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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会面

    “这里面是郡主的东西,让我教给侯爷你,郡主说你看见这个镯子,自然会知道给你的,该怎么用侯爷你也知道。”

    霍长泽在这接住这镯子的一刻再也忍不住自己虽然没有嚎啕大哭一场但是滴滴眼泪都从脸颊滑落到孩子的脸上,不难想象到,安南究竟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把这个镯子拿出来。

    或许真如他们所说,安南早就控制好了一切,早就谋划好了一切,算好了这一切,她把所有人都算好了,该怎么离开,该怎么活下去,却唯独忘了她自己,她真的算到了所有人,她也真的忘记了她自己。

    或许真的没有哪个人像唐安南这样一直专心致志的保护对方。

    “她真是个傻子。”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傻子保护了他们所有人故意能怎么办呢?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萧兰佐喝了药,病在路上逐渐有了起色。

    虽然都已经汇合了,禁军要继续往东北方向前行,他们得想办法说服灵州州府程兴放行——在此以前,还要摆脱背后阴魂不散的追兵。

    “背后紧追不放的人是杨林,”钊阳宗抱着刀蜷坐在石头上,“如果不能在到达灵州以前击退他,他就会带着庆都的调令强行让程兴直接封城,把我们堵死在荏汝境内。”

    霍长泽抱着濮墨不语,一边哄着他入睡,一遍看着他们身前简陋的地图。

    霍长泽并不害怕跟杨林打起来,但是他得考虑时间。

    顺便给濮墨拍了拍饱嗝。

    跟孩子在这里,他们声音都要说的小声一些。

    时间拖得越久,对于禁军而言越没有益处。

    羋越英还没有出兵围剿他,那仅仅是因为庆都此刻陷入了没有皇嗣的混乱,等到庆都成为定局,腾出手来调动羋越英追捕他们,这两万禁军就要跟铁板相撞。“难不在于打,而在于能不能快打。”萧兰佐苍白的面容还没有恢复血色,他拿起石子,在地上画了几道,“杨林敢追这么远,是因为背后就是凤城,凤城的粮仓对于他手里的八大营是敞开的大门,他们不愁吃穿。我们两万人跑到这里,凭的是口气,我们没有粮草支援,想要通过灵州到达离北,就必须先解决这个难题。”

    又看了眼霍长泽手里的奶瓶:“抬高一点,他吃不到。”

    霍长泽正在给濮墨喂奶,这还是乔歙说得,空间里面都是需要的东西,包括一堆粮食。

    “安南算得门儿清,在这镯子里面存放的粮食足够我们这几万人足足可以吃上半个月,但是半个月以后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我们不能被困这么久必须打通这里,粮食虽然足够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

    钊阳宗还没有习惯和萧兰佐面对面,当下沉默片刻,又看向霍长泽。

    霍长泽没有看他,说:“有话就说。”

    钊阳宗改变了坐姿,用手指指着地,说:“灵州跟咱们是老相识,让程兴借着消息堵塞的名义给咱们先借些粮食应急,这样不行吗?”

    “不行,”萧兰佐松开石子,“在这个关头,一切动作都意味着站队,即便程兴或许没有那个意思,但他如果做了,那么在庆都眼中,他就已经是资助叛军的叛党。等到我们过了灵州,他就会被押入庆都受参待罚。程兴还有一家老小,他决计不会这么干。”

    “况且之前跟他打交道的是安南,若是安南没有出事………安南大可以借助郡主的身份跟他详谈,毕竟安能还是郡主,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国家,程兴即便心里再不愿意,可安南还是郡主,没有人废除她这个位置。”

    那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花洮从本子里抬起头,说:“晨哥不是去筹备军粮了吗?他肯定在往咱们这里赶。”

    濮墨睁着眼,奶声奶气的站起来。吃饱喝足了以后难得没有睡觉。

    而是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面前抱着他的人。

    “听说小孩子在幼年时候的记忆特别好。”乔歙说,“侯爷还是多抱抱他。免得长大了之后跟你不亲近。”

    “不亲近?”

    萧兰佐短暂的沉默之后,便说:“以后我们一人抱一会儿。”

    虽然这个场景不适合笑,但是他们确实忍不住。

    这是生怕小公子长大之后只认侯爷一个人。

    “……行。”

    霍长泽难得没有拒绝。

    “晨阳他筹备的军粮已经发往了离北,是离北铁骑的前线粮食,没有多余的部分能够补填禁军。”霍长泽蹲下身,审视着地图,“他和官猗即便来了,也带不了多少粮食。我们尚且能靠着安南留不下来的粮食好好的活着,但愿后续之路也得想办法打通。”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当年离北和乌苏能够迅速击退边沙骑兵,就是因为边沙骑兵没有后备辎重,消耗不起。

    现如今禁军进退维谷,被夹在这里也同样消耗不起。打掉灵州,也许是个办法,但肯定是个坏办法,唐安南先后在灵州花了将近十万两银子,和程兴建立起守望相助的感情,为的是以后。

    这银子可不是白花的。

    “回头攻下凤城,这粮食不就有了吗?”钊阳宗思索着,“凤城有粮仓,我们不在城中多做停留,带着粮食就走,到了灵州和程兴一切好谈。他不会那么不近人情,况且进度里发生的事情……他们有探子,早就知道了。”

    “不行,”萧兰佐微微叹气,“凤城有直稚遄城和庆都的兵道,回头就是给庆都调遣剩余八大营的时间,路上消磨,城也未必就能迅速攻下。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耗得起。”

    钊阳宗两次提议都被萧兰佐否决,他面上挂不住,搓着手没再吭声。

    他哥哥钊阳祖是个好汉,也是做将领的,可是钊阳宗没人教,他这会儿既窘迫又尴尬,心里却很服气。

    他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起码肯承认自己是个粗人。

    做事确实考虑不周的。

    霍长泽像是能够洞察钊阳宗的心思,抬手拍了把钊阳宗的背部,漫不经心地说:“回击凤城是时间受限,但也是个办法。你从前只在庆都里边跟八大营打过一场巷战,现在出来了,不懂的就多问问,以后要你带兵拿主意的地方多,你也不会次次都有沈大人提点。大阳,学海无涯么,肯栽跟头玩一玩,就是前途无量。”

    不是所有人都是唐安南,一本兵书不过看了一眼就把人耍的团团转。

    他们过于依赖安南了。

    以往只要唐安南在这里他们就莫名的放心下来,可现如今没有了这个人之后,他们才发觉好多事情都是要靠自己。

    突然,濮墨发现自己被无视了。

    于是就哇哇大哭起来,萧兰佐像是看准了机会一样。

    “给我吧,我来哄。”

    霍长泽只能小心翼翼地交给他,萧兰佐就像抱着瓷娃娃一样保住濮墨。

    然后就到旁边去慢慢哄了。

    地上的泥土被画乱了,萧兰佐抱着孩子出去晒日头,说:“杨林是庆都子弟,平素只有在猎场上跑马的份,所以他一时片刻追不上我们的脚程。他想拿下我们然后借机回去邀功呢。只可惜踢到了铁板。”

    “在这打一次伏击,就能劫掉杨林的粮食,”霍长泽环顾四周,“甚至不需要两万人。”

    “他怕你,”萧兰佐一边拍着背一边哄着他睡,说,“一路上追得畏畏缩缩,想要让他中埋伏,得先有个诱饵才行。”

    小孩子喜动不喜静,就喜欢这些人抱着慢慢哄,这长大了以后可怎么得了,是个闹腾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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