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型男主打开恋爱脑之后

事业型男主打开恋爱脑之后 > 200、第 200 章

200、第 200 章

    第二百章

    水云寨的后续事情交给太子处理, 林悠仔细问过韩霁,?知太子很有可能会实行招安,就是不解散水云寨, 但朝廷会有部分兼管。

    被朝廷兼管其实对水云寨而言利大于弊,一来可以更好的保证寨中百姓的生活, 二来若遇上什?天灾**, 也有朝廷帮衬。

    林悠和韩念坐在回京的马车里,路上韩念不住从车窗向外偷看骑马的韩霁, 被韩霁抓着几回后,干脆把马车帘子绑起来,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向外看,是不是给韩霁递一把剥好的瓜子仁什?的。

    从前这个待遇都是林悠的, 如今……

    “你回京之后, 我也可以从立佛寺搬出来了。”韩霁骑在马背上,与马车并行,这样既舒展了筋骨,也能同时跟林悠聊天。

    “立佛寺?”林悠不解问。

    “嗯,你走之后, 我就一个人住在立佛寺中,就是你画佛像的新东大殿, 我给占了。”韩霁看着失而复?的妻女, 脸部线条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

    林悠怔怔的看着他:“那东大殿那幅佛像……”

    当年太后让林悠去画佛像的时候, 千叮万嘱让林悠认真画, 画好了才有机会救韩家,于是林悠日赶夜赶,不敢有丝毫懈怠,耗时三个多月完成。

    说林悠从画生涯最费心力的一幅画, 就属那幅佛像了。

    “太后派人来与我说了多回让我搬离,我都没走,所以东大殿至今都没能开放。”韩霁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往事。

    这?年,林悠走得倒是痛快,虽说吃了?苦,可到底有念儿在身边陪伴,韩霁却只有一个人孤独度过。

    “这?年,苦不苦?”林悠忽然对马车外的韩霁问道。

    韩霁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能找着你们就不苦。没找着的时候,还是有点的。”

    林悠主动将手伸出窗外与韩霁交握,韩霁捏着林悠的手,感慨道:

    “跟你比,我那点苦不算什?。你一个人,那些日日夜夜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林悠正要顺势卖两句惨,谁知正在努力嗑瓜子的韩念听到韩霁说这话,忽然插嘴:

    “我娘不苦啊。白天干活儿,晚上睡觉,高兴的时候带我下馆子,不高兴的时候训我,挺充实的。”

    林悠:……

    这倒霉孩子。抓起一把瓜子往韩念丢去,那丫头猴子似的一下就闪开了。

    往韩霁看去,尴尬一笑:

    “有时候,也挺想你的。”

    韩霁:……

    林悠听见窸窣的声音,转头往旁边看,这一看可吓坏她了。

    “韩念!你干什?!”

    林悠喊出这句话的时候,韩念已经像个小猴子似的,从另一个车窗爬到外面去,林悠扑上去连她的一只脚都没抓着,那猴子就爬到车顶去了,她将半身探出马车,对车顶上的小猴子叫嚣:

    “你这天不打上房揭瓦!赶紧给我下来,摔着手脚都得断!”

    韩念却不以为意,在马车顶上如履平地,干脆盘腿坐下。

    韩霁从来没见过这阵仗,也没见过谁家姑娘这?皮,愣了愣神,就看见林悠也想从那边窗口爬出去抓人,赶忙制止:

    “林悠!你干什?!回来坐好。”

    林悠充耳不闻,探着半个身子,脚下找着力点,韩霁吓?不行,策马赶到另一边,将林悠推回马车里,对车顶的韩念道:

    “下来!跟我骑马!”

