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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青鸟苏暖

    “天界本有两个神鸟族,青鸟和雷鸣,两族世代为敌。一日雷鸣举族围攻青谷,青鸟公主苏暖向情郎战神越凌求助,越凌却误信谗言,置之不理,苏暖只得只身前往雷鸣山,以魂魄为载体,燃尽灵力之后终于打破了雷鸣山的结界,雷鸣一族自此根本尽失。

    待越凌查明真相匆忙赶到雷鸣山之时,苏暖早已仙逝,越凌踏平雷鸣山,屠尽雷鸣一族后只找到苏暖些许魂魄,装入上古的青鸟仙蛋后随即销声匿迹。

    等到青鸟一族赶到雷鸣山后,误以为苏暖魂飞魄散,悲痛欲绝,遂将雷鸣山改成雷鸣公厕,装修豪华异常,服务周到,白赠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雷鸣公厕逐渐成为天界一大景观。”

    “啧啧啧,贵圈真乱。”飞鼠精聚财一边看着这本天界景点简介,一边用爪子擦着嘴边的口水,满是嫌弃地看了看身边一身白罗裙的女子。

    传说就是传说,这个懒女人也叫苏暖,可是除了吃喝睡外别无长物,怎么可能是个有气节的公主?不过这个雷鸣公厕真的不错,天界的公厕肯定是超一流的,啥时候能去一下就好了。

    聚财叹息着摇摇头,一不小心口水便顺着胡子往下流去,聚财一把抹了口水,毫无形象地在裤子上擦了擦。

    苏暖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据说自己是个蛋,非常的懒,孵化了一年多一点动静都没有,最后爬出蛋壳还要归功于聚财,聚财以为蛋臭了想偷着看看,结果毛手毛脚不小心打碎了自己的“栖身之地”,苏暖越想越是气愤,滔天怒火喷涌而出。

    “本姑娘是蛋生?胡说!我这样美若天人貌比日月,怎么可能如此窝囊地出世!”

    一把将聚财手中的书夺过来撕碎了之后,苏暖便跑到正在为自己调制汤药的黑衣清俊男子身边,拉住他的袖口,含着怒气问道:“聚财说我是个蛋,是真的吗?还有,聚财说我还蹲在蛋壳里的时候是你一直给我渡的灵气,那我不是要喊你一声爹?”

    “爹?”越凌原本行云流水的动作骤然顿住,锋利眸光冷意森然地扫过跟在白衣纤弱的苏暖身后战战兢兢快要吓尿的聚财,视线重新转回她嘟起的脸颊上时却是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孔,温言道,“你上次不是说想要一个垫子吗,老鼠皮的怎么样?传闻飞鼠皮自暖升温,妙的是完全没有那种骚气,我再给你放你喜欢的百花香,怎么样?”

    “好。”苏暖简单的小脑瓜一下子被飞鼠皮的垫子吸引住,漂亮的眼睛亮亮的,全然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越凌大人,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人。”聚财瘫坐在地上叫声凄惨,这飞鼠皮可不是就要从他聚财身上出产么,这年头当个飞鼠精也着实是不易!

    看着越凌不为所动,聚财更加恭顺,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忙转向自家越凌大人的心肝宝贝儿苏暖,讨好道:“暖暖,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您老人家就别惦记着我这身臭皮囊了可好?”

    “你就是个小老鼠,能帮我做甚。”苏暖说完哼了一声,表示不为所动,聚财只好小声啜泣,一边擦泪一边偷眼看两个人的表情,见两人偶尔瞟来的目光也不见得多善意,干脆放开嗓门嚎啕大哭了起来,这都一家子什么人,太没同情心了!

    “你看聚财都真心悔过了,要不他的皮毛你先留着,他现在毛不光也不亮,还是养些时候为好,怎么样?”越凌一双眸子里再不复对着他人的冰冷与无情,好脾气地哄着苏暖。

    “那好吧,但是那也要罚他。嗯,罚聚财给我边捶腿边讲话本子还要讲的惟妙惟肖,一句讲的不好学的不像就拔一根胡子。”

    苏暖的声音甜软带着女子特有的娇俏,顾盼流波的样子就像是撒娇一般。

    “嗯,”越凌笑着看着苏暖,“讲的不好就拔一把吧,胡子拔没了不是还有毛么。”

    聚财这次真的哭了出来,胡子都吓得往上翘:“大人!”

