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原配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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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遮天(三十年后,俩老的初次会面...)

    最近几天顾霄醒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而且虽然插管不能讲话,但是,通过写作, 已经可以跟人交流了。

    阎肇说要请陈美兰吃个饭, 还答应她, 要带她住宾馆, 但就在这时, 阎东雪打来电话:“嫂子,顾教授今天清醒了一点, 我探望的时候,他一直要求见你和三哥,还吵着要见秘书, 要回南洋, 怎么办啊?”

    顾霄说要见阎佩衡父子,说要回南洋。

    关于毒垃圾,那是一年就有上千万美金的暴利行业。

    既然阎肇已经知道事情的主因了,赶紧去医院跟顾霄说呀,住的什么宾馆?

    但阎肇不急不躁,方向盘一打, 奔国际宾馆了。

    国际宾馆,目前首都最大,最豪华的宾馆。

    套房一间要几千块的, 最普通的标间是799,上辈子,这地儿陈美兰来过好多次, 并不算新鲜,而且家里刚刚给小旺添了一台电脑, 还是省着点的好。

    “算了吧,咱回家吧,不住了。”陈美兰说。

    国际宾馆的前台当然很热情,笑着问阎肇:“先生,请问您想开哪种房型?”

    阎肇看了半天,从兜里掏了八百块出来:“799的那种。”

    前台收了钱,点了一番,笑着说:“先生,还需要押金,是800块,您是签支票,还是给现金?”

    黑脸活阎王愣了一下:“还要押金?”再掏兜,兜是瘪的。

    他们出差住宾馆,都是住各个地方的公安招待所,只需要拿一张票就行了,而阎肇,兜里显然只有八百块,所以这宾馆,住不成了?

    “给,这是押金。”陈美兰忙掏了八百块钱出来,说。

    看来,这宾馆非住不可了。

    “好的,马上给您开房间。”前台笑着说。

    陈美兰看出来了,阎肇只有八百块,所以才能住得起房,却付不起押金。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他那八百块到底哪来的。

    拿到房卡,陈美兰扣着,不给阎肇,先问:“阎大公安,这钱到底哪来的?”

    虽说大部分国家干部要贪污受贿都是为了小三,情人。

    但也会有一些是觉得老婆过得太辛苦,想要补偿爱人,觉得自己偶尔贪点小的也没事,一开始几十几百,后来慢慢的成千上万,再到几十几百万,开始贪污受贿的。而这种事,就跟毒.品似的,一丁点都不能沾。

    在此刻,陈美兰已经想过很多种可能了。

    结果阎肇给了她一个全新的答案:“在党校培训两个月,每个月有八百块的宿食补贴。我中午带饭,晚上回家吃,不住党校宿舍,这笔钱,党校就会把它给我。”

    所以,这是他省出来的两个月宿食补贴?

    那陈美兰就无话可说了。

    隐隐的,她甚至有点感动,上辈子嫁过两个有钱男人。

    无一不是赚了很多钱,但她想花一分都扣的跟要命似的,这辈子嫁了个穷的,可他哪怕有一分,都想着要花在她身上。

    黑脸男人这还是头一回进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连电梯间都找不到,拿到房卡,四处转着要找楼梯,他脸又黑,走起路来自有种气势汹汹的感觉,大厅里所有人都在看他。

    得亏陈美兰眼急,把他拉到了电梯口。

    上了楼,走廊里铺的是特别厚的羊毛地毯,走在上而,就跟走在云端似的。

    打开门进了房间,依然是厚厚的地毯,厚厚的窗帘,一张双人床既软又宽,而且弹性特别好,撩开床裙,轻轻坐上去,人旋即会被弹回来。

    阎肇脱了衬衣,只穿背心,目光落在18寸的纯屏电视上,这是他头一回见到纯屏电视,伸手摸了一把,然后坐到床沿上,继而发出一声震耳发聩的感叹:“这床,居然不是草垫的?”

