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和刺杀对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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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互熬)

    裴季步入了里间,停在了榻前,转身面对着华音,双臂展开。

    华音会意,温婉的朝着他走了过去,停在了他的面前,抬手给他解开外袍的系带。

    裴季原是习惯的警惕着她那双手的一举一动,但多瞧了几眼后,不禁的多了几分打量。

    玉指白嫩青葱,似柔软无骨一般。

    裴季想起那日小皇帝中毒,在兰茵院厅中的未尽之事。

    那时,他这九姨娘媚眼如丝,也是用这双手解开了他的腰封。若是童之出现得再晚一刻,也不知她接下来会如何让他尽兴。

    可是打算用这一双手?

    裴季眸光幽暗,喉间不禁上下一滚。

    他是谨慎多疑之人,所以向来都是孤身一人,不会让人过于接近,所以他不近女色,可在尝试之后,不可否认,这**之事确是能让人到达极乐。

    用一个词来说,便是食髓知味。

    华音脱去了裴季身上的黑色外袍,挂到了一旁的架子上。许是他来时才刚沐浴,衣服上还带着淡淡熏香,

    比较清冷的香,和裴季这人倒是相衬。

    华音转身,犹豫了一瞬,手还是放到了裴季的裤头上,正欲解开系带,却听上边传来裴季那带着趣味的低沉嗓音:“这般着急?”

    华音:……

    这人不仅招人烦,还嘴欠!

    华音停下了动作,她感觉得出来裴季今晚有一丝纵容,也意识到她可在适当的程度矫情。

    所以她转身就准备先上榻,让他自己来宽衣。但才要上榻之际,手腕便被裴季捏住两人。

    “把衣裳脱了再上榻。”

    华音自然不会以为他是急色,他只是想确认她身上可藏有利器罢了

    暗吁了一口气,暗骂他如此警惕,就该待在他的寒院别出来才是,还跑出来祸害她做甚?

    裴季松开了华音的手,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华音自觉不是一个容易觉得羞耻的人,可这狗贼总是能让她生出几分羞耻之意。

    在裴季的目光之下,华音背对着他缓慢的解开外衫。

    夏日衣衫轻薄,且刚沐浴完,脱去了外衫,里边就一件单薄的小衣,优美的背部曲线便落入了裴季的眼中。

    随着一件一件的衣衫落地,雪白软滑的**逐渐显露。

    裴季眸色更暗,喑哑命令:“转过身来。”

    逃跑前且暂且顺着他的意。

    华音踌躇了片刻,还是双臂抱胸,较怯柔颤的转过了身来,低着头不去瞧裴季,似个娇滴滴的美娇娘一般。

    更似那本话本里边的娇娘,也就是那高官的宠妾,娇娘娇娇怯怯的。

    可他这九姨娘却又不一样。

    那话本里边的娇娘是真的娇弱,性子也软绵可欺。

    裴季现在回过话本的味来,忽觉得那样的性子着然无趣了些,还是他这九姨娘有趣些。

    不说性子,就是身段也好了许多,丰腴细腰。

    每次欢好,裴季都未曾仔细地打量过他这九姨娘姣好的身段,现在倒是生出了几分可惜。

    华音被看得脸色微微发烫,也不顾他还要她做什么,转身就快速的上了榻,钻进了薄薄的被衾中。

    裴季望了帐幔一眼,再而不疾不徐地褪去了身上多余放衣物,上了榻。

    上了榻后,遂一伏下身,双臂一撑,把华音圈在了两臂之间,他居于上方端详着底下的华音。

    先前都是从身后来,这猝不及防的面对面,让华音不自在。

    这人该不是看了太多的艳.情话本,花样也多了吧?

    想到书房那会舒服了些,这一回倒是没有那么抗拒了,索性直接闭上双眼,小声问:“大人不绑妾身了?”

    裴季却猝然俯下身来,伏在她耳边道:“想被绑着来?”

    耳边的热气拂入了耳蜗,华音背脊麻了一下,不说话。

    ——他有那等嗜好,她可没有!

