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宠妻录(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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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愉悦

    林纨前世胆子便有些小, 尤其惧怕那些鬼神之说。

    有时她也在想,前世的那些记忆,会不会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她前世死的惨, 被人捅死在了雪地里, 家人几乎无存,她对爱人也是心灰意冷。

    那时的血腥味仿佛还仿佛弥漫在鼻腔间,透骨的寒和钻心的痛过于深刻。

    只单单在梦境中, 断然是体会不到这种痛苦的。

    顾粲听她这般问, 又看着她的眸子满溢着慌乱和无助,一看便是忆起了那些悲惨的经历。

    她自小被娇养在侯府,却经历了家破人亡这等惨事,而那时的他, 却做了什么?

    顾粲对林纨一直是愧疚的。

    每每想起那时之事,都是噬骨钻心的痛。

    前世他自傲, 却又是个无能至极的人。

    顾粲自小没娘,父亲又对他疏离,那时顾焉接到了景帝的圣旨,让顾粲三日后启程, 去洛阳的国子监入学。

    若是寻常的父亲, 知道儿子要远离故土去做质子, 多少会流露出担忧和不舍。

    可顾焉没有。

    他只是淡淡地吩咐奴仆, 让他们为他收拾行装, 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

    甚至他临行的那一天, 顾焉都没有来送行。

    元吉曾劝过他, 说景帝派了兵士亲迎他入洛都,那些兵士就是景帝的耳目。顾焉若要在他们面前,展露出他过于在意他这个世子, 反倒是对他不利。

    顾粲听后,只是冷笑了一声。

    他那时才十七岁,正是肆意扬笑的少年之时,笑得却是苦涩至极。

    他对凉州故土,毫无眷恋可言。

    在凉州,他也是孤身一人,到洛都,他还是孤身一人。

    去哪儿都没有任何区别。

    景帝赐了他宅邸,赏他俸禄,让他在洛都也是享着荣华。

    让他到国子监入学,也只是借口。

    他身侧,总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顾粲知道,为了让景帝觉得他是个对他没有威胁的人,在国子监中,不能锋芒毕露,而是该将自己的才华和聪慧隐藏,低调处事。

    质子就应当有质子的活法。

    前世的他,却看不惯那些装腔作势的世家子弟,不愿与他们交际,他们或多或少因着他的身份,都在暗地鄙视他。

    前世,他是个容易意气行事的人。

    娶林纨这件事缘于此,在国子监出风头,甚至将上官衡打了这件事,也是缘于此。

    顾粲想,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在洛都苟活着,他放纵着自己,不替自己的前路做任何打算。

    等哪一天,景帝若是真拿他的命来要挟顾焉,顾焉又会怎么做?

    他是否会为了保下他的一条命,将自己的野心也好,不甘也罢,都敛于心底。

    顾焉是否,还是在意他的?

    可在洛都这几年,凉州那处,没有来过任何的音讯。

    顾焉一声不响的,就发动了叛变。

    消息传来后,景帝没将他立即下狱。

    顾粲那时觉得,自己就如一颗棋子。

    被景帝用来制衡顾焉,又被顾焉当成一颗弃子,说扔就扔。

    比起自己的命运被人任意摆布,他心中更难以接受的是,顾焉自始自终,都从未在意过他这个儿子。

    林纨那时很慌张,她知道他不久就会被下狱,一直想着对策救他。

    景帝早就不信任林夙,她林家自己都处在危难中,她一个女子,做不了什么。

    若他那时要是个有担当的丈夫,首先要做的,应该是安抚自己妻子的情绪。

    可他那时,因着对顾焉心灰意冷,也因他不想连累林纨。

    她每每靠近他时,他的态度都很恶劣。

    不仅是冷漠,而是不近人情。

    他逼着她签下和离书,让她回侯府。

    林纨才十七岁,不能为了他,一辈子当寡妇。

    虽然一想到别的男子碰触林纨,他就通体不适,心中如被火燎。但他还是希望林纨幸福,希望能有一个男子好好地照顾她。

    林纨说什么也不肯收下这和离书。

    顾粲知道她对他有情,看着她噙着泪的脸,也只是冷漠地道:“你身为侯府小姐,也应该为你的家族考虑。不能为了一个即将下狱成为罪人的男子,而连累了林家。你现在同我和离,你便不会被牵连。在和离书上按下手印后,你我自此两清...”

