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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天才毒师(二)

    顾清越低头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一晃一晃的,忽明忽暗,一尾青鱼游过,尾巴一摆,摇碎了一水幽梦,泛起着圈圈涟漪。

    只是停留了一会儿,石桥上那抹红色的身影便不见了。

    顾清越回了长安城,一个人往芳菲阁走着,这长安街上依旧熙熙攘攘,可顾清越总觉得空空荡荡的,像是缺了点什么。

    以前楚慕言总在长安城的时候,两人虽不常见面,可顾清越知道他就在身旁,还是好好的,纵然昨日楚慕言还在冷嘲热讽式地告诉她,他将去镇守云地了,可今日亲眼看着他走,顾清越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或许更多的,是对大云前途的担忧吧。

    楚旭那狗皇帝用煜王妃的身份把自己变相囚在了煜王府,可楚子煜明明对自己没有丝毫善意,更说不上喜欢了,楚旭这般做,莫非只是为了折磨自己?可也不对呀,他有必要折上他的亲儿子吗?

    李颖则自昨天早上醒来,这两日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顾清越原想让冷燃藏在将军府附近好好看一看救活李颖则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可谁知那人再也没有在将军府出现过,据说那人临走时还问将军府要了五十两黄金,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可将军府不想给都不行,这下倒是让顾清越对这人更多了几分兴趣了。

    东想西想的,顾清越已经到芳菲阁了,这次她是从正门进的,阁内依旧是吹弹歌舞,雅里俗里的倒也热闹,她这样进来一时间自也吸引了不少目光,但之前有过男子欲摘掉她的面具,结果被冷燃当众揍了一顿,那之后便没有人再敢在芳菲阁里闹事了,连每次顾清越一出来都要打趣的也不敢乱说话了。

    顾清越移步上楼,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刚转身关上门,便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掉了她的面具,她还未看清那人面貌,那人已从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同时另一只手牵制住了她的一双手,她下意识地便想到了那些破皮无赖,心里不由得一慌,刚想呼救,却听得那人故意变粗了声音在她耳边说着:“啧啧啧,画的真丑!”

    闻言顾清越便减轻了挣扎,她低声问:“你是谁?要做什么?”

    “你猜猜我是谁,猜出来了,我就放开你,不许叫哦,你要叫的话,我就亲你!”

    顾清越顿时便更加慌了,她一时间不敢动也不敢叫,僵直着身子,小声提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故意变粗了声音,我哪能猜得出来?”

    她身后的男子皱了皱眉,觉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但他用自己的声音不就不好玩了,他压低了声音,“小年年,你个大笨蛋!”

    顾清越差点惊呼出声,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喊道:“大师兄?”

    那人这才松开她,身子一闪跳到她面前,冲她一挑眉:

    “当当当!看看我是谁!哎呀,是你最厉害的大师兄呢!”

    苏木眯起了眼睛,可想象中的拥抱并没有到来,他刚想睁眼看看怎么回事,可下一秒耳朵处便感受到了撕扯的疼痛。

    “哎哎哎——你个死丫头做什么!”

    顾清越踮着脚硬是揪着苏木的耳朵,让他疼得弯下了腰。

    “你这个死野猫这些年都跑哪去了!”

    “疼疼疼!松手!没大没小的!”

    “你怎么不早点说你要来找我,害得我把你的行踪都透露给楚慕言了!好在他现在不在长安城了!”

    “我说了你不信啊,我哪一天要是被楚慕言抓住了你可得去赎我!”

    “谁去管你!死野猫你继续野着啊,别来找我啊!”

    “你这个死丫头再不松手我就把你丢到后山喂狼去!”

    曾经苏木是生还谷出谷最频繁的弟子,还总是夜不归宿,在幼年顾清越的眼里他就像一个野猫子一样,到处乱窜,久而久之,全谷都不再崇敬地叫苏木大师兄了,他每次从外面回来,大家都跟着顾清越问他喊野猫。

    每每顾清越一不听话,苏木便吓唬她要把她丢到后山喂狼去,一开始顾清越总是被吓哭,一哭就能哭上老半天,整个谷里都不得安宁,后来顾清越再长大些没那么怕了,苏木还是喜欢拿这句话来吓唬她。

    顾清越这才松开了手,很乖地在苏木面前站好,等苏木反应过来时,顾清越盯着他的眼睛里已经湿了。

    “大师兄,生还谷已经没了,你还要把我丢到后山喂狼……”

    “哎——别哭嘛,大师兄这不是还在嘛,俗话说长兄如父,虽然这些年我也没有成为一个好父亲。”

    苏木用手擦去了顾清越眼角的泪水,还甚是惋惜地摇了摇头。

    “死野猫你又占我便宜!滚一边去!”

    嘴上虽这样说着,顾清越还是一把抱住了苏木,“大师兄,年年都以为你不要我了。”

    苏木这才收起了嬉笑的样子,轻轻拍了拍顾清越的后背,“大师兄怎么会不要小年年了呢,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啊。”

    像是陷入迷途的小孩终于找到了家一样,顾清越就贴着苏木哭着鼻子。

    不知过了多久,看顾清越眼睛已经开始水肿了,苏木一把将她推开了,“你个死丫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我衣服都弄脏了,不许哭了!”

    “你个死野猫!我就哭!”

    顾清越作势还故意扯着苏木的衣袖擦眼泪,苏木捣了捣顾清越的脑袋,“你啊你小哭包!哭成个大头鱼看你怎么出去见人!”

    “你才是大头鱼!”

    “你不是说你大师兄我是野猫嘛!”

    “大头鱼!”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顾清越虽还是哼唧着,却也是不哭了,自离开了生还谷,她很少在人前哭,就算在人前哭,也是装腔作势的,以至于她差点都要忘了自己哭的时候真动了情绪眼睛就容易水肿。

    苏木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许是由一堆没有经验的人养大的原因,顾清越从小就爱哭,但偏偏一哭眼睛就水肿,她还往往一哭就要哭上大半天,那眼能肿得跟个水球似的,有一次苏木忍不住轻轻戳了一下,结果又给顾清越疼哭了。

    然后顾清越便又哭了半天,苏木也被药老连同师弟师妹叨叨了半天,耳朵里差点长了茧子,那时候苏木都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他们的亲大师兄,竟然把一个捡来的小屁孩看得比他还重要,虽然这样想,可苏木也就想想,实际上他是最疼顾清越的那个。

    等了一会儿,想起了李颖则的事,顾清越便抬头继续盯着苏木,问:“大师兄,你这些天一直在长安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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