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始料未及的吻

    占晟睿从来都是家里的小霸王，除了占晟楠能压制住他外，占家没有人能压得住。可要是他脾气真上来了，无法无天那就是直接破罐子破摔，谁的面子都不给了。

    占晟楠走进房间的时候，占晟睿正抱着被子哭闹着在床上打滚，抽泣的声音听在王婶耳朵里，心窝一阵阵的生疼。

    “小少爷，乖，别哭了，王婶给你做了爱吃的可乐鸡翅，吃完饭还有你最喜欢吃的哈密瓜味道的冰激凌，来，王婶喂你。啊……张嘴吃一口。”王婶端着碗坐在床边，哄小家伙吃饭。

    “不吃，我不吃！”占晟睿很有骨气的伸出小胖手，一下就推开了，差点把碗给掀翻在床上，王婶心有余悸地稳了稳，端着饭碗接着哄，伸手擦了擦小祖宗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心疼得不得了。

    “占晟睿，再闹小心我把你送回美国。”占晟楠走到床边，接过王婶手中的小瓷碗，喂了一口饭到占晟睿嘴边。

    起初小家伙还是紧闭双唇，有骨气的说不吃就不吃，可是爸爸的脸越来越黑，表情越来越臭，眼神越来越冷，原本就委屈的他更觉得自己是被全世界给抛弃了，哽咽着不甘不愿的吃了一口。

    占晟楠见他吃了一口，转身把碗递给王婶，王婶接过碗接着喂，占晟睿一张小脸哭得红彤彤的，在占晟楠的冷脸下，勉强又吃了几口，可幼小的心灵越来越承受不住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凄惨。

    小胖手猛地拍了下被子，抽泣成大哭，嚎着嗓子叫开了:“你们都不要我了，都不疼我了，我被你们都给抛弃了！我说要等晓晓，你偏偏不让我等，她肯定是到了那里没看见我，以为我没有等她……晓晓不喜欢我了，现在连你都要抛弃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我成没人要的野孩子了。”

    占晟楠冷眼看着撒泼打滚语无伦次的儿子，嘴角一抽，淡淡地接了句:“你的晓晓知道你这个样子吗？”

    占晟睿一听，哭声立刻就收了，因为憋得太急，小鼻子吹出一个小泡泡，看得王婶“扑哧”一声忍不住乐了，占晟楠轻咳了一声，扔下一句:“洗澡睡觉。”转身出了房间。

    “小少爷乖，王婶抱你去洗澡。”

    占晟睿抽搭搭地任由王婶抱着去浴室，嘟着嘴发誓:要是晓晓不来主动找他求和，就再也不要理她了！

    ————

    秦晓站在燕园门口，物业管理室的保安时不时地瞅她一眼，目光暗含警惕和好奇。

    听到电话里占晟睿的哭声，秦晓的一颗心都跟着疼起来，想都没想立刻打车到燕园。可这一片别墅区管理相当到位，不是常住户，没有人来接一律不让进。秦晓下车太过匆忙，脱下的外套都忘了拿，此刻站在外面，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拿着手机犹豫着按键，播出键还没按，屏幕显示苏逸夏来电。秦晓在保安狐疑地目光中转了个身接起电话。

    “喂？”

    “晓晓，你现在能不能来医院看看我，我想见你。”苏逸夏温柔的声音带着丝恳求从电话那头传来。

    “……”秦晓拿着手机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喂，喂？晓晓，你还在吗？”

    秦晓深呼吸了一口:“我在，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可是我的头好痛，晓晓，我真的很想见你，只要见你一面，我的头就不会这么痛了……”

    “我明天再来看你。”秦晓一句话打断苏逸夏，不等他回答立刻挂了电话。变了一个人的苏逸夏就如一只牢笼紧紧的困住了她，如果可以，她宁愿被砸到是她自己。

    挂了的电话很快传来短促的短信提示音，打开一看，秦晓有些小小的失落，是苏逸夏的。

    ——晓晓，我知道让你原谅我很难，可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今天差点没命的份上，原谅我吧，让我们重新开始。晓晓，我等着你来看我，不管多晚，我都等你。