    说完,韩霁扶着车檐对韩念伸手,韩念看着韩霁的手,回身往车厢里探去一眼,林悠果断出手想抓她,?被她油滑的闪开,一个借力窜到韩霁手边,紧紧握住他的手,直接跳到他的马上。

    这一番操?把林悠看出了一身冷汗,而做出那危险动作的熊孩子此刻正安然的靠在韩霁怀中,悄悄对林悠做了个鬼脸。

    韩念靠在韩霁怀里,不时仰头看他,两只黑亮亮的眼珠子像小狗似的,韩霁失笑:

    “看什??”

    韩念说:“你是我爹吗?”

    韩霁戳了戳她的脸:“你这张脸,谁看了都知道我是你爹。”

    韩念摸了摸自己,没由来的高兴起来,韩霁抚过她的脑袋,悄声问她:

    “你娘都是怎么跟你说我的?”

    韩念眼睛一瞥林悠,林悠往她瞪过来,韩念古灵精怪的摇头:“娘在瞪我,我不敢说。”

    韩霁忍住笑,夹紧马腹,将马儿驱使向前,确保马车里的林悠听不见他们说悄悄话。

    林悠趴在窗口,看着那对父女神神秘秘的往前走,一儿咬个耳朵,一儿往林悠的方向看看,弄?林悠一头雾水。

    这一路,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度过,一个月后终于到了京城。

    从进汴京城开始,韩念就很夸张的哇个不停,看什?都新鲜,坐在韩霁怀里东看看西看看,这也那也,林悠看?那叫一个蹿火,可韩霁却毫无原则,什?给什?,指什?买什?。

    这还没到旧京门,马车里买的东西就堆积如山了。

    从外城逛到内城,林悠看着这暌违依旧的街道,心中百感交集。

    韩霁在路上就派人快马加鞭回来,告诉家里他找着林悠的事儿,于是,林悠下马车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国公府所有人出来迎接她的画面。

    林悠愣住了,韩念也是第一次看见这阵仗,顿时不敢像路上那么皮,从韩霁手里跳下来,躲到林悠身后去,好奇看着这门口站着的人。

    韩凤平从门内走出,看见林悠的那一刻就迎上来,林悠还没来得及跟他问好,他就劈头盖脸的跟林悠抱怨起来:

    “你这女子,这?年跑哪儿去了?一声不响就走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长辈?你知道这?年为了找你,我受了多少白眼吗?”

    林悠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韩霁从旁说道:

    “好了,这刚见面,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韩凤平顺势白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林悠身后那明眸皓齿的小丫头身上,那一瞬间,韩凤平感觉像是看见了七八岁的韩霁。

    等他想再看仔细一点的时候,韩念探出来的脑袋?迅速缩了回去。

    “这是……”韩凤平有点拿不准。

    听白昭仪说过,林悠离开的时候可能有了身孕,可这?多年没找着人,韩凤平压根儿就没抱这方面的希望。

    韩霁唤韩念出来:“这是祖父。”

    韩念看着韩凤平,没想到她刚有了个爹,立马就连祖父都有了,可她爹还没叫得出口,这祖父就更难叫了。

    韩凤平见她不䥇口,以为她怕,毕竟在外漂泊多年,没见过这样的阵势,犯怵也正常。

    想着主动跟孩子打个招呼,韩凤平试图上手去拉韩念,谁知那小丫头跟只泥鳅似的,眼看被韩凤平抓住,却在抓实的前一秒脱了身。

    韩凤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抓一个小孩儿居然会抓空了,看她那步法,倒像是练过的,有心跟她玩闹一番,韩凤平继续上手,韩念在林悠身后左躲右闪,竟神奇的没叫韩凤平抓住。

    “嘿,这丫头有点意思。”

    韩凤平指着韩念说。

    他自己是个武将,可生的儿子却都不从武,最有出息的韩霁也是文科出身,以至于韩凤平以为自己的后代约莫不有那习武天分的,没想到这小丫头却灵活?很,很有天赋的样子。

    韩霁冲林悠无奈摇了摇头,说道:

    “爹,九娘和念儿刚回来,先进去拜见祖母吧。”

    韩凤平这才想起还有这事儿。

    “对对对,你祖母?知她回来了,一个早上问了百八十次,不是腿脚不利索,她都想迎出来。”韩凤平说。

    林悠闻言问道:

    “祖母腿脚怎么了?”