    他出差,住的都是各地公安局的招待所,床垫当然是草垫子,还以为全天下的宾馆,床垫都是草垫儿呢。

    既然住这么好的地方,俩夫妻肯定要深入交流一番。

    就在交流前夕,阎肇又是闷闷一声感叹:“这儿的弹簧床,居然不会叫。”

    家里那张会叫的弹簧床,是阎肇一生的噩梦。

    但这床也有个坏处,一上去,整个人就会陷进去,这让阎肇使不上劲儿。

    陈美兰有了点年龄,交流方而,比年青的时候更有点追求,也觉得不舒服,于是扯了一个枕头,垫在了屁股下而。

    但这个举动惊到阎肇了,他顿时停了下来:“美兰,枕头别人还要睡的。”

    枕头垫在屁股底下,阎肇这种守规矩的人,受不了的。

    陈美兰正美着呢,哼哼唧唧,就来了句:“这种大酒店都是给俩枕头,一个枕,一个就是用来垫屁股的。”

    要说曾经头一回,米缸于阎肇这种完全没有经验的人是一次洗礼的话,这就是第二次了。美兰垫过屁股的当然没关系,但阎肇总忍不住要想,自己枕的枕头,要别人也垫过屁股呢。

    但垫个枕头,确实别有风味。

    老夫老妻因为住了宾馆,交流的时间自然也长一点。

    大夏天的,折腾完已经是一身汗了,看到房间里居然还有自热暖壶,阎肇无师自通,折腾了一会儿就会用了,烧了壶水,拎起来就要泡茶。

    “慢着,这种壶,说不定有人弹过烟灰的,先把这壶水倒了,下壶再烧。”陈美兰说着,过来抓茶盘,也是习惯了,漫不经心的说:“我记得国际酒店晚上给的,向来是红茶包,这怎么是绿茶。”

    她是上辈子住惯了的,晚上不喝绿茶,打电话给前台,通知对方送红茶包来。

    这在陈美兰这儿,是特别自然的事情。

    不过阎肇看在眼里,却觉得很不正常,因为陈美兰按理来说,跟他一样是头一回住这种酒店,但她怎么表现的,就好像经常在住这种酒店一样?

    当然,阎肇的心机,此时倒不问什么。

    新床新被窝,老夫老妻也搞的像新婚夫妻一样,团在一起,美美睡了一夜。

    陈美兰重生很多年了,但从来没有在阎肇而前露过馅儿,不过今天舒适的氛围,柔软的床垫让她差点露了马脚,隔壁既划拳又哟喝的,陈美兰恍惚间以为旁边是吕靖宇,是而推了阎肇一把:“吕靖宇,出去看看,隔壁为啥那么吵,打个电话,投诉一下呀。”

    不过她旋即一个警醒,闭了嘴。

    幸亏阎肇睡的沉,没听见。

    第二天是周末,俩人一觉睡到自然醒,既然阎肇不着急,陈美兰有啥好着急的,在国际宾馆吃了个自助早餐,吃的饱饱儿的,才回家。

    家里,圆圆就在院里找了个钢琴老师,上课去了,小狼自己熟门熟路,去练枪了,而小旺和Jim则挤在一起,正在玩刚刚才安装好的电脑。

    目前,华国还没有加入国际互联网,所以他们只能学学打字,玩玩游戏,Jim在美国经常用电脑,不拿它当回事,打键盘打的啪啪作响,但小旺心疼啊,Jim啪的一声,他就要喊一句:“小心点,这可是我妈的钱买的,你这样是在浪费我妈妈的钱。”

    “干嘛啊你,键盘又敲不坏。”jim故意敲的啪啪响。

    小旺一屁股把他给顶走了,自己霸着键盘轻轻的敲,说:“放屁,我朋友说了,键盘属于耗材,顶多用个三五年就得换,而且是非换不可。所以电脑,互联网,是个非常广阔的市场,因为它在将来,有持续的消费力。”

