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只想种树[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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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棵树

    沈司京的剑又快又狠,离谢羌与还有半尺,便能感受到凌厉的剑气灼烧着他的脸颊。

    “打人不打脸啊沈城主。”谢羌与笑着避开,眼中的戏谑之意却已消失。

    这就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城主的实力吗?果然是不容小觑。

    让谢羌与没想到的是沈司京居然才是筑基期,原以为能一剑将云毓打成重伤的,至少也得是个金丹期中期。

    有点棘手。

    谢羌与伸手去探腰间藏着的药,沈司京觉察到他的小动作,一剑挑开了他的腰带。

    “啊——”谢羌与爆发出一声惨叫,紧紧扯住自己的衣裳,“沈司京你流氓!”

    沈司京扫他一眼,移开了目光。

    趁这个机会,谢羌与一扬手将自己特制的药末撒了过去:“沈城主,兵不厌诈。”

    细沙一般的白色粉末接触到沈司京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传来细细的疼痛和阵阵痒意,沈司京的胳膊霎时红了。

    “沈城主你放心,这药没有毒的,只是会让你瘙痒不止……从胳膊到全身。”谢羌与笑得灿烂,“也就半个时辰而已,沈城主要是识趣现在就该下去,若是一会儿当着众人的面痒的忍不住脱了衣裳,那可真是……”

    话还没说完,沈司京的剑又刺了过来。

    “沈司京,你别不识抬举!一会儿丢人的可是你!”

    谢羌与自知实力不如沈司京,便想用这个法子让沈司京自己下去。但对方好像不仅没有受到影响,攻势还更猛烈了些。

    难道是他的药没有效果?

    怎么会?他的胳膊明明已经红了。

    谢羌与边躲边观察着沈司京,发现他薄唇紧抿,额上蒙着一层细汗。

    他在强忍!

    这可是他制出来的效果最好的痒痒粉,居然有人能忍得住!

    谢羌与一分心,剑是躲过去了,脑门上却被贴了一张黄色的符咒。

    他不能动了!

    沈司京语气稀松平常:“谢羌与,兵不厌诈。”

    谢羌与输了,以一种极不优雅的姿态。

    他向后仰着上半身,下身成弓步,左臂飞在天上,右手扶在腰部,表情狰狞,头上还贴着个黄符。

    这也太丢人了!

    他艰难地发出声音:“沈司……京,我认输了!你、你把符咒拿下去!”

    沈司京胳膊上的潮红已经蔓延到了脖颈:“谢公子既然喜欢擂台,便好好待着吧。”

    “你、你不痒吗?我知道了,你是诚心想让我丢人!”谢羌与语调中带上一次乞求,“沈城主,沈大人,你把符咒拿下来,我把解药给你好不好?”

    “礼尚往来罢了。”

    “沈司京——!”

    痒意已经蔓延到全身,但沈司京没有理会他的哀嚎,又在他身上下了个禁言咒,转身直接跳下了擂台。

    谢羌与便保持着那样一个姿势,供全场围观。

    下一位挑战者也不急着上台,反而站在一旁观看,嘴里发出“盒盒”的笑声。

    “唔唔唔唔!”谢羌与努力发出声音,叶枫上前去解了他的禁言咒,“快把符拿下去!我不跟你打了我要下台!”

    叶枫笑笑:“谢哥我有点累,咱们还是一会儿再开打吧。”

    “叶枫你唔唔唔唔……”

    叶枫重新施了个禁言咒,抬头看向虞昭的方向,人不在。

    沈司京也没有回到看台。

    他收回目光,眼底笑意消失殆尽。

    ///

    宋君书掂量着手里的药袋:“师姐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给他?”

    虞昭捏着眉心:“我有事,你帮我把解药送过去。”

    虞昭从小看她母亲做各种各样的奇药怪药,刚刚谢羌与用的一看便知是痒痒粉,应该还是他改良增强过的。

    要是没有解药想强忍过去可没那么容易。

    切,口是心非。

    宋君书不着痕迹地撇撇嘴,颠颠地担负起了邮差的责任。

    他现在为师姐的终身大事奔波,将来他们成亲的时候他一定要向沈司京要个大大的红包。

    虞昭让宋君书帮忙送药,一方面是不想见沈司京,另一方面她是真的有事,她约了人的。

    宋君书走后没多久,祝思俞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虞姐姐你有事找我?这里不安全,有没有安全一点的地方?”

    虞昭低头看着眉目清秀小脸白皙干净的小姑娘,二话没说将她带到了自己家里。

    满桌精巧的糕点和香味四溢的奶茶,祝思俞咽了咽口水,眨着黑亮的眼睛看向虞昭:“虞姐姐,你找我什么事?”

    “你刚刚说那里不安全是什么意思?”