    “前两日扭了一下,没什?大碍,年纪大了,总得更小心?。”韩凤平说:“走走走,她正盼着呢。”

    韩霁领林悠进门,在门口的时候看见宋姨娘她们,个个上前与林悠问好,家里的仆从,做的年代长些的自然都认识林悠,仍旧个个‘世子夫人’长,‘世子夫人’短的打招呼。

    林悠在众人簇拥之下来到安氏居住的鹤园,老远就看见韩氏在鹤园门口焦急等待,看见林悠,韩氏兴冲冲的跑来,身旁丫鬟怕她摔着,一直在旁相保护。

    “是九娘!九娘回来了!”韩氏激动的说。

    林悠鼻头发酸,唤了声:“叫姑母惦念了。”

    韩氏的眼睛也跟着泛红,拉着林悠看来看去,看见韩念时,林悠说:“念儿,叫姑祖母。”

    韩念听林悠的话,让叫就叫了,乖乖一声:“姑祖母好。”

    韩氏连连点头:“好,好,好孩子!跟你爹长得像!这?年哭了你们娘儿俩了。”

    韩氏蹲下身,搂着韩念,鹤园里传来一道老太太的声音:

    “是九娘回来了吗?怎么不进来。”

    韩氏这才放开韩念,牵着她的手进鹤园:“快,老太太等急了。”

    进入鹤园,就看见老太太坐在躺椅上,看见林悠进院,她想叫丫鬟扶她起来,林悠见了赶忙上前扶着她。

    安氏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着:“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林悠也红了眼眶:“这?年,老夫人可安好?”

    安氏打量她,眼中满是心疼:“你不回来,我哪里能安好。心里总悬着一件事,日思夜想,可你到底躲哪里去了,皇上派了那么多人,府里派了那么多人,愣是没找着你。”

    林悠混出京城就上了船,从船上落水被大寨主捞回了水云寨,这?年都在寨子里,没到外面走动过,这年头?没有定位,天大地大,找一个失了踪的人确实不容易。

    一大家子坐在一处,听林悠讲这?年的遭遇,安氏听得直叹息。

    韩氏怕安氏哭多了眼睛疼,从旁安慰说:

    “如今好了,九娘回来了,有什?话可以慢慢儿说。不今儿先他们回去歇着吧。霁哥儿这下总能搬回来住了,这成天住在和尚庙里,我可真怕他一个想不䥇当和尚去。”

    安氏听说给他们去休息,便也没留,说道:

    “霁哥儿派人回来传话那天,我就叫人去把竹苑内外?收拾了一遍,本来也没荒着,就等你们回来呢。去歇着吧。”

    林悠环顾一圈,将手从韩霁手里抽出,说道:

    “我,我不住这里。”

    所有目光注视向她,韩凤平问:“不住这儿,你想住哪里?可千万别跟我说要跟这小子去住佛寺啊,你没回来,我气短拿他没办法,你回来了,俩人不好好在家待着,我打断你们腿信不信?”

    林悠低头嘀咕:

    “给你能耐的。你打打你儿子,我跟韩霁早签了和离,我已经不是你儿媳了,你凭什?打我?”

    这话把韩凤平后续所有的话全都给噎了回去。

    她和韩霁签和离书之事确实存在,可这不是为了做戏嘛。

    他还想说点什?,被韩霁打断:

    “爹,听林悠的吧。你有没有想住的地方?”

    林悠没想到答应最干脆的居然是韩霁,不过她并不是开玩笑和矫情,确实觉?既然签了和离,再继续待在这里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说:“我,我走之前,留在府里的银票……还在吗?”

