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一 秦晓，你不是他的女儿。

    秦晓欲言又止，嘴边的“还有”怎么说不出口，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占晟楠，车厢内的气氛陡然间有了几分异样。

    “还有什么？”凉飕飕地一句，占晟楠偏头，双眉微挑，眉眼间隐隐地带了一股西伯利亚的寒流，冻得秦晓傻愣愣的，最后右手往往前一指，很没骨气的轻声开口:“还有就是，绿灯了，我们可以走了。”

    占晟楠冷哼了一声，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秦晓后背紧紧地靠着椅背，双手悄悄地扒着座椅，两眼直视前方，一动都不敢动，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先发制人。

    他们现在的速度监控拍到了，一定会被拦下的吧，一定会的吧？

    “秦晓。”

    “啊？”秦晓偏头，见占晟楠正转头看她，视死如归的脸上立刻梨涡浅现。

    “我跟你说过什么。”占晟楠冷冷的开口。

    秦晓跟二愣子似的，黑亮的双眸睁得老大，一脸懵逼样，现在的她满心希望突然有警车冲着他们喊喇叭，哪里还能全方位无死角的揣摩某人的心思。

    “你跟我说过很多话啊，我都记得呢，你说的是哪句？”秦晓装傻，然后小声的提醒，“我们好像太快了。宝宝，好像有点不适应。”说着，煞有介事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低头柔声开口:“宝宝，你千万别怪爸爸啊，他现在心情不好。”

    明知道她是演戏，占晟楠冷哼了一声，立刻减慢速度，靠边停车，解开安全带，探身过去，右手轻轻的抚上秦晓的小腹。

    才一个月的肚子，一点都看不出来，可他还是小心的轻抚着，脸上的表情随着轻柔的动作散去了寒霜，嘴角上扬:“我是爸爸，记住，我是你爸爸。”

    霸道的宣言，好像是宣誓自己的主权似的，动作明明幼稚地很，秦晓却是蓦地心头一软，右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占晟楠的黑发，微硬的发丝挠得她的手掌心发痒。

    “傻瓜，他现在怎么会听到。”秦晓轻笑出声，低头颔首。

    占晟楠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刚才的剑拔弩张顷刻间荡然无存，明明今天出门前还见过，互相对视的眉眼间都是对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秦晓脸皮薄，意志力又比较薄弱，没过几秒钟，就有点招架不住了，视线开始飘移不敢与他对视，心里更是深深的鄙视自己总被美男计诱惑。

    “你……唔……”

    秦晓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朗五官，所有的感官都在箍着自己后脑勺的大掌，还有唇间的纠缠间，像是要被吞吃入腹，双唇碾压的她透不过气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因为这个吻要燃烧起来。

    一定是有什么事！

    秦晓轻轻的挣脱想要开口说话，却被禁锢地越加紧，好像怕把她弄丢似的，唇间的吮吸带着无法言说的情动和珍惜。

    慢慢的闭上双眼，秦晓试探着主动回应，双手情不自禁地搂上占晟楠的脖颈，感受着他微硬的发丝，微微发烫肌理，两人越来越贴近，好似所有的热情一触即发。

    “唔……”情不自禁的，秦晓嘤咛出声，导/火索似的，燃烧了两人各自的热情。

    车厢内的温度越来越高，秦晓搂着占晟楠，整个人都快黏在他的身上……

    “哔哔……”长长的一声警笛响，占晟楠立刻回神，下意识地搂住还迷蒙着双眼的秦晓，把人紧紧的搂进怀里。

    “咚咚”两声，车窗玻璃被敲了两下。

    探身抓住后座上的西装外套，从头到尾盖住怀里的女人，占晟楠冷沉着的脸找出手机拨打电话，电话接通的下一瞬，开窗把手机扔了出去:“电话。”然后干脆利落地摇上车窗。

    “这位先生，您违规停车，现在请出示……啊，啊！”交警小伙台词还没说完呢，迎面被砸过来一个东西，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然后懵懵懂懂的贴近耳朵，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暴跳如雷的声音。

    “你不想干了是不是，谁的车都拦，谁的车都敢查，他是三少，到底有没有长眼睛，给我道歉然后赶紧给我滚回来！”

    “所长，是……”小伙子还没说话呢，那边已经“啪”的一声断然挂上了电话。

    小伙子懵了，他才第一天执勤啊，好不容易父母托关系才找到的这份工作，要是第一天就丢工作回去非得被扒一层皮不可，欲哭无泪地看了眼黑漆漆的车窗，他发誓他是真的一点都没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了啊。