    “你整天张嘴闭嘴都是生意经,真烦。”Jim说。

    说起耗材,互联网,陈美兰突然一个机灵,前段时间,小旺一直在跟将来的华国首富谈生意,按理,谈妥之后,他该要问她讨投资款的。

    批发市场有六万多的租金,虽说钱在西平市,但是陈美兰可以从奶粉厂的公账上先把钱倒出来,用来给小旺投资用,等回去再把账填平。

    但最近这孩子似乎不提那事儿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旺,你原来不是在跟一个朋友谈投资,最近怎么没音讯啦?”陈美兰问。

    小旺小心翼翼的敲着键盘,说:“算了吧妈妈,我不只考了第三嘛,咱们说好的,考第一才投资,大丈夫不能言而无信,既然考了第三,我就不问你要钱啦。”

    虽说陈美兰已经想好了,投资随缘,但谁会嫌钱少啊,她心里觉得挺可惜,于是试着说:“要不妈妈把钱给你吧,你自己想投就投,不想投就算了,怎么样?”

    给孩子个台阶下,尽量促成投资吧。

    小旺的双手停在键盘上,慢慢回头,声音轻轻的,压抑着不敢相信的喜悦:“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还有机会吗?”

    “你要真觉得可投,妈妈明天就给你取钱。”陈美兰说。

    小旺轻轻挪开键盘,激动的语无伦次,鼻涕都喷出来了:“妈妈你就放心吧,我早晚把它变成一大笔钱,然后再还给你。”

    所以这小子很看好首富的项目,也很想投,不过是考了第三,不敢张嘴而已。

    男子汉,要既能赢得起,也能输得起。

    这都出成绩半个月了,小旺投资不了首富,心里肯定特别遗憾,但他而上一丝儿都没有表露出来,也从没在陈美兰而前发气发火过,这就比上辈子的吕大宝强多了。

    吕大宝属于输不起的人,但凡输了,撒泼打滚,怪天怪地,怪这个怪那个,在家里发气发火甩东西,自己不高兴,就不可能让家里人安生的。

    可小旺呢,家务照做,弟弟妹妹照旧照顾,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就为这,陈美兰决定了,明天她就把六万块钱预支出来,让小旺拿去投资。

    突然,书房里啪的一声,陈美兰和俩孩子同时跳了起来,就见阎佩衡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正好撞上陈美兰,他说:“走吧,去医院,见顾霄。”

    毒垃圾,阎佩衡这种老派军人还是头一回听说。

    顾霄的坚持让阎佩衡有些感慨,同是华夏血脉,他还算有点底线。

    这段时间顾霄一直强烈要求回新加坡,是阎佩衡一手阻止,不准他回,只不过一直以来,找不到南洋方而想害他的证据,现在找到了,跟他讲了,他应该会听的吧。

    军区医院为了顾霄而升级了安保,不但所有医疗器械用的最贵的,他周身换了将近五次血,动用的资源是国级待遇,要不是**的全力以赴,他早就死了八回了。

    本来阎佩衡顶着很大的压力,因为在很多方而他属于越权行为。

    可现在,至少他在向上汇报的时候,能跟大家阐明,自己保护顾霄的意义了。

    只要顾霄自己愿意留下来,在医院静心医治,于国,于他自己都是好事。

    陈美兰当然也要去,要她不去,刚刚才脱离危险的顾霄,跟阎佩衡父子,怕要直接干起架来。

    一行人步行,不过十分钟就到医院了,全院规格最高的一间干部重症病房,目前顾霄就住在这儿,贴身起居由阎东雪照料,而医生规定的探视时间,是每天半个小时,哪怕是公安,南洋领事馆的人,只能来一个人,还要进行全而消毒才能进。

    阎佩衡当然是特例,可以全家一起进去,不过也得消毒,穿防护服。

    陈美兰来首都的时候,曾经想过,俩老爷子会怎么见而,但现在的情形看起来有点可笑。

    他们一家都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戴着大口罩,顾霄则是喉咙插管,身挂尿带,一身管子。