    韩霁说:“还在。一儿我拿给你。”

    “嗯。”林悠点头:“我拿我那份,出去买个现成的宅子,我和念儿住外面。”

    安氏和韩氏面面相觑,韩凤平忍不住问:

    “不是,这府里这?多院子你不住,还到外面买什?宅子,你……”

    没说完,韩霁打断他:

    “爹,咱们?尊重林悠的意思。您少说两句。”

    韩凤平指着自己,没趣的闭了嘴,让他少说两句,也不想想他是为谁说的。

    没找着人之前,半人半鬼的活着,如今找着人了,还由着人家到外面住,韩凤平是真不懂他在想什?。

    韩霁没理韩凤平的话,对林悠说:

    “走,我带你买宅子去。”

    林悠觉?韩霁有点不对劲,他答应?这?爽快总觉?有问题,可出去住是她自己说的,总不能站在这里就反口吧。

    于是,只能跟在韩霁身后,从国公府离开。

    宋姨娘她们原本还在院子里等着跟林悠说话,却看见韩霁带着林悠往外走的身影,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跟林悠说话。

    韩霁出了国公府,直接站到马车旁,亲自给林悠掀䥇车帘子,说了句:

    “上车。”

    林悠走到他跟前,他还对她伸出胳膊,让她扶着上车。

    这番举动让林悠心里没底,上车时小声对韩霁问:

    “你没事吧?”

    韩霁微微一笑:“没事。上车吧。念儿来。”

    韩霁把林悠扶上车后,?把韩念抱上车,最后他自己也钻进车里。

    对韩念张䥇双臂,韩念自然而然的坐到他身上,这回来的一路她已经坐习惯了。

    韩霁对林悠说:

    “我让人去给你买宅子,这两日我们住在立佛寺,或?去龙津桥那边住。”

    韩霁这样让林悠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小声问他:

    “你是不是生气了?”

    韩霁拉过林悠的手,温和摇头:“没有。别乱想。”

    马车从卫国公府直接驶到立佛寺。

    因为韩霁在这里住了几年,干脆在立佛寺后山那边䥇了个专门供他行走的门。

    韩霁抱着韩念上山,跟林悠讲这?年京中发生的事情。

    人来到山上,林悠再回到这个她住了个多月的地方,尽管很多陈设都不一样了,新东大殿通往立佛寺拜佛的门也从里面关着,这小院儿完全就变成了韩霁的住宅,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林悠来到大殿中,看着墙上的巨幅佛像,不禁心生感慨:

    “当时也不知怎么画出来的。如今叫我再画,我是决计画不出来了。”

    韩霁将她右手放到眼前细看,问道:“白昭仪说你手受伤了,这?年莫不是因为伤才没画画的吗?”

    林悠将手腕在韩霁面前转动了几下,依旧灵活。

    “我不画是因为觉?没什?好画的,而且我的画技多好,若有新画面世,定然能传遍大江南北,到时候肯定被你看见啊。”林悠说。

    韩霁圈住她的腰,额头相抵:

    “你这人当心狠,说消失就的连一点点念想都不给我留。”

    林悠腰被他掐疼了,说:

    “别掐我。前事就别提了,我也挺后悔的。”

    “知道后悔还不晚。”

    韩霁说着说着,便要亲上林悠,林悠顾及佛像面前,身子不住往后躲着,可韩霁亦步亦趋的贴近,正要?逞,就听旁边韩念大声问:

    “阿娘,这是你画的?”

    林悠趁此机会从韩霁手上脱身,干咳着掩饰尴尬,来到韩念身旁跟她讲解这幅佛像的来历了。

    是夜。

    林悠在厨房里忙活,将韩霁从立佛寺的厨房讨来的素菜,硬是做了四菜一汤出来。

    人围桌而坐,正要动筷子,韩霁说:

    “等等,我去拿个酒。”

    说着便果去厨房拿了刚倒的一壶酒过来,另外加个酒杯。

    韩霁替自己和林悠各斟一杯酒,到了韩念的时候,果断放下酒壶,用勺子舀了一勺菜汤,倒进韩念的酒杯里,以汤代酒。

    他率先举杯:

    “今日是我们一家三口回京团聚的第一顿饭,简单是简单了?,胜在人齐全。来,干一杯。”

    林悠和韩念对望一眼,个杯子碰到一处,发出一声清脆的‘叮’。

    一杯酒下肚,林悠觉?热乎乎的,往佛像大殿看去一眼,说道:

    “我们在佛像面前喝酒是不是不太好?”

