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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至亲相见。

    一直监视青竹大院的白灵溸亲眼目送阮不凡离开以后与左泽相约在城中一偏僻处。

    白灵溸满是喜悦道:“竟这么容易就将他们引了出来,多亏了你的好计谋,没想到夜驰营的人一直就在你的身边。”左泽却一点也不配合,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

    白灵溸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道:“好了,我已经通知皇上了,接下来我们盯紧余下这几人就好,准备放长线,钓大鱼。”虽是任务进展顺利,左泽却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之意,如果说阮不凡原沐阳两人都是夜驰营的人,那阮精彩呢?若她也是异族人,杀是不杀?自己能否下得去手?

    白灵溸接着道:“怎么?难不成你在忘忧斋当伙计,还跟他们生出了感情了?不忍心了?”左泽还是没有搭话,随即白灵溸自己推翻了这个想法,冷哼了一下,道:“我想什么呢,想你这样铁石心肠的人,如何生的出感情来?”

    次日晌午,阮精彩缓缓张开双眼,觉得脖子有些酸疼,脖子!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鞋都顾不上穿了,忙下床奔阮不凡房间跑去,果然,如她所料。空荡荡的房间。接着,她又忙不迭的向原沐阳房间跑去。

    头没梳,脸没洗,鞋没穿,可以说是狼狈至极!

    原沐阳,原灵韶,程砚三人都在,三人对阮精彩的来意心知肚明,皆襟若寒蝉。阮精彩面色极不佳,冷声道:“不凡去哪了?”这一声极低极冷。

    原沐阳踌躇片刻,缓缓道:“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告诉你。”阮精彩眼含泪水,苦笑一声道:“若是不凡出来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原沐阳倒是宁愿让阮精彩掀桌子踹椅子大闹一场,也不想看到这种情形,他深知阮精彩这次是真的很生气。他的眼神里尽是茫然,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小心翼翼开口道:“对不起……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若是……我便一命抵一命。”阮精彩用那爬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原沐阳,却不言语。

    原沐阳看在眼里心就像被揪着一样疼,他看到了面前这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眼里对他的失望。然而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满是落寞的离去。

    五日后,阮不凡到达万安城,为了能尽早办完事,尽早回去,这一路上,阮不凡几乎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终于到了目的地,找了家客栈,填饱肚子,准备睡一觉,明天开始着手调查。

    皇城之中。

    皇帝左诚正在御书房和一名头带帷帽的男子交谈。

    左诚坐在花梨木大理石几案后,对着面前哈腰拱手的带帷帽男子道:“我得到消息,最近有一个异族人,准备来万安城拉拢你,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到了。”闻言,那帷帽男子忙不迭的跪下,“皇上明察,臣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左诚嘴角向上一勾,起身上前扶起那带帷帽男子,“白弋统领误会朕了,朕怎么会怀疑你呢?朕是想要你假意投诚,待到时机成熟,一举歼灭。明日,你放出几个你手下的罗刹兵,让他们去客栈,酒肆讲对朕的不满,吸引那人的注音,但不要做的太明显。”

    “是。”白弋领命之后便退了下去。

    次日,阮不凡睁开眼睛就准备去探查消息,从客房出来正下楼梯时视线就被几个带着帷帽的男子吸引了过去。

    甲气哼哼的拍了下桌子,道:“真是气死我了,昨日我去兵器库领兵器时,发给我的都是一些不能用的破铜烂铁。别的营领的都是崭新的。我和发放兵器那人理论,他竟直接把老子赶了出来。真是岂有此理!”

    乙拍了拍甲的肩,安慰道:“这么写年我们在军中不是一直都如此吗,可那又能怎么办,毕竟我们寄人篱下,忍忍就过去了。”

    丙也叹道:“唉,想当初,我们多肆意潇洒。现在算是遭了报应了。”

    丁道:“是啊,以前跟着忠……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几人表达的颇为隐晦,又正好能让阮不凡自己理解个大致,加上这几个人言真意切,让阮不凡丝毫不怀疑此事的可信度,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自己运气好,不用出门,消息就自己送上门了。还是归功于这几人的言真意切,这可不是装出来的,这么些年,他们的确倍受排挤,平时不敢讲也不能讲的,这次受命,便都顺水推舟,吐露出来。

    他们前脚刚走,阮不凡后脚就跟了上去。跟到营地,在营外偷袭打晕了一个兵,换了衣服,混进营中。找到主将营,潜了进去。躲于屏风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走了进来。那人屏息片刻,对着屏风道:“什么人?出来!”

    阮不凡惊讶了一瞬,心下道:“是个高手,这么轻易就发现了我。”阮不凡缓缓走了出来,那人见到他那一瞬,就怔住了。因为阮不凡和他的堂兄白忠年少时太过相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阮不凡的眸色和常人无异,可他堂兄白忠的瞳色却是像枫叶那般炽热如火。

    阮不凡也不说废话,直奔主题,表面来意,“听说你们对左诚积怨颇深,对以前做的错事有悔,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一起对付左诚。阻止他的恶性。”

    白弋有些焦急的问:“你是异族人?”阮不凡点点头,“和你一样,同是罗刹族人。”听了这个回答,白弋神情有些激动。须臾激动变成了迟疑。“你的眼睛为什么……”

    阮不凡解释道:“身体被设下禁制。封印了血脉。”白弋上前把手指抵到阮不凡的太阳穴上,“果然如此。”说完,白弋的手都是抖的,他无声的松了一口气,心下道:“表兄,欠你的今生我无法还了,但你放心,我一定会用命来护你的孩子,保我罗刹王族唯一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