    值班室的保安见门口的这个女人接了个电话后，突然站着一动不动，不由得更是警惕，想了想还是拨了个电话，很快那头被接起:“喂，占先生吗，门外有个女的，说是要……好的，好的，占先生，我知道了。”

    保安挂了电话，一脸果然被我猜中了的表情看着秦晓的背影，又是一个黏上占先生的女人，幸好自己意志坚定没有被梨花带雨的美色所惑。

    ————

    占晟楠倚靠在书桌前，右手时不时地轻叩几下桌面，皱眉若有所思。

    “三少，小少爷已经洗了澡，睡着了。”王婶敲门进来，“要不要给您煮点宵夜。”晚饭的时候小少爷闹着不吃，三少也没吃多少。

    “不用了，王婶，你去休息吧。”

    “好的，那三少我先出去了。”

    占晟楠点了点头，等王婶关门出去，信步走到书房的阳台，透过斑驳的树影，隐隐可见不远处小区的值班室，微拧眉细看，果然清冷的灯光下，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那，一动不动。

    裤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可是还不等他拿出来看，就停了。占晟楠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再是看向那抹似乎打算离开的身影，本就难看的脸更加的阴沉。

    拿着手里的电话立刻回拨了过去，在那头刚一接起，就冷冷地开口:“有事？”

    “……占先生，我……小睿有睡吗，他在不在你旁边，我能不能和他说一句话？”秦晓在播出电话的那一瞬立刻就挂了，犹豫再三正垂头丧气地打算离开，没想到对方却是回打了过来。

    占晟楠没吱声，静静的夜里他甚至能听到电话里秦晓轻微的呼吸声。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秦晓有些不确定地问，“那我待会再给你打电话吧，再见。”

    听到那边要搁电话，占晟楠才冷着声说了一句:“知道打扰还要打电话？”

    听到这声不怎么友善的反问，秦晓一怔，却是没有一点的恼怒，反而隐隐地有些内疚。学校门卫处的大伯说小睿在门口等了很久就不是不肯离开，家里人来接他还哭闹着不肯走，就为了等她，之前电话里王婶又说小家伙还饿着肚子没有吃晚饭。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我现在能跟小睿说几句话吗？”

    “秦小姐是不是觉得爽约了，随便哄几句，小孩子很好骗，就又会围着你团团转了？”

    秦晓不知道占晟楠向来说话都是这么夹枪带棍的，还是仅仅因为她爽了小睿的约，不管怎么样，今天怎么说都是她理亏:“我今天真的是有点事，不是故意不去的。”

    “秦小姐，有点事这么借口现在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之前我已经说了，如果我儿子打扰到秦小姐的日常生活了，请明说，没必要不乐意还装着很高兴。秦小姐你朋友广天下，忙着应酬哪里有空记得一个小孩子说的话。”

    “……我说了我是真的有事，不是故意的。”秦晓有点受不了占晟楠的没事找事，阴阳怪气，不由得提高了音调。

    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音，尽量平息自己突发的不好情绪，压低声音问道:“小睿呢？我跟他说几句话。”

    “你想跟他说什么？对不起？我想真没这个必要，小睿还只是个孩子，秦小姐如果嫌他烦了不想搭理了，尽管跟我说一声，我想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淡忘，不会这么难过了。”

    “我哪里嫌弃他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讨厌小睿。占先生，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我今天是真的有事，不是故意的。”秦晓越说声音越大，鼻子不由得一酸，眼圈泛红。

    凭着一股子的孤勇，秦晓接着说道:“占先生，对于小睿，我是真的很喜欢，从来没有讨厌过他，还有如果你觉得我这通电话打扰到你了，你大可以现在就挂掉，没必要夹枪带棍的骂人，就这样，再见！”

