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只想种树[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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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棵树

    此次大公子成亲,虞家虽未亲自到场,但贺礼送了足足有六辆马车,派虞家长子虞昭的哥哥虞旸送来,城主亲自去迎接,可见虞家地位之高。

    面前可是虞家大小姐,和她打一架,无论是输是赢,他们怕是都走不出这重霞城了。

    几人眼神一交流,齐齐低下头,最先调戏那人道:“姑奶奶,是小人的错,还请姑奶奶高抬贵手!”

    “孙儿乖。”虞昭淡然起身,“姑奶奶再给你们一句忠告,背后嚼舌根,会不——举——”

    为首那人肩膀抖了抖,不敢抬头,余光瞥见虞昭提剑离开,几人才直起肩来。

    “倒了大霉了!”

    “她居然咒我们!一个女子怎么能说出那种话!”

    “怪不得沈城主不喜欢她!不过是仗势欺人之辈。”

    几人坐回到桌前,完全忘却了刚刚那群卑躬屈膝的人似的,喝着酒又开始管不住嘴。

    桌上落下一道阴影,一人不耐烦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朵银线绣成的睡莲,针脚紧密绣工精湛,一看便价值不菲。再往上,便对上一张三十出头却威严十足的脸,嘴角带笑,眼神却是冷的。

    沈望笑道:“几位,我们大人有请。”

    看清那人腰间属于江阳城官府的玉佩,几人皆在心里怒骂:草,今天是跟江阳城的人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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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酒馆后虞昭不急着去找钟生会合,反而带着宋君书在街上闲逛起来。

    宋君书以为她还在生气,拽着她衣角道:“师姐你不要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无关杂碎,无需理睬。”

    “你放心,我从未放在心上。”这种话她从小到大听过无数遍,若是每一句都放在心上,怕是早就抑郁而死了。

    任他们说她如何废物如何配不上沈司京,虞昭只当他们是嫉妒,就算她是个废物,也过得好过千万人。

    鱼头也冒出来:“主人,你是我跟过最好看的主人。小书书也是我见过最暖心的男主,呜呜呜呜呜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千万不能让他黑化!”

    “他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小说男主,你是我见过最爱哭的系统。”虞昭摸摸宋君书的小脑袋,心底涌起几分暖意。

    “我才不爱哭呢!”鱼头擦擦眼泪,“主人,你刚刚问他们盖天宗居住在何处,是不是想去找他们?”

    虞昭道:“既然我们是带着任务来的,多了解一些总归没有坏处。”

    鱼头微微撅起嘴,表情很委屈。

    原书的剧情线崩坏的太厉害,连他都不知道会走到什么样的结局,只能跟着程序给出提示,剩下的路都要让虞昭自己探索。

    他肯定是最没有用的系统了。

    鱼头蹲在角落里种蘑菇,听着虞昭和宋君书聊起谢家家主,他猛地抬起头:他不是最没用的系统,他知道这些人所有的信息!包括那个在金丹初期瓶颈了二十多年了废物城主!

    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鱼头立马生龙活虎起来,缠着虞昭,把她吵得头疼。

    两人不觉便走到了重霞城城主府外,整个城主府上空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结界,一看便知是盖天宗的手笔。

    虞昭与宋君书站在小巷中,望着城主府的侧门,婢女家仆在那扇门进进出出,忙碌地为后日的婚宴做准备,门前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车夫已在车前准备好,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没过多久,几个身着天蓝色道服的少女从门后走出来,你推我搡的嬉闹着走向马车。其中个头最小但是面容最清秀的少女被几人围在中央,在众人的嬉笑声中,双颊飞出两道粉霞。

    鱼头紧张地话都说不利落:“是是是她,男主的白月光,原书第一女主祝思俞!”

    一人一系统不约而同地看向身侧的宋君书,他皱着眉,目光紧盯着那几人。

    难道一见钟情了?

    落魄宗门的天才少年和天下第一宗的团宠少女,惺惺相惜又势不两立,在相爱相杀中陪伴彼此成长,这也太好嗑了!

    虞昭压着笑意问宋君书在看什么。

    宋君书眉头紧锁:“那些人是盖天宗的弟子,师兄说过,怀天宗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拜盖天宗所赐!我见到她们,便想起我怀天宗那些被毁坏的山峰和洞府,若我、若我足够强大,我定要上前挑战!”

    虞昭:??

    鱼头:?!

    她安慰自己宋君书是不好意思说自己在看祝思俞,但他眼里的只有恨意不甘和熊熊燃烧的斗志,哪里有半分心动?

    坏了!这走向不对啊!

