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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有我在

    她懵了懵:“宁……啊……”他强劲的手把她的睡衣掀起来,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敏感处,她的声音在他的侵占之下变得破碎。

    那炙热的唇狂风猛浪般吞噬而来,罗裳很快寸寸失守。

    ……

    深夜,万物俱簌。

    罗裳缓缓睁开眼睛,耳边有希希索索,像是穿衣服的声音。

    墙上有男人被拉得长长的影子,他似乎在套长裤。

    罗裳没有动,一直听着身后的动静,然后穿衣服的声音没有了,有脚步声传来,她赶紧闭上眼睛。

    黑暗中,他似乎就站在她床头,站了许久,久到她从紧张僵硬到几乎快要睡着。

    床铺动了动,唇角落下一个柔软的吻,夹着男人嘶哑的声音:“我该拿你怎么办,嗯?我该拿你怎么办,不如你教教我。”

    四年,空白了太久,忍了太久,也压抑了太久,他以为他摆脱她了,以为爱上了别人。原来不是。

    她又回来了。

    原来一直都在。

    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知道该喜该悲,不知道该笑该怒。

    此刻,他手支在她身侧,半垂着眼帘,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睡颜,眉目覆着一层寒霜,眼底深处皆是绵长的嘲弄。

    如果可以,他宁愿失忆的人是他,知道真相的人最痛苦,而那个失去记忆的人,对于过去的痛苦忘得干干干净,活的最舒服。

    他很想把她摇醒,把她变成原来的她,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残忍把他一个人留在原地,让他饱受折磨,尝尽离思之苦。

    他关了台灯,转身离开,并拉上了门。

    罗裳听到关门声,睁眼卧室陷入一片安静和昏暗里。

    外面,隐约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显示他,真的走了。

    罗裳躺在黑暗中抱住被子,许久没有睡着。

    早上顶着两只熊猫眼起床,用遮瑕膏勉强盖住。

    上午,结束例会,罗裳总算松了口气,在一众高层前步出办公室,方菱在外面迎上来:“罗总,总公司派了人过来,约在中午附近的餐厅吃饭。”

    罗裳有点惊讶,既是总公司派过来的,为什么不直接到公司来,反而约在餐厅?

    中午,罗裳带着方菱如约去了附近那家餐厅。

    这处高档餐厅中午人并不是太多。服务生领她进了一个视野开阔的靠窗位置,那里已经坐了一男一女,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混血小女孩,金发碧眼,活脱脱一个洋娃娃。

    看上去像是一家三口,男的长相非常西化,应该就是总公司派过来的史蒂文了,旁边的女人是张东方面孔,手里抱着小女孩,眼睛却紧紧盯着她,脸上写满了惊喜和激动。

    罗裳目光从女人脸上掠过,朝史蒂文点了下头。主动伸出手:“史蒂文先生是吗?欢迎,我是罗裳。”

    史蒂文与她握手,然后笑着说:“十分抱歉,你长得太像我太太的一个朋友。”

    罗裳又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只见那个女人把手里的小女孩交给史蒂文,眼睛依然紧紧盯着她起身说:“我是麦烟青,罗小姐真的长得像我一个已故的朋友。”

    罗裳已经猜到是谁了,低头笑了一下,“没关系,请坐。”

    麦烟青大约也觉得这样看人唐突,于是把嘴里咿咿呀呀学说话的小女孩抱过来:“这是我女儿甜甜,刚刚两岁。”

    罗裳第一眼就觉得小女孩长得可爱极了。肉嘟嘟的一小团,像个萌萌的小公主,这对只生了一个男孩的她来说显得既喜欢又羡慕。

    “甜甜,让阿姨抱抱好不好?”麦烟青看得出来罗裳很喜欢自己的女儿,心中一动,柔声哄着女儿,然后真的把甜甜抱给了罗裳。

    罗裳陡然接过粉粉嫩籹的小身子,低头看着怀里小女孩的脸蛋,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感觉一颗心都融化了,一种不知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麦烟青目光热切的看着罗裳的反应,眼中又有了泪意,一定是意浓,没错,是她,虽然她腮部那儿瘦了,像被人削骨了一样,嗓音也变得沉了许多,但她就是感觉是意浓。