    虞昭问完,祝思俞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失落:“虞姐姐你和云毓师姐的生死局之后……他们都把师姐的死怪在你身上,还说要和怀天宗势不两立。”

    “那你还敢和我出来?”虞昭一只手撑在桌上,看祝思俞的小脸慢慢变红。

    “生死局是师姐自己同意的,本来就该尊重规则,师姐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我反而不意外她会自尽。”祝思俞声音越来越小,“而且,虞姐姐是因为我才和师姐结下的梁子。”

    不仅如此,云毓平日在盖天宗的名声其实并不好,她脾气暴躁待人也很严苛,那些口口声声说为了云师姐要和怀天宗势不两立的人,正好是平日在背后骂她最狠的。

    云毓死的时候,她甚至在一些人脸上看到了嘲弄和笑意。

    他们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迁怒怀天宗而已。

    祝思俞很不喜欢他们这样,也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

    知晓缘由后虞昭沉思片刻:“你师姐的死我确实有一部分责任,你们因此迁怒于我我也没有意见。但是化灵散不是我逼她喝的,她选择了这种方式就该承担后果。”

    祝思俞脸上出现疑惑的神情:“化灵散,那是什么?”

    “回去问你师父吧。”虞昭摸摸她脑袋上两个可爱的小羊角,“我今天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前段时间在谢府伤你的人找到了吗?”

    祝思俞摇头:“叶枫师兄说这件事交给他来做,但当时正值谢公子大婚,重霞城鱼龙混杂,想找到伤我的人太难了,而且我都没有看清他的脸。”

    “伤好些了没?”

    “已经完全好了……还要谢谢虞姐姐和宋道友救了我。”

    “举手之劳,你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师父?”

    “说了,师父让我好好养伤,还说那人可能是想潜入谢府偷东西,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倒霉撞上了而已。”祝思俞满眼好奇,“虞姐姐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虞昭一顿,轻轻摇头:“没有,只是关心一下你的伤势。”

    她转移话题道,看着满桌糕点:“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

    随着祝思俞的咀嚼,她头顶的羊角辫也跟着上下摆动,十分俏皮可爱。

    虞昭盯着她的脑袋,神情若有所思。

    知礼尊者是祝思俞的师父,亲徒弟被人所伤他不仅没有追究,还用伤人者可能是盗贼这种说法来敷衍自己的徒弟,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虞昭又问鱼头:“你确定那晚你感受到魔气了?”

    鱼头不服地调出数据记录来,表示自己真的感受到一股非常强大的魔修之气:“就算只有一瞬,我也能清晰地捕捉到。”

    一个非常强大的、能在一瞬间掩盖自己气息的魔修出现在了重霞城却什么都没做,仅仅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下手。

    祝思俞是女主,身上自然有些特殊之处,但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更不要提其他人了。

    难道真的是她自己倒霉撞上了,还是……

    虞昭不由得把她和秦媛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那个打伤祝思俞的人会不会就是到处骗人诱拐凡人修炼的魔修?

    她想查杀害秦媛的凶手,或许可以从祝思俞入手。

    ///

    城主府

    宋君书吃完了一食盒的糕点又喝了两碗奶茶,沈司京才穿戴整齐从屋里走出来,脖颈上白皙一片,一点痕迹也没有。

    “师姐的药很管用嘛!”宋君书上下打量着他。

    “替我谢谢你师姐。”或者他改日当面道谢也可。

    沈司京的心情看着不错,宋君书胆大起来,吃完也不急着走,在沈司京院中转了一圈:“沈城主,你要知道我师姐人美心善,喜欢她的人可是很多的,你要是再这样哪天她可能就跟别人走了。”

    “我觉得师姐心里还是有你的,但是再滚烫的水放到冰天雪地也会凉下来,你若也对我师姐有意,也该告诉她。”

    宋君书苦口婆心说了许多,却只换来沈司京一句“知道了,我送你回去”,瞬间让宋君书哑火。

    活该你追不到媳妇。宋君书腹诽。

    他提着沈望准备好的食盒,跟在沈司京身后准备回聚仙台,却忽然瞥见院角一盆眼熟的花。

    “嘿,这双生水焰花你这里也有啊,你这盆长得比我的大些,看着像要开花了。”

    前面的人忽然一顿,宋君书一头撞到他背上:“哎呀你干嘛突然停下来了。”

    沈司京脸色铁青,目光紧紧盯着那盆他养了多年的花。

    阿昭说过,那盆花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只送给了他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宋?爱情大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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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梳理:

    首先是最开始几位怀天宗的八个师兄弟,慈悲微(为)怀,礼义廉耻(←这样会不会好记一点?按大小排序,知慈是大师兄,知耻是小师弟)。

    然后,知礼知义这两位出走创立了盖天宗,知耻已逝。

    四城五派:

    四城目前出场的有江阳城(城主沈司京)、重霞城(城主谢闫),以及尚未出场的平沙城和百汇城

    五派是名气较大的五大门派,怀天宗、盖天宗(云毓、叶枫、祝思俞所属)、空名谷(虞昭母亲所属,谢羌与所属)、太清宗(清杞尊者所属,沈司京师靠)、空城派(尚未出场)

    以上是已经出场的比较重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