    虞昭在脑海中与鱼头对视,对方只是摇摇头:“我没有收到警告,现在的剧情并未走偏。”

    她松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宋君书道:“师弟啊,心里不能只有仇恨,也要向前看,向前看你才能收获的更多。”

    宋君书暗暗握紧拳头:他要向前看,变得更强才能更好的守护怀天宗!

    当天傍晚,钟生带两人进城主府拜访了谢家城主谢闫。谢闫看上去四十出头,实则已经六十多岁,修士结丹之后生长便会变得缓慢,金丹大圆满之后便停止生长,即使死亡也是那副容貌。

    临近婚宴,府中事务繁忙,谢闫见到钟生三人也只是寒暄几句,便把他们安排到冬香院居住,说要等闲暇时再去和他们畅谈。

    他特地嘱咐虞昭:“虞世侄与沈世侄都已在府中住下,阿昭若想见,可去西芜苑寻他们。”

    虞昭不走心地应下来。

    她不去找虞旸,虞旸也会来找她。至于沈司京,她实在不想见他。

    尤其那个叶滢滢也在谢家。

    虞昭和宋君书在冬香院待了整日,不是在房中下棋便是坐在小园中赏花晒太阳,钟生忙着接待来拜访走动的其它宗派弟子——不过相比于盖天宗小院前的门庭若市,来拜访他们的也只有寥寥几人,其中还有来看笑话的。

    他们吃下午茶的空档,钟生又面色不善地请走了一群来奚落他们的小生。

    虞昭见他脸色铁青,劝道:“钟师兄,你何必和他们周旋,干脆闭门不见客,安心等着明晚的婚宴。”

    钟生轻叹一声:“我怀天宗乃……名门正派,该有待客之道。”

    “也不是什么杂碎都能称得上是客。”虞昭使了个眼色,宋君书便拽着钟生的衣袖将他拉到桌前坐下,“让小厮把门守着,若有人来便说我们在潜心修行。”

    钟生已辟谷多年,他蹙眉扫一眼桌上精致的糕点,在师姐弟两人炽热的眼光中败下阵来,拈起一块放入口中。

    还挺甜的。

    虞昭在院外添了一道结界,又拿出虞旸送来的食盒,将石桌摆满。

    几块糕点下肚,钟生心情也好了起来,他盯了一会儿虞昭,慢吞吞地问道:“虞师妹来宗里这半个月,可有什么收获?”

    他原先只当虞昭是个没有灵根来胡闹的任性大小姐,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才发现虞昭不仅各种符咒用的熟练,在种植灵植方面天赋颇高,剑术也可圈可点。

    钟生回忆那日虞昭在后山,一套剑法行云流水,力度把握的恰到好处,精准地斩除灵田中的杂草却不伤及灵植。

    有这样的天赋,为何在江阳城落得个草包废物的名声?

    虞昭道:“我天资愚钝,修为涨的缓慢,得益于师父教导,我现在已经是练气初期了。”

    十七岁开始修炼,半个月练气初期……他自诩天资聪颖,也用了三个多月才到初期。

    钟生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这也叫天资愚钝?

    宋君书也是,半个月从初期进阶到中期。

    钟生看到两人脸上如出一辙的谦、逊的微笑,顿时觉得这糕点有些噎人。

    也好也好,多一些好苗子,怀天宗重铸辉煌指日可待。

    钟生安慰自己。

    清闲的时辰没过多久,虞昭觉察到结界有异动,似乎有人要强行闯入。

    小厮与旁人争执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虞昭干脆解了结界。

    与小厮争执的一男一女,看上去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女子身姿窈窕,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脸上带着怒气,男子束着高马尾,头上一顶青蓝色玉冠,不知所措地站在女子身后,像是在劝架。

    两人身上都穿着天蓝色道袍,女子看着也眼熟,正是昨日在侧门见过的盖天宗女修。

    见三人出来,那女修捋一把鬓角的碎发,开口带刺:“钟师兄不是在潜心修炼,怎的就出来了?”

    钟生眉头又挤在一起:“云毓,你不要叫我师兄。”

    云毓问道:“为何?咱们好歹也是曾经的同门,钟师兄不是最重同门情谊?!”

    “云毓……”钟生耳朵通红,像被人下了禁言咒,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钟生和云毓相识百余年,知道她满肚子歪理又不肯轻易饶人,他向来不会应付这一类人,从前同宗时遇见也是避着走。

    他不说话,云毓反而更猖狂:“师兄见了我连句话也不会说了?当年同在宗门时师兄对我何等的好,现在却如此冷漠,我只不过是想来和师兄说说话,师兄却让人拦我,真叫人寒心。”

    虞昭被她吵得耳朵疼,冷声道:“我怀天宗可没有这么没礼貌的弟子,你是谁的同门?”

    作者有话要说:  钟·带娃不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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