不要想着拿着安南当做跳板,走到那个位置,想要查清楚真相就不要去找别人。如今,还知道当年内幕的人,隆正青算一个。”

    萧兰佐说:“你知道我进不去的。”

    翡翠看了他半晌,才说:“为什么一定要你去呢?”

    ***

    萧兰佐提着樱桃煎,唐安南在吃馄饨。这会儿大概是没胃口吃樱桃煎了。

    “哥哥?”唐安南抬头,“你怎么在这?”

    今日,不当职吗?

    霍长泽都被叫走了,她只能一个人在这里吃。

    萧兰佐坐下来,抬手叫了碗,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今日不当职,霍长泽呢?”

    唐安南吃了口,含糊不清的说:“说是禁军里面有事先走了,怎么啦?”

    “没什么?”

    唐安南看他脸色乌云密布的,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有什么事就说呗。”

    萧兰佐说:“只是关于我的一些烦心事罢了。”

    不提也罢。

    “什么事啊?”唐安南问,“不如说给我听听,我看看是什么样的烦心事。”

    萧兰佐说:“你有没有因为我不是你的真正的兄长而担心过什么?!”

    唐安南摇头,说:“母亲既然收养了你,那你就是我哥哥,有什么不对吗?”

    “我只是觉得,我想知道一些真相。”萧兰佐说,“如果问不清,大概是再也问不清了。”

    唐安南说:“什么真相?”

    萧兰佐:“你知道,我不是母亲亲生的,我是她捡回来的,我的父母究竟怎么样?我也没有跟你说过吧!”

    这个倒是没有去调查过。

    因为萧兰佐从没有对她说过这些。

    “锦衣卫对我姚家抄家灭族,是母亲救了我,好不容易将我从刑场上救下来的。”萧兰佐说,“不过那时候母亲觉得我还小,应该不懂这些,可母亲其实哪里知道不小了,好多事情自己都是知道的。”

    锦衣卫?

    当年母亲将萧兰佐接回来的时候,他应该是八岁吧。

    十几年前他八岁,那个时候的锦衣卫统领不就是隆正青吗?

    “后来发现我们一家都是冤枉的,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为了补偿我明月公主收养了我,还赐给了我国姓。”萧兰佐说,“可即便是这样,当年的真相,他们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赐了国姓,谁敢动他?

    当然是说不清的,这种时候被拉出来的都是顶罪的人。然而无罪的人却躲在背后逍遥。

    锦衣卫即便那个时候权力再大,哪有能力抄家灭族呢?

    肯定是有人公报私仇。

    “大概因为我是妖星吧,母亲死的那一天也是锦衣卫,是她们将院墙外包围的严严实实的,一丝消息都透露不出去。”

    锦衣卫?

    离开时,萧兰佐把樱桃煎给她,提着樱桃煎,抛开其他来说,还是不错的。

    郗欢过来,将狐裘披上,说:“郡主,我们不回望春园吗?这是要去哪儿?”

    唐安南吃了口樱桃煎,说:“暂时先不回去了,先去看看锦衣卫隆正青。”

    郗欢说:“公主去看他做甚,他不日就要被问斩了呀?!”

    唐安南回眸一笑,说:“我的兄长今日不当值,不去找别人偏偏来找我,还趁着延钰不在的时候,跟我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让我去见见这个锦衣卫隆正青吗?费了那么多嘴皮子,也不知道是让我去见他干什么到底是真的,有话要问一问吧。”

    隆正青连日受刑,蓬头垢面的带着枷锁横在狱中。

    听着有人走过来,接着打开了狱门,罩住他的脑袋把他拖了出去。

    隆正青被推上了马车,过了一会儿又被拖了下去,扔在地上周遭安静,只有墙角滴答的水声。

    隆正青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罩住黑布脑袋问:“谁?”

    水珠滴溅在地上溅碎,无人回应。

    隆正青背脊发凉,他撑着手臂试探性的问:“……是范阁老还是瞿飞翮?”

    可是仍旧无人回答。

    隆正青喉间滑动,向前膝行,撞到了铁栏,他摸索着稳住身体喊道:“哈哈哈……不是范阁老,就是瞿飞翮,说吧,今日又想用什么法子来折磨我,尽管来便是了。”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别以为不讲话,我不怕,我告诉你,我不怕……我不怕!!”

    隆正青垂头在臂膀间蹭掉了布袋,挪动着眼珠,看见了正前方坐在椅子上的唐安南,旁边站着他的侍女郗欢。

    唐安南一身狐裘,搭着一把手撑着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隆正青喉间溢出笑声,他扒着栏杆,挤着脸,阴森森的说道:“是你呀,唐安南算来算去,没算过你这个娘们,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么大的火都烧不死你,怎么你要来替谁报仇,你的母亲还是你的父亲啊?”

    唐安南一言不发,那双含情眼失了笑容,剩下的便是沉甸甸,黑漆漆的注视。

    隆正青甚至在她的眼中找不到任何情绪,也找不到任何恨意。

    这感觉令人发怵。

    觉察着坐着的人不是有血有肉,而是一条恶狠辣已经开始食人血肉的丧家犬。

    隆正青沉下眸光,憎恨地说:“你如今倒是想要来找我算账,没算过来呀,你这个女人居然能在大湖里活下来,看来是真的有人把你给带出来,明月那个狗杂种,以为自己真能当上女皇呢,还要给李祯生孩子,我呸,也不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继后生出来的玩意,真以为她是聪明绝顶了?”

    隆正青低声站起来,略显癫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