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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少年论武大会

    “所以你确定要回明镜门了?”娘亲边翘着脚边吃着元宵。

    “嗯,整理完行李就要走了,师兄他们还在门派里等我。”

    娘亲大口吞着元宵,用眼神示意我看向角落,才发现我的行囊早就被打包好凉在那。

    “我本来想说如果你不回去明镜门,我明日一早便会去西市问有没有人要娶你,我还会背着一块儿写上诚征东床快婿的木板到处喊,省得你待在家里吃我的喝我的,”她说,“没想到你还挺识趣儿的。”

    红娘这时抱着块木板出来,上头还真写上了“诚征女婿”四个斗大刺眼的字,“夫人,诚征东床快婿太多字了,我就写了这样您看可以吗?”

    “可以,不过莺莺要回去了,那块儿收着,下次她再跑出门派我还用得上,”娘理所当然地说着。

    红娘说了声是,看向我,用唇语暗暗跟我说“罗郎君”后便拿着木板往库房方向哼着小曲儿走去。

    ??她到底是有多喜欢大师兄。

    “虽然我要回去了,不过关于夫婿的事??,”我搓搓手。

    “还剩十个月,”娘喝下甜汤后答道,“你最好积极点。”

    果然还是没打算放过我么。

    “娘,另外还有浣花阁的事?,”

    “我也没想过最后会变成这样,这也未免太过碰巧,”她咂吧着嘴,拿起一旁的茶喝了几口,“哑巴竟然会直接进到长安来,这之中必定有古怪。”

    “而且他明明被明王插上毒匕首,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

    娘亲愣了愣,挂上一抹笑:“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什么,娘亲,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你亲眼看到他中毒却没事对吧?”

    我点点头。

    “那个人根本不是哑巴,哑巴的能耐我晓得,明王和萧无瑕更是晓得,高招,当真高招,”她赞叹,“好一招借刀杀人。”

    “娘,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你回去门派后自然就会知道了,”她说,“现在明王跟柳常侍都倒了,只怕还会再生出更多风波,你自己注意点。”

    她说完就把行李和我丢出门外,关上了客厅的门。

    “记住,十个月,”她在门后说。

    我想向门口竖起中指,但我终归还是没办法像二师兄一样豁达,所以伸出了两个大拇指表达我的不满。

    “莺莺,还好么?怎么摔着出来的?”师父在大门外弯着眼睛看我。

    “没事,家务事而已。”

    当晚我和师父骑着各自的马,带着元宵就着月光慢慢上了山,回到了我离开一天,却彷佛隔了许久的门派。

    隔日,师父在我们请安完后把我们四人召集起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要交代。

    我们四个人整齐地坐在师父屋外的廊下,三师兄怀里抱着个坛子,我看了一眼,隐约记得那似乎是大师兄用来作酱菜的。

    “三师兄,你抱着那个坛子是?”

    “我想师父难得一次叫上我们四人,又说是重要的事,恐怕是要交代后事,”他拍着坛子说,“我先选好坛子,等一下可以顺便问他之后住这里合不合心意。”

    二师兄瞥了他两眼,直接从他手中夺走酱菜坛子,直起身一把扔到远处,一旁的大师兄本来在跟屋檐下筑巢的鸟儿交流看能不能讨点燕窝,一看到坛子被扔出去,脸色顿时苍白,起身走了两步喊着,“酱——————菜——————!”

    “楚楚,我这是在救你,”二师兄坐回原处,双手撑头,“不用谢了。”

    随后他稍微往我这看一眼,“土豆,你是真的要待在明镜门?”

