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和刺杀对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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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章(风平浪静)

    这一夜, 华音与裴季都没有睡,都候在了落竹苑。

    坐在屋中时候,忽然听到了虚弱的猫叫声。

    华音与裴季一同出了院子,才出院子, 那不知躲到了哪里去的小金银似乎回来了, 但浑身脏兮兮的, 还瘦了许多, 似乎被冻得厉害,浑身都在颤颤发抖,且叫得也很是可怜。

    裴季蹲下身子把可怜兮兮的小金银抱了起来,丝毫不介意他身上的脏污, 把它放入了怀中。

    许是多日流浪让它身心疲惫,挨饿受冻, 所以一入裴季的怀中,便不停地蹭着裴季, 丝毫没有以前的那股子傲娇劲了。

    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华音心疼坏了。

    但其实小金银以前就只在裴季一人的面前显得特别的活跃。华音也感觉得出来,比起她, 这小东西还是最喜欢裴季。

    裴季抱着小金银入了屋中, 再让人准备了些热水和小猫吃的流食。

    屋中烧了地龙,很是暖和,把小金银放在暖炉旁烘烤了一会,它才没有发抖。

    简单地擦拭了他身上的污渍, 再给它吃了些流食后,他便盘成一团窝在裴季的腿上边打着呼噜边打瞌睡。

    华音轻抚它的脑袋, 它还蹭了几下她的手,但许是太累了, 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再说童之那边,有几位太医轮流看守。

    夜里他起了高热,太医又是施针,又是用烧刀子来擦拭身体,忙活了半宿,鸡啼之际,热疾总算退了下去。

    听太医说最难熬的那关,童之已经扛了过去,就看何时能醒了,华音心底紧绷着那半口气终于得以松了。

    低沉压抑的氛围也终于轻松了一些。

    太医也在,裴季便让他们给华音号脉,查看胎儿情况。

    这段时日动荡不安生,华音纵使身体底子好,但接连着心神劳损,裴季也是担忧。

    几位太医为讨好裴季,轮番给这未来的裴夫人诊脉。

    几人诊脉过后,都没有发现太大的问题,但小问题还是有的,可能是疲劳且忧心,所以有些体虚,需得进补。

    夜尽天明,似乎所有的黑暗都已经过去。

    裴季抱着小金银,与华音去了兰茵院休息。

    华音不知寒院被砸成了什么样,但看了前院的树木被砍,盆景水榭被砸得狼藉一片的模样,也知寒院只会比前院砸得更厉害。

    像兰茵院这种小院子,倒是没有遭受太大的波及。

    简单的梳洗,在吃了些热乎的早饭后,二人都躺在了榻上休寐。

    这两日下来,二人几乎未眠。

    裴季熬惯了无所谓,可华音时下的身体却是不能再熬了。

    她也没有强撑着,睡意涌上来时,忽然想起一事,还是问了:“库房的珍宝,是不是都没了?”

    正酝酿了睡意的裴季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心底沉闷一扫而空。

    “你还惦记着那些珍宝呢?”

    这话华音便不爱听了,她抬起头,道:“那些个珍宝难道白白便宜了那些砸了裴府的官兵?”

    裴季道,那些个前来抄家的官兵,几乎是听令皇命,所以虽手了罚,并未太重。

    裴季把她拥入怀:“他们抢去的,你觉得他们敢私藏?”

    华音转念一想,他们巴不得撇清抄家与自己无关,但以裴季的能力,一查便知道当时抄家的人都有谁,又有谁从裴府抢了东西。

    如此,还哪里敢私藏?

    华音解释道:“我也不是那爱财的人,只是珍宝丢了,着实可惜。”

    裴季微佻眉梢,忆起她为妾室时,见到他送去的金簪子金首饰,眼神噌亮得可一点都不像是不爱财的人。

    但时下心情颇为沉闷,心系着还未醒的大侄子,也没有逗弄她的心思,抱着她,道:“那些珍宝,都是贪来的,得入国库。”

    话落,又道:“我与你说过,便是我将来不再是的北镇抚司的指挥使,我的积蓄也足够我们挥霍几辈子了。”

    闻言,华音心安,随而打了个哈欠,有些敷衍道:“我也不是在意什么挥不挥霍的,就是觉得再苦也不能苦了我们的孩子。”

    说罢,便在他的怀中寻的个位置闭上了双目。

    现在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他的气息,所以不过一会便入睡了。

    裴季听到了绵延均匀的呼吸,低头看了眼华音,暗暗叹了一息。

    眼下血楼和太后的麻烦虽然已经解决了,可到现在都还查清谁是第九堂的堂主,总归是个隐患。

    低头看了眼华音,在她发间轻轻一吻,随而也闭上了双目。

    *

    童之是在两日后醒来的,身体虚弱,需得卧床一个月。

    乐云不知怎的就在跟前伺候了起来,童之让她离去,她也不肯。

    华音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这乐云似乎有些赖上童之了。

    送来补品,见乐云给眉头紧蹙的童之喂药,华音眉梢微佻,心下满是好奇,但还是面色不显地从外走进。

    童之见华音进来,无奈的看了眼乐云:“八姨娘还是回去好生待着,念你此次有宫,我会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再备一份厚重的嫁妆让你出嫁。”

