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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有孕

    从回来开始,她就觉得自己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此刻便是清楚了些,她这么个样子,着实让人担心。

    乔歙劝不动她,若不是因着总督,唐安南才不会深陷此处。

    背上忽然一重,唐安南的脑袋就叫人给盖住了。

    她还蹲着身,前边的遮挡突然又被掀开,霍长泽喘着息,猛地钻进来,塞给他还热着的食盒,下一刻便又钻了出去,提步要走。

    唐安南拨开罩着脑袋的大氅,那走了几步的人又原路返回,踩着坍塌的杂物,蹲下来夹着唐安南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亲完又用力揉了揉唐安南的脸颊。

    唐安南居然在这种感觉里笑了起来。

    难得,他还能找到机会给自己带食盒。可是她真的不舒服,好难受。

    雨水哗啦啦地掉,霍长泽喘得好厉害,他在昏暗里看了唐安南一刹那,什么也没说,掉头就跑。

    他身手矫健地翻出去,一边把挂在臂弯里脏湿的袍子重新穿上,一边飞奔进巷子。

    要不是时间紧。

    唐安南勉强笑着,然后…吐了出来。

    真不是故意吐出来的。

    霍长泽扯着衣领,从废墟上越过去,踩着污秽往禁军那头赶。没看见背后吐的昏天黑地的唐安南。

    其他人9也没有看见。

    氅衣太大了,顺着肩头往下滑,唐安南捞了起来,被那温暖包裹,通身都融浸在霍长泽的味道里。

    吐出来后,好像好多了。

    唐安南摸出帕子擦拭着被霍长泽揉湿的面颊,在这嘈杂的雨夜里,情不自禁地又闻了闻那帕子。

    安心了,腹中那不舒服的劲都在这一刻好像好多了。

    都是霍长泽的味道。

    唐安南垂眸片刻,用鼻尖轻轻蹭着帕子,眼角眉梢的阴郁都被驱散了。眼中光芒闪过,她好像知道了该做什么。

    捏着脉象,好像都在这里面了。

    唐安南捏着脉象,忽然眼前一亮。

    不会那么巧吧,一次就中了。

    唐安南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出去一年,回来后就中了。

    轻轻覆上小腹,叹了口气,你来得真是时候。碰巧在最忙的时候来了,

    怪不得,终日这般难受。她记得自己喝了水,不会有事。

    但是怀孕就不一样了,小家伙可不是病。

    好好吃点东西或许好些。

    虽说自己年龄本就不小,可现在这身躯确实小了些。今年不过十六,生了孩子勉强加了加,也不过十七,十七岁年纪,在他们那,还在学书呢。

    那食盒里上层盛着金银卷,下层盛着热汤药。一掀盖,顿时热气团腾。今夜弄一顿热饭不容易,就是霍长泽,也得没命地跑起来,才赶得过来,才赶得回去。

    她想吐,可是不吃更想吐。

    乔歙没见过她这么难受模样,本想去倒碗茶给唐安南,爬上来见他正在喝药,不禁一愣,又喜道:“原来安排了,那就好,我还正寻思着打发人去买一碗药来。”

    这药都是她一个人找来的,每个人都喝了一碗又一碗,她现在怀孕,自然是不能再喝了。

    唐安南把药放下来,用手指揩了唇角,说:“这条街拆到哪儿了?到头了吗?”

    “刚过临江楼,坍塌厉害的地方不好拆。”惠波挽着袖子,说,“这事有鬼。”

    乔歙说:“你不去跟着萧大爷,跑来这干嘛?”

    惠波道:“大人让我看着郡主,这里人多眼杂,郡主一人在这,可不安全。”

    “切。”乔歙才不会管这些,“郡主,喝水。”

    唐安南拿起来喝了口:“又是说不清的账,到时候麻烦了,办起事来,更麻烦。”

    唐安南坐着身,缓了会儿神,继续说,“谁把陛下送出来的,这事儿只有陛下自己知道,他若不肯讲,这案子就断了。”

    惠波沉默了,郡主即便是再厉害也不能想到陛下是怎么出来的,郡主离开这么久,这里变化太多,刚回来就碰到这事,什么接风洗尘都没有,就泡在水里。

    “照我看,这坍塌不像巧合,江东大街年年都泡,偏偏就在昨夜塌了临江楼。”

    惠波看了雨夜,又看向唐安南,“郡主可有头绪吗?”

    “你少来。”乔歙知道他就没安好心,说着说着就想从郡主这里套话来。

    唐安南摇头,示意他没事。

    乔歙才没说什么。

    唐安南从今早就在想这件事情,坍塌使得临江楼的蛛丝马迹都被抹干净了,这决计不是巧合。

    萧兰佐跟她说,聂鸿志是个惜命的人,他前段时间才翻新了临江楼,挖空下边的事情更是知之者甚少。

    这是准备放东西,临江口是他的地盘,其他人想要进去做事,怕是没那么容易。

    唐安南张开的眼眺望雨夜,像是在对自己说:“少安毋躁,必定还有后招,这一次还不知道到底是冲着谁来的。我们刚回来,他们应该也没有预料到这点,所以先等等看,后面的事,恐怕更糟糕。”

    的确,没过多久,更糟糕地事来了——

    寝殿里的太医退了出来,对太后一众人行礼。太后隔着垂帘,倾身询问了萧远秋的情况,太医细细禀报了,她听到血已经止住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此事离奇,”太后坐直身,说,“一朝天子离宫外出,竟没有一个人知晓,宫内外的巡防还怎么让人放心?”

    “诸位,无话可说吗?”

    终究是太后,说得老臣无人吭声,都垂首默立,如同泥雕。

    太后说:“哀家居于后宫,本不应该插手政事,然而此次再次关系到陛下安危。哀家做母亲的,哪里还能再受得起这样的惊吓?诸位大人,此次总该给哀家一个说法!”

    易景山听着这话,便心下一紧。

    若是太后追究起来,第一个问责的,便是他。

    从唐安南的反应就能看得出来。

    寇修贤沉默片刻,说:“太后,陛下心性了然于胸,就是想拦,也未必能拦得住陛下。依臣之见,此番应该重罚聂鸿志!若非他用那些外域妖孽引诱陛下,陛下怎么会出宫?是以,应该最先处置聂鸿志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