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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坦露心迹(一)

    “真的?你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尽管萧贤这么说,但是俞倾城还是满脸的不相信。

    萧贤见俞倾城这样,气的笑了起来,随后嘴里一直说着“好好好”,笑的俞倾城莫名其妙,又想起萧贤刚才表白的强势来,往床的里面挪了挪。

    “俞倾城,我萧贤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我说过让你走自会让你走,难道你还以为我会耍什么花样不成,如果真被你说中了,我大可以不治你的脚,反正这困龙山庄里你是走不出去的,在这里不什么都方便,我何必大费周章的让你赶紧养好脚伤。”

    萧贤气急而笑的眼睛里都快闪出了泪花,语气也不是很好,但还是怕吓到她,所以尽量的控制着。

    俞倾城想了想,确实如萧贤所说,他完全没必要做这样的事,自己在北宛人事两不知,他即便是将自己软禁在这里也没人知晓,叶珵,一想到这个名字,俞倾城又叹了一口气,叶珵即便是知道自己在这里,也不会强行派人来吧。

    “你帮我去告诉南齐二皇子了吗?”

    俞倾城想着叶珵虽然不会派人来这困龙山庄找自己,但是总归不能让他白白着急,还是让他安心比较好,万一他让人回幽州去找自己从而被自己的爹知道了,那自己的爹非得担心死不可。

    “当然去了,我告诉他说你同我是故人,对我有大恩,所以我一定会尽力照顾好你,又告诉他你脚上有伤,不便行走,所以暂时要在山庄里修养,如果他不放心可以随时来看望你,只不过。”

    萧贤一下子就猜中了俞倾城的心思,所以将管家去找叶珵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只不过说到这之后萧贤止住了话。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听管家的意思是那位南齐的二皇子似乎是不相信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

    萧贤故作为难的样子,偷偷的看了一眼俞倾城的脸色,果然俞倾城的脸上出现了些许受伤自嘲的表情,虽然很浅,但是萧贤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既欣慰又有丝丝绕绕的难过之意,果然是路还长啊。

    “不相信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俞倾城皱着眉轻声的重复了这一句,随后抬起头又问道:“是他说了什么吗?”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客气了几句,说将你拜托给我们了,当我们问他是否要通知俞将军的时候他的表现很奇怪,显得很是怀疑,随后便制止了,说你没事就好,本该立刻通知俞将军的,但是因着你病还没好,冒然告诉俞将军倒白让俞将军担心了,不过这点我很佩服他,遇事很冷静,昨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今天的神智还能如此的清明理智,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倾城,叶珵这个人大智若愚,城府深不可测,他不适合你,而且管家还说不只是他,就连他身边的那个侍从听到你昨晚的这段经历时都表现的很不相信,我想等你好了好了再去解释一番如何,我知道被人误解的滋味不好,但是你现在脚受伤了,还说不要妄动了。”

    萧贤将管家和叶珵的对话完全打碎了重组起来,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可是意思却完全不一样了。

    “不必去解释了,既然他们是这么想的,那就这么想吧,解释做什么。”

    俞倾城只觉得有些意料之中的心灰意冷,而那些本以为会有的难过却出乎意料的不见了,也许是慢慢接受并习惯了吧,俞倾城将手放在了膝盖上,无聊的想着这些事。

    “俞倾城,你别难过,你身边还有我。”

    就在俞倾城两眼直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萧贤将手放在了俞倾城的头发上,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的安慰着,那声音像是春日里的被融化的河水,清澈而又温暖。

    “一边去,谁稀罕你啊,你这么快就忘了你刚才做了什么,我可没忘,叶珵是狐狸,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哼。”

    俞倾城一下子就抓起身边的枕头砸向了萧贤,恶狠狠的说着。

    “好好好,即便是我做错了,我造次冒昧了,我认错还不行吗?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很喜欢很喜欢啊,一辈子只喜欢你一个,喜欢到死,不,如果有来世,我来世也会喜欢你的,等我去了奈何桥的时候一定求孟婆给我的那碗汤里面加上你的名字,让我记得更加轻更加牢,刻在骨子里,让我第一个找到你。”

    萧贤忍着枕头砸向自己,一动不动的,嘴里都是柔情的话语,真挚的像是要烫到俞倾城。

    “这些甜言蜜语不要和我说了,我相信与否都不会和你有感情上的瓜葛,所以你留着给别人说吧,我是不会也不可能接受你的。”