    太好了,她没死。

    前阵子,她在国外突然接到陆翩翩语无伦次的电话,还以为陆翩翩在胡言乱语,直到她登上国内社交网站,看到有关于宁爵西和她的帖子,她才隐约猜想,可能意浓真的没死。

    当年意浓在手术前吞下安眠药的事她此生难忘,这些年来她每每想起来就难受,更想不通一点,意浓害怕自己疯掉,选择提前结束生命是二十六岁之前就有的想法,但是她清楚得记得意浓曾经说过,她不会选择跳楼或是吃安眠药,要选她只会选个没有人烟的地方默默结束生命。

    如今看来,意浓根本就没吞安眠药,根本就没死。

    麦烟青内心被一股股狂喜包围,她改天一定要找宁爵西问个明白,他发现意浓没死,怎么不早说。

    这顿午饭,罗裳吃的还算愉快,她和史蒂文讨论工作的时候,史蒂文的太太就把她怀里软乎乎的小丫头抱走了,其实她还想多抱一会儿。

    史蒂文这次被总部派到沧市接任高典的职务,而她继续就任副总一职,听到总部这个决定,罗裳皱了许久的眉头。

    “罗小姐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是。”罗裳早在当初英国的时候就听说过史蒂文的大名,他曾在沧市任过好多年的ceo,管理得非常好,所以她对他也有无形中的信任感。直接把想法说了出来:“不瞒你说,我是搞开发出身,被派到沧市管投资实非所愿,如果可以,我想到开发部,继续做开发那一块。”

    “我听说过罗小姐带团队非常棒。”史蒂文微笑耸肩:“不过,罗小姐确定要进开发部吗?那边有时候会经常要加班,我听说罗小姐还有个五岁的孩子。”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罗裳一方面想做自己感兴趣的工作,一方面又想抽时间多陪陪熙熙,一时陷入两难。

    “我有个建议,罗小姐可以继续当副总。主管开发那一块怎么样?开发那一块一直是李副总在管,但我个人对他的业绩不太满意,刚好罗小姐可以胜任。”

    能如此两全其美就再好不过了。

    罗裳点头,说了声谢谢。

    接下来两人商议了一下交接事宜,明天史蒂文正式去公司上班。

    午餐结束,罗裳带着方菱起身告辞。

    望着远去的背影,麦烟青激动的拉住史蒂文:“史蒂文,史蒂文,她是意浓,我很肯定她就是意浓。她没死!她没死!”

    史蒂文徐徐笑着看她,也感染了她的喜悦,“不过我看她好象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对你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定是有原因的。”麦烟青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宁爵西一定知道原因,改天我去问他,太过分了,意浓没死这么大的事他居然知道了却瞒着我。”

    “别急。”史蒂文安慰着妻子:“这件事疑点重重,你想想看当年秋意浓为什么要假装自杀?”

    “因为……”麦烟青一边思考着一边做分析:“因为她怪宁爵相包庇秦商商,害死了她妹妹,她又怕宁爵西缠着她,所以她才想来个一刀两断。”

    史蒂文若有所思的摊手:“这就对了,不管在那后来她经历了什么,她把以前的事忘了,又冥冥之中和宁爵西在一起,这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解不开理还乱的缘分。你最好不要插手,让他们自己解决。”

    麦烟青恼火的咬牙:“不行,我是意浓最好的朋友,我要帮她,她恨死了宁爵西,恨死了那对暗中勾搭的狗男友,要不是秦商商那个小三,秋画就不会死,意浓也不会那么伤心欲绝。我身为意浓最信任的朋友,我绝不能看着她再被姓宁的欺骗,那样宁爵西就太猖狂了,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她尽快想起来自己是谁。”

    史蒂文:“……”

    他理解妻子对朋友的深厚感情,可把记忆恢复了就真的万事大吉了吗?

    不一定。

    这天下午,罗裳邮箱里收到了一封邮件,里面是关于秋意浓与宁爵西当年的事情。

    她只看了一眼,就关掉了。

    昨晚宁爵西走后,她失眠失得厉害,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

    她在想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个恶劣的男人走后,她应该睡得很香不是吗?

    为什么结果相反,她反而睡不着了,心口酸涩难掩,充斥着不知的失落。为什么会这样?

    她……对他动情了吗?

    不,不会的,她不是受虐狂,怎么会对把自己当成替身的男人有好感,不可能!