    林纨听后,只不断地摇着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她不想与顾粲和离,他是她心心念念,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她怎能同他分开?

    林纨往后退避着,顾粲却握住了她手腕,强迫她去按那印泥。

    林纨挣脱不开,还是被顾粲抓着手,让她的食指按在了红色的印泥上。

    和离书上,落了个红色的指印。

    顾粲则不带任何表情地将食指咬破,鲜血汩汩而出,他不顾疼痛,将血红的指印按在了和离书上。

    林纨头一次反抗他,她推开顾粲,一把将那和离书撕成了碎片。

    顾粲看着如此痛苦的她,只想将她拥在怀中,可他只能冷漠下去。

    他扳正了林纨的肩膀,逼她看着他,“林纨,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早就不想要你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林纨身子一抖,她不想再听顾粲讲任何话。

    顾粲的唇角则勾起了一抹冷笑,说出了那些他不忍讲出口的话,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让林纨在这一刻死心,“若不是我与你有着婚约,像你这样的女子,我绝对不会多看一眼。我娶妻子是要康健的,能伺候我的。你呢?你除了生病,还会做什么?”

    林纨泪流满面,只嗫嚅地回道:“不,不是这样的,你是怕连累我,才会同我说这些话的。你对我很好,若你真这般想我……你不会抱我,也不会亲我……”

    顾粲松开了她的双肩,却又握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床边走。

    林纨一慌,却听见顾粲又是冷笑了一声,“这种男女之事,没有情感也能做出来,要不要现在就让你试试?”

    听到这话,林纨再难耐住心底的痛苦,她用牙狠狠地咬了顾粲的胳膊,让她松开他。

    顾粲的话却越来越过分。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了林纨。

    林纨向后退避着,直到她撞上了屋内的多宝坐柜,两人方停住了脚步。

    看着林纨灼灼的泪目,顾粲只想将她的眼睛用手蒙上。

    如若看着她的眼,他怕自己说不出这般残忍的话,可他到底还是说出来了,“既是不愿意做,那一会儿你就拿着新的和离书,滚回侯府去。你这样的女人,连碰都碰不得,又怎能为我生儿育女?趁此时机我们和离,也算了去我的一桩心愿。”

    林纨哭着将他推开,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飞奔地跑了出去。

    这一巴掌的力道并不重,顾粲侧过了脸,僵站在地上半晌,唇瓣微颤地唤了她的名字,“纨纨。”

    再然后,他下了狱,被毁了脸。

    林纨却相信,他还是对她有情的。

    监牢那般阴暗的地方,她一个女子,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将油纸包好的荤食递与了他。

    那时林家已经出事,她手头也不宽裕,却用自己身上不多的钱财,为他买了这些。

    他没有接过,还对她说出那般的话。

    他说她自作多情。

    那时顾粲透过监狱的铁栅栏,看着林纨蕴着泪的眸子,他那时的痛苦不亚于她,甚至比之更甚。

    林纨却屏住了泪,透过牢栏的空隙,坚定地看向了他:“我会想法子保住你的命,这是我欠你的。今日,算是你我二人见的最后一面……”

    顾粲不解,什么叫做她欠他的?

    林纨的声音哽住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我同你和离,你我二人,死生不复相见。”

    这次,却真成了永别。

    再度见她时,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出狱后,也想着去见林纨。但他容貌被毁,腿也变残,又同她说了那些话。

    顾粲觉得,没有颜面去见她。

    元吉将林纨的琢玉梳递给了他,说这是世子妃给他的,让他拿着这个,去当铺换些银钱,供他二人采买些东西。

    林纨不让元吉告诉他琢玉梳的事,而是让他自己先去换钱。

    元吉说,这梳子,还是交在他手中为好。

    顾粲知道,这琢玉梳是林纨母亲的遗物,也是林纨身上剩下的最值钱的东西了。

    她却留给了他。

    顾粲差元吉,让他将这把梳子还到林纨的手中,而他则在茅草屋中枯坐着。

    等元吉回来后,顾粲准备向他询问林纨的情况。他想知道,林纨可还好?她的身体有没有犯毛病?

