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只想种树[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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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棵树

    若说沈司京今天说的话让虞昭心中恼火,那在回去的路上遇见叶滢滢就让她彻底愤怒了。

    虞昭的脸色差到祝思俞看到虞昭都没敢跟她打招呼的,偏偏叶滢滢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摇着把粉色小团扇便挡在了虞昭面前。

    “真是好巧啊虞小姐。”

    虞昭不想理她,想越过她往前走,叶滢滢偏不放过她:“虞小姐别先走啊,昨天下午聚仙台不见虞小姐,沈大人也不见了踪影,莫不是虞小姐余情未了,把人约出去私会了?”

    她一提沈司京,虞昭更是火大:“你不是到处说自己是沈司京未婚妻吗?你连自己未婚夫的去向都不知道,还要来问我?!”

    “你不可胡言!”叶滢滢拿小扇子一指,“我、我何时到处说自己是沈大人的未婚妻了!我们尚未订亲,都是那些下人乱传!”

    她团扇半遮面,一脸娇羞的模样,虞昭冷笑道:“未出阁的女子被传这种谣言,叶小姐怎么不怒反喜?若将来沈司京娶的不是你,叶小姐又该当如何?”

    “哼,沈城主当然会娶我。”叶滢滢十分有把握的样子,“老城主都答应了我爹……”

    她猛地捂住嘴,想起自己的父亲的教导,不禁心里懊恼自己怎么就管不住嘴说了出来。

    虞昭结合她的话语,心里已经有了思量:“老城主答应了你爹和沈司京有什么关系,我和沈司京相识十几年,我可不觉得他随便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哪怕那个人是老城主许给他的。

    叶滢滢气得鼓起腮:“你不要以为只有你和沈城主认识了十几年,早在学堂里我也认识他了!我和他也认识了十几年了!”

    虞昭没心思再和她纠缠下去了:“如果只是一处上过学堂从没说过话也算认识的话,那你认识的人可太多了。”

    一个闪身,虞昭直接从叶滢滢身边绕了过去,叶滢滢回过神来虞昭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叶滢滢提着扇子追上去还想再说些什么,前方却有一人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

    “三姐姐,父亲叫你回家去见他。”叶枫走到叶滢滢面前,和虞昭擦肩而过。

    “我还有事呢!”叶滢滢举着扇子想拦住虞昭,“虞小姐,我还有话想对你说。”

    叶枫回头望了一眼,正巧虞昭也回过头来看他们。

    明明长着一双圆圆的杏眼,冷不丁瞟过来一眼,清冷中竟带着一丝勾人的意味。

    叶枫的心脏漏了半拍,不自觉红了耳尖。

    虞昭没有理会她,径直向前走去。

    叶枫挡住还想追过去的叶滢滢,轻咳一声掩盖自己的异样:“三姐姐,父亲找了你许久,你若不回去他该生气了。”

    叶滢滢最怕她父亲生气,立刻泄气下来,乖顺地跟在叶枫身后:“我们回去吧。”

    虞昭不过离开半日,擂台上已然又换了副景象。

    台上擂主是盖天宗的某位弟子名唤吴不行,已经在擂台上待了一个上午,打赢了四位攻擂者,其中一位怀天宗的弟子被他打成了重伤,抬下来是人是昏迷的。

    虞昭师兄弟几人都愤愤不已,宋君书更是痛恨自己放弃了仅一次的攻擂机会:“这吴不行是刻意针对我们,报他师姐之仇!”

    奈何怀天宗来的三十六位弟子里只有二十六位有参赛资格,大都是三月试炼之后才入学的新弟子,除了虞昭和宋君书,仅有一人到了炼气大圆满,其他还都在初期中期。

    那位重伤的是萍峰知微尊者的徒弟,也是钟生的亲师弟琼林,半年前刚刚突破了筑基大圆满。

    钟生正照看着昏迷的琼林,眼中满是愤怒,若不是他已经到了金丹期,定要上台为师弟讨回公道。

    虞昭心底也想坠了块石头似的不舒服,她看一眼剩下的几位炼气期的师弟:“要不我去吧?”

    符瑛正给琼林包扎伤口,闻言猛地抬起头来:“不可,你才刚刚从和生死局里出来,灵气尚未恢复。虽然云毓的死是她自作自受,但她的师弟们心中愤怒,自然会把怨愤发泄在你的身上,你若上台,那吴不行肯定会对你下死手。”

    符瑛所言不虚,虞昭虽参透了吸收灵气的办法,但是经过了前日的消耗,她的身体已然承受不住高强度的灵气运转。

    她沉默地垂下头:“那便再等等吧,竞技还有三日。”

    总有见分晓的时候。

    吴不行岔开腿大爷似的坐在擂台上,他长得高壮,一头蓬松散乱的头发在阳光下呈现出胡棕色,身旁插在地上的大刀也折射出耀眼的光。

    “还有没有人来?大爷我要去吃饭了!怀天宗那几个,昨天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怎么做起缩头乌龟了?”