    这封邮件过后,傍晚罗裳准备下班,又收到了一封同样的邮件,这次内容大变,是关于宁爵西与另一个过气女明星的,叫秦商商。

    坐在车内,罗裳把这封邮件看完,头开始疼,嗡嗡的像是有无数个声音挤进了大脑里,眼前的世界都在颠倒,她一手支着发痛的脑袋,一手胡乱去摸皮包,终于,她摸到了药。

    吞下后,她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有人在敲她的车窗,她估计是大楼保安,平常大楼前确实是不允许随便停车,降下车窗后果然看到大楼保安的脸。

    保安对daisy大楼内哪个高层开哪个车耳熟能详,自然认识罗裳这辆四十多万的汉兰达,毕恭毕敬的说:“罗总,这里不能停车,麻烦你配合下。”

    罗裳说了声好,她头还有点疼,怕半路上发作影响交通,看了眼后视镜,把车倒到大楼另一处很深很是偏僻的小巷,这里是个死角,应该没人再说她乱停车了。

    她车窗也没关上,就坐在车里休息。

    罗裳拧开保温杯喝水,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硬物划在石板地面上刺耳的声音,不由的她放下杯子朝窗外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角落里冒出来三个黑衣人,手里各自拿着成人手臂粗的钢管,脸上蒙着三角黑布,露出的三双眼睛闪着凶光。

    她嘴里的水被吓的呛进了喉咙,剧烈咳嗽起来,同时飞快的按下按钮把车窗升上来。

    车窗升到三分之二,一根钢管突然横了过来,卡在车窗中间。

    罗裳大骇,顾不得手中的杯子没盖上,胡乱把杯子扔了去发动车子,水洒了出来,转眼大半身衣服被水打湿。

    车子引擎刚刚发动,突然一股股大力向两边的玻璃窗袭来,只听一阵阵脆响,两面钢化玻璃窗裂开成蜘蛛网状。

    罗裳哪里还顾得上开车,抱头不断的尖叫。

    情急之下,她手里抓到了手机,想也没想就按了一个号码拨出去。

    “嘟----嘟----”

    她的手机与车子连着蓝牙,立马这声音在整个车厢内回响,车外的三个拿钢管猛砸车窗的黑衣人也听到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粗声骂道:“臭娘们敢报警!快砸!”

    三个黑衣人益发疯狂的砸起来。

    电话通了,传来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罗裳此时也管不上了,吓的尖叫连连:“救命----宁爵西,救我----”

    “你在哪儿?”男人紧绷的嗓音充斥着整个车厢。

    “我在车里,公司旁边……”她吓的大脑一片空白,手不知道往哪儿放:“有人拿钢管在砸我的车……”

    男人沉稳的声音有条不紊的说道:“别慌,现在听我说,我现在赶过去。在这之前你得先自救,马上开车,别管能不能撞到人,就算撞到了,撞死了,后面的事由我来处理,你现在马上开车。”

    他话音未落,两边被经过疯狂打砸的车窗。瞬间破碎如柳絮般往下掉。

    眼看对面的钢管就要伸进来,出于本能,罗裳听从了宁爵西的建议,突然脚下一踩油门,猛打方向盘,向旁边的一块空地倒了车,再一脚油门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这时候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出去,她要活着,她还有熙熙要养活,她不能死。

    不管这些人是什么人,她今天必须活着。

    车子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带着车内无数只碎玻璃,和她一颗慌乱无措的心。

    外面天色渐暗,后视镜中显示后面有辆车追上来,她对沧市的路况不熟悉,慌不择路之下也不知道开到了哪里,只知道一味往前开。

    电话响起来,传来男人沉沉的声音:“我已经报警了,你现在怎么样?”

    他不是说要来救她的吗?

    哼,这个男人果然不能相信,罗裳抿紧唇没理他,挂了电话,见后视镜中那辆车还跟着。她猛力踩下油门。

    悍马车内,宁爵西凝眸看着显示屏上关于她的定位,一面吩咐保镖一面转动方向盘向另一个方向开去。

    罗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不觉竟开到了海边,而且还是人烟稀少的海边,前面没路了,是个码头。

    她心慌意乱想调头,后面那辆紧追她不舍的车却把她的去路截断,那三个黑衣人直接从车里下来。

    罗裳前面两面玻璃都没了,她想爬到后座去,不想头发被人从外面伸进来揪住了,她疼得直抽气。大叫:“你们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要钱吗,我包里有,马上给你们。”

    “钱我们不要,有怪就怪你不该出现!”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手里晃着匕首走过来。

    罗裳看着寒光闪闪的匕首,脑海里闪过高典的脸,以为是高典派过来报复的,谁曾想那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却阴恻恻的说道:“你说你四年前诈死就诈死,怎么还不学聪明点,四年后还跑回来,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四年前?

