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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遗嘱

    钟素云拍了拍程晗的手背,“你在电话里都已经告诉我了,是时年策划了这一切,也是她在中间一直挑拨离间,才让你没有救沐沐,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我们都好好的。”

    她心里对程晗的怀疑其实还是没有消下去,可她更相信这一切都是时年做的,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心里安定,才会觉得好受许多,尤其是在知道时年是程家大小姐之后,她心里对时年的负面情绪达到了顶点,急于找个宣泄口,这个时候,程晗正好给了她一个发泄口。

    这种时候,哪怕她怀疑程晗,可难道她还要再失去一个亲生女儿吗?

    程晗嫌弃的目光快速扫过了那只被钟素云握着的手,忍住想要抽回手的冲动,讪笑一声道:“您饿不饿?我听说您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这里正好有点吃的,给您端来?”

    “也好,吃完了,我们就回家吧。”钟素云温柔的说,“这里的公寓虽然好,可还是不够宽敞,还是家里好一点,也该让你知道家里的情况,你爸爸说了,等你回去,就给你再时氏安排职位,让你跟着做事。”

    “好。”程晗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在君氏做了那么久,在国外又刻意进修过,虽然算不上顶尖人才,可也算是个精英。

    她能听出钟素云语气里,时天对她的冷淡,和利用她的意思,不过她不在意,这样更好,她回时家,也不是为了和他们维系感情。

    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程晗先去给她拿了东西,才说起了正事:“我听说,时年手上还有时家的股份,是吗?”

    “是,那是她奶奶给她的。”钟素云没好气的说,“老人偏偏宠着她,将自己手里的股份全都转给了她,给沐沐一点都没留。”

    “当时奶奶给她股份,是因为她是时家的人,现在她已经不是时家的人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拿回来?”程晗试探着说,“我认识一个有本事的律师,专门打这方面的官司,或许会有什么办法。”

    “哦?你有办法?那当然是要拿回来的。”钟素云快速说,“怎么能让那个人拿着我们时家的东西,真是笑话。”

    “那我马上去联系。”程晗脸上露出笑容。

    只要将时年手里的股份夺回来,再将钟素云手里的骗过来,她拥有的股份就足以成为股东,操控时氏,到时候,就算这对便宜父母不听她的,为了时氏,也没办法。

    这么一想,时年手里的股份,还真不少,老东西给她那么多股份,无非就是给她有机会得到时氏的,还真是费心费力。

    不过她却没想到,时年的奶奶对她费的心思,比这还有多。

    律师没两天就联系了程晗,告诉她,老人家留了遗书,股份只给时年,却明确写了不是继承给自己的孙女,而是转让给外人,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办法让时年让出股份。

    程晗当场就怒了,挂断了电话就下楼去找钟素云谈这件事。

    钟素云这才恍惚想起来:“好像是有遗嘱,不过我们当时没有看到,那份遗嘱总共两份,一份在时年手里,一份在她找的律师那里,当时律师根据遗嘱将股份划给了时年,我们没有办法去抢,当时时年也很听话,虽然心里虽然不痛快,可也没当回事。”

    主要是时年当时手里的股份虽然多,可却并不会威胁到他们,而且时年会将盈利全部转到他们的账户里,他们就更没有必要去在意什么,这么多年,竟然也习惯了。

    仔细想想,其实时年已经很久没有给她的账户打款了,而且她手中的股份虽然威胁不到他们,可只要去收购散户里的股份,就有可能坐到股东的位置。

    钟素云的脸色变了:“老家伙临死都为她考虑的这么清楚,这是要逼死我们时家吗?”

    “一定是时年当时卖可怜了。”程晗笃定的说,“我想您和父亲都没有注意到不对劲,一定是为了奶奶平视对大家都一样好,那为什么到了临终,就忽然立了这样的遗嘱?除了她卖可怜撒娇,哄老人家写遗嘱,还能是什么。”

    “对,当时老人对沐沐也很好的,沐沐想要什么,她都会给买。”钟素云跟着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您别急,我想想办法,这个股份,我们一定要拿到手。”

    程晗咬了咬牙,眸光掠过了钟素云那张蠢笨的面庞,自己想主意。

    她这两天的动静虽然少,可她的律师联系了奶奶的律师,因此话也传到了时年这边。

    捏着手上的一封信,时年唇角柔柔的勾起来。

    君沉走进病房时看到她这副温柔又怀念的模样,刚毅的脸色跟着松缓下来:“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是我奶奶的遗嘱。”时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将遗嘱给了他,“我只在小时候看过一眼,当时懂得不多,所以没看懂,不过现在,明白了奶奶的苦心。”

    君沉挑挑眉,走去将刚洗的水果放下,擦了擦手,就接过那信看起来。

    信上的字迹有些虚浮,像是手腕无力的人所写,可字却依旧很清秀,也能看得出老人家写的很认真和用心。

    上面的话很短,是关于她股份和几处私有家宅的转让,明确标明了给时年,并在后补充,哪怕被查出时年不是时家的孩子,也不得夺回其手中的股份,可以说是把时家夺回时年股份的路给堵绝了。

    “奶奶那个时候,一定不会知道我的身世。”时年轻声说,“她之所以这样写,应该是看到了以后的我,一定会忍受不住时家的压榨,而和时家断绝关系,即便如此,奶奶还是站到了我这边。”

    信里还有一张纸,是写给她的,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和一句话。

    “如有必要,可以联系张叔叔,他会手中的股份转让给你。”

    时年想,只要得到了张叔叔手里的股份,她就一定可以做到时氏股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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