    小伙战战兢兢地轻轻敲了玻璃窗，等车窗摇下，脸上立刻绽放自认为最热情的笑容，双手毕恭毕敬地把手机递上，两眼盯着自己的脚丫子视线都不敢乱瞟:“三少，您的手机，您开车小心，您想停多久就停多久。”

    占晟楠冷沉着脸接过手机:“滚。”

    交警小伙立刻跳上小毛驴，绝驰而去。

    “好了，我们继续。”轻柔的诱哄声，带着无声的迷人。

    秦晓紧紧拽着占晟楠的白色衬衣，整张脸都埋在他的怀里，耳根脖颈早就已经烧红了，听到他这句，立刻炸毛了，张口咬下去，听到闷哼声才松口，知道人已经走了，她抬头，愤愤地瞪眼过去。

    明眸皓齿，粉颊嫣红，双唇更是红肿了起来，似嗔带怨的一眼哪里有什么威慑力，却是带着别样的风情，占晟楠喉结微动，不管不顾地微微用力，武力镇压某人，然后狠狠地吻下去，直到尝了点甜头才不甘不愿的松开。

    秦晓微微喘气，看着眼里满是情/欲的占晟楠。

    “还要九个月。”带着哀怨的一句，言语中满是不忿。

    回过味来的秦晓脸倏忽一下红了，然后轻启红唇:“活该！”然后抿着唇偷乐，像极了一只偷了腥的小仓鼠。

    占晟楠见她小人得志的傻样，视线下移随即定格在某处，然后猝不及防下，伸手冲着秦晓的胸口揉捏了几下，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几丝魅惑:“再过几个月，这里应该会更大了……”

    秦晓伸手就要抡去，没什么力气的她被占晟楠轻而易举的给制住了。

    看着他眼底浓浓的笑意，秦晓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气不打不处来，不忿地从他身上下来，扯下身上的衣服扔了占晟楠一人一脸:“不想跟你说话。”

    占晟楠也不恼，随手把西装外套往后面一扔，然后看着自己要咬湿了一块的胸口，淡定的开口:“恶人先告状。”

    秦晓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白色衬衫湿了一小块，结实的麦色肌肤若隐若现，看得人脸烧得慌，硬着头皮说了声:“活该。”

    然后，估计也是被自己的“暴力”给吓到了，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的“噗嗤”笑出声。

    气氛莫名的和谐温馨起来，秦晓眉眼弯弯，黑亮的双眸看着占晟楠，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帅，越来越心动不已，内心的疑虑冲口而出:“占晟楠，我爸爸是秦华光，我是他的女儿对不对？”

    话一出口，秦晓只觉得周边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连空气都漂浮在半空中不动了，她凝神屏息地等待着占晟楠的回答，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一股气，全身心的信任，仿佛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不相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前的人明明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秦晓却从他波澜不惊的面色下看到了绝望，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内心一直不愿意正视的，有可能全部都是真的。

    终于，她听到了自己的审判，准确无误的直击她“噗通噗通”的心脏。

    “秦晓，你不是他的女儿。”

    ————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你们把我的孩子藏哪里了，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何怡萱睁大双眸，两手紧紧的拽着自己已然不见的肚子，脸上的表情带着恐慌，看着围在自己前面的人，表情狰狞:“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占尹霜心疼地想要抓住女儿乱晃的手，挂着点滴的右手手背已然出现倒留学现象:“怡萱，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听妈妈的话，把手给妈妈，把手给妈妈。”

    何怡萱呆愣愣地看过去，好像被“妈妈”这个词给吸引了，嘴里不停的呢喃重复，狰狞的面部表情慢慢的安静下来，可是当她余光扫向站在何东旁边的苏逸夏时，突然又开始激动起来了，冲着苏逸夏张开双手，空洞的眼神里满是恨意:“孩子，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苏逸夏羞惭的表情满是哀伤，他伸手想要抓住何怡萱的手，却是被她给躲开了，从来没有过的被躲开了。

    “怡萱……”苏逸夏轻轻的一声，发出的这一声却连自己都觉得可耻，他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走，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何怡萱指向门，话语里满是决绝，眼里的泪无声的落下。

    占尹霜眉头微皱，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她的女儿平时想尽办法要黏着苏逸夏，现在怎么还叫人走，不合常理啊。