    罗裳咬唇,被用匕首架在脖子上踉踉跄跄的拉出了车。吞了吞口水说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以前一直在国外居住,四年前根本不在中国。”

    那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切了一声:“你糊弄谁呢,我们老大请国际侦探查过你的资料,你四年前跟着一个叫盛曜的人从青城到了英国治病,在一家研究所里一治就是两年,后来你和盛曜的儿子莫瑞恩有一腿,还生了一个野种,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罗裳没说话,在想对方话中的真实性,按道理来说对方没有理由骗她,可是莫瑞恩说她从小父母双亡。十岁她被盛曜收养,一直在英国读的大学,后来和莫瑞恩相爱,无奈英瑞恩已婚……

    到底这中间,谁在说谎?

    罗裳又开始感觉到头疼欲裂,像是瞬间有很多画面在碰撞,她抱住脑袋大汗淋漓,疼到呻吟出声。

    “这娘们在演戏,别管她,赶紧的把人弄死了推到海里去。”

    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手中的匕首瞬间往罗裳脖子上刺去,突然那拿匕首的手一麻,似乎被什么石子之类的砸中了。匕首瞬间掉到了地上。

    一瞬间的功夫,周围围上来十几个穿黑西装保镖模样的人,双方开始打起来。

    蹲在地上角落的罗裳迅速被拥进一堵男人的怀里,宁爵西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有没有伤哪儿?”

    罗裳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宁爵西不放心,把她瞬间抱起来,飞快的奔进车内,然后人也跟着进来,把她全身摸了一遍,发现她脖子上被匕首划出一道口子,并不是太深。但在流血。

    他眼中迸着寒光,低头从白衬衣上撕下一块布料把她脖子系上,暂时止血,然后坐到前面的驾驶座:“你忍一下,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海边,两对人马已见分晓,宁爵西的保镖占据人数上的优势,那三个黑衣人就算手上拿着长长的钢管也无济于事,渐渐体力不支。

    宁爵西把车停在为首的保镖身边,眉头狠狠的一皱,看了一眼后座脸色发白,不停颤抖的罗裳。眼神寒凉中染着无声无息的阴沉,吩咐保镖:“去查下是谁把她弄伤的,把那个人的胳膊打断,然后扔到警察局去。”

    医院。

    医生给罗裳检查了伤口,做了包扎,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罗裳这时候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起身刚要走,身体腾空,被男人抱了起来。

    “你裙子湿了。”他垂眸看她,说出抱她的原因。

    罗裳一声不吭,仿佛对他的动作一点不关注,垂着睫毛,眼神黑漆漆的,透不进光,像是被刚才的遭遇给吓得不轻。

    他抬手探上她的额头,眉头紧皱,“还好没发烧,我现在带你回去换衣服。”

    她没有说什么,闭着眼睛,安静的蜷缩在他怀里待着,像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从未见她这么听话过,宁爵西心中柔软,温软的唇瓣流连着吻过她的下巴和腮帮:“不要怕,都过去了,有我在,欺负你的人我会查出他们的身份,并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男人迈开步子大步向医院外停车场走去,怀里的人儿微睁开眼,长长的睫毛盖住她眸底晦暗而复杂的神色,在一步步向悍马车靠近前一刻,双眼慢慢闭上,恢复了刚才的虚弱之色。

    公寓内,宁爵西抱着脖子上缠着白色纱布,下半身裙摆湿漉漉的罗裳进去,开门的保姆吓了一跳,他做了一个噤声的眼神,示意保姆不要把熙熙引来,被小家伙看到会吓哭的。

    宁爵西径自把罗裳一路抱进浴室,给她放了洗澡水,再帮她把衣物褪掉,小心翼翼放进浴缸。

    整个过程,她都没有任何反抗,安静的令人心疼。

    他给她洗了澡,抱出来放到卧室的床上,并动手给她换上一套新裙子。

    “想不想吃东西?”他抬头替她把脸上的发丝拨开,露出一张明显惊吓过度的惨白面孔。

    她终于有所动作摇了摇头,闭着眼睛躺进被子里,看样子想睡了。

    “饿了再叫我。我出去陪熙熙。”他温和深邃的眸盯着她看了片刻,顿了顿,没再说什么,起身拉上门出去。

    她躺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身形颀长而笔挺,清雅俊美的身影消失在卧室内的身影,放在薄被外的双手一点点揪紧,骨关节泛白,几乎变形。

    罗裳真的有点累了,感觉自己像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回来,身体虚浮,眼前仿佛就是场梦境,她需要好好睡一觉来思考一些令她头疼而棘手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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