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崩坏后我又回来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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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道中落

    荣琛没有搭理他。

    屋内很安静,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

    荣辉如今四十多岁,权势会让一个人变得足够有气势,看人的时候也不怒自威。

    可以看出来,荣琛长得不像他。

    荣辉长得并不平庸,端正的脸,不难看出他年轻时候的样子,而荣琛的相貌是带着凌厉极具攻击性的美,两人天差地别。

    荣琛径直走向吧台,漫不经心地拿起一瓶香槟,倒了一杯。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荣琛手放在杯口,摇晃着酒杯,“有必要吗?”

    “之前让你去给人贺寿,你是连去都不去,上次我让你去的商会,你也是还没等开场就离开了。你不解释解释吗?”

    “我记得我和你的秘书说过,我去已经是给够面子了。”

    “给我面子?”荣辉嗤笑一声,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烟灰缸就往荣琛砸去,“你真是好大的架子!”

    在外的计秘书甚至没有来得及往进踏入半步去阻拦,就听见沉闷的一声,接着是玻璃落地的沉重声音。

    荣琛没有躲,他像是没有疼痛一样站在那里,额头上鲜艳的血慢慢地流淌至下颚,自己却置身事外一般冷淡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还缓缓上扬起了嘴角,将酒杯放在唇边,上抬着将酒咽入喉中。

    荣辉最见不得他这样子,在他心中这样的反应根本不能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但今天来找荣琛,他还有其他的事要问,荣辉压下心中的怒气,质问道:“峥昱是怎么回事?”

    荣琛慢条斯理地喝着酒,没有说话。

    “你不知道荣氏已经放弃峥昱了吗?”荣辉看向他,眼中满是冷漠,“在这种时候还插手进去,是为了那个人还是那家公司?”

    荣琛抬起眼睛,笑望着荣辉,“答案很明显。”

    要不是没有第二个烟灰缸,荣辉很可能就再一次扔过去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你救他一次,两次,还能有第三第四次吗?你真觉得你的名字真就那么有用吗?”

    “难道不是吗?”荣琛挑起眉来,弯起唇道:“这两个字,就是这么值钱。”

    掷地有声,让荣辉再次冷笑起来,他扯了扯嘴角,哦了一声,“那我倒是好奇是荣值钱一些,还是你的琛值钱一些。”

    “那要试试吗?”荣琛挑着眉,嘴角的笑容愈深,“你完全可以抹掉我的这个姓。”

    两人对立站着,荣辉其实并不占优势,即使他人到中年,即使自己是对方的父亲,但是荣琛的笑容总能让他头皮发麻,就像那个疯女人一样。

    荣琛也是真的不在乎,这种近乎冷血的话从他嘴中吐出格外简单,却也足够让人愤怒。

    荣辉紧绷着表情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血液像是倒流了一样。

    下一秒,他很可能就会说出断绝关系这样的话。

    计秘书见场面越来越不妙,连忙上前出声提醒道:“荣总,下午还有会开。”

    听到他的声音,荣辉沉默了一会儿。

    才算恢复了一点冷静,他知道自己没办法继续和荣琛谈下去,“计秘书,之后的事你和他说。”

    “好的。”计秘书答应下来,荣辉就走了。

    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荣琛摇晃酒杯摩擦桌面的声音。

    计秘书简明扼要的说完了所有的事,并将手中的文件放在茶几上。

    “荣老想让您搬回去住,另外公司那边也请您常去,最近几次重要的会议总结都在这里。”

    除了这些,还有荣琛公寓的钥匙。

    其实本来是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擅自开荣琛家的门,但是荣辉叫他照做,他一个下属,也没办法。

    荣琛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抬起了腿。

    砰的一声。

    他将脚边的垃圾桶踢到了计秘书身边,然后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计秘书只来得及思考了一秒,便弯下腰拿起桌上的总结报告和钥匙,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下一秒,荣琛从他身旁走过,离开了这里。

    在他走后,计秘书才敢伸出有些微颤的手,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冷汗。

    荣琛下了楼,到了地下停车场,拿出手机给季闵屿打去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响起,季闵屿走到了荣琛的车旁,直直撞上了荣琛的视线。

    他正靠在椅背上,看见季闵屿,嘴角是微乎其微地上扬了一个弧度。

    脸颊上带着将近干涸的血,从眼角到下颚,甚至衣领都沾的有一些。

    季闵屿愣了一下,却什么也没问,准备先上车再说,“先去医院吧。”

    荣琛却抓住了他的手,“后备箱有急救箱,你拿来就行了。

    表面不是很厉害的伤口,血已经止了,只用拿碘伏消消毒就可以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脑震荡的危险。

    在处理伤口的时候,荣琛垂着眼靠在车门边,离季闵屿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说话间呼吸都交错在一起。

    “公司最近很忙?”

    “有些。”

    魏怀林之前一段时间几乎是什么也没做,积了不少工作,为了收拾这堆烂摊子,季闵屿这几天几乎得到深夜才离开公司。

    而且之前跟着魏怀林身边的人也需要换掉,新来的人都需要时间适应。

    虽然血迹已经干了,但是擦拭干净后,看着还是还是骇人。

    他一直都知道荣辉不是个好父亲,却没想到居然下手这么重。

    荣琛看着季闵屿有些复杂的表情,嘴角微微一勾,却低下头靠在了季闵屿肩边,没有让他看见。

    冰袋融化下来的水顺着荣琛的额头落在了季闵屿的肩窝,本来应该被体温暖热,淌在皮肤上还是一样的冰冷。

    他侧着脸看着季闵屿的下颚,声音平静,“之前我好像说过要一起去钓鱼吧。”

    浅浅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脖子,痒意让季闵屿条件性反射想偏一下头,但在看见荣琛上扬眼尾突然投来的视线时,还是忍住了。

    听见荣琛的话,季闵屿想起这回事,才发现好像已经过去一个多周了。

    荣琛闭上了眼,沉吟片刻,睁开眼说道:“现在就去。”

    沉默了一下,季闵屿看着手边刚才处理伤口用的东西,“我觉得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荣琛坐起身来,笑道:“死不了。走吧。”

    一路上,荣琛的心情不算差,或者说还有些愉悦。

    季闵屿开着车,只感觉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两个人到了垂钓园,还遇到了熟人。

    陆知映看见他们也愣住了,“你们怎么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