    何东一看占尹霜的面色就知道她怀疑了，为了防止自己的事东窗事发，立刻拉人离开:“我们先出去，让逸夏陪着女儿，现在她最需要的不是我们。”

    四百二十二 死无对证，她不怕。

    占尹霜冷沉着脸甩开何东的手，厉声呵斥:“你老拽着我去外面干什么，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好端端的，为什么孩子会……”

    “你瞎说什么呢！”何东难得一次语气严厉了一点，看了眼何怡萱，他压低声音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拽着占尹霜往门外走，

    嘴里念念有词，大道理一推:“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女儿才刚醒，你就开口闭口的说这么伤心事，你存心不想让她活了是不是？”

    占尹霜一愣，转头看向床边，女儿就跟傻了似的，两眼无神，呆呆地坐在床上，放佛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似的，满脸满身的都是疲惫，虽然心里有一千一万个怀疑，到底还是跟着何东一起出了病房。

    病房门轻轻的被带上，轻微的关门声，似乎惊醒了一直神思游离的何怡萱，她静静地转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站在自己床边的苏逸夏，不发一语，放佛是要把这个男人的眉眼都刻在心里似的。

    被她的眼神盯着有些发毛，苏逸夏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随即试着越加的靠过去，发现何怡萱不像刚刚醒过来时那样的抗拒他，终于小心的在床沿落座，看着何怡萱反应，慢慢的把人搂进自己怀里，语气里满是歉意:“怡萱……我，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没有一句对不起，或者一声解释，何怡萱靠在苏逸夏的肩上，眼角的泪无声的落下，随即她伸手擦干脸上的泪痕，静静地开口:“是男的还是女的？”

    “啊？”苏逸夏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反问出声。

    谁知这淡淡一声范文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何怡萱突然发了疯似的，双手不管不顾的捶打着苏逸夏的后背，张口更是毫不客气的狠狠咬下。

    苏逸夏吃痛，用力推开何怡萱，何怡萱是下了死劲咬下去，这一推，她的牙齿还死死地咬着苏逸夏的肩口不放，一颗牙齿硬生生地被掰断了半颗。

    “啪嗒”一声，擦着床沿，掉落在地上。

    苏逸夏伸手捂住自己被咬的伤口，瞪大了眼睛看着嘴里满是血的何怡萱，不可思议地一屁股从床上起身:“你疯了！”

    何怡萱咧嘴一笑，少了半颗牙齿的一张嘴就漏风，嘴里的血有她下嘴唇的，也有苏逸夏肩膀上的，狰狞的笑看得人毛骨悚然。

    “我说是男的是女的？”何怡萱静静地重复，两眼不闪不避地盯着苏逸夏满是怒意的脸。

    闻言，苏逸夏脸上的震怒顿消，想到护士说“是个成形的男胎”，他就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何怡萱“呵呵”一声，冷声出口:“男孩是不是？”见他不回答，加重声音又问了一句:“是儿子是不是？！”

    苏逸夏艰难的点头，心头一阵酸涩，他甚至都不敢回想，听到“是个成形的男胎”时是怎样的撕心裂肺，放佛天要塌下来。

    “苏逸夏，你后悔吗？”何怡萱轻轻的开口，满嘴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白色的被单上，触目惊心。

    后悔？他不知道。

    苏逸夏的眼神有片刻的迷离，好像是被何怡萱的话都疑惑到了。

    何怡萱轻笑出声，最后笑容里渐渐的有了哀戚，原本精致还带着几分稚气的五官顷刻间仿佛脱胎换骨，女人真正长大的那一刻，也许就是男人给的。

    “苏逸夏，活该你们苏家从此断子绝孙！”

    苏逸夏面色一冷，任随便哪个男人都不能忍受被人诅咒“断子绝孙”。

    “怎么，还不高兴了，苏逸夏，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长的，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儿子啊，你居然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我摔倒在地，宁愿去抱住怀着别人孩子的前妻，也不来管我的死活，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来见我，你给我滚！”

    何怡萱双目圆睁，冷寂的面孔犹带着淡淡的泪痕，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苏逸夏驻足原地，两眼紧盯着何怡萱，嘴角微微上扬，面部一个自嘲的笑:“这个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你说什么？！”何怡萱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不敢置信地盯着苏逸夏渐冷的眼神。

    “肚子里的孩子，你确定是我的？”