    说完立刻挂了电话，微低着头，情不自禁地落下了眼泪。

    占晟楠站在阳台上，听着耳边的“嘟嘟嘟”声，望着不远处低头的女人，心情糟糕透顶。

    察觉到那个女人真要一走了之，越加的烦躁起来，蓦地转身，拿了外套下楼，抓过柜子上放的车钥匙，大步走向停车库。

    ————

    秦晓原地不动地站了一会，转过头看了一眼小区，在保安戒备的眼神中，直到站得双脚发麻才移动脚步，颓然离去。

    只是还没走到拐角处，小区的铁门突然开了，一辆车从里面飞速地驶出来，停靠在她旁边。

    扎眼的灯光打在她脸上，秦晓还没来得及眨眼，停在她面前的车子已经摇下车窗，一眼就看清了驾驶座座上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冷的视线，下意识地，秦晓转身就走。

    右脚刚跨出一步，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一手牢牢地抓住她，沉声问:“去哪？”

    秦晓一想到他电话里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就不想搭理他，很有骨气地不说话。

    “上车。”

    “我不！”秦晓立场坚定的一口拒绝，同时奋力的甩开占晟楠的手，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见秦晓真的二话不说转头就走，占晟楠到底没忍住怒发的脾气，快步向前，一把拽住秦晓的肩膀，拉着她抵到车前，困在自己与车的中间，大手死死地紧扣着她的手腕。

    两人靠得极近，衣服相贴间，都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呼吸交缠，占晟楠幽深的目光牢牢地锁着她，秦晓能在那双如万年深井的黑眸里看到自己的惊慌失措的样子，男人有些急促的呼吸间还夹杂着好闻的烟草味。

    不由自主地看向占晟楠的双唇，脑中忆起那日他吻她的情景，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唰的一下嫣红，视线胡乱地看向别处。

    下一秒却是她始料未及的，占晟楠忽然低头，凉凉的双唇压向她，不给她任何的思考时间，霸道，蛮横地吮吸她的唇。

    三十七 你没有机会的

    “唔……”秦晓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嘤咛，整个口鼻都是占晟楠的味道，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他遒劲的长臂锢着自己的腰身，薄而有力的唇瓣嗜咬她的双唇，清冽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

    突然占晟楠放开了她的唇，秦晓只来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下一秒又被贴了上来，占晟楠像是发泄内心的不满似的，灵活的舌探入她的口腔，把她整个人都往自己身上带。

    秦晓一个趔趄，整个人扑在占晟楠的怀里，双手抵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唇齿间的纠缠越来越深入，秦晓禁不住一个战栗，双腿发软，两个人像是磁极相反的两头，深深的互相吸引。

    曾经的记忆迅速的充斥全身，秦晓迷离的双眼看向占晟楠，两人视线相对，占晟楠双手更紧的把秦晓拥向自己，双唇更加深入的探入其间，舔过她的舌尖，缠上，轻触，追逐着，两人的喘息越来越重。

    秦晓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嫣红的双唇更加的妖冶，就算没有任何经历，她也知道身体里突然涌现的热燥不安代表着什么，似乎只要与这个男人在一起，什么亲密的动作她都不排斥。

    以前她从来都认为这样的亲密是与苏逸夏一起的，为什么现在与占晟楠这么亲密，她非但不排斥，反而有种让人难以启齿的兴奋感，身体不受控住地想要主动去迎合。

    难道这就是偷情的刺激吗？

    一想到这两个字，秦晓头皮一阵发麻，身体感官更是敏感到了极点，抵着占晟楠的双手不可遏止地战栗，本已意乱的大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下一秒双手用力的推开已经把手伸进她t恤里的男人。

    占晟楠没想到秦晓会突然反抗，一把被她给推开，两个人都呼吸急促的看向对方。

    “上车。”明显带着丝情，欲的沙哑声音，占晟楠一把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目光定定地看向秦晓。

    幽深的目光，紧促的呼吸，秦晓是个成年人，她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趴着车门不肯上车，在占晟楠硬要拖着她上车的时候，低声说道:“我是有夫之妇……还没有离婚。”

    一说完，秦晓就想撞墙，后面一句简直就是欲盖弥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冲口而出这么一句，似乎潜意识她不想让占晟楠认为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

