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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完整

    璇玑鼎在空间里看得吐血,我的天。

    小脸红扑扑的,连忙关上,不能看,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他们拼命的压着对方,想给对方染上属于自己的味道。

    这样活着太痛苦了,黑夜里的咆哮只有自己一个人听,不如撕咬在一起,血淋淋地成为一种依靠。

    唐安南手腕的凤凰印记越发红艳艳,失去的另一半翅膀,似乎回来了。一点一点的冒出来。

    唐安南手疼,可是身上的人动作让她更疼。

    衣衫被落地,月光照射进来,流泻/出来的光直觉着冰凉。没有抚摸,只有撕扯。

    浓稠的夜色里化开了一泓春水,他掬着这汪水,他从情潮里艰难地撑起身,在喘息间看见唐安南的眼睛。

    这双眼睛里没有一点沦陷的温度,甚至映着他此刻荒诞的举止。

    唐安南冲他吐了口气,只觉着有些迷人的醉意。

    霍长泽生出一股刀割般的快感,他把唐安南从云端箍在自己臂弯里,沉重地挤压着,放肆地咬着。

    他咬着唐安南的脖子,像含着一口**汤。

    夜都湿透了,被褥被汗濡湿。

    纠缠着在床上颠簸,仓促的碰撞里逐渐摸索到了快乐,他进步飞快。

    疯了,他在偷欢。“嘘。”霍长泽警告意味说道,“我妻要回来了。”

    在那团软云里缴械,又在那团软云里升起。

    他沉默地定着唐安南的要害,顶的唐安南吃力的拖延,脖颈无所顾忌地仰露在他的眼前。不能冲,只能磨,

    霍长泽吻着这脖颈,捞抬着唐安南的双膝。他让唐安南忘不掉这激烈的交融。

    他们都没有救命稻草,这一夜才是脱离苦难的放纵,快感像是焚身的烈火。

    唐安南伸手去够床头,霍长泽把她拽回来,锁在怀抱里。

    “跑什么?”霍长泽耳语,“你忘了么?你不是想看谁更狠么,我没见过你狠心的样子,你见过我的吗?”

    唐安南的脸颊蹭着被褥,闭眸喘息,这张脸上痛苦与承受不起的神情都是令人着迷的勾引。

    霍长泽捏起他的下巴,吻着她,不让她喘息,不让她休息,在腰眼发麻的空隙里,重新点火。

    唐安南还在余韵里打战,霍长泽没做停留,给予着她最后的颜色。

    窗外的寒风呼声不绝,黑暗里交错着压抑的喘息。

    霍长泽淌着汗,一次又一次地吻着唐安南。

    他不想认输。

    但是他已经被击败了。

    霍长泽睡着了。

    他的凶猛与愤怒皆化在了眉眼间, 变成带着点莽撞的不高兴。

    他握着唐安南的一只手腕, 让两个人在冬夜里如同依偎,把那残忍的吻也变作了烫人的炉。

    外边的雪下了一夜, 像柳絮轻飘, 没有风声。

    天快亮时, 唐安南抽出了手腕。霍长泽的手指追着他而去,在被褥间动了动。

    唐安南飞身浮在空中,细细水滴清洗着全身,即便是到最后,他都守着最后的底线没有进入。手上的疼痛让她感觉到,凤凰印记长出了另一半翅膀,她感觉力气操控有些容易轻巧。

    “璇玑,璇玑。”她重新进入,发现空间变化很大。

    璇玑鼎不好意思出来,幸亏开始的时候关闭了,不然还要听更多。

    “小主人,另一半翅膀回来了吗?”

    因为空间的变动,他的身形也变动了不少。

    唐安南看着手腕,说:“我只感觉力量好像变强了,我对东西的掌控能力似乎非常强烈。”

    璇玑鼎猜测地不错,说:“小主人,你的力量一点一点地增强,以后你就可以独当一面了。那些人都进不了你的身。”

    唐安南低头,看着整个凤凰印记的手,沉思片刻后,说:“想要干什么呢?太后已经想掌控我了,我记得,她好像是陆家人,你说有没有那个可能太后知道我的母亲有这种能力,想得到。”

    璇玑鼎说:“这种能力,她也抢不走,除非她找的不是这种能力。而是……”

    因为这种力量,只能是母体传过去,她一个不知道哪里出来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陆家血脉的人,怎么可能拥有,怎么可能抢走。

    “太后老了。”唐安南说,“一个行将就木的人,最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呢?自然就是长生不老,她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找到这个位置,这才总共了多少年,她的身体就已经不行了。她又怎么会甘心呢?”

