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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败北

    雨水将她脸上大部分的血迹冲走,唐安南平稳地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安南…你来了!”

    唐安南睁开眼,勉强一笑:“二公子,你也有翻车一天的。”

    霍长泽紧紧抱着她:“疼吗?”

    “不疼。”随后挣扎着起身,看着那地上的头颅,“这个人,我见过。”

    “哪里见过?”

    唐安南说:“在梦里。我看见他砍了你的头,但是我却救不了你。”

    霍长泽看着那不甘心的头颅,轻笑一声:“没事。你可以吧。”

    唐安南盯着头颅旁,并未言语,而且借着霍长泽的劲起身来,说:“这个头颅,送给巴伦了,敢来围剿你们,就应该明白,什么叫做代价!”

    无论是她还是霍长泽,这次败得很狼狈,不再浪费时间,一行人在他们的带领下,带着队伍到了离北大营。

    霍明臻没想到他们是一起来的,明明是不同时间出发的,怎么唐安南也跟着一起来了。

    “郡主?”

    唐安南勉强露出笑容来,说:“兄长,给个地方,让我睡个觉。”

    乔歙跟在后面,见唐安南就这么倒下去,确实累了。

    这些日子,郡主好像不怎么睡觉,开车确实很累啊。

    “我守着郡主吧。”

    霍长泽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乔歙退下。

    奥狄斯跟小鹿跟在后面。

    “世子。我们是知酒的朋友。”

    霍明臻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们一眼,知道唐安南若是让他们跟着,应该值得信任。

    不过穿着打扮,明显就是边沙人。

    “边沙人?”霍明臻这话,既是疑问,也是反问,奥狄斯没说话,“这里都是青云人,祝你们好运。”

    奥狄斯默不作声,看着周围的人都在有意无意瞟着他们,奥狄斯很明智带着小鹿去唐安南的帐篷外等着。

    这里的人,在没有眼力见,也应该不会去唐安南帐篷前吵闹惹事吧。

    生病的人都被隔离住,他们运来的粮草和药草救了他们一命。

    霍长泽蹲在帐子外用凉水冲着半身,进出的主将都会看他一眼。

    霍长泽似乎感觉不到,他的肩部、胸口、脊背上都有刀伤,被冷水冲得发白。

    若不是唐安南出面,恐怕还会伤得更多。又或者,根本等不到唐安南来,就没命了。

    这次是赌命。

    这是十年之后的双方较真。

    这一次,相比之下,巴伦完胜。

    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已经能带领队伍,差点……差点就将他的性命取走。

    若非今日唐安南及时赶到,恐怕他早就已经被取走了项上人头。

    帐内散了会,孔宣义掀起帘子,看着霍长泽蹲在边上的背影,责怪都变作了心疼的好笑,唤道:“进来吧,喝碗热**,这么冷的天别病倒了。郡主不在,没人心疼你现在这样子。”

    如今郡主殿下正在帐篷里补觉呢,多日的劳累加上一时的用力过猛,现在正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霍长泽闷声应了,起身把水桶搁回去,就这样进了帐。

    帐内生了火,霍长泽烂得不成样子的铠甲已经作废了,霍伯卿带着病气的脸上,正在端详那臂缚上凹陷的精铁。

    孔宣义吩咐军医给霍长泽上药包扎,霍长泽坐在小马扎上,光着背不动。

    过了半晌,晨阳、官猗、钊阳宗都进来了。

    “给你的主将呈报一下伤亡情况。”霍伯卿把臂缚扔回桌上,坐在了上位,对晨阳说道。

    晨阳低声说:“禁军死亡三百人……”

    “大声点,”霍伯卿看着晨阳,“垂头丧气干什么。”

    晨阳抬高了声音:“禁军死亡三百人,三十人重伤,七人轻伤。”

    禁军是霍长泽的根,死伤都要他自己承担,这支军队没有再扩充的可能,它具有独特性,一旦全军覆没,即便是霍长泽,也无法在离北重建。

    这就意味着禁军只要打了败仗,就会面临成倍的损失。

    这次他出来只是为了押送和药草,按照预定的路线,他应该是要沿着那条绝不可能靠近河谷的路线行走,可是他为了紧赶慢赶的快点赶到离北大营,铤而走险居然去绕河谷。

    三百人对于离北铁骑儿而言非常少了,但是对于禁军就算是伤亡惨重。

    这批人已经跟着他许久并不像其他那些可以随时补充的兵一样,一旦失去那就将士全军覆没再无,

    帐内陷入沉默,钊阳宗偷瞄了几眼晨阳和官猗,最后壮着胆子说:“巴伦出其不意,主子也是着急想把粮草和药草运到离北大营……”

    “再给你的主将呈报一下三大营的伤亡情况。”霍伯卿肃声说道。

    这次为了接应他们,临时组成了一支队伍。

    晨阳顿了一瞬,说:“南路军死亡八百九十二人,重伤四十五人,轻伤二百三十七人。”

    “韦一伦原本打的是北路线,这支南路军是为了救你们禁军而临时设立的,总共两千人,挖坍塌的马道时遭遇了巴伦留在北线的骑兵突袭,算是折了一半。”霍伯卿说,“你如果老实地留在原地,只要你们护得住粮草和药草在原地踏实不动,即便是车轮转你也能撑着,不出两个时辰就能和他们见面,但是你贸然掉头进了河谷,这个损失,你要怎么跟韦一伦交代?凶险之地,良兵勿用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霍长泽没有说话。

    霍伯卿继续说:“你该记住,这次你不过是押送药草来就是离北,不是作战的主将,用数百人去强袭巴伦的部队,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霍长泽?十几年过去了还以为他跟当初一样那么蠢吗?”

    孔宣义原本不该讲话,但是霍长泽才退下战场,他作为师父难免心疼,于是说:“这一次巴伦筹谋已久,又遇暴雨,当时情况紧急,延钰——”

    “你根本没有把离北铁骑当作己任,你的眼里只有禁军。”霍伯卿撑着膝头,骤然严厉起来,“十多年前那场仗冲昏了你的头,乃至于让你今日都忘记了他是一个从小就长在边杀的人他的父亲我教着他兵法,今日败给巴伦就是教训,你到底有什么底气跟他硬碰?你给我把头抬起来!”

    “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也该清楚了。你长在哪里,他长在哪里,你还不懂吗?”

    “王爷,这次二公子只是奉命来押送粮草的,也是突发情况遇上了他们,想必有了这次教训,他应当不会再这么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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