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只想种树[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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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棵树

    虞昭是被哭声吵醒的,那又清脆又咿咿呀呀像要断气了的哭声,一听就是她小师弟的。

    她身体很疲惫,于是她努力忽视这哭声闭上眼睛,想要接着再睡会儿。

    但是没能如愿,宋君书带着哭腔喊道:“师姐醒了!我看到她眼睛动了!”

    “……”

    虞昭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被满屋子的人吓了一跳。

    她母亲、她大嫂、她二嫂、她姑姑、祝思俞……还有宋君书。

    虞昭眼珠一转,要报那一喊之仇:“师弟,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闺房?”

    在一众女眷的注视下,宋君书脸上一红,挂在眼角的泪珠落了下来:“呜呜呜师姐我不是故意的,是师兄让我来看看你的情况,我刚刚进来呜呜呜。”

    虞昭的母亲尹双玉笑道:“你别逗他了,而且这也不是你的房间。”

    “嗯?”

    虞昭打量着屋内,这床这帷帐这桌子,哪里不是……桌上那盆花怎么那么眼熟,不是她送给沈司京的双生水焰花吗?!

    她在沈司京房里!!

    虞昭弹了起来,但因为全身无力一下子又栽了下去。

    尹双玉忙起身扶她:“你昏迷后司京去查看你的情况,结果你都昏迷了还抱着他不撒手,你爹又急又气现在还在外面和司京吵架呢。”

    不、不要说了……虞昭拿被子挡住了脸。

    “云毓呢?”虞昭问道。

    祝思俞小声地说:“我们发现师姐的时候她已经、已经丹田尽废,四肢的经脉都断了。无力回天……师姐她当着我们的面自尽了。”

    鱼头滴的一声响起:“主人你不要多想,是化灵散的副作用。”

    虞昭把头埋进被子里,没有说话。

    既然是生死局,什么样的结果都要自己承担。

    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外面一片沉寂,一股清淡的檀香飘进虞昭鼻中,有点熟悉。

    不对,她还在沈司京房间,这是沈司京的床。

    虞昭红着脸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我好了,我要去看看。”

    虞昭出了房门,果不其然看到他爹和沈司京在院中,虞昇兴正愤愤地说着些什么,沈司京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场景有些好笑,任虞昇兴再怎么能说会道,遇见沈司京这一问三不答也没辙。

    “爹。”

    虞昇兴抛下沈司京,满脸笑意地朝虞昭走来:“闺女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没事。”除了有点累。

    “怎么没有事,你看这脸上的划伤!我闺女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差点被她毁了。”虞昇兴想到云毓,恨得牙痒。

    虞昭往袖子里缩了缩自己满是划痕的手:“爹我没事了,咱们回家吧。”

    她往后看了一样,沈司京也在望着她……缩在袖子里的手。

    “回去回去,咱们回去好好养伤。”

    虞昭与沈司京眼神交汇在一起,两人谁也没说话,虞昭便在一堆人的簇拥下在他身边走过。

    她还活着,日子还长,有些事情可以慢慢知道。

    ///

    生死局结束后,各门派弟子之间的比赛正式开始。

    但在场众人的情绪还陷在虞昭和云毓的生死局里没有出来,这结果超出他们的预料,却让人觉得在情理之中。

    只是他们好奇,白光之后发生了什么。

    为何云毓经脉具断自戕而亡?

    为何虞昭毫发无伤,还进阶到了筑基中期?

    这也太奇怪了,明明半个月前还是个炼气初期,怎么在一瞬间进步这么快。

    莫不是用了什么禁药?

    随着比赛的进行,他们这一想法又被颠覆了。

    众人看着虞昭那小师弟,竟也已经到了筑基中期,与那筑基大圆满的擂主打的不相上下,十几个回合后那擂主居然认输了。

    奇哉怪哉。

    但一想到他们是知慈尊者的徒弟,这一切好像又挺正常的。

    怀天宗,是要卷土重来了吗?

    虞家

    尹双玉给虞昭的手上药,虞昭哭丧着脸直喊疼。

    虞昇兴开始秋后算账:“还知道疼!你和云毓定下生死局的时候怎么不怕疼!她可是个金丹期啊,你怎么打得过她!”

    “我这不是赢了嘛。”

    尹双玉摸摸她脑袋:“对,我们阿昭天赋异禀,半个月到了筑基,还打赢了金丹期修士。”

    虞昇兴更气了:“她当时为了那个沈司京死活不肯去空名谷修炼,还故意装自己没有灵根没有天赋!要不是后来清醒了,这天赋可就白白浪费了!”

