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站得不够高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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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爱上她

    突如其来的破门声让柳云昭下意识回头,但还未等她看清楚来人,就被拉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别动。”胥文戈死死地抱住她。

    两人紧密相贴,柳云昭能够感到男人的身体在细微地战栗着,她几乎听见他心脏在胸膛噗通急速跳动的声音。

    “对不起。”是他没有管住胥辞,他早该防备住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柳云昭用手将胥文戈推开一臂的距离,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个人,便见到温康红着眼站在其中,他眼中的焦急还未褪去。

    “你们怎么找来的?”柳云昭问。

    温康心忐忑起来。

    胥文戈回答:“是温康通知我的。”

    柳云昭似笑非笑地看向不安的青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温康呐呐开口,“我……”

    他的迟疑给了柳云昭答案。

    下一秒,他就听见女人说,“我不想再看到你。”

    温康觉得自己随着这句话被撕碎了,鲜血淋漓,他成了一滩腐臭的烂肉。

    偏偏他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在来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了不是吗?

    柳云昭那么讨厌别人的算计,知道了这件事,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已经是柳云昭手下留情了吧,没有封杀他,没有打压他,只是让他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但,偏偏看似最轻的惩罚,却是温康最不愿意的。

    不能再靠近她,不能再触碰她,他们之间只会是陌生人,再没有任何关系,虚无到好似从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完完全全失去了她,没有回旋的余地。

    温康的手握住又放开,“好。”他深深地看了柳云昭一眼,像是要将她刻入自己的脑海。

    “对不起。”他拖曳着沉重的步子,出了门,像是游荡在人间的鬼魂,行尸走肉,毫无生气。

    胥文戈看着几个字就能将人鞭挞地遍体鳞伤的女人,眼底突然有些复杂。

    她永远是这样理智,近乎变.态地清醒,好似抽离在世界之外,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们这些局中人执迷不悟,撞地头破血流。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胥文戈指了指已经晕倒在床上的胥辞,胥辞脸上毫无血色,脖子被掐成了可怖的红紫色,可见女人力道之大。

    “报警。”柳云昭吐出两个毫不留情的字。

    胥文戈抿了抿唇,话语中带上些祈求,“他到底是我亲弟弟……”

    再怎么生气,他也不想胥辞坐牢,胥辞还年轻,如果做了牢,那就是一辈子的洗不去的耻辱。

    柳云昭歪头,眼里布满了疑惑,意思很明显,你弟弟管她什么事?

    胥文戈心底涌上难以言喻的悲伤,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

    他和眼前的女人亲密到肌肤相亲,他将生活的琐事告诉柳云昭,送出了一件件承载着他爱意的礼物。

    他一直以为他和柳云昭之前的男人是不一样的,他们之间在慢慢步入正轨,他们是有未来的。

    可是柳云昭一个眼神就让他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他在她这里,根本就没有特殊的地方,又怎么能开口向她祈求让她放过自己的弟弟?

    细细想来,他们在一起时,柳云昭处处都表现着自己的不耐烦,胥文戈以前以为她喜欢他的礼物,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现在他才明白,柳云昭只是在敷衍,她不关心,不在意,无所谓,他的一颗真心在她这里,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轻贱玩意儿。

    “柳云昭,我们是什么关系?”他问出了一个从未想到的问题,“情人,炮.友,还是什么?”

    “我们……”柳云昭眨眼,故意扭曲词义,“我们是管鲍之交。”

    对上那样一双清清亮亮,戏谑调笑的双眼,胥文戈心一阵刺痛,他们之间,到头来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是他障目的一厢情愿。

    胥文戈掐住她的下巴,带着薄茧的大拇指在她的唇上摩挲,直将她的唇蹂.躏成滴血的绯色,“你是不是以为你很幽默?”

    男人莫名其妙突然冷脸,柳云昭自然态度更加不好,因为当初强迫了胥文戈,她才对他分外容忍些,可是这不代表着胥文戈在她这里就有所依仗,她什么时候看过别人的脸色。

    柳云昭直接反扭住他的手腕,剧烈的疼痛让男人迫不得已松手,“你要的补偿我给你了,我不欠你什么,别用这样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我。”

    补偿,这是她对两人关系的定性。

    明明白白,不带任何感情。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胥文戈有些哽咽,后面几个字被他嚼碎吞了下去,尖锐的边缘将他的口腔和喉咙割地血肉横翻。

    他问不出来,他知道答案的。

    从头到尾,都是他自欺欺人,面前的蜜糖淬了毒,他贪念那虚幻的幸福,于是傻乎乎地将服了毒药,一边吐血还一边开心地笑着。

    柳云昭在房间的柜子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是……没错,我要报警……定位显示我现在的地点是……”

    胥文戈因为阻止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而后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没有立场,能让柳云昭放过胥辞。

    胥文戈感到自己也随着迅速到来的警笛声被宣判了所有的命运。

    有个声音在他耳边一遍遍说,“你不该爱上她。”

    “你不该爱上她。”