    越凌只是瞥了一眼聚财随后继续配药,聚财却觉得千万个刀片在凌迟自己,险些晕了过去,只好一脸委屈担忧地夹着尾巴跟在苏暖身后走了。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凶?”聚财委屈的双臂抱着肩,鼻子不停的吸着。

    “因为你长得丑。”

    聚财像是被噎到了一般,瞪着眼说不出话来,但是还是含泪屈辱的拿着美人锤给苏暖捶腿讲故事。

    “越凌大人本是极乐世界的一株黑色曼陀罗,在幻境里自行破壳而出,生性薄情寡淡,自有意识起便研习佛法,这般奇遇让他极具慧根,性辩慧,美姿仪,精通佛法,深得佛祖喜爱。”

    聚财的语气里带着艳羡爱慕,鼻子嘴巴眼睛都皱在了一起,一脸的崇拜。

    苏暖咂咂嘴角,瞧聚财满是痴迷的样子,那感觉就像是如果越凌不嫌弃,聚财肯定要重新回炉做个女人,随后死缠烂打以身相许。

    “可惜啊天妒英才,我家大人却堪不破最后一层,终未能成了佛果,自请出行,不知因何缘故居然堕入魔道,因曼陀罗自带迷性,其魔性深远,又颇具佛根,将天魔两界搅得腥风血雨,成为魔界第一战神,最后不知为何突然销声匿迹。”

    说到这里聚财一脸悲愤,惋惜之情溢于言表,就差流下一把辛酸泪。

    “只是可惜了,我家大人居然会喜欢上一个蛋“,聚财一个没留神就将心里话嘟囔出来。

    “什么?”

    苏暖的语气里带着杀气,聚财本能的身体一抖,菊花一紧。

    “我,我要去如厕。”夹着尾巴便一步步地挪走了。

    “越凌越凌,聚财欺负我。”

    “把药喝了。”

    越凌一身黑色的衣衫,上面的曼陀罗暗纹染着魅惑,苏暖突然想到聚财那句自带迷性,很是

    贴切,就这样想着居然下意识的接过药碗一口就喝了下去。

    “好苦啊,下次不喝了。”苏暖的脸皱在了一起。

    越凌递过一盘蜜饯,随后用帕子擦去她嘴边的药汁,他半弓着身体,眼神明亮而专注,手指有些微凉,但是苏暖却觉得这一切都是错觉,因为苏暖觉得自己脸被他的手不经意的碰过后有些热,果然善幻术。

    “想听什么?”

    “我为什么是个蛋呢?”苏暖噘着嘴,还是满脸的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你不是蛋,你是一只青鸟。”

    “这么说的话那我是鸟人?”苏暖的嘴嘟的更厉害了。

    “......”

    “据说青鸟极善歌舞,那我岂不是也能和善舞?”

    越凌用手掐着自己的眉心忍住笑意,脑子里闪现出苏暖之前的模样,青鸟善歌舞不假,可是苏暖却只爱偷懒,终日吃喝睡,只有在见到绝世美男的时候才会叫那么一两声,从未舞动过一次。

    “你生性矜持,不喜歌舞。”越凌这句话说得磕磕巴巴的,撒谎真难。

    “嗯,我觉得我也不喜欢歌舞,太累。”苏暖吃着蜜饯认真的点着头,嘴巴里塞得慢慢的,脸颊处鼓出了小小的豆子。

    苏暖吃东西的动作有些大,轻薄的衣衫滑落了下来,露出了白嫩圆润的肩,越凌的脸有些红,起身便将给她系好衣衫。

    苏暖吓了一跳,嘴里的蜜饯出来了几个,赶紧用手去抓,越凌也伸手去帮她拿,两个人的动作从门口看很是暧昧。

    “大人,我受到了惊吓,肚子疼。”聚财捂着自己的肚子拖着腿就进来了,一看到两人的模样觉得自己似乎又做错了事,越凌的眼角带着冬月的寒风呼啸而至,聚财觉得自己可能疼的要虚脱了,表情很是纠结。

    苏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那是天谴啊聚财,”虽是这么说,可是看到聚财的表情,还是很不自在。

    聚财哇的一声倒地后又爬向了茅厕。

    聚财走了之后苏暖愈发觉得尴尬了,下来跑到门口用凉风给自己降降温,突然发现当铺门口空荡荡的,“咱家的当铺是不是该有幅对联?我看别人家的都有啊,我去写一副。”苏暖借机转了话题,拿起纸笔便写了一副对联:上联是人生在世常有难处,急之所急,下联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该当就当,横批是四个大字:爱来不来。

    “怎样?”

    “甚好。”

    这时候如厕回来的聚财看了之后尽管很虚弱还是没忍住吐槽,撇了撇嘴说:“你就是写关门大吉我家越凌大人都会说好,真是可怜了我家越凌大人这么好的人啊。”

    “老鼠毛的垫子。”苏暖狠狠的瞪了一眼聚财又对越凌可怜兮兮的说。

    越凌上下打量着聚财肥胖的身体,聚财赶紧献媚:“这幅对联写的真是别具一格,甚好甚好,我去贴上”,说完又夹着尾巴强忍着虚的发飘的身体捧着对联走了。

    许是因为有了爱来不来这四个字,当铺的开门时间又晚了许多,常常日上三竿都还关着门,可是却没人敢轻易的敲门,因为曾经有人不耐烦的叫门,叫开之后语气又很是不好,最后被赶出来还不算,据说晚上睡觉时被一群老鼠围攻,甚至一个大男人险些**,大家便都不敢轻易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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