    占晟楠面无表情，静静地望着她，眼中是她读不懂的情绪，秦晓越加的慌乱，内心陡然升起一股不耻，乘着占晟楠松劲的一瞬间，转身就跑，拦了一辆空车，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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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李小姐还在闹。”李静面无表情地站在苏逸夏病床前，内心却是无语的要死，见过女人闹得，可还真没见过这样撒泼的。

    “不用管她。”苏逸夏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嫌恶，手里不停地转动着手机，时不时地看一眼屏幕，“那个人找出来了没有？”

    “是我的失职，自从那天后就没有现身。”李静面露为难地低头，“院长，时隔五年，也许他早就淡忘了。”

    “不可能。”苏逸夏一口打断，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凶狠，“当初因为被栽赃嫁祸盗用公款，不仅失去了外科主任的职位，做了一年多的牢，就算放出来了，却是从此不能在各大医院就职，你觉得王博能甘心？！”

    “可是……毕竟过去了五年，而且这期间没有一丝的异动。”

    “李静，你太天真了。记住，给我盯好医院附近，就算我故意放出秦晓这个烟，雾弹，但是我有预感王博一定知道了其中的真伪，这几天他一定会出现。”苏逸夏面容冷峻，再三叮嘱李静做好准备。这样的亡命之徒最是可怕，当年他找了这么个替罪羊，本以为会很听话，想不到从来都老实本分到木讷的王博，在妻离子散后也会疯狂。

    “是，那我先走了，院长，你好好休息。”李静看了眼窗外黑透了的天，转身离开，其实她还想再跟那个男人说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拿着手机眼巴巴地等着人来，无疑是自作孽。

    只是……李静关门前看了一眼抵着在手机敲着字的苏逸夏，这样一番“深情”做派，不知道里面的真情到底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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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晓收到苏逸夏短信的时候，正从出租车下来，听到手机短信声，心跳莫名加了一些，原本以为会是他的。

    ——晓晓，我知道今天很晚了，你早些休息，明天能来看我吗？我真的很想见你。

    秦晓握着手机站在小区门口，神情有些愣怔，直到手里的电话再度响起，才猛然惊醒接电话:“喂……小萌？”

    “晓晓，你现在在哪？”另一头的洛小萌明显已经喝高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电话里头传来。

    还没等秦晓回答，一声同样有些喝高了的男音从里面传来:“晓晓，我好喜欢你啊……晓晓……”

    秦晓一脸黑线，听着声像是于梁。

    “小萌，你们在哪？”

    “hod，你快来，我们要被劫财劫色了……”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了，秦晓赶紧转身，拦了一辆车往hod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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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d是一家清吧，十点过后会有业余的乐队在这里表演，虽然不是专业的，可唱歌表演的水平却是超水准的。

    秦晓赶到那的时候，里头嘈杂一片，走进去一看，原来是有一帮人在这里庆祝生日。寻了半天，终于在墙角处的位置上，看见了两个已经喝趴下了的醉鬼，走进一看，两人还各自举着啤酒扬言要干杯。

    “啊……晓晓，你来了啊，来喝一杯。”洛小萌一眼就看到了走到她身旁的秦晓，拉着她在位置上坐下，倒是对面的于梁傻乎乎的抱着个杯子，听到洛小萌说的，摇头晃脑的找人。

    “哪里，秦晓在哪里呢？”边说着边打了个酒嗝，堂堂于家二少彻底在心上人面前没了形象。

    这样的于梁看见秦晓眼里却是有了几分傻气，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笑着说道:“这儿，这儿呢？”

    “嘿嘿……晓晓，你终于来了啊。”于梁摇摇晃晃地从木椅上站起来，扑到秦晓面前，丹凤眼上挑，整个人妖冶的都不像是个男人。

    眼看于二公子要站不稳了，秦晓忙伸手去扶，只是旁边却是突然伸出一只手，比她快得一把拎起于梁。

    “额……大哥？”

    “丢人。”