    他听元吉讲过,一对兄妹收留了她。

    等元吉跑着回来后,却告诉他,那把琢玉梳没能还到林纨的手中。

    林纨她死了,死在雪地里,浑身流着血。

    百姓都跑了,没人给她收尸,官府怕是不久就会派人,将她的尸身给收走。

    若不是他无能,他的纨纨,他的妻子又怎会经历这些?

    顾粲再不忍回想那时的画面,好在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活的机会,爱人还在眼前。他还能补过,好好地待她。

    林纨的长发也被包裹在了外氅中,顾粲将她那一头柔软的青丝,从他的氅衣中拨弄了出来,让林纨右颈处的伤痕显露在外。

    好在这伤并不深,这时这处伤已然结了痂。

    他轻抚着那伤处周围,完好的肌肤,“若我真是,你也不用怕,不管我是谁是什么身份,我都会护着你的。若我真是阴曹地府的阎罗,那你既是我的妻子,地府的小鬼也不敢欺负你。”

    林纨听后,倏地松开了紧攥住氅衣的手。

    单薄的氅衣从她身上滑落,她顾不得再将它披上,心中想着,顾粲说的这番话,她怎么有点听不懂。

    什么叫‘若我是阎罗’?

    见林纨有些懵住了,顾粲未免觉得这时的她有些好笑,便指了指他落在衾被上的影子,“若我真是你所说的阎罗,那我应该没有影子。”

    林纨顺着顾粲所指的方向望去,又抬首看向了他,他鸦黑又浓密的睫毛,也在眼睑处落了个影儿。

    顾粲顺势按住了她的脑袋,让她贴在他的心口处,又道:“你听听,我还有心跳,是凡身肉胎。所以你夫君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鬼神。”

    林纨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这才松了口气,也在心中埋怨自己胡思乱想。

    回过神后,她才意识到,她只穿了个兜衣。

    还靠在了顾粲的身上。

    大有投怀送抱的意味。

    林纨不敢再多做举动,仍听着他的心跳,小声向顾粲解释:“我不是碰不得,我是有些害怕,不是因为身体不好才碰不得的。”

    这话一说出口,顾粲又想起前世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隐痛。

    林纨突觉,后颈处有些微凉。细而红的带子松解,那抹水红滑落,她身上只剩下了黑白两色。

    林纨一慌,刚想着用手去遮蔽。

    顾粲却握住了她右手的手腕,“纨纨别怕,这种事不是痛苦的,是能让人愉悦的。你看在安澜园那次,虽说是太后害了你,但为夫觉得,你那时是愉悦的。”

    林纨双颊一红,故作薄怒道:“你不许提那日之事。”

    顾粲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有些作怒,心中却觉得她可爱。

    林纨生起气来,就像个舞着爪子的幼猫。看着是凶,声音却是又软又奶,比平日温柔的模样,多了几分生动的趣态。

    顾粲唇畔漾了抹浅笑,温声回她:“纨纨说话可以不作数,我不强迫你。但今夜为夫要让你知道,何为愉悦。”

    烛火微绰。

    林纨对一切不知所措,只能选择用空着的那只手掩住了自己的嘴。

    *

    二人睡下后,林纨的思绪混乱不堪,枕边人的呼吸声渐匀。

    脑海里全是适才之事,一想起就是面红心跳,还怎么叫人入睡?

    既然睡不下,林纨决议想些别的事情。

    信写好了,明晨一早,待顾粲出府后,她便将那封信差人,想法子送到侯府去。

    前世的事情是真切的,绝不是一场梦。

    这一世很多事情,大体的走向也与前世一致。

    她狠不下心来,就会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林家不能毁在陈氏和林衍的手中。

    林纨下定了决心后,思绪竟是又飘回到了适才那事上。

    顾粲的掌心有一处带着薄茧,有些粗砺。

    林纨又睁开了双眼。

    划过肌理时却并不难受。

    反倒是,愉悦。

    正如顾粲所说的,是愉悦二字。

    她怎么能感到愉悦呢?

    剩下的事情因为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林纨不敢再回忆。

    越是不想回忆,那些场景又会在头脑中冒出来。

    这些场景让林纨想去小解,她今夜还总是会想起那些鬼啊神啊的奇闻怪志。

    屋内的蜡烛都灭了,是漆黑一片。

    林纨不敢一个人上净房,她心中害怕的很。

    顾粲睡得并不沉,隐约觉出身侧的小人儿翻来覆去,应是没有睡下,便转过身问向她:“纨纨身子不舒服吗?”