    “换一种法子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多了一丝笑意。

    说着,遂把华音的双手举过与她头顶,一手钳制,一手作乱。

    华音呼吸渐乱,只要没有第一回那般粗暴蛮横,也就躺着随他折腾了。

    乌云渐移,遮过圆月,夜色已深。

    屋外等得打起了瞌睡的碧玉绿萝终于听到了备水声音。

    二人忙去把厨房温着的水抬进了房中,随即又低着头退出了屋外。

    裴季简单地擦拭。

    而华音趁着他在外间擦身子的时候,快速地从帐后探出修长白皙的手臂捞起地上的衣衫,很快的就穿上外衫。

    那边的裴季许是身体畅快了,心头也多了几分愉悦,看到九姨娘的动作,唇角略勾,心情甚好。

    华音磨蹭了一下后才下榻,柔柔的道:“大人先坐一会,妾身擦洗后再来收拾床铺。”

    裴季“嗯”了一声,衣襟半敞,慵懒地坐到了软塌上,拿起方才未看完的话本继续看。

    华音端水到里间的屏风后擦洗了身子,然后把外衫穿上,再去把榻上的床单取下,就着竹席睡便可。

    把床单放到了一旁,瞧了眼外间的裴季,思索了几息,闻:“还有两个时辰左右大人就好上朝了,大人可要回寒院?”

    裴季把话本放下,起身步入内间:“不回,就在这歇着。”

    华音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回了榻上,躺到了里边。

    她便是一宿不睡,明日待他离去后也是能继续睡的。

    可以裴季那样戒备的性子,肯定也是一宿不睡,与她不同,他还要早早上朝。

    就看谁能熬得过谁了。

    裴季躺在了外侧,二人中间还隔着一个人的空隙。

    二人床上无话,华音背对外侧闭着眼睛。

    哪怕身体再疲惫,但她的精神却是处于极其亢奋警惕的状态。

    里侧的人呼吸虽然细长均匀,像是睡着了。

    五更天已至,外边传来敲门声,还有裴季侍从的声音:“大人,五更天了。”

    裴季只一息便坐了起来,似乎从未入睡。

    华音也意思意思地坐起,揉着眼眶道:“妾身给大人更衣。”

    裴季并未拒绝,华音也只好起来给他更衣。

    更衣后,裴季没说什么就离开了,华音似恋恋不舍地把人送出屋子。

    看着人离开了院子后,连忙回房,关门上床睡觉,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裴季不在,华音不过是半刻就睡了过去。

    *

    早间裴季在兰茵院留宿的事情,裴府上下都知道了。

    霍府医听到这消息后,便匆匆去寻了童之。

    裴季下朝后,再在宫中教小皇帝理政之道,待出宫的时候已是巳时。

    回到了府中换了常服,到了书房后,童之端来了茶水。

    童之边倒茶水,边道:“今日霍府医来寻了侄儿,说了些关于九姨娘的事情。”

    说罢,递给裴季茶水。

    裴季接过了茶,暼了他一眼:“霍府医说了什么?”

    童之回:“霍府医道九姨娘若是有心疾却有孕的话,到生产的时候,恐会有性命之忧。”

    正欲饮茶的裴季动作一顿,又听童之道:“霍府医给了侄儿一副避子的药,侄儿已让人去熬了,可要给九姨娘送去?”

    裴季饮了一口茶,放下杯盏,淡然道:“送去吧。”

    童之颔首,正欲退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喵”的一声,他脚步顿了一下,循着声音往下望去,只见在小叔脚下有一只巴掌大的橘白小猫儿,小猫儿身上脏兮兮的,都是泥巴和污渍。

    童之也没有太过惊讶,毕竟自家小叔在宫中的时候,最爱的便是带上三两鱼干喂食荒废宫殿中无人饲养的小猫。

    哪一只越是不搭理他,小叔便越爱抓弄那只。

    裴季低头望了眼脚边上的猫儿,差些给忘了让随从带回来的猫儿。

    “路上捡的,被几个孩童折腾得够厉害,弄去府医那处瞧瞧。”