    我点点头,“之前是被我娘亲强迫来的,但这次是我自己决定要待在这,”我继续说,“我在这有想做的事。”

    二师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但又立刻敛起脸色,看向大师兄:“说起来,大概是要说那件事吧。”

    大师兄嘴里还在哼哼唧唧他的酱菜,一听到二师兄所说的,马上将酱菜抛诸脑后,深思一会后恍然大悟道:“已经到了这个时间了么!还真的是。”

    我跟三师兄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两个,就在这时师父将我们几个全部唤了进去,所以没来得及问我们便像私塾小孩一样排着队进到师父屋里,接着四人一字排开,看着侧卧在卧榻上的他。

    这个画面是真的颇像来看师父最后一面的。

    他瞧了我们一眼,缓缓地摇上纸扇,仙鹤大氅上的丝线随着日光浮动,掠出点点银光。接着他伸出食指扣在卧榻上道:“这几日为师忙于修炼及哑巴之事,浑然忘却尚有一事未交代,罗碧、玉京,你们应该晓得是什么。”

    大师兄说:“是在说少年论武大会的事?”

    师父点点头:“不错,四年一次的少年论武大会,紧接着便是天下浮屠碑,是属于我们掌门与江湖游士间的论武赛,虽然为师认为以浮屠一词取作论武大赛的名字极为讽刺,不过那些个正道爱怎么取为师也管不着,”他继续说,“前次少年论武因玉京年紀还小,所以选了罗碧出赛,现如今你们两个都大了,明镜门还多了楚楚跟莺莺,你们便一同去吧。”

    二师兄疑惑道:“四个人去?少年论武不是一个门派只能推派一个弟子,怎的这次要四人都去。”

    “今年那些老头子们心血来潮,重新修改了规则,本次便是以整个门派作为参加单位,”师父瞥了一眼大师兄,暗暗笑道,“呵,谁让罗碧当年太出色了呢。”

    我跟三师兄一脸懵逼的看向大师兄。

    二师兄看我们两个很茫然,插着手跟我们两人解释:“虽然他妈很不可思议,但四年前论武大会的魁首就是罗碧,当时他年仅十四,却仅凭拳掌碾压了各大门派“优秀”弟子,而其中有个门派的长老恼羞成怒,出手便要试他一试,未料那长老与他交手竟一时无法分出胜负,甚至有节节败退趋势,”

    他顿顿,极为不屑地冷哼:“最终那长老眼看敌不过,便以不能欺负晚辈为由自行宣败,老子当时在现场,见所有人都在赞扬那个老头子的仁义精神,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朝着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都骂了一番?。”

    大师兄点点头,咧嘴笑着:“那时的阿京在场边不论男女老少只要逮着人就骂,人人都道这小娘子讲话也忒难听,他就更加火大,最后是师父把他抱离大赛会场才平息这场风波。”

    “哼,要老头多管闲事,”二师兄在一旁道。

    “??为师的面子当时全给你丢光了,”师父眯着眼扫向二师兄,“我是造了什么孽才收到像你这样的弟子。”

    “老子才想问,老子上辈子怕不只是火烧佛寺,还烧了他妈佛祖的舍利才认到你这样的疯子作师父。”

    我听到二师兄说的话后倒吸一口气,他真太特娘会在师父忍耐边缘反覆横跳,有这胆总有天他要乘风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只是,师父平日那么懒,甚少参与江湖上的大事,”三师兄道,“怎么论武大会这种麻烦事要主动去搅和呢?”

    我说:“三师兄,师父还在你面前??,”

    师父摆摆手,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不知为何,我觉得二师兄大概有了伴。

    “撇开你的态度,这问题问得倒不错,”师父说,“莺莺,你说呢?”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我。

    “啊?我?”我指着自己,“问我?”

    师父扇着扇子,“我想在场应该没有其他人叫莺莺了。”

    “??我想,我们参加论武大会这件事大概对师父来说是有益处的,”我感觉我的眼神又开始疯狂游移,“毕竟没有好处的事你不会沾染不是??,”

    “呵,说对一半了,”他笑道,“只是这次真是一点好处也没有,为师要你们参加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凑近我们,眼角擒着摸不透的笑。

    “因为看到他们输得一败涂地,我就愉悦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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