    林纨摇首,“没,没有不舒服。”

    她将衾被盖在了脑袋上,强迫自己忍住不适,想让自己睡下。

    半晌后,她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顾粲也没有马上睡下,也坐了起来,他摸着她柔软的发顶,轻声问:“是做噩梦了吗?”

    这话太难以起齿,也太丢面子。

    她岁数已经不小了,入夜竟连自己上个净房都不敢。

    林纨几乎是哭着对顾粲说:“我…我想小解,可是我不敢一个人去净房。”

    顾粲愣住了一下。

    随即,他揉了揉林纨的发顶,让她的乌发变得略蓬松,“那你为何不直接同为夫讲?”

    林纨于夜中推了推他,讷讷道:“你…你先去点烛吧。”

    顾粲无奈下地,寻灯台点了烛火。

    屋内明亮了起来。

    林纨红着脸,跟在了顾粲的身后。她羞赧至极,却也只能让夫君陪着她去净房。

    *

    三日后。

    府上曲桥不远旁,依池建了一六角湖亭。

    湖亭的砥柱有六,埋入了池中的淤泥,周遭为了美观,还被匠人堆砌了奇石,雅致又有野趣。

    池中菡萏开得正盛,卫槿和香芸正摆弄着茶具。

    林纨一身荷色薄纱襟衫,云鬓青丝,眉晕半深,比池中绯粉的菡萏还要清丽出尘。

    香见去府门处引客至此。

    香芸抬首,看了看远方,瞧见了香见和一婀娜佳人正要往曲桥的方向走,便对林纨道:“翁主,七姨娘来了。”

    林纨要见的人,是林衍的妾室,柳芊芊。

    去年夏日,林衍将此女纳进府后,她还有些吃惊。

    柳芊芊也是。

    她那时对林纨讲:“妾身只知道翁主身份贵重,却没想到你是衍郎的侄女。”

    林纨重生的那一年,于春日去了伽淮。

    柳芊芊是伽淮绮香楼的头牌,被里面的大妈妈视若亲女。

    可谁知那年,绮香楼的一位姑娘走了嘴,泄露了一个贵客的秘密。那贵客为了泄愤,暗中派人将绮香楼人焚毁。

    那日随处飘着脂粉香,总是莺歌燕舞一片的绮香楼犹如人间炼狱,里面死了好多美艳的姑娘。

    绮香楼被焚时,柳芊芊正同一公子私会,独乘画舫,夜游伽淮。

    回来后,就看见了在一片火海中的绮香楼。

    柳芊芊同她的财物都在楼中,除了一身的绫罗和珠钗,没有多余的银钱。

    大妈妈被里面的小厮救了出来,柳芊芊将身上所有的银钱都拿来给她治伤。但因着伤势过重,大妈妈还是离世了。

    柳芊芊想厚葬她视若亲母的大妈妈。

    但没了绮香楼,她也就没了头牌的身份。人都是会被这些声名迷惑住的,她没了那些华贵的衣饰,没人精心为她敷粉上妆,男人们看着她,也就觉得她不过尔尔,没那么娇美媚人。

    柳芊芊又总是带着一具尸体,所有的人都嫌晦气,而且百姓都心知肚明,绮香楼是摊上了什么事,这才被烧毁的。

    她一时间,沦为了众人的笑柄。

    以前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那些男子也不肯帮她。

    柳芊芊便立了木牌,要卖-身去给大妈妈下葬。

    林纨恰时路过坊市,瞧见了那时的柳芊芊,看着一脸黑灰又瘦弱无依的柳芊芊,她便想起了前世的自己。

    她给了柳芊芊银钱,让柳芊芊厚葬了大妈妈。

    了解了她的身世后,林纨想帮她从良。

    柳芊芊却拒绝了,她说她还有事情没做,她还说,假以时日希望能报答林纨的恩情。

    因着美貌和手段,柳芊芊从低处重新爬起,又成了别处艺楼的头牌。

    后来林纨听闻,洛都少府的嫡幼子,因着喝花酒,从艺楼跌落,摔死了。

    因着是意外,所有人都没有多想。

    林纨派人打听了一番,那艺楼的头牌,竟是柳芊芊。

    她总觉得,是这少府的嫡幼子害得绮香楼被焚毁,而柳芊芊知道这事。

    嫡幼子的死,也与柳芊芊脱不开关系。

    而她没有从良,是为了报仇。

    林纨那时问过柳芊芊,说她应该知道林衍的那些事,林衍其人,绝非良人,早晚都会负心薄幸。

    柳芊芊却冲她娇媚一笑:“正因为衍郎如此,我一个花楼出身的女子,才能进侯府当姨娘。”

