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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彼此的底线

    “乔安之。”南宫素的声音很坚定的有重复了一遍,眼睛里的光很是耀眼,耀眼的刺的桑茴眼睛里火辣辣的生疼。

    “闭嘴。”桑茴大怒,翻过身来就掐住了南宫素的脖子。

    南宫素的脖子被掐的发出咔咔的声音,嘴被迫张的大大的,血都汹涌的冲到了脑子里,虽然难受但是两只手终于可以动了,南宫素费力的将匕首从腰里掏了出来,拔出剑鞘后将匕首抵在了桑茴的腰间。

    “放开。”这两个字从南宫素快要被掐碎的喉咙里吐了出来,破碎的不成样子,像是野兽殊死搏斗前的低吼。

    桑茴低头看了看那把匕首,再抬起头来眼睛里都是邪魅的笑,“阿素,我敢赌你舍不得杀了我,就像你笃定我不敢杀了你一样。”

    这句话成功的将了南宫素一军,南宫素虽然无数次的对桑茴下着狠手,但是那些狠手根本就不会对他造成重大伤害,若是知道狠手下去会让他受到重创,那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的,就比如眼前的这把刀,哪怕快要被掐死了也下不去手。

    现在想来自己之所以能这么肆意的对桑茴下着狠手也不过是仗着自己坚信桑茴不会真的对自己怎样。

    就像是之前问过苏暖的那个问题,为何苏暖会对那个冰山越凌那么肆无忌惮而不怕越凌会翻脸,记得苏暖当时摸着那把扇子骨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符咒的精致的牙黄色的象牙扇子,风情万种的笑了笑说道:“因为我长的美啊,”看着南宫素疑惑的表情,苏暖捻开了扇子,轻轻的摇了摇继续说道:“因为我长的美,所以越凌才喜欢我,因为我知道越凌喜欢我,所以我才可以肆无忌惮啊,这就是恃宠生娇的道理啊,否则有谁敢对越凌这样。”

    原来自己对桑茴和桑茴对自己都是一样的,都是心里有底的肆无忌惮,这不关乎任何立场,只关乎感情,从小相依为命的情感。

    看着南宫素迟疑纠结的眼神,桑茴嘴角翘了一下,左手还是掐着南宫素的脖子,身体一个侧身右手快速的将南宫素手里的匕首夺了过来扔在了地上。

    “阿素,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就是舍不得杀我,就像我舍不得杀了你一样。”桑茴看着南宫素的脸都变成了赤红色,这才松开了他的手。

    惹得南宫素一阵阵的咳嗽,咳嗽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不管你是喊人还是拿花瓶砸我,亦或是你想拿曼陀罗的花粉迷晕我,都是这样,你知道那些人都被我迷倒了你叫人也没有,你做的这些事就是想拖延时间或者将我吓走,对吗?真是可笑,我刚才还真的以为你要杀我,现在想通了一切就都通了。”桑茴笑着给她拍着后背。

    “自以为是。”南宫素躲开了他给自己拍着后背的手,一脸的嫌弃。

    南宫素一抬头便漏出了她的脖子,看着她脖子上的那道掐痕,桑茴心里又心疼的不得了,伸过手心疼的摸着,“阿素,疼不疼?”

    “拿开你的手,猫哭耗子假慈悲。”南宫素一下子就打掉了他的手。

    “好,既然这样就不耽误时间了。”桑茴看着这样的南宫素,舔了舔嘴角说道。

    “你要干嘛?”南宫素听到这句话后下意识的就往后退着。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也要走了。”桑茴站起身来作势要抱南宫素。

    “走?我不走。”南宫素缩在了墙角,浑身戒备着,果断的拒绝着。

    桑茴全然不顾她的情绪,将她以公主抱的姿势就从床上抱了下来,南宫素先是用脚踹,用手打桑茴的脸,结果只是拖延了时间,却依然没有阻挡住桑茴的动作,南宫素见状只好死命的抱住床柱子。

    “松开。”经过南宫素的这么一折腾,桑茴的身上有了一身的汗,再加上衣服本来就弄湿了,性子本就爱洁的桑茴能够忍着性子陪她玩闹这么久实属难得,耐心早就磨光了。

    “不松。”南宫素抱着床柱子就像是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不撒手,身体像是一条被钓上来的鱼一样挣扎着,脑子里时而是乔安之的影子,他让自己在这里等他,等他平安回来,时而又是白胖子的叮嘱,嘱咐自己一定不能走,若是走了它就会被乔安之做成叫花鹦鹉,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南宫素用不完的力气。

