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魂——真书九十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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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记忆虚构症

    野外工地,文物发现处,华敏伟和几名工作人员戴着手套在土坑里忙碌,他们一只手拿着刷子,另一只手,拿着考古手刮铲,刮除地面的泥土。冯衡蹲在旁边坑外,戴着手套的手上拿着一片竹简,一边在辨认,一边读到。

    “毋謗?二曰精廉醒,会不会是秦律!”冯衡有所发现地兴奋叫着,接着背诵道:“”吏有五善,一曰中信敬上,二曰精廉毋謗......睡虎地秦简有一部分内容,为吏之道,也是这个内容。

    华敏伟凑了过来,仔细看着冯衡手里的秦简说:“的确是秦律,不过,睡虎地秦简是秦隶,是毛笔书写的字迹,这个是小篆,而且是刻字,这次发现,的确意义非凡。”

    冯衡呆呆地,仔细端详手中的秦简。随手拿起脚下的一块泥块,丢出了挖掘现场的土坑,泥土块在坑外散开,一节削尖的竹子裸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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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满子坐在舒婷家剪辑室的电脑旁,一边在电脑的屏幕上整理着视频,一边拿着一支钢笔在纸上做着记录。这支钢笔,正是舒婷送给她的那支黑色的正姿钢笔——凌美狩猎者。

    “那个千里不留行找到了!”,舒婷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随着声音,舒婷的走进了剪辑室。

    “在哪里找到的?”,何满子问。

    “影视基地找到的。”,舒婷说道。

    “原来的演艺圈的!难怪这么傲骄。”何满子一边在纸上坐着笔记一边说。

    “你猜他是哪里人?”舒婷问。

    “这还用猜,不就是东北人么?”,何满子说。

    “不对!是东北人,他是一个名字里面有‘湖’字的省的。”,舒婷卖着关子说。

    “不是东北人?”,何满子有些意外,问道:“名字了里带‘湖’字的省?”

    舒婷点了点头。

    “名字了里带‘湖’字的省?不就是湖南和湖北么?还有哪里?”,何满子问道。

    “不对!你猜的不对。”,舒婷晃了晃脑袋,

    “湖州?”,何满子再猜着说。

    “湖州是省么?”,舒婷问。

    “那么,是芜湖,芜湖人!”,何满子说。

    “省,是名字里带有‘湖’字的省。”,舒婷说道。

    “这个真的猜不出。”,何满子摇了摇头说,他的手里继续做着笔记。

    “笨啦!是湖建,湖建省。”,舒婷笑着说道。

    “湖建?啊?福建,他是福建人?”,何满子觉得好笑,又说道:“福建人把东北话说的这么溜!是在东北长大的吧?”

    “他是纯福建人,在福建长大,福建读书的。”,舒婷说:“他这个人,身份证上就是福建人,他对自己是福建人的记忆,很模糊,他总是记得自己是东北人,他举止行为,都非常东北,比东北人还东北。”

    “真是这样?”,何满子问。

    “当然是这样,这事情,我也没必要乱说啊!”,舒婷说。

    “那么,他可能大脑受过损伤,导致了双重人格,或者就是记忆虚构症。”何满子判断着说。

    “双重人格,我知道,电影里有很多,象《穆赫兰道》这种电影,我也看过。记忆虚构症是什么?”,舒婷问道。

    “记忆虚构症,又称虚谈症。患者的记忆,受到了严重的损害,患者在回忆往事时,把随意想出来的内容,当做了自己的记忆。或者把自己当成了别人。”,何满子说。

    “那么,他不就是在撒谎么?”,舒婷说。

    “不!这样的人不是再撒谎,他们和撒谎不一样,他们不是有意地说谎。患者虚构的内容不是为了骗人,而是为了弥补、替代遗忘的内容,他的大脑机制,只想证明自己的记忆功能是好的。另外,患者这种虚构是在无意识间的发生的。”,何满子说。

    “还有这样的人?”,舒婷疑惑地问:“怎么会得这样的病呢?”