    这样说的话,太后想要的是长生不老。

    而她知道,母亲炼丹,可以长生不老。

    门外的晨阳见唐安南出来。

    “回去了。”唐安南言简意赅地说道。晨阳颔首, 要让开时, 瞥见了唐安南唇上的伤,他欲言又止。

    唐安南看他一眼, 对他的心思洞察秋毫, 说:“该问就问,不该问的别乱想。”

    晨阳说:“前些日子,钊阳宗——”

    “翻页的事情不提也罢。”唐安南今日无端地有些冷情,她说,“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可就替你们处理不了,而且关于这个人,以后跟着人能有出息,我不希望为蒙受冤屈而失去报仇的机会。”

    晨阳一顿。

    唐安南却笑了, 他说:“禁军如今的好日子来之不易,但是风水轮流转,往后谁说得准呢。无论是锦衣卫还是禁军八大营,这样的蠢事,不要再做了。别让人抓住把柄,我不想让延钰在庆都寸步难行。”

    音落不等晨阳答话,她已经掀袍出去了。

    花洮拍掉肩头的雪,倒身下来,吊在半空摇晃, 叼着笔望着唐安南的背影直皱眉。

    晨阳见状,问:“怎么了?”

    花洮说:“你不觉得郡主今日有些难过吗?莫不是二公子没有替她讲话。可是郡主已经这么厉害了,还需要谁呢?”

    晨阳转头看见了唐安南的袍角,说:“是吗,我看着还行,郡主在厉害,也是个小丫头,她不过十四岁,知道什么呢?还是郡主觉得不公平罢了。”

    要是没有郡主身份,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负到她头上了。

    花洮从胸口掏出小本,就这样吊着写了几笔,感叹道:“许是昨晚跟二公子打架的缘故,我听着动静不小。浴桶都给拍碎了。”

    晨阳有些许尴尬,往上看了看,说:“官猗,你没教他通点人事吗?还有,以后郡主和二公子的墙角,不要乱听了。”

    官猗没回话。

    晨阳说:“听着没有?”

    “戴着棉花呢!”花洮塞回小本,翻回去,摘了官猗一只耳朵的棉花,喊道,“官哥,晨阳叫你呢!”

    官猗一个激灵,险些从上边滑下来。他推开花洮的脸,皱着眉露出头,说:“干什么?嫌命长了?”

    晨阳指了指花洮,说:“把他打发了,卖掉添你这个月的酒钱。”

    官猗勒了花洮的脖颈,说:“称两也卖不了几个子。”

    “买去牡丹楼,钱不少。”

    花洮急了,被官猗一把抓住,哎呀呀的叫。

    里边传来动静,三个人一齐噤声。半晌后,霍长泽出来了,他套着衣,眼睛扫了一圈,看向花洮。

    “过段日子大哥要入都,”霍长泽说话时唇间微痛,他用舌尖抵了抵,又迅速地放弃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要报了。这次,把郡主看好了,要见父亲的。”

    花洮小鸡啄米一般地用力点头。

    霍长泽顿了一会儿,说:“你怎么还在这儿?”

    花洮困惑地挠了把后脑勺,看完晨阳,又看官猗,最后看回霍长泽,说:“公子,我今日当差呢。”

    霍长泽说:“郡主呢?”

    花洮说:“走、走了啊……”

    霍长泽没作声,待晨阳牵过马,他翻身上去,临出门时指了指花洮:“把他给扔了,臭水沟里去。。”

    花洮还没爬上马,闻言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晨阳和花洮架起来了。

    他大惊失色,攥着官猗的手,说:“别啊,公子,公子!我近来没犯事啊——”

    晨阳扔完人上前,说:“主子,今日师父该到了。”

    霍长泽二话没说,打马就往城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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