    “松不松?”桑茴瞥了一眼窗外,不耐烦的问着。

    “不。”南宫素咬着牙铁青着脸说着。

    “好,最好你别松。”桑茴说完真的不再强行拽着她走了,而是轻哼了一下,随手就将她最外面那件衣服的扣子抻开了。

    湿了的衣服顺势就从南宫素身上滑到了桑茴的手中,南宫素反应过来后啊的一声就松开了抱着柱子的手,用手将衣服裹在了自己的身上,警觉的望着桑茴那双带着玫瑰色情绪的眼睛。

    “不是说不松手吗?”桑茴看着南宫素脸上黑色的挫败和恐惧便更觉得好笑,抱着她走到了箱子旁。

    “阿素,坚持一下,很快我就能把你放出来了,你别害怕,里面都是曼陀罗的花粉,你睡一觉,等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大邺了。”

    桑茴将南宫素放到箱子里时本来想将南宫素的手脚捆上,但是看到南宫素那副楚楚可怜的的样子还是决定一个横劈将她劈晕好了。

    “哥哥。”

    正要对着她脖子劈过去的时候,听到南宫素这么叫他后突然愣住了,随即自嘲的笑了笑,“干嘛?”

    虽然桑茴知道南宫素这样做又是缓兵之计,但是看到这么柔弱带着泪花的南宫素这样叫自己,还是于心不忍,停了下来。

    “哥哥,你这样无非就是想重新得到被大邺收回的兵权,你别这样做,我会修书给大邺,告知大邺现在北楚和西漠异动频频,一定要多加提防,大邺无将可用,到时候必然会让你重新掌握兵权的,我不会骗你的,你别这样可以吗?”南宫素一脸真诚的劝住桑茴,南宫素认定桑茴百般的劫持自己就是为了利益,那还不如直接给他。

    “你居然知道我被架空了,真是不简单。”桑茴蹲下来平视着南宫素,眼睛里却多了些莫名的笑意,“可是你相信吗?难道你不知道那些都是我刻意做给别人看的?我若是不这样做北楚和西漠怎么可能会蠢蠢欲动,若无异动我怎么可能就地起价呢?还有我苦心经营这么久难道是可以被一道圣旨就能说架空就架空的?无论再怎么聪明原来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傻瓜啊。”桑茴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眼角眉梢都是笑,随后食指从嘴边慢慢的滑落过来,“嘘,我不绑你了,但是你要乖乖的听话,别害了无辜的人丢了性命。”说完就要盖上盖子。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乔安之,我哪也不去。”南宫素顶着即将要被合上的箱子盖哭闹着。

    “阿素。”桑茴这次真的生气了,寒着脸,食指的第二个指节习惯性的蹭着鼻梁,这是桑茴生气的动作。

    “不,”南宫素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桑茴放开了箱子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阿素,这是你逼我的。”说完伸手就想把南宫素砍晕。

    “我走。”南宫素看着桑茴这个样子就知道他现在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再激怒他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保证,于是乖巧安静的躺在了箱子里,古琴和她将箱子塞得满满的。

    “听话就好。”桑茴将一个黑色的布盖在了她的身上,弄好之后就将箱子盖上了。

    曼陀罗粉末随着箱子盖的震动充斥了整个箱子,南宫素赶紧用湿透的衣服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掩住了,另一只手摸着自己腰间还剩下了什么,除了香囊什么都没有了,这个香囊是乔安之临走之时留给自己的,说是可解相思之苦

    摸着这个香囊南宫素的眼里酸酸的,但是摒着气不敢深呼吸,不敢用大力,唯恐吸入更多的曼陀罗花粉。

    南宫素小心的拿出了香囊,将里面的东西一点点的抠了出来,首先出来的是一个小小凉凉的东西,南宫素摸了好一会才知道是小乔绑在白胖子腿上的黑色海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乔安之拿过来塞到了荷包里。

    南宫素继续抠着,这次出来的是一块令牌一样的东西,仔细的摸了摸上面的字,才发现是一个安字。

    尽管很小心,但是南宫素还是觉得有些头晕,将东西装好之后放在了腰里,将湿衣服折成了几折后加在之前的衣服外继续掩着口鼻。

    “少爷,公主在里面会不会有事?”半夏担忧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多少事没禀告我你心里清楚,比如阿素胳膊上的那朵花。”桑茴的声音带着冷冽的风,将半夏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就吹散了。

    “少爷,我,”半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等出气再找你算账,”桑茴压低着声音,但是怒气没有半分的消减,“若是她乖乖的和我走,也就不那么大费周章了,她也就不用吃这么多的苦了。”

    “少爷,若是公主一会儿求救怎么办?”半夏看着离着外层的守卫越来越近,有些惊慌的问。

    “不会,阿素不可能明知道逃不出去还让更多的人做无畏的牺牲的。”与其说桑茴这句话是给半夏说的倒不如说是说给南宫素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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