    “虚构症的病因有脑外伤、脑出血、脑炎、长期酗酒、阿尔茨海默病等。”何满子说:

    “就像有些酒鬼,喝酒喝到断片了,他酒醒后,什么事情都记得,,就是喝醉那段的事情记不得,吃了什么东西却记不得了。醉酒只是“近事记忆障碍”,虚构症是长期的。”,何满子说。

    “他把自己当做了东北人,他就成了东北人?他如果把自己当成比尔盖茨,或者是杰克马,他不就成了首富了么?”,舒婷说道。

    “有这可能。”,何满子笑着说。

    “成首富好像挺难的?他这个张口闭口的东北味儿,还总要吃那么大的一根大葱,还是挺吓人的。”,舒婷转着眼珠说:“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他怎么不以为自己是李白呢?如果象是李白那样出口成章,当个诗仙。不是比做个东北人好多了?”

    “不管是首富,还是诗仙,都是天才。普通人,哪里能?那么容易就变成首富或者诗仙的。”。何满子说。

    “你把电脑里的片子都剪辑好啦?把你的银行卡号和开户行地址给我。”舒婷说道。

    “要给我发工资啦!”何满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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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汇,何满子原来与韩三儿他们住的那个小区。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停在了小区门口,张文宇从车上下来,背起了车里的双肩包,从出租车后备箱里,搬下了拉杆箱。

    一对年轻夫妻抱着孩子从小区内走出,张文宇与年轻夫妻擦身而过。

    年轻夫妻怀里的孩子,眨着忽闪的大眼睛。张文宇看着那个孩子,呆了一下,心头泛起一阵酸楚。

    “儿子,爸爸已经到上海了,我明天就去卖水果,多赚点钱,给你买尿片。”,张文宇在心里说道。他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划开了屏幕,找到联系人何满,把手机拿到嘴边说:“满子,满子哥,我到你原来住的那个小区的楼下了。”

    说完,张文宇,走进了一栋楼内,按开了电梯。

    这时候,手机信息的提示音响起,张文宇划开了手机接听。

    “你到啦?韩三儿和吕少爷的电话,我没有打通。房门的钥匙,就在门口的电表盒上面,你自己开门进去吧!”,

    “收到!”,张文宇说完,收好了手机,乘电梯上楼。

    房间门外的墙上,有一个电表盒,张文宇伸手向上勾了一下,没有勾到钥匙,他又倚靠在门上,准备再勾。

    “哎吆——!”,张文宇的身子闪了一下。原来,门没有锁。

    “有人吗?”张文宇进到屋内,四处看了看,房间内没有人。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个易拉罐,和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有一些麻球的碎片。

    卧室里的两张床上,凌乱地堆着被子,两台手机扔在了地上,张文宇弯腰,把两台手机从地上捡了起来,看看没有电,就把两台手机放在了床上。

    “anybody  there?”,张文宇无奈地叫了一声,走回了客厅,拉开了自己的拉杆箱,取出拖鞋。

    张文宇坐在了沙发上,换上了拖鞋。弯腰时,有看到了一只手机,手机在脚下。张文宇把手机捡起,看了看,这台手机也没有电。张文宇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

    空空荡荡的冰箱里面,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儿,厨房里面,半锅发馊的泡面还在锅里。张文宇,把锅里的泡面倒进了垃圾桶,清洗了一下铁锅。

    “儿子,爸爸来上海了,爸爸要去卖水果喽!”张文宇自语着,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张文宇伸手晃了晃茶几上的两个易拉罐,发现易拉罐是空的。

    “忘情水?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种饮料?”,张文宇念叨着,把易拉罐举过了头,易拉罐里流出了几滴饮料,张文宇张嘴接住。

    “呸呸!什么味儿啊?”,张文宇吐了两口,放下了易拉罐,咂摸了一下嘴,伸手从茶几上的塑料袋里拿了两块碎麻球扔到了嘴里。

    张文宇觉得碎麻球的味道还行,又拿起了两片,扔在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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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婷家车库的门敞开着,曲线玲珑的夏雨婷,正在费力地推着一个大的会议桌,她试图把会议桌推出车库。舒婷的红黑相间的越野车,正停在车库里面。

    “是这里,你们看,车库里的那不就是舒婷的车子。”

    有几个人,正从小区内走到舒婷家的小楼下,一个粗黑的汉子走在最前面,他指着车库内的越野车说。

    “美女!请问这里是舒婷家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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