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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不像

    杨盟哈着腰说:“已经差人快马加鞭地带往庆都,最迟五日后,太后便能见到他了。”

    太后看着他,说:“既然你这样笃定他是皇嗣,总要有些能让人信得过的凭据。以范兴朝为首的文官不好打发。他们见过不少这种情况,杨盟,你做个准备吧,理由必须让他们相信,否则……哀家也不能救你。”

    杨盟又陪了一会儿,告辞退下。

    他一走,陆娉婷便拥着花枝走近太后。

    “杨氏从进去世家开始就没爬得这样高过,稍微吹了些风,便没有了分寸。做事也乱的很。”

    不过这也能说得过去,他们急着求成,自然不在乎过程。

    太后看着杨盟离开的地向,拉着陆娉婷踱了几步,“杨林在凤城吃了败仗,糊涂东西,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还是被人俘虏了,这样的人哪堪重任?又是把军机要塞交出去,只怕是哀家离死不远了,杨盟今日进宫话里话外都是要哀家拨人去救,殊不知人家之所以留下杨林的性命,就是为了要挟。否则人家大可以把它给放回来,何必让一个锦衣卫带着人头回来见他?”

    “我见指挥使近来气色很好,进宫请安也不再自称‘臣’。”陆娉婷倚着太后,“姑母,他所图不小,从前倒是没有看出他有这样的野心,早早就准备了所谓的皇嗣,只怕已经不再满足做锦衣卫指挥使。”

    “他想做个摄政王,”太后摘了陆娉婷怀里的花,“他选的孩子,哀家已经打听过了,哪是什么先帝遗孤,不过是从他老家远亲那里找来的孩子。这样轻贱的东西也想占据萧氏江山,未免太过痴心妄想。”太后又想了片刻。

    “可眼下确实没有人了。”

    “怎么没有人?”

    太后想起来,当初唐兮雅不久前怀了和孩子吗?

    “唐兮雅被流放?可他的孩子却被唐安南所救?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比杨盟手中的这个皇嗣要来的正多,我还不清楚她们吗?不过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保住了这个孩子而已,他究竟是不是前太子的骨血,将他带回来看看,从唐兮雅口中得到证实之后,这个孩子就是未来的新君。”

    “可是这个孩子早就已经被唐安南送走了,我们甚至不知道她把人究竟送到哪里去了,当初我们也实在没想到这样一个孩子居然会成为纷争中间的皇子。”

    “能送到哪里去。”太后说,“离北…乌苏?还是他觉得送到青云以外的地方,这个孩子就安全了?唐安南不会那么蠢把孩子送到连他自己都够不着的地方。”

    两人正言语间,忽见红堂疾步而来,行了礼,谄媚道:“瞿大人求见。”

    * * *

    钊阳宗当夜就分了粮食,正如萧兰佐所料,杨林率兵追击是轻装上阵,没有带太多的粮食。

    但禁军已经饿了好几日,今夜也算吃了个饱。

    在加上,安南留在空间里的粮食混合在里面分发出来倒也不会让他们太饿肚子。

    萧兰佐在先生去后瘦得太厉害,可是这林子早被清空了,连只兔子也没有。

    其他东西,在安南空间里,他们也没时间去看。

    情况危机。

    霍长泽把省出来的白面馒头和肉干都给了萧兰佐,自己跟别人一样吃的是干饼和稀米汤。

    抱着濮墨在旁边哄睡。

    声音都自觉小了下去,

    “我已听从主子的安排,差人去给程兴打声招呼,让他有个准备。”钊阳宗蹲坐在火堆旁,说,“等后日过了灵州,主子就回家了!”

    “嗯。”

    霍长泽往火堆里扔着柴,顺便把狐裘将濮墨裹起来,以为这就不冷了。

    萧兰佐说:“你这样,他会被闷坏的。”

    随后又让他把孩子递过来,将孩子露出脸来。

    小孩子,就只会吃吃喝喝,然后就是不停地睡觉,说:“给程兴打个招呼,是让他配合我们演一出戏,杨林在我们手中,他不得不让路。这样就不会让他为难,他不好做,就只能让我们当坏人了。”

    “这杨林真是来得及时,”钊阳宗咧嘴一笑,“前日咱们还想怎么过灵州,他就送上了门!简直就是通关密码嘛。”

    萧兰佐慢慢拍着濮墨后背,看着火光没有再说话。

    像这样一个孩子,真是不好照顾。

    钊阳宗泡着干饼,说:“这样的粮,早些年我在丹州守备军里也吃过。如今再看看这荏汝,已然与从前大不一样……几乎要认不出来了,时过境迁,该变的还是得变。”

    花洮把自己碗里的米倒出来一点,喂给袖子里的麻雀,闻言说:“这里还好呢,你往更东边去,那才是真正的不一样。”

    花洮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还记得十年前跟着霍长泽一同随军收拾残局时,那时候他还小,见到的惨象。他那年才六岁吧,简直是一路看着尸体过去的,他好像失去了童贞,看着尸体横飞,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孩子,看着血肉之躯,在地上如同垃圾一般,简直无法理解。

    “你是战后路过,没见过荏汝曾经的模样。”钊阳宗耷拉着双眼,看着碗里的汤水,“我还记得他的繁华,很美……正旦时街上的火树银花美得很,人挤着人……那么多人。漂亮的让人觉得不真实,现在想来都是梦了。”

    “哪里么……”他们还记得,萧兰佐的父亲李祯,就是在那里被耗死的。

    他们一时间都垂了头,没人敢乱瞟萧兰佐,也怕惹恼了霍长泽。

    这一路上,萧兰佐的情绪仿佛已经被这个孩子压制住。

    果然是小公子。

    霍长泽看着熟睡的濮墨,心里不由得想起来安南。

    濮墨长大了,该怎么办?

    怎么跟他说,母亲是在哪里去世的,虽然他能把濮墨照顾好,可是母亲缺少的那部分爱,是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的。

    萧兰佐从之前说保护安南,到现在保护濮墨,他砍下保护杨林那些旧下属的脑袋时,禁军将领无不侧目,总觉得,萧兰佐是在复仇。

    他在痛恨庆都。

    杀死他所有亲人的地方。

    萧兰佐他看似温和谦逊,却在议事时很少改变主意,甚至连钊阳宗都会直接被他驳回,他比起霍长泽更显冷酷。

    过去他们在私底下把萧兰佐看作美人,实在是骨相美得很。

    那是攀附着强权的柔弱暗示,然而在萧兰佐披上猩红蟒袍以后,他曾经隐藏着的东西就透露在外,他变得和以前他们知道的那个人不一样。

    唐安南的存在,遮住他们所有人的锋芒,包括霍长泽和萧兰佐。

    她将所有的意见全都揽在自己身上的到最后他们离开时,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两个人曾经也是手腕强硬的人。

    让他们也忘记了这样一个人,其实也不再是谁都能够肆意欣赏的美,那是在绝艳里含着凶狠的强势。

    他是明月公主养出来的,在他的美丽当中,跟明月公主一样少不了强势。

    唐安南继承下来,只是鲜少有人记得。

    明月公主说一不二,从前认识她的人都知道,一般她做事情,不会给别人有机会反驳,更不会给旁人有机会伤害她。

    “要尽快找地方安定下来。”

    萧兰佐摸着濮墨,“一直在外这样流浪实在不好,而且,这样长时间的奔波很容易让他生病的。”

    霍长泽说:“尽快拿下灵州,我们暂且可以安顿在那里。”

    现在他们那枯竭的心中,有了一丝慰藉,这都来自于濮墨,唐安南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唯独没有为自己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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