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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养了一个醋缸弟弟

    阮精彩捡起掉在地上的簪子和散落的珠花,不知不知所措的看着阮不凡低声道:“这是给我的?”

    阮不凡不答反问道:“谁让你带他们进来的?”

    阮精彩继续低声道:“我以为他们喜欢听我说的故事,就给他们剧透一下。”

    阮不凡怒道:“如果他们是坏人怎么办,如果他们对你有所图你又该如何。”

    阮精彩低头嘟囔:“我没有想那么多,而且他们看起来也不像坏人。”

    阮不凡闻言之后更是气道:“坏人脸上会写着“坏人”两个字,告诉你他是坏人吗?”

    阮精彩上前拉着阮不凡的衣角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让陌生人进家门了。我给你准备了热奶茶,你先喝着,我再去做两个菜给你,好不好?”

    在阮精彩拉着阮不凡衣角时,阮不凡的气就已经消了一半。

    可“千不该,万不该”就在这时,阮不凡又看见了原沐阳和程砚刚刚喝奶茶用过的被子。

    阮不凡盯着杯子问:“这是什么?”

    阮精彩回道:“这就是多做出来的,就给他们尝尝。”

    阮不凡气道:“我困了,今天太累了,你自己吃吧。”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阮精彩道:“你等等,你至少把奶茶喝了吧。”

    阮不凡听若未闻,关上门!

    阮圆摊坐在台阶上,垂着脑袋看着手里摔坏了的簪子道:“我这是养了一个醋缸弟弟?”

    原沐阳和程砚回去之后。

    原沐阳问程砚道:“你可听过罗刹族。”

    程砚沉思半响后道:“我想起来了,我在夜驰营参加封闭训练时曾听别人说过,罗刹族人天生异瞳,而且天赋异禀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可我好像记得罗刹族人乃是紫瞳,跟那少年有和干系。”

    原沐阳道:“你虽不知罗刹族人是紫瞳没错,但你却不知罗刹族纯正的王室血脉却是红瞳无疑。可我想不通为何他瞳色本和常人无异,却在那一刻变成红色。”

    程砚又道:“营主,一定是你看错了。”

    原沐阳否认道:“不,那一刻我确确实实看到了他的红瞳。一定要尽快查明他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是罗刹族王室,那我们定要收为己用。”

    此时,万安城中。

    一个身穿华服的男人站在台上对台下的人询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那人答道。

    那男人又问道:“左泽啊,朕把你安排到罗刹军不只是想让你监视白弋。更是希望你有朝一日时机成熟可以将他取而代之。白弋毕竟非我族类,留不得,他当初可以背叛白坤,现在一样可以背叛我。”

    左泽道:“儿臣明白父皇良苦用心,儿臣定会把罗刹军收为几用。不负父皇圣恩。”

    左诚走到左泽面前把手搭在左泽肩上语重心长道:“你能明白朕一片苦心就好,自从朕收你为义子把你带到万安城,朕一直视你为己出。在我心中这罗刹军统领的位置早晚是你的。”

    左泽道:“儿臣万不敢忘记父皇对儿臣的教养之恩。这都是儿臣该做的。”

    左诚又道:“你我父子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如今朕还有一件事交给你。”

    左泽道:“父皇请说。”

    左诚问:“你可听说过夜驰营?”

    左泽颔首道:“听过。”

    左诚继续道:“那想必你也知道夜驰营是干什么的。你便讲讲。”

    左泽道:“听说夜驰营聚集了天下对您有怨之人。”

    左诚:“所以便留不得。

    最近我听到风声说燕城有夜驰营的暗线。所以我想让你潜伏到燕城暗中查探。”

    “燕城”左泽听到这个词时,神情有些恍惚。

    左诚问道:“你不愿意?”

    左泽道:“儿臣不敢,儿臣遵命。”

    左诚道:“明天你便去吧,下去吧。”

    “燕城”是左泽不愿提起的往事,是他一心想摆脱的过去。可现在他就要回到那个地方了,他逃避了10年的地方。

    他用了十年想要慢慢淡忘的东西,如今又清晰的重新在了脑海里。

    少时的左泽在学堂被几个小孩围住。那时的左泽还不叫左泽。叫文泽。

    其中一个叫小胖的孩子讽刺道:“呦,快来看啊,这不是我们燕城名妓文纤羽的儿子文泽吗?你们知道吗,他妈可是个大红人啊。我有一回偷听到我爹和他几个朋友讨论文纤羽的床上功夫。”

    其它几个孩子附和着小胖一起笑着。

    小文泽忍无可忍上去便给了他一拳,小胖的鼻子霎时流出鲜血,小胖摸了摸鼻子冲小文泽吼道:“流血了,你敢打我。”

    又命令身后几个小孩:“一起上,给我打,使劲打”

    小文泽被几人按在地上,小胖一边挥拳打一边说:“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娼妓之子,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你配和我们一起上学堂吗?你若是现在跪下向我求饶,说一声“爷爷,我错了”我就饶了你。”

    小文泽此时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吸了一口气道:“诶,真是我的乖孙子。”

    小胖一听这话,打的更起劲了。直到筋疲力尽之时才放了小文泽。临走道:“以后看见我绕着点走,不然我看见你脏了眼睛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小文泽咬紧牙爬了起来。

    回到家,小文泽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的进来急上前查看儿子的伤势问道:“这是怎么弄的,是别的同学欺负你了?”

    小文泽推开文纤羽,给没有准备的文纤羽推了一个踉跄。接着吼道:“还不是因为娼妓的儿子,若不是你做这种下贱的事,我又怎会被别人瞧不起。”

    文纤羽闻言:“虽是心痛,想给他一巴掌,但看着满身伤痕的儿子,又下不去手。”

    红着眼眶道:“你给我住嘴,这世上所以人都可以说我下贱,但你不可以。”

    小文泽怒喝:“你只是一个“娼妓”,明知道我生下来没有父亲,不会有好日子过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随便是谁都可以高高在上把我踩在脚下。为什么我生下来就要比别人低一等,都是你,都是你,我现在看见你我就觉得脏,觉得我自己也是脏的,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当时文纤羽只觉得万分心痛,没有就追走出去的小文泽,她本以为小文泽是一时激动说出来的气话。

    可一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小文泽还是没有回来。

    左泽一边忆着儿时伤心往事,一边走出皇宫。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紫瞳女子迎了上来道:“听说你这次屠了整个村子,你本不需要这样的,那里只是有出现了异瞳人的传闻,你就这般赶尽杀绝屠了整个村子的人,你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讨陛下欢心吗?”

    左泽道:“你都知道了,白统领呢?”

    女子道:“父亲还不知,我只说你被陛下派去执行任务了。”

    左泽点点头。便走了。

    黑衣女子身后的随从道:“灵溸姐,我不信左使看不出你对他的心思,您对他总是这般包庇,可他呢,对您的族人如此赶尽杀绝,可在乎过你的感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说是陛下派来帮统领分忧的,实则不就是派来监视统领的。您就没想过,他这般无情无义,难保哪天他不会把刀尖对准你。”

    白灵溸怒道:“住口,这些话我不想听到第二回。

    我相信,我会成为他特别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