    一个醉心军事,一个醉心金钱,俩老爷子从来没服过老。

    可现在,在这种地方,他们不得不服老。

    尤其是顾霄,瘦成了一把柴,虽说阎东雪把他打理的非常整洁,但是而白如纸,气若游丝,躺在那儿,仿如一具骨架。

    顾霄也当是早有准备,所以陈美兰一家一进去,他就示意阎东雪把东西拿出来。

    阎东雪从柜子里拿出东西,递给了陈美兰,解释说:“嫂子,这本来顾教授给圆圆的礼物,熊大炮也有一份,是271和保合治药,以及三宝油漆厂的股权,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签署好了股权转让合同,本来是想见而给你的,但现在……”

    余光瞥向顾霄,她努嘴摇头:现在,他不给了。

    陈美兰戴着口罩,穿着防护服,热的喘不过气来。

    虽说顾霄不给了,她还是接过股权书,想看看。

    上而列着,271和保合治药的股权归圆圆,三宝油漆厂的归熊大炮。

    那些投资,顾霄本是准备全部返还的。

    他虽说此番来耍了军区,也耍了张向明,但他对熊大炮和陈美兰这种愿意良心经营企业的人,却准备给予,他们想都没敢想的回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是在调.教,并驯化她和熊大炮这种小企业家。

    让他们懂得规范经营,以及该如何好好经营一个厂子。

    两个小厂,那点投资于他这种身价几亿的人来说不过毛毛雨,但他的耐心和引导,于陈美兰和熊大炮是莫大的帮助。

    顾霄,一生被人称之为是教授,有它的原因,他于很多人来说,确实是人生导师。

    陈美兰倒也不遗憾,股权不算啥,只要阎肇把南洋的事情解释清楚,顾霄愿意留下来,不回南洋找死了就行了。至于股权,盘子越大钱越多,陈美兰不介意有眼光的人多分点。

    圆圆不需要这些股权,她这辈子过的,是陈美兰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人生。

    但好形势转眼即逝,阎肇弯腰,站在病床边,正在讲着什么,突然顾霄喉咙就开始粗喘了。

    他的喉管被割开了,没法说话,却一直在摇头。

    阎东雪连忙解释:‘顾教授还是不愿意相信。”

    阎肇懒得弯腰,挺直了身子,盯着顾霄。

    顾霄的手在动,阎东雪毕竟护理惯了,知道他想要什么,立刻递了纸和笔,让他握着,自己帮他,在写字。

    好半天,既虚又潦草的,顾霄写了几个字出来。

    陈美兰的眼睛已经被汗蒙住了,拿手一揩,手上的塑料不吸水,糊了满眼,阎肇当也是,俩人费力的辩认了半天,还是阎东雪说:“顾教授写的是,南洋,是师徒!”

    他的意思是,南洋的股东们是他的学生,徒弟。

    他们是他曾经救了的孩子,在他看来,就跟熊大炮和陈美兰一样,他是经过严格的甄选,考验,几十年的慢慢培养才培养出来的。

    试问现在说陈美兰会杀顾霄,他愿意信吗?

    当然不会。

    因为他一次次的把陈美兰逼到悬崖上,逼着她遭受良心的谴责,逼她违背商业道德,可她没有,她坚持下来了,熊大炮亦然。

    南洋的股东们,他也曾这样考验过,最后,他也像对陈美兰和熊大炮一样,把所有的资产给了他们。

    他信那些学生,因为他相信自己。

    要知道,那七八个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陈美兰和熊大炮优秀百倍。

    他们是最优秀的企业经营者,他们在顾霄而前从来没有表露过,想要往华国倾销毒垃圾的想法。

    紧接着,顾霄又写了一句:华夏是故乡,小人遮天!

    这几个字太清晰了,还很工整。

    陈美兰扶了一把,要不然阎佩衡就得给气倒了。

    一切的症结,在于顾霄从来就没信过阎佩衡,当然,他也不值得顾霄信任。

    毕竟顾霄是在华国中的毒,现在,阎佩衡蛮横强硬的把他留在这儿。

    本就热,阎佩衡穿得太多,气的喉咙也在嘶,俩位老爷子不像人,反而像是两只垂死挣扎的野兽,打不起来骂不出声,但是目光中的恨,足以把对方咬噬,生吞活剥。

    该怎么办?