    “爹你要说了,我当时脑子不清醒,我现在已经知错了。”

    幸亏嫂子姑姑她们离开了,不然虞昭真想挖个地道逃走。

    虞昇兴叹气:“你最好是已经放下了,这次沈司京安排你们住他家,你怎么又去了?”

    “我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根本就是还没放下。”虞昇兴气得眉毛发抖。

    “爹……我喜欢了他十几年,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放下。”虞昭轻车熟路地红了眼。

    尹双玉给了虞昇兴一记眼刀,吓得他立马软声道:“闺女别哭,爹不是怪你,是担心你一条路走到黑。你追了沈司京这么些年,但凡他对你有意,沈家早该来咱们家下聘礼了,可他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是啊,司京是个好孩子,娘也很喜欢他,但是这感情之事强求不得。”

    虞昭垂眸:“爹,娘,女儿心里清楚。”

    在家里休息了半日,虞昭按捺不住去了聚仙台。

    听闻她师弟昨天下午攻擂成功,已经在擂台上守了一个早上,虞昭忍不住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牛,不愧是男主。

    宋君书正把一个炼气大圆满的太清宗修士按在地上打,看到虞昭后冲她的放下呲牙一笑,也比了个大拇指。

    看台上众人的目光顿时向虞昭投过来。

    “看,是虞昭!她怎么看着一点事情都没有。”

    “她真的已经到了筑基中期,难道生死局还能帮人进阶?”

    “云毓死了哎,盖天宗和怀天宗本来就有仇,现在关系应该更差了吧。”

    “知慈尊者和知礼尊者看着像没事人一样,他们不会悄悄约架吧?”

    “你以为分神期尊者像你那么无聊?”

    师父来了?

    虞昭环视四周,看到钟生在朝自己招手,他师父知慈尊者坐在他们前方。

    “哎哎哎,虞昭她朝知慈尊者走过去了!”

    “沈城主也在那儿,她不会对沈城主余情未了吧?”

    “昨日那个情况,谁余情未了还不一定呢。”

    “那叶滢滢?”

    “你何时见沈城主理过她?”

    “师父。”

    知慈淡漠抬眸,嗯了一声:“可有受伤?”

    “无碍。”

    她师父也是高冷的一批。

    虞昭在知慈身旁坐下,瞥见不远处台子上的沈司京,和他身旁的叶滢滢。

    她想起来了,沈司京和叶滢滢还纠缠不休呢。

    传了这么久,他们怎么还不订亲?

    不会是沈司京为了逼她死心故意雇人来骗她的吧?

    想到这个可能,虞昭拳头硬了。

    思索间,看台上爆发出一声欢呼,虞昭向擂台看去,圆台中央一条火龙直冲云霄。

    宋君书又赢了。

    那名身着天蓝色道袍的盖天宗弟子正躺在地上,道袍上被烧掉了大半,几块布料松松垮垮的遮住腿间。

    他喊道:“宋君书,你师姐杀我师姐,你又羞辱我,你们怀天宗欺人太甚!”

    宋君书朝他做了个鬼脸:“你师姐是自戕,和我师姐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跳下擂台:“我累了,这擂主给你当了。”

    加倍羞辱,那盖天宗弟子羞愤地几乎要哭出来。

    有师父坐镇,宋君书可不管他,御剑飞到看台上来,站到虞昭面前:“师姐你来啦!伤好了没!”

    “已经没事了。”

    怀天宗三十六人已经到齐,虞昭便和他们讲了云毓饮下化灵散一事。

    知慈尊者罕见地皱起眉:“化灵散?难怪她会经脉具断。”

    符瑛作为药修,也有所耳闻:“我还以为化灵散只存在于古籍记载,没想到真的有人做出来了。”

    “是你们知悲师叔所制,想必是她当年趁乱顺走的。”知慈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悲色。

    当年那件事情之后,知礼与知义叛逃创立盖天宗,知耻被杀,知廉重伤,而这位知悲师叔却没有一点消息。

    众人见知慈尊者愿意开口,都满目期待,可他只无奈地摇摇头:“她已云游四方。”

    之后便再也不肯开口。

    台下那盖天宗弟子已经被下一位攻擂者击败,比赛又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宋君书在虞昭身旁坐了半天,忽然一拍脑袋:“对了师姐,你昏迷的时候有人来找你,他说他叫秦理,是你的发小,有要事找你。”

    秦理?

    虞昭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早年在学堂的时候,这人帮她给沈司京传过纸条。

    宋君书道:“他请你去青衣街糖水铺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秦理:平平无奇的助攻小达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