    俞倾城知道萧贤和叶珵不一样,在萧贤身上俞倾城看到的更多的是洒脱不羁,没有太多的压制,和他在一起应该很快乐很自由,可是即便是这样,自己现在也不能立刻接受他,甚至是由于叶珵的这次的经历,自己很难接受别人,因为自己会不自觉的想这些人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呢?自己的这个人还是自己身后背靠的那个俞家,一想到以后要面对这些俞倾城便觉得好像已经有一张网将自己牢牢的罩住了,网的口子已经被人紧紧的扎上了了,自己无可奈何,那种窒息感让俞倾城只想一辈子都待在自己的家里,谁也不接受。

    “倾城,你接不接受我无所谓,但是我真的很想和你说几句知心话,这些话你听不听无所谓,但是我是一定要说的,不为别的,就为了你是我最喜欢的女子,即使到最后你选择的依然不是我,我也必须要守护你,只有这样我才能好过,所以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萧贤意气风发的脸上突然变得深情款款,一下子让俞倾城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有什么事,俞倾城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让他将话说明白,这么说半句留半句,不要说他,连自己也难受。

    “那好,你说,我听着呢。”

    俞倾城点了点头,答应了萧贤让他把话说完。

    萧贤见俞倾城答应了,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转身搬来了一个凳子,想坐在俞倾城的床头。

    “你别过来了,就在桌子那里说吧。”

    俞倾城见萧贤搬着凳子就过来了,实在是不想离他太近,毕竟他脸上被自己抓伤的伤痕还在提醒着自己萧贤刚刚做了什么。

    “你放心,我说过不会再强迫你便定然不会再做逾越造次的事,我就是想离你近些,而且我说的话很重要。”

    萧贤见俞倾城阻止自己便停了一下说了这些话,说完之后不等俞倾城的表态搬着凳子就过来了。

    “你想说什么直说好了。”

    俞倾城知道萧贤这个人要做什么,现在自己根本无力阻止,也觉得如果真要是什么重要的事还是挨着近些比较好,更何况即便是萧贤硬要坐在自己的床头自己也拒绝不了。

    “俞倾城我想问你,你说作为一个帝王来说最重要的是做什么?”

    萧贤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抛出了这么个与俞倾城风马牛不相干的话题,惹得俞倾城一脸的疑惑。

    “我不是皇上,我怎么知道,我没那个野心,所以这些从来没有想过,莫非?”说道这之后俞倾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就要站起来,被萧贤一下子按住了。

    “你要做什么,小心些,不知道自己还有伤吗?”

    “你放开我,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莫非你是在暗示我我爹有不臣之心,投靠或者勾结了谁,所以这次才会毫无征兆的被皇上叫往京师?不可能,莫说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即便是我爹还有儿子可以继承军权甚至爵位,他老人家也断不会做出什么对皇上不忠不义的事情的,你这么说就是要我同你割袍断义了,你这么说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你得到了什么消息?快告诉我。”

    俞倾城一下子就将萧贤按住自己的手给拨到一边了,言辞激烈的说,脸上以为激动也变得通红。

    “俞将军什么事也没有,你现在只需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萧贤不顾俞倾城的厌烦和推搡,重新将俞倾城按在了之前了位置,双手像是铁钳子一般。

    俞倾城心急如焚,但是闻言只好耐着性子坐了下来,只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

    “好,我听你的,只是你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不许隐瞒。”

    “当然,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在你先稳定一下心神,然后告诉我,你觉得一个帝王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什么?”

    萧贤见俞倾城听话的坐着,不再挣扎了,这才重新坐回到了凳子上。

    “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勤政爱民吗?”

    俞倾城的眉头皱的很紧,眉头尖有了两道深深的沟痕。

    “当然不是。”

    萧贤摇着头,直截了当的否认了俞倾城的答案。

    “不是勤政爱民?那是什么?”

    俞倾城眸子里的疑惑更深了。

    “是制衡。”

    “制衡?”

    “对,就是制衡,要制衡前朝内宫,制衡文官武将,制衡皇权军权和相权,制衡皇子之间的关系,制衡皇子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制衡老子和儿子之间的关系,要制衡的太多太多了,所以皇室中人的关系才会那么的复杂,做皇上才会那么累,可是做皇上是在是太好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会让人沉醉其中不想醒来,所以即便是高处不胜寒,自称寡人也不能放弃手中的权力,所以不能信任任何人,所有的人都是可以怀疑的对象,只要是但凡有一点危及到了手中的皇权,那就必须除之而后快,不能有一点点的心慈手软,这点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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