    “你不该爱上她。”

    柳云昭这样的人,是罪欲里开出的血色玫瑰,轻轻一碰,就会被扎地满手是血。

    “是,不该。”胥文戈回答那个声音。

    可是已经晚了啊,他整个人已经踏入深渊,再也走不出来了。

    ……

    华丽的吊灯将整个大厅照地极亮,大桌上,几个富家太太搓着麻将,她们一边闲聊着自己的各种琐事,一边打发着漫长重复的生活。

    “哎,苏太,我听说你家那闺女最近可红了,我身边好多小辈都去看了她演的电影。”一个胖太太说。

    “对啊对啊,我家里那几个还说他们都不知道苏晚这么厉害呢,你家闺女这么争气,可真是给你长脸。”另一个人附和。

    陈兰兰打出一张二筒,脸上全是得意,“她一个女孩子,一天天抛头露面不干正事,都是你们抬举。”

    自从柳云昭的电影让苏晚大火后,她就得到了不少身边人的赞扬,原本她还以为这些人在讽刺自己,没想到他们是真心实意在夸奖苏晚。

    她一贯认为,女人事业再成功,最后都要嫁人的,嫁地好比什么都重要。

    要不然等熬到三十几岁成了大龄剩女,要么就只能找个差劲的将就,要么优质男都只剩下二婚三婚,到时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张兰兰不认可苏晚在娱乐圈浪费光阴,但是现在苏晚正火,她到哪里都非常有面子,一时间对女儿拍电影的怒气也少了好些。

    她当着几个麻将搭子的面,打了个电话给苏晚,并且开了免提,话里是习惯的命令语气。

    “明天晚上你陈阿姨家有个宴会,你和我一起去。”

    张兰兰眼角扫过了桌上一个一言不发的女人。

    她和这陈艺斯一贯不对付,现在乘着这个机会,可得好好扬眉吐气一番。

    “妈,我还有事,去不了。”苏晚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兰兰尴尬地笑了笑,“唉,这孩子最近忙,能理解啊,咱们继续打牌。”

    她心底暗骂苏晚一声,果然是女儿,一点都不如儿子好,这个白眼狼竟然当众下她面子。

    几个富家太太相视一笑,继续打起麻将来。

    这边,苏晚瘫到在卧室沙发上。

    她自然知道她妈找她是什么原因,她几乎能预见到如果她去了宴会,张兰兰一定会像炫耀的珠宝一样,将她介绍给那些朋友们。

    苏晚不懂,她明明是一个有感情的人,为什么妈妈总是要将她当做一个工具?

    难过了十几二十年,现在苏晚反而没有感觉了。

    她压抑窒息的人生,因为柳云昭的到来,有光从缝隙中照了进来,那人那么明亮耀眼,是她荒芜的心田上唯一的百合花。

    电话紧接着又响起,苏晚本来以为还是张兰兰的电话,但没有想到竟然是温康。

    她嫌恶地挂断电话,但电话接二连三响起,她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柳云昭出事了。”温康像是喝了很多酒,语调有些颠三倒四。

    “什么!你要是敢伤害她,我一定会杀了你!”苏晚大吼。

    温康没有理会她的威胁,“她今天被胥辞绑架,现在虽然已经回到了家里,但我还是不放心,你去看看她吧。”

    “不是你?”听见柳云昭安全的话,苏晚冷静了许多,真是该死,她最近忙着对付家里,一时疏忽,竟然让胥辞那狗东西伤害了柳云昭。

    只是苏晚觉得不对,这么一个献殷勤的好机会,温康既然舍得给她?

    “你有什么阴谋?”

    苏晚说完,便听见电话那边传来酒瓶破碎的声音,随之而来又是极其绝望的声音,“她不想看到我……”

    苏晚没心情听他啰哩巴嗦,直接挂断了电话,马上往柳云昭家里赶了过去。

    ……

    柳云昭收到了一个没有陌生号码的短信,上面只有“等着我”三个字。

    她知道是谁发的,甚至能想象那个男人情绪极端地打字的模样。

    从胥家的二少爷沦为阶下囚,他应该恨透了她的绝情吧。

    柳云昭按下了删除键,像删掉以往的垃圾消息一样,清除掉了胥辞留下的痕迹。

    “嘭嘭嘭!”门突然响起。

    柳云昭打开门,一个身影就朝向她扑了过来,对着她又捏又摸,嘴里不停问着,“没事吧,胥辞动你没?会不会有内伤啊?”

    “大小姐,我没事。”柳云昭无奈地抓住苏晚慌乱检查的双手,“再摸下去,我会以为你是故意吃我豆腐。”

    她本意也只是开玩笑,但没想到面前的女人蹭地脸就红了,结结巴巴扭脸,“谁、谁吃你豆腐,你有的我不都有吗?”

    说完,苏晚眼珠子偷偷转到她身上。

    其实不准确,虽然她们两个构造一样,但柳云昭的身材可比她好多了,那胸,那腰,那腿……

    苏晚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