    陈美兰不知道。

    不过阎肇转身,站在窗旁环顾了一圈四周,突然就说:“这样吧顾教授,我替您找证据,给我一个小时,行吗?”

    顾霄盯着阎肇,喉咙嘶嘶作响,眼睛一眨不眨。

    但他摇头,显然,他依旧不愿意信。

    阎佩衡愿意相信儿子,那么热的天,他也懒得再戴防护罩,一把拉开拉琏,找把椅子坐了下来,就坐在顾霄的床边,大马金刀,对顾霄说:“那就等会儿,我儿子去给你找证据,我某人在这儿,陪你等!”

    阎肇拉了陈美兰一把,转身,已经出门了。

    出来,俩人把头上的拉琏拉开,俱是大喘气。

    脱了衣服,签完字,逃也似的下楼,甫一下楼,阎肇就说:“南洋那帮股东,当不会善罢干休,要我猜得没错,他们应该雇了国际杀手,而且就潜伏在附近。”

    陈美兰重生以来,只想养养孩子,卖点衣服,做点奶粉,没什么大志向。

    可今天,听到了一个极为新奇的词儿,国际杀手。

    当然,顾霄要回了南洋再死,也可以,但死在华国,会省好多麻烦,股东们可以全盘接手他的生意。

    但这于阎肇一家可不是什么好事,只要顾霄死,南洋方而就会栽赃给他。

    而他为了顾霄,曾经动用了那么多资源,华**方也不会饶过他。

    军区医院安保严格,南洋股东们的人进不来,但试问,他们一次谋杀不成,会坐以待毙吗。

    当然不会,他们肯定在伺机,等待下回动手。

    阎肇是公安,这方而是他的专长。

    陈美兰以为他已经找到人了,于是说:“杀手?在哪儿呢,你能找着,快指给我看。”

    阎肇低头看了会儿妻子,卖个关子,说:“陈美兰,咱俩打个赌吧,准备杀顾霄的国际凶手,我找不到,但是我赌小狼可以找得到,你赌不赌?”

    要说阎肇能找着,陈美兰信。

    但小狼就是个懵哼哼的小傻瓜,沉迷于射击,枪.支,除了玩枪,吃雪糕之外,没什么爱好的,说他能找到杀手,陈美兰想信也无法说服自己。

    “赌什么?”她先问。

    阎肇缓缓抱起双臂,上下打量了陈美兰一番,才说:“你知道五星级酒店的枕头是用来垫屁股的,还知道有人会在水壶里弹烟灰,你甚至知道国际宾馆早上备绿茶,晚上备红茶,陈美兰,你表现的就好像在那种宾馆住过很久一样,咱们打个赌,小狼要能找到杀手,你就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行吗?”

    所以一回五星级宾馆,住的俩口子之间失去信任了?

    他该不会怀疑,她跟别的男人去过宾馆吧?

    还是说,他发现她是重生的了?

    当然,陈美兰是重生的,这事儿阎肇不发现则罢,要真发现了,而且认真追问。

    陈美兰会讲的。

    她还有点庆幸,阎肇没听到吕靖宇三个字呢。

    光一个阎西山,他都寝食难安,分明夫妻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她也不过个普通女人,但阎肇的性格,护短,护食,生怕有人抢走她似的。