    童之蹲下,正欲去拎小猫儿,却见那巴掌大的小猫儿身上的毛全部炸了起来,更是叫得凶狠,又凶又怕地往后退,同时又挥着猫爪子。

    裴季见状,弯下腰伸手过去,丝毫不在意那锋利的猫爪子,而那猫爪子也在他掌心中狠狠抓了一下。

    掌心出了一条红痕,裴季手放在了它的头上轻抚了几下,那猫逐渐放弃了挣扎,但还是戒备地趴在地下,僵着身体喵喵叫。

    好半晌后,叫声才唤了过来,裴季捏着它的后领子给童之。

    童之有些怕,但还是把它放到了手臂间拖着,小猫有些挣扎,也被童之温柔的摁着,不让它乱动。

    童之看了眼小叔的掌心渗透出了血珠子,道:“一会侄儿顺道在霍府医那处取些药过来给小叔敷上。

    裴季“嗯”了声,只简单地用帕子擦去血珠,开始办公。

    *

    华音还在想着借口去霍府医那处要避子方子,结果寒院就送来了避子汤。

    华音面上似乎失魂了一般,但心底却是喜的。

    她猜想裴季这人就是舍不得她的身子,但又不想让她有孕,免得生下不健康的孩子。

    如此也好,省得她还得费心思避孕。

    华音毫不犹豫地把那已经温度适宜汤药一口气饮尽。

    午间乐云提着一个食盒过来,道是做了糕点送来给九姨娘尝一尝,但实则是好遮掩着把东西带回院子去。

    华音见她来了,便把她拉进了屋中,只留二人在屋中。

    华音把准备好的补品拿给了她。

    乐云看到这些补品,惊道:“这应该都是童管事送来的吧?!”

    华音轻嘘了一声:“送得有些多了,我便留了些。”

    “当归,雪蛤,花胶,燕窝,这些成色差些的都值些银钱,更别说是这些成色顶好的了,这里看着各样都有个十钱左右,百来两银子肯定是有的。”

    乐云是商户之女出身,自小跟着父亲去铺子,对这些价格也是有些了解的。

    华音道:“无论卖出多少银子,都分给八姨娘两成。”

    乐云本来还想着能挣个七八两也是多了的,谁成想还不止。

    看着这些补品,乐云不禁心酸。

    这说出去谁信呢,身为摄政大臣的妾室,却是落魄到需要自己典当私物来补贴开销了。

    把食盒里边的点心端了出来,然后把那些个补品都放入了食盒中,乐云道:“过两日我去童管事那处求一求,也是可以出府的。”

    听乐云这么说,华音也动了出府的心思。

    她也得知道城门在哪个方向,到时候也不至于像只无头苍蝇。

    *

    穆王妃生辰,恰逢有孕,穆王府让人大肆来办生辰宴。

    王府一派喜庆,晌午时陆续有人提着礼赴宴。

    这时府门有下人高喊:“摄政大臣,北镇抚司指挥使裴大人送来贺礼。”

    碍于裴季的权势,穆王让人把送礼来的人进府。

    童之端着一个锦盒入了府,停在了穆王与穆王妃面前,略一行礼。

    童之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道:“大人事务繁忙,抽不出空来,但也让人备了一份礼送个穆王妃。”说着,便朝着穆王妃呈上了锦盒。

    宾客闻言,都有些诧异。

    这一个未成婚的男子,送礼给已成了婚的妇人,好似有些不合适,但也没人敢说些什么。

    穆王妃只能接过。

    童之道:“大人嘱咐过,道王妃收到生辰礼后,请打开一看,看看喜不喜欢。”

    穆王妃微微蹙眉,暗道自己与那裴大人也没说过几句话,怎会忽然送礼给她?

    虽然这样想,但也不好当众拒绝,便也就打开了锦盒。

    看到锦盒中是一支金簪,神色微微一愣,但她身旁的穆王却是脸色一变。

    怀孕的妻子正欲伸手去取簪子,穆王蓦地伸手拿过了锦盒。

    所有人都因穆王的动作而愣了一下,童之也像是不解地望向他。

    穆王知道事情败露,心底震惊之余,面上也极力维持着镇定,笑道:“裴大人的心意,本王与王妃已收到,请回去告诉裴大人,簪子与王妃很相衬。”

    童之笑了笑,道:“礼已送到,小的便告退了。”

    说罢一行礼,转身离去。

    穆王对着王妃道:“我去解手,顺道帮你把簪子带回去。”

    穆王妃尽管心里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穆王带着笑意离去,待到无人的地方,笑意瞬间消失,脸色阴沉得很。

    深呼了几息缓过神后,把盒子给了一旁的侍从,吩咐:“把这簪子送给太后娘娘,就说是裴季送来的。”

    侍从颔首,拿着锦盒离去。

    太后收到锦盒,看到金簪的时候,脸色也是一变,忙让人把簪子拿开。

    簪子才拿开,就有宫人来报,说是国丈和国丈夫人求见。

    太后让人把簪子销毁,随即让人把国丈和国丈夫人请进来。

    李家夫妇疾步入了殿中,还没行礼,那国丈夫人便喊道:“太后娘娘你可得救救你弟弟呀,他不仅被北镇抚司的人打得半死,还给他们的人给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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