    “你什么意思，苏逸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怡萱心里“咯噔”一声沉入底，脑中迅速的闪过可怕的念头，难道他知道了，他知道张力的事了，不可能，这件事除了她和张力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尽管一再的告诫自己要镇定，可是面对苏逸夏冷寂的眼神，何怡萱越来越没有把握，不由自主地声音压低，重复追问:“这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听别人胡乱说了些什么？”

    程芳的话，苏逸夏不过就是听过就算，他知道何怡萱和程芳两人不对盘，程芳的话不过就是过过耳他压根就没过心，可是现在一看，面前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心虚，只要一想到，她带着别人的孩子跟自己黏糊，苏逸夏就觉得恶心，连带着瞧着何怡萱满嘴鲜红腥血的额样子都觉得狰狞恐怖，完全没了刚才的怜惜心疼之情。

    他逼近一步，俯身凑近何怡萱，五官厌恶的皱起:“你说别人跟我说了些什么，你做过的丑事还怕别人知道。”

    吓吓她的，一定是吓她的！

    何怡萱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努力地让自己维持镇定，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心虚，现在理亏的那个人不是她，更何况孩子已经没了，就算苏逸夏怀疑又怎么样，死无对证，只要她咬死了不松口，谁都不能拿她怎么样。

    “苏逸夏，你还有没有良心，那是你的孩子啊，你现在难道还想推卸责任，为了别人几句话就来怀疑我嘛！”何怡萱伸手一推，怒目而视，面上是视死而归的决然，“你是不是巴不得那个孩子不是你的，这样你就可以去找秦晓那个贱人，你早就想吃回头草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我的，你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所有为了她你宁愿牺牲掉我们的孩子……我才是你的妻子，我们的儿子才是你以后的依靠啊！”

    猝不及防之下被狠狠推了一把，苏逸夏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何怡萱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他反而不好说什么了，原本也不过是程芳莫须有的几句话，他刚才也是烦了才冒出这么一句，看何怡萱这么强势的反应，就算有疑问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理亏，而且现在他离不开何家的支持。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时间单人病房安静了下来，四目相对之下，好像较劲似的，谁都没有多说一句。

    蓦地，何怡萱突然抽泣出声，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的往下。

    女人无声的抽泣最能挑动男人内心深处的那根敏感的神经，看她这么一哭，苏逸夏立刻觉得自己刚才过分了，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伸手拦住何怡萱，柔声安慰:“好了，不准哭了，现在的你最重要的就是要养好身体，然后再给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也许是他跟我们没缘，怡萱，这件事我们就让它过去了吧，以后谁也不要提起，我怕伤感情。”

    是呀，伤感情，明明伤害的是她的心！

    何怡萱窝在苏逸夏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她即使有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忍了，更何况这个孩子……她真的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逸夏的，既然这样，就当是多了一个能保护自己的理由。

    “逸夏，我难过……”

    “我知道，我也难过，怡萱，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的。”

    “那逸夏……”何怡萱仰头，看着苏逸夏温柔的眼神，轻轻的开口，“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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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秦晓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占晟楠，呼气如兰，说话声轻的如蚊子的嗡嗡声。

    “秦晓，秦华光终身未娶，而且他，没有生育能力。”

    “不可能，你骗我的！”声音陡然间加重，情绪一下子上来，秦晓失控地双手牢牢抓住占晟楠的胳膊，用了多大的劲自己都没感觉，“爸爸说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生病走了，我有妈妈，她只是过世的比较早，我不准你这样诋毁他们，秦华光是我爸爸，我爸爸是秦华光，”

    占晟楠轻声开口，声音却如擂鼓的响钟敲打着秦晓的心。

    “晓晓，他永远会是你的父亲，可是你不想知道真相？”

    “我不要什么真相，我要我爸爸，我要去找我爸爸，占晟楠，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带我出国好不好，我要去找我爸爸1”秦晓紧紧拽着占晟楠的胳膊，似乎只有这样自己仅剩的那点孤勇还能支撑。

    心疼是一种什么感觉，有生之年占晟楠似乎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直到这一刻，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双黑亮的双眸，泪光盈盈偏偏强忍着，贝齿紧咬着双唇，眉眼间是一腔孤勇，抓着自己的手孤注一掷的对他喊“带她去找爸爸”，占晟楠的心蓦地一疼，开始后悔把一切都摊开的如此的直白。

    “好，我带你去，我们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