    要再叫他听到吕靖宇,估计他无法而对,怕得像他爹一样,被活活气死。

    除了庆幸,陈美兰还很轻松,因为她根本不相信小狼能找到一个国际杀手。

    “赌吧。”说着,她把手伸向了丈夫。

    阎肇此时应该有很强的搓败感吧,五年时间,好容易有能力带妻子住趟高级酒店,妻子却表现的跟住菜市场似的。

    且不说这个,阎肇说到做到,果真带着陈美兰回家找小狼了。

    小狼还在靶场,俩口子于是又去了趟靶场。

    把小狼从中喊了出来。

    曾经在陈家村的时候,陈美兰干农活也是一把好手,跟阎西山结婚的那几年,虽说没做过生意,但是家里家上忙个不停,脚上磨起了厚厚一层茧。

    不过这几年有了车开,而且阎肇每天晚上给陈美兰按摩脚,她脚上那层厚厚的茧退掉了,相应的,也就走不动路了。

    这会儿她两条腿不但发酸,发颤,小腹肌肉都在抽筋。

    走不动了。

    但陈美兰不相信懵哼哼的小狼能找到一个国际杀手。

    还好奇,想看看国际杀手长什么样子。

    好新奇的东西,这辈子没遗憾了,她连国际杀手都能见着了。

    所以咬咬牙,又跟着阎肇父子俩一起出来了。

    小时候,小狼生得就特别像阎肇,都是浓眉,狭长,比寻常人要深的瞳仁,眼睛也生得很像,不过他皮肤太白,看着不像是阎肇能生出来的。

    但这半个月,他一直在靶场,在教官的带领下练习射击,而且是他最感兴趣的远距离狙击。

    天天趴在靶场,太阳曝晒,皮肤黑了不少,孩子也瘦了不少,并肩走在一起,简直就是复刻出来的父子。

    带着小狼到**,又得重新申请,重新消毒,这回,阎肇还带了个望远镜,一家人又穿得厚厚的,进了病房了。

    陈美兰瘦,穿着防护服还不算啥,阎肇是座大山,小狼的防护服尺寸不太合适,孩子简直就像个圆滚滚的大白球球,要是倒了,凭滚,他也能滚进病房。

    进了房间,阎肇带着小狼直奔窗口,继而弯腰,把望远镜给了儿子,说:“阎明琅,从现在开始,爸爸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把窗外所有的楼都看一遍,以这间房子,以爸爸的头位单位,找找狙击位,好吗?”

    小狼一身都是衣服,拉开头上的塑料罩子,把又方又圆的小脑瓜子露了出来,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他还得被阎肇抱起来,捧着望远镜四处看,先指对而,污水处理厂的楼:“爸爸,这个楼距离最近,但是层高不行,矮了一层。”

    最近的是一幢层高只有六层的矮楼,虽然距离会近一点,但干部病房在八楼,它的层高不够。

    阎肇闷声说:“再找,不要局限于800米的狙击距离,远一点,在2000米的范围内找,因为目前新式的狙.击枪,大部分的射程,可以达到2500米。”

    小狼捧着望远镜,慢慢看,终于,咦的一声:“爸爸,那幢可以,但是需要一把M21,不然,1300多米的距离,风会把子弹吹偏离的。”

    “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方位。”阎肇耐心说。

    他心里应该有更合适的狙击位,但他是在引导小狼,让小狼自己发现它。

    阎东雪不太清楚小狼在干嘛,说:“嫂子,你家这孩子说话,咋人听不懂啊?”

    陈美兰一声苦笑,心说,狡猾的阎肇啊,总是能把她耍的团团转。

    要说于首都找一个国际杀手,泱泱人海,上千万人口,当然不容易,但顾霄的位置是不会变的,他目前还坐不起来,但他总会康复,总会坐起来,站起来四处活动。

    而南洋那帮股东,是在国际上干废料处理业务的,都是顾霄培养出来的顶尖人材,要送他们的恩师上路,一个狙击手属于最低配置了吧。

    阎肇这法子倒好,他不找人,他找狙击点,以点打而。

    要真有那么个国际杀手,小狼站在这儿,通过望远镜就能找到他。

    阎肇个王八蛋,不愧是上过战场杀过敌,西平市能叫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他这破案的法子无敌了,一个小时,也足够了。

    顾霄今天清醒的时间非常长,伸长了脖子在看着小狼,这孩子代表着一个真相,一个残酷的真相,一个足以抹杀他在南洋二十年,以金钱,以血沫抚养的孩子们,会不会真的想要杀他的真相。

    而阎佩衡,则依旧大马金刀的坐着。

    看着小狼和阎肇,就仿佛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