    他粗哑的嗓门打破了聚仙台的寂静,看台上一片骚动,无数道目光朝虞昭他们投来,携裹着各种议论言语。

    宋君书咬着牙:“我真想下去和他打一场。”

    虞昭将手指竖在唇边:“各位,直起腰来,他越是挑衅,我们越要泰然自若。”

    腰板要直,眼神要坚定,表情要拽。

    闻言,刚刚还在垂着脑袋的各位也跟着像虞昭一样直起身子,齐刷刷用淡漠中带着鄙视的眼神俯视着台下的吴不行,又引起了众人一阵窃窃私语。

    吴不行看到了,吴不行气的骂娘,恨不得提起刀冲上去拉个人和他打一架。

    他奶奶的拽什么拽,那人都被他揍得那么惨了,这群人还敢摆出这幅拽样是要恶心谁?!

    可他不敢贸然下台,这样会失去擂主的身份,也会失去他仅一次的参赛机会。

    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吴不行晒出一身臭汗,不由得心里烦躁,一时竟不知自己到底是擂主还是来受罪的。

    正烦闷之时,看台上又是一阵骚动,吴不行抬起头,远远看到有一道紫色身影骚包地飞了下来,一个旋转落在他的面前。

    来者比他还要高些,从头上的束带到脚上靴子全是明艳的紫色,脸上还化着不淡的妆容,靓丽的紫色眼影看得人心里发麻。

    那人一开口,是雄浑中带着一丝矫揉造作的男声:“吴不行,我来会会你。”

    吴不行提着刀,满脸烦闷:“谢羌与,你一个药修凑什么热闹?”

    “我是筑基中期自然符合条件,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谢羌与动作极快地掏出一把软鞭来,一声响亮地回荡在聚仙台上。

    吴不行脸色骤变,拔出刀来应战。

    看台上,虞昇兴笑呵呵地对谢闫道:“许久未见,羌与侄儿还是如此不同凡响。”

    “……个人喜好罢了。”谢闫无所谓似的笑着,举杯的手微微颤抖,“我这个侄儿,从小便有自己的想法。”

    虞昭走过来时刚巧听到这一句,不由得笑了。

    谢闫像是见到了救星,忙把她招呼过来:“阿昭坐这儿!”

    虞昭向几人行礼,在虞昇兴身侧坐下。

    “阿昭,此次生死局你赢了云毓,也算是叫这四城五派开了眼,以后他们断不敢再嚼舌根。”谢闫满脸慈祥,“你也不必为云毓的死自责,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虞昭轻轻点头:“谢叔叔,侄儿明白。”

    虞昇兴和谢闫这一桌上还坐着位身着太清宗道袍的长着胡子的尊者,虞昭看不出他的修为,向来应该在元婴期往上。

    “阿昭,这位是太清宗掌门清杞尊者,你出生时他尚在闭关,近几日才刚刚出关来参加五月仙会,想来你还没有见过。”虞昇兴介绍道。

    “见过清杞尊者。”

    清杞尊者微微点头,黑亮的眼眸中似有所思。

    谢闫与他似乎十分熟识,同他打趣道:“清杞尊者闭关这三十余年,修为定是有了极大的提升,说不定再过几年我们便要有第三位分神期尊者了。”

    清杞声音也是清冷的:“谢城主谬赞,老夫还差的远呢。”

    他虽然长了胡子,但是模样看着却年轻,虞昭余光打量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他黑亮的眼眸,尴尬的笑了笑。

    清杞尊者抿起嘴,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这清杞尊者,好像对她有点意见?

    虞昭听几位长辈教导的功夫,擂台上已经见了分晓。

    吴不行带着满身的药粉倒在台上,口中骂骂咧咧:“谢羌与你个死娘炮,竟然对老子用毒药!!”

    谢羌与一脚踹在他胸口:“我是药修,不用药用什么!还有,不!许!叫!我!娘!炮!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就下药让你这辈子都不行!”

    说罢,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虞昇兴赞道:“不愧是你娘亲教出来的。”

    谢闫脸上也有了光:“我就说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不错。”

    谢羌与站立在擂台中央,忽的抬起头来望向他们这边,紫色的嘴唇勾出一抹笑意:“阿昭,你要不要下来,我把擂主让给你!”

    四周看台顿时炸开锅来,谢闫虞昇兴和清杞也转头望着她。

    虞昭:???!

    这谁?她和这人很熟吗?

    另一侧看台上,沈司京的目光从谢羌与身上扫过,落在虞昭的身上。

    他抿起嘴,眼中闪过一丝戾色。

    作者有话要说:  虞昭:这谁?!

    沈司京(拿出小本):此人贼心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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