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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醉酒

    “项君,会喝酒吗?”伊藤佐以从行李箱拿出两瓶日本“雾岛”酒,领着瓶颈冲项榆晃了晃。

    项榆看着眼前的酒,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酒还是不久前在哈尔滨那间破旧的出租屋,喝得是廉价的牛栏山,下酒菜是一袋包装的“酒鬼花生”。

    “会一点,伊藤君。”项榆用不是很肯定的语气说。

    “会一点?那就是不会喝酒呗!不过没关系!作为日本新一代杰出青年酒神,我将会把我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你!”伊藤佐以将酒瓶放到桌上,若有其事地说。

    “喝酒还要学?”项榆看着眼前神经兮兮的日本中二青年,疑惑地问。

    “噢!看来项君是真的不懂酒哎!项君可知道中国《礼记》曾言“无酒不成席”?”伊藤佐以站起身,撸起袖子就准备要给项榆上一课了。

    “这能说明什么?”项榆反问他。

    “这表明酒是礼仪的一种外化表现。”伊藤佐以解释说。

    “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不过在我看来喝酒不过是失意之人一种自我堕弱的体现。”项榆想到自己第一次喝酒是因为将尊严弄丢了。

    “项君,你肤浅了!”伊藤佐以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是对这位学生的回答非常不满意,接着又说:“在我看来喝酒的人分三种。”

    “哪三种?”项榆好奇地问。

    “我给他们定义为“酒仙”,“酒魔”,酒鬼。酒仙者喝酒为的是抛去凡尘俗世,忘乎自我。酒魔者则是饮酒入魔之人,此类人以酒为引,酿喜怒哀愁。酒鬼者则是好酒贪杯,自甘堕弱之徒,只是为了单纯地得到大脑上的麻痹。其余皆为不擅饮酒之辈。”伊藤佐以侃侃说。

    项榆仔细地听,又低头沉思了一会,接着竖起大拇指:“伊藤君高见!”

    “项君过誉了。”伊藤佐以谦虚说,又不忘肯定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说:孺子可教也!

    “今日一醉方休否?”伊藤佐以又问。

    “却是何故?”项榆也学着他说话的语气反问道。

    “良辰美景遇知音,金榜题名慰此生,能饮一杯无?”伊藤佐以语不惊人死不休说。

    项榆才知眼前看似放荡不羁的日本中二青年,竟然藏有如此深厚的中华文学底蕴,自知不敌:“哥们,良辰美景是不错,知音难说。金榜题名是你的,我可是名落孙山,又何谈慰平生!酒且放下,来日方长!”

    “也罢!也罢!今日便作一俗人,只为一醉方休!可否?”伊藤佐以这才扯下华装,露出真实的自我。

    “喵的,还以为你是个高人,没想到最终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也罢!也罢!便舍命陪小人一回。”项榆自知盛情难却,这小子就想找个人一起喝酒,还扯那些大道理。

    傍晚,两个中二青年,提着四瓶“雾岛”酒来到奥林匹斯学校食堂。

    跟做贼似的找了个偏僻安静的位置坐下,伊藤佐以放下酒瓶说:“唉!奥林匹斯学校学生守则第三百七十八条上规定不让饮酒。项君同我行如此光明磊落之事,却好似鸡鸣狗盗之徒一般,痛哉!痛哉!”

    接着伊藤佐以和项榆二人点了两份法国牛排,三十串烤肉,还有一大盘麻辣小龙虾,均由伊藤佐以买单。

    项榆的“聚源卡”没有神源,而伊藤佐以则是整个新生里面最富有的,这点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回到座位后,伊藤佐以便揉搓着手掌,目不转睛地盯着丰盛的晚餐和美酒:“看来决策是对的,放弃午餐能够更加彻底地激发我们的食欲!”

    两人均没有吃午餐,这都是伊藤佐以的提议,说什么是为了留着肚子更好地享受晚餐。

    “直接拿瓶喝,没有杯子。”伊藤佐以看向项榆说。

    项榆刚喝一口,便觉这酒不错,酒香四溢,清醇爽口。自己当初喝的牛栏山,那简直是不入流,暗道:眼前的人是个会享受的主。

    酒过三巡,两人都醉了几分,伊藤佐以虽然好酒,酒量却不咋滴,和项榆半斤八两。

    不一会,伊藤佐以面色红润,气血上头地说::“项君,好酒量!”

    项榆也礼貌地回应:“伊藤君才是真正的酒中仙!”

    “项君过誉了!我顶多算个酒魔。”伊藤佐以听到项榆夸赞自己,又闷了一大口酒:“好酒!项君以为如何?”

    项榆也附和说:“真是好酒!伊藤君果然仗义,不藏私!”

    俩人吃吃喝喝半小时,都醉了七八分。

    突然伊藤佐以醉悠悠地用手指着项榆问:“项君可……可懂诗词?”

    项榆晃着沉重的脑袋,摆了摆头:“哪里懂……懂这些!”

    伊藤佐以笑了笑,随后说:“那……那就好!我便作……作一首蹩脚词,聊以……助兴,如何?”

    “哈哈哈,甚好!甚好!”项榆一听,觉得别有一番风趣,连忙赞同说。

    只见伊藤佐以拿起酒瓶猛喝一口,醉悠悠地说:

    “流光烨烨照芳宴,紫气盈堂。与君席前斗酒,妄言人间。叹琉璃盏无迹,琼花汁难觅。欲借莱茵冬水,买今宵一醉!”

    项榆听后,想到:词的大意清晰明了,但却又不符合古词规范,莱茵冬水也不知所指何物。

    因而项榆问:“莱茵……莱茵冬水所指何物?”

    伊藤佐以用手随意指着一个方向说:“我们现处欧洲,自然是莱茵河冬天里的水。”

    项榆恍然大悟,连忙应和:“好,果真是一见如故,天涯遇知音!”

    二人又举瓶共饮。

    项榆此刻不胜酒力:“伊藤君,该……该回去了!”

    伊藤佐以也醉得一塌糊涂,问:“回……回哪去?”

    “寝室啊!”项榆说完,便搀扶着伊藤佐以出了食堂。

    二人经过食堂台阶时还摔了一个四仰八叉,互相搀扶起身继续回寝室。

    东院寝室大二管理员看到醉醺醺的二人,也不禁感慨一番:“天字一号的主人真是不同凡响!”

    但也没有阻止二人回寝,这点些许小事还不至于上报学校。

    二人晃荡着回到寝室,便躺在下铺的床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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