    乐云一听,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一夸,瞪了眼他之后,不再像先前那般怕他,重重的放下药碗,站起身一转便看到了华音,愣了一瞬后,有些窘迫的唤了一声“夫人”,随后便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华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再想起她方才对童之的恼怒,再回过神来,看向童之的时候,眼神中带着几分耐人询问。

    意味深长地问:“你们二人在失踪的那段时日,发生了什么?”

    童之长指微动,抬眼看向小婶,无奈道:“你莫要打趣我,什么都没发生,再者与我在一块,还能发生什么?”

    华音听出了话中自嘲,默了默,随而道:“可若是乐云不同意嫁人呢?”

    童之想了想,道:“那这裴府也不是她能继续待下去的。”

    华音耸了耸肩,劝道:“总归要给她寻好去处,若是她不嫁人,便莫要强求她去嫁。”

    童之点了点头,随而问:“小叔呢?”

    华音放下补药,坐了下来,道:“他最近早出晚归,在忙。”

    听到小叔在忙,不知有第九堂存在的童之皱起眉头,道:“血楼只剩下一些余孽,太后被幽禁安懿宫,景王也被一道圣旨遣去了贫瘠的邕州,小叔还为何还会如此繁忙?”

    “不是成立了个暗夜营来安排那些归顺朝廷的血楼杀手么,为了不让他们有异心,他便亲力亲为。”

    裴季也是与华音这么说的,但华音素来敏锐,很快便察觉出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在查第九堂的事情。

    只是童之养伤,华音与裴季都很是默契的不说第九堂的事情,免得他又开始操心。

    华音看了眼方才乐云放下的半碗药,看了眼他双手都上了夹板,便端起来打算喂他。

    童之见她端起药碗,眉头一跳,忙道:“不用了,让飞卫进来便好。”

    华音挑眉看他:“怕我下毒不成?”

    童之摇头:“略有不自在,再者小叔知晓了,还不得吃醋。”

    华音:……

    在这大侄子的眼里,他小叔竟是个醋坛子不成?

    且方才乐云给他喂了半碗汤药,也不见他说不自在?

    但到底把碗放了下来,喊了一个人进来给他喂药。

    喂药时,华音目光落在他脸上的鞭伤上,道:“先前在南诏时,我中箭的时候用的祛疤膏效果很好,还剩一些,我下午给你送来。”

    童之笑了笑:“我也不是女子,有些疤倒是无碍。”

    华音摇头:“等我这孩儿出生,若是见你脸上有疤,被吓到不让你哄怎么办,旁人带孩子,我与大人都不放心。”

    喂药的小厮,手微微一颤。

    他没听错吧,这未来夫人要他们的童管事做哄奶娃娃的活,他们童管事虽然在府中是个管事,可出了府外,可也是堂堂北镇抚司的千户!

    在裴府之中,以往除去大人,便是童管事的权利最大,如今竟大材小用的让其去伺候一个刚出生奶娃娃,这、这不是让童管事寒心么!

    念头才落,只见童管事很是认真的思索了几息,然后道:“那劳烦夫人了,倒是希望不要落下疤吓到小主子才好。”

    小厮:……

    怎感觉,童管事没有半点心寒,反倒还很乐意的模样?

    装的吧?

    华音看了眼那愣愣的小厮,暗道要是知道童之与他们大人是叔侄关系,恐怕就该明白为什么会乐意带孩子了。

    华音的话确实没错,她与裴季身份敏感,断然是不敢随意把孩子交由旁人带的,而童之却是他们最为放心的人。

    她与裴季都没有什么美好的童年,且自小接受的训练都是如何去杀人的,从未接触过小孩子这样脆弱的生命,恐怕有很多地方都会做得不好,得需要一个人协助才成。

    童之便是这个最好的人选。

    华音也没有打扰童之休息,看了他后,便也回了兰茵院。

    才回到院中,裴季也回来了。

    “皇上说要见一见你。”裴季道。

    华音愣了一下:“他要见我?”

    裴季点头,随而道:“我同意了,一会便进宫,但此番进宫,还是得保险一些。”

    说着,便与她回了房中,把先前自己所着的鲛纱软甲给了她:“虽然宫中森严,但还是穿上为好。”

    华音点了头,拿过鲛纱软甲便去穿上了。

    他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的大,但好在这软甲甚是轻薄,腰际束腰便也就看不出来了。

    看了眼身上的鲛纱软甲,华音心知他依旧放不下心来。

    第九堂的存在一日不明真假,他对她的安危便会继续谨慎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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