    一问一答，彻底歇菜过去的于梁被于大少面无表情地拎走了，徒留下秦晓和洛小萌两人面面相觑。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秦晓脑中闪过一丝诧异，刚才那一眼，她还以为是占晟楠，明明两个人长相毫无相似点，周身散发的气场却是十足十的像。

    高高在上，冰山面瘫，气场强大，生人勿近。不过……好像占晟楠是有其他表情的，比如……一想起之前的情景，秦晓情不自禁地嫣红了脸，表情看在洛小萌眼里十分的……有种春天来了的感觉。

    在洛小萌五分醉意五分清醒的“胡搅蛮缠”下，秦晓只能带着她回了中央花园。出租车刚停下，洛小萌看见眼前这个小区时，暗暗地双眼一眯，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正付钱的秦晓，考虑着待会怎么“重重审问”。

    “晓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洛小萌搂着秦晓的腰下车，装醉的姿态十足。

    “金窝。”秦晓没好气地答了一句，一手拿着两包的她都有些架不住全身靠过来的洛小萌，好不容易一路踉踉跄跄地金额了电梯，上了楼，开了门钥匙，终于气喘吁吁地抱着个居婴，两人齐齐倒在沙发上。

    “老实交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秦晓正要喘口气，一旁装昏睡的洛小萌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扑向秦晓，双手死死的按住欲起身的人，大喝一声。

    “小萌？”秦晓一脸惊诧地看向洛小萌，以为是她酒后发疯，哄小孩似的哄她，“这是家啊，你现在回家了。”

    “我不拿出杀手锏，你就不交代，是不是？”洛小萌笑得狡诈，双手往嘴里豁了一口气，探向秦晓的咯吱窝。

    “呵呵呵呵……哈哈哈……我说，我说。”秦晓最怕痒，没几下就没气节的主动交代。

    洛小萌满意的一个翻身，在沙发上坐好，随手拿了茶几上放的桔子，双脚往生一搁:“说吧。”

    刚才情势所逼，秦晓答应得爽快，现在脑子回神，立马反应过来，洛小萌压根就是在装醉，有些气愤地冲身旁的女人反抗:“你没醉，居然骗我！”

    洛小萌眉头一挑，一副我就骗你了，是你自己笨会上当的表情，嘴里咬了一瓣桔子，催人交代。

    “我先去煮点水，你喝了这么多就算没醉，肯定也不舒服。”秦晓看着老爷们似的洛小萌，起身往厨房走去，其实她是需要时间空间好好组织下接下来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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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你去哪了？”

    占晟楠刚进家门就被儿子抓着了个正着，占晟睿拿着一杯牛奶正喝得欢，一脸被我抓到了的表情老神在在地看着占晟楠。

    “怎么还没睡？”夜归被儿子抓了个正着，占晟楠的老脸还是有些不自在。

    “爸爸，你每天晚上出去玩，我很困扰的。”

    占晟楠眉头一挑，径直往厨房去倒水，压根就不想搭理儿子。占晟睿迈着小短腿跟进去:“爸爸，今天老师说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老是这么晚才回家，别人也会以为我老是喜欢往外面跑，印象会变差的。”

    “别人……你的晓晓？”占晟楠不屑地接了一句。

    “爸爸，虽然我今天很生晓晓的气，但是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晓晓是个好女人。”双唇沾着牛奶，占晟睿皱眉抗议。

    好女人？占晟楠嗤笑了一声，斜了眼还不到自己大腿处的儿子，你的晓晓刚刚可跟我在打啵。

    “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晓晓来跟我求和，我就原谅她。”占晟睿踮着脚把牛奶杯放到流理台上，“你没有机会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老男人肯定对晓晓有企图，刚刚王婶都已经跟他说了，晓晓打过电话来，可是老男人不仅不对他说还偷偷摸摸地跑出去了，肯定是背着他见晓晓去了。

    “你就有机会？”占晟楠信步走到儿子跟前，很是小孩子气的伸手比了比占晟睿的个头，然后，转身潇洒离去，留下占晟睿跳着脚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