    想着往事,柳芊芊已经来了湖亭处。

    她为了见林纨,还特意穿了身素净的衣物,妆容和发髻也没有过多赘余,似是要掩住自己的风尘气。

    柳芊芊倾身行礼,恭敬地唤了声:“妾身见过翁主。”

    话音刚落,用罗子落茶末的卫槿就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柳芊芊的话音是特意训练过的,听着柔媚,让人骨头都要酥掉了。

    林纨似是习惯了,示意柳芊芊落座。

    卫槿端来了茶盏,递与了柳芊芊。

    柳芊芊接过后,打量了卫槿一眼,开口对林纨道:“翁主身侧的人就是不一样,连个丫鬟都生的如此貌美。”

    林纨闻言看了一眼卫槿,今年她的身量长开了些,长得也比以往更娇美了。

    顾粲知道卫槿的身份后,见她换了女装,却还是没给她好脸色看过。前阵子冷冷地扫过卫槿时,还多看了她一眼,吓得卫槿跪在了地上。

    林纨见柳芊芊品了口茶后,开口问道:“七姨娘近来可好,我听闻,我那叔伯又养了个外室。”

    柳芊芊将茶盏放在了一侧的小案上,神色淡淡,似是对此事毫不在意,“衍郎的性子翁主也知道,最是喜新厌旧。对了,涵二小姐的事情翁主听说了吗?“

    林纨不解,“涵二小姐?”

    柳芊芊颔首,从衣襟抽出了块帕子,擦了擦嘴角,声音柔媚,“涵二小姐的手竟是废了。”

    林纨一惊,忙问她:“废了……怎么废的?”

    柳芊芊的话依旧绵柔,“她最喜欢用那凤仙花汁染指甲,可那日,那花汁不知进了什么东西,竟是害得她的指甲都掉了,而且是整个掉的。我听下人讲,涵小姐的手指也受了那凤仙花汁的牵连,要想保住她的那双手,只能砍去几根手指。”

    这话一讲完,林纨捂住了心口,这场面她连想都不敢想。

    柳芊芊又道:“涵小姐在府中得罪了不少下人,若要有人害她,大家也都不觉得奇怪。只是想出这种法子的人,真真是太残忍了。”

    林纨耐住了恶心,却想起了顾粲。

    他是廷尉,掌刑狱,有不少折磨人的狠毒法子。

    他从香芸和香见那儿知晓了林涵打她这事。

    林涵的手被废,会不会是他做的?他在平远侯府也安插了人手吗?

    林纨心中顿生疑窦。

    柳芊芊见状,关切地问道:“翁主,你怎么了?”

    林纨摆了摆手,“无碍,想必是中了些暑热。”

    柳芊芊用那双媚眼细细地打量着林纨,暗觉她不像是中了暑热。

    嫁给镇北世子后,她整个人看上去也同之前不大一样,以前她的面色惨白,看着虽美,却有些病恹恹的。

    现下,她的面色透着光泽,气色很好,一看便是姻缘美满,生活滋润。

    可那白皙纤长的右颈处,却落了道浅浅的疤痕。而左颈处,也有处是红的,看着像是个蚊子包。

    柳芊芊美眸含了笑,心中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林纨瞧出了她在看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左颈。

    这处,是因为顾粲说的愉悦所致。

    这几日他说,要让她每天都愉悦。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想化身为狼,所以先要变得狗一点,才能进化。

    柳芊芊在文中的006,009,023,036都出现过。

    本章前五十发红包。

    ps,因为作者比较受日系病娇男的影响,可能抛的梗有的读者get不到,男主喜欢看女主的颈线,然后女主的脖子又美又白,他看到了上面受了伤,就要崩溃要疯,想毁灭世界的那种疯。你们看过日漫的都知道,这种病娇画风比较中二和浮夸,就比如美型少年穿着单薄的衣服,刘海长长的,然后他一黑化,画风一变,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变深变黯了。所以我描写的也有点浮夸,可能这种不太适合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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