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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看在猫的份上……

    辛晚成看了眼时钟墙,拿起搁在脚边的蛋糕就往厨房去。

    还有五分钟, 还能赶在零点前吹个蜡烛。

    他却说:“不吃那个。我给你买了蛋糕, 在车里。”

    这就准备出门去拿。

    “来……”不及了……辛晚成只来得及说一个字, 他就用手机解锁了入户门,闪身出去。没给辛晚成任何挽留的余地。

    这蛋糕有什么问题?辛晚成拎着蛋糕盒上下看了几眼。

    向衍品味不错的,选的蛋糕样式十分精致, 没有任何槽点――刚想到这儿, 辛晚成就发现了槽点。

    卡片上写着“18岁生日快乐,爱你哟,向衍”。

    他该不会……

    辛晚成不禁抬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玄关。又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

    叶南平怎么可能这么幼稚?

    再一看时间, 已经23点57,恐怕她是没可能在零点前吹蜡烛了……

    叶南平确实高估了自己,他拿着蛋糕冲回电梯,已经11点57分,关键电梯还在一楼停了一会儿, 有别的住户进来。

    心急如焚,原来不仅可以形容他当年叙利亚撤侨时的心情, 还可以形容被电梯耽误两分钟的此刻。叶南平冲进家门时,正好零点。

    叶南平的视线自手表中抬起, 却是一愣――

    辛晚成正赤脚站在沙发上,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等她忙活完了, 回头准备跨下沙发,才发现叶南平已去而复返。

    她当着他的面, 晃了下手里的两节五号电池,又示意他去看她身后那面墙上的墙钟。笑得还挺得意。

    叶南平顺着她的示意看向墙钟。原来她站到沙发上去,是为了把墙钟的电池抠掉。

    她就这么把时间停留在了23点59分。

    还有比这更可爱的女孩子吗?

    怕是没有了。

    叶南平径直朝她走来,蛋糕随手搁在茶几上,单臂一揽,圈住她的腰将她抱下沙发。

    “傻不傻?”嘴上数落着,眼底却尽是笑意。

    “你才傻好吗,五分钟哪够你下趟楼又回来?”

    还真是俩傻子,谁也别笑话谁。

    在始终停留在23点59分的墙钟下,辛晚成把蜡烛插好:“拿个打火机过来。”

    “打火机?都扔了。”

    “啊?”

    “我在戒烟。”

    “啊?!”

    “除了‘啊’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

    “你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想到戒烟?”

    “不是突然想到,你回国那天开始,我已经在戒了。”戒烟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尤其一想到两个老烟枪坐在床头各自抽着事后烟,他就越发觉得非戒不可,“只有我先戒了,才有资格管你戒烟。”

    戒烟这事,辛晚成先不跟他掰扯,为难地看向已经插好的蜡烛:“那这个拿什么点?”

    叶南平环顾了下四周,一手端起蛋糕,一手牵起她,很快来到厨房,把蛋糕搁在餐台上――向衍买的蛋糕也在餐台上,叶南平对比了一眼,还是自己选的蛋糕更有质感,

    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来到灶台边,开火,示意辛晚成拿根蜡烛过来。

    二人凑在灶台边,很快点着了蜡烛,转身,却同时一惊――

    火锅不知何时跳到了餐台上,正大快朵颐地享用着叶南平的蛋糕。

    “火锅!”

    叶南平一声低喝。火锅却只只是肆无忌惮地抬了下头,喵了一声,又继续低头。

    叶南平看看已经面目全非的蛋糕,再看一旁向衍买的那个毫发无损的蛋糕,瞬间怀疑这猫是不是亲生的……

    辛晚成在一旁,已经叹了无数口气。她这个生日过的,真够一波三折的。

    辛晚成伸手,试图把火锅从餐台上抱下去,想想还是作罢,怕火锅又给自己来上一口。只能求助叶南平:“怎么办?”

    叶南平想了想:“换个方式给你庆祝生日?”

    “比如?”

    “比如……”叶南平来到餐台边,一手拿起盖子盖住蛋糕,不顾火锅喵的一声抗议;一手圈住辛晚成的腰,“比如让你今晚多到两次。”

    辛晚成乍听还没反应过来,再一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瞬间脸就烫了,“流氓。”

    “……”

    “……”

    叶南平拿开她正悄悄解着他衣扣的手,隐着笑意,挑眉反问:“到底谁比较流氓?”

    这个问题,或许旁观者才有发言权――

    一小时后,当火锅第六次溜进主卧,发现床上的人除了姿势变了以外,其余都跟它上一次溜进来时看到的一样,“喵”地抗议了一声,不感兴趣地走了。

    ……

    辛晚成一早被送回酒店。

    今天是封面拍摄日,她昨晚生日宴之所以早早地结束没有第二轮,也是为了养精蓄锐,准备隔天开工,哪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最后折腾到凌晨三点才睡。

    他把之前在巴黎买的那瓶95年的波多尔红酒带回来了,二人凌晨中场休息的时候,还开瓶喝了。

    她那时才知道,这瓶红酒是他请巴黎的朋友拍回来的。1995年是波多尔最好的年份,市场上很难拿,很多都走拍卖会――

    所以说,他在巴黎压根不可能走投无路到非得投靠她。他巴黎的朋友多着呢。

    1995年,也是辛晚成出生的年份,她把和她一样年纪的酒给喝了,没能留给正觊觎着这瓶酒的Eric。

    酒精助兴,到最后,精神餍足得不行,身体却也累得不行。

    叶南平一早叫醒她时,她脸都是肿的,也不知道他怎么亲的下口。

    她还记得她半夜睡着时,连妆都没卸,被他叫醒,一路带进浴室时,却发现自己的妆已经卸干净了。

    洗手台上还搁着一包开封了的卸妆巾。

    她可还记得,他当时嫌浴缸里不好发力,把她抱坐到洗手台上,她因承受不住那样的对待,手向后撑着,不小心扫倒了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时,洗手台上并没有这包卸妆巾。

    “你半夜还帮我卸妆了?”

    辛晚成疑惑地看他,他把刚挤好牙膏的牙刷往她嘴里一塞:“你自己半夜喃喃着妆还没卸,你忘了?”

    “……”她还真的忘了,“你该不会在我睡着以后还出了趟门买它吧?”

    他透过镜子默默地看她。仿佛在说,不然呢?

    辛晚成嘴里还含着牙刷,声音模模糊糊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

    他没听清:“什么?”

    “我说,”辛晚成把牙刷从嘴上拿开,“你看我睫毛这儿,你都没帮我卸干净。”

    叶南平眯眼一瞧。还真没卸干净。

    他第一次帮女人卸妆,能达到这个水平,自认已经很可以了。

    要知道他半夜好不容易找到个24小时营业的超市,面对货架上一堆卸妆产品,男店员还帮他研究了好一番,他才选定了这包卸妆巾。

    辛晚成继续刷牙,弯腰漱口时不忘偷瞄镜子里的他――万事尽善尽美的他,似乎还在想着自己为什么就没能卸干净眼睫毛。

    辛晚成终于忍不住笑意,险些被漱口的水呛到,赶紧把水吐了。打断他的自我怀疑:“谢谢!”

    他终于不再思考卸妆问题,挑眉看看她:

    “我不接受口头的谢意。”

    “啊?”

    叶南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自己的唇。

    却不等她献吻,揽过她就亲。

    辛晚成抗议着:“我要迟到啦……唔……”

    算了,迟到个几分钟也无所谓……

    缠绵的吻中,谁也没发现火锅冒了个脑袋进来看了会儿,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人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