    韩霁给她重新斟一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林悠看着酒杯,忽然扑哧一声笑了,韩霁不解看向她,她才放下酒杯对韩霁说:

    “我俩可别扯什?信佛了,你根本不信,我也不信。我画这佛像的时候,白昭仪还给我带了好几回肘子吃呢。我那阵子的肉全是白昭仪送的,现在想想,贪图口腹之欲,对佛祖也是够无礼的。你更过分,在佛祖眼皮子底下藏酒。”

    韩霁听林悠说起那段事,不觉跟着笑了起来,握住她的手说:

    “不说咱们天生一对呢。”

    林悠问他:

    “我不住国公府,你不介意?”

    韩霁摇头:“不介意。我知道你担心什?,我理解你。”

    林悠的酒杯与他?碰了一下,四目相对,浓情蜜意。

    韩念一边吃饭,一边盯着这俩人看,她真是太喜欢娘亲和父亲在一起的感觉了。

    “娘,我怎么觉?你没那么凶了?”韩念问。

    林悠被打断了和韩霁的对视,白了自家姑娘一眼:“吃你的饭。”

    韩念冲她吐舌,韩霁给林悠夹了一筷子菜放在饭上,问韩念:

    “你娘以前很凶吗?”

    韩念说:

    “反正板着张脸,跟谁都欠她钱似的。一年到头也看不见她开心几回。”

    林悠反驳:“你怎么不想想,我不䥇心可能是被你给气的呢?姑娘家家,成天不是上树掏鸟窝就是下河摸螃蟹,有一回给我气?,大冬天的,不知从哪个洞里扯了两条冻僵的蛇回来……人家大小伙子都没你闹腾。”

    韩霁听林悠说那些往事,觉?十分有趣,不仅没跟着林悠后头批评韩念的行为,反而还一副‘我女儿真厉害’的样子,林悠也是无语。

    吃完饭后,大概收拾一番,在院子里看了一儿月亮,就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这里平日只有韩霁一个人住,所以床也就只有一张。

    林悠躺在中间,里边睡着韩念,外边睡着韩霁。

    两人都直挺挺的躺着,一动都不敢动,倒是韩念在里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儿问这个,一儿问那个,问到大半夜才眯眼睡去。

    见她睡着,林悠给她把被子盖好,自己刚躺下,手便被韩霁抓在掌心,林悠一惊,以为韩霁做什?,赶忙抽出手对他指了指旁边的女儿。

    韩霁却是不听,非把林悠的手捏在手心里,但也只是捏着,林悠摈住呼吸等了好一儿也没等来韩霁的后续动作。

    微微睁眼往他看去,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林悠一阵窘迫,想甩开他手,转身向里。

    韩霁忽然倾覆过来,细密的吻自她额头开始一路向下,虔诚的印在林悠的唇瓣上。

    跟那日重逢时的激烈相比,今天的吻很温柔,可以说是蜻蜓点水的点了几下就规规矩矩回去躺好。

    将林悠的手抱在怀里十指相扣,韩霁心满意足的说:

    “睡吧。”

    林悠转过头,借着微弱的月光描摹着韩霁闭上双眼的侧颜,脑中情不自禁的思考她和韩霁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她提出不住国公府,韩霁嘴上说理解,可内心到底怎么想的林悠并不知道,她甚至看不出韩霁是真的不生气还是假的不生气。

    带着种种难以解决的疑惑,林悠闭上双眼,沉入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大风大雪天里,写到两百章啦!!!正文快要完结,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