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第三年,重生成黄叔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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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胆大妄为也是本王惯的

    谢琛正在翻看账册。

    按理来说,今日他免除了京城所有百姓的饭馆茶馆账簿,在这账册上应该有显示才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内侍送来的册子里,亏空一分都没少。

    谢琛皱了皱眉:“岑禄。”

    他叫了一声门外的内侍。

    “奴才在。”岑禄从殿外走了进来,弓着腰小心翼翼地回道。

    谢琛看着账簿上的数字,拧眉道:“长安街上没有百姓去茶馆饭馆吗?”

    岑禄闻言,腰弯得更低,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谨慎地开口:“回、回陛下,这几日长安城的百姓络绎不绝,京城的茶馆餐馆更是人满为患。”

    谢琛的眉头皱得更深:“既然如此,这账簿上为什么没有表明亏损?”

    他既然放出话,要免除他们的账单,那肯定是君无戏言,说到做到的。

    “回陛下,是、是因为,三日前,摄政王殿下便放出消息,说……”

    “说什么?”谢琛声音微冷。

    “说,三日后是他侄女的生辰,这三日,京城中所有的消费都由他来结算……”

    谢琛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他咬咬牙,冷冷地笑出了声。

    “他倒是大方。”

    谢琛这样说,语气中的冷意却如同常年不化的积雪,令人不寒而栗。

    岑禄不敢说话,只是将头垂得更低,战战兢兢地立在谢琛旁边,识趣地闭了嘴。

    谢琛的眼中闪过杀意。

    祁君羡,你好大的胆子。

    不过……

    那个女孩儿的生辰?

    谢琛有一瞬间的愣神。

    印象中,似乎也有人,是这一天的生辰的。

    “报——”

    殿外,有声音传来。

    谢琛缓缓抬眸,便看到一个侍卫跪在谢琛面前,气喘吁吁地开口:“禀、禀陛下,公主被打伤了!”

    “什么?!”谢琛皱了皱眉,眼中寒意冷若冰霜。

    --

    “唔——”穆如酒被扔在了天牢之中。

    “哼!敢对婷乐公主大不敬?你就等死吧!”

    那守卫离开的时候,冷嘲热讽一句,随即扬长而去。

    穆如酒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肩膀。

    刚刚那人的力气不小,穆如酒也不敢反抗,所以现在肩胛骨上应该已经泛紫了。

    她倒是没怎么在意,从地上站起来之后,环视四周。

    这是一个极其狭隘的牢狱。

    周围很黑,甚至连光都透不进来。

    有人将牢狱的门打开。

    有光从外面钻了进来,穆如酒眯了眯眼睛,有些不适。

    看清楚来人之后,穆如酒的神色便冷了下来。

    谢亭安站在穆如酒面前。

    少年一身华贵的衣袍,出现在这样肮脏凌乱的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大皇子是来嘲笑我的?”穆如酒的语气很冷。

    对于这样蛮不讲理的人,穆如酒装都懒得装。

    少年眉眼清冷,但是却跟纪符言的“清冷”不同。

    两人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但是虽然纪符言的眼神也总是冷冷的,少年端的却是清风朗月,芝兰玉树。

    而眼前的少年。

    那双眼睛中带着太多的情绪,他站得笔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

    那双眼神与其说是“清冷”,倒不如说,更像是经历了太多的尘事,是冰凉的。

    谢亭安的眼底闪过一抹情绪。

    “沐小姐,你误会了。”谢亭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一下,他顿了顿,继续开口,“沐小姐不用过于担心,等事情查清楚了,孤自然会放你离开。”

    穆如酒嗤笑一声:“大皇子殿下,您的意思是说,只要确定我无罪,就能放过我?”

    谢亭安微微颔首。

    “那我倒是想要问问殿下了,”穆如酒笑笑,眼睛眯了眯,“殿下如何才能确定我无罪呢?”

    谢亭安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如果婷乐公主一口咬定是我伤了她,殿下会相信我是无罪的吗?”

    穆如酒继续问道。

    这一次,谢亭安抿唇,没有开口。

    穆如酒见状,嘴角浮现一抹笑意,面露不屑。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

    谢亭安可是谢琛的亲儿子,父子俩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冷血又无情。

    她当时之所以答应谢亭安,不做反抗,也只是担心给祁君羡添麻烦。

    天牢对她来说倒是没什么,如果她想要出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里,穆如酒淡淡地开口:“现在是什么时辰?”

    谢亭安似乎没有想到穆如酒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回道:“午时过一刻。”

    “啧。”穆如酒有些不耐烦地低啧一声。

    “大皇子还要在我这里待下去吗?”穆如酒冷冷地开口。

    “嗯?”谢亭安愣怔一瞬间,“什么?”

    穆如酒突然对他笑笑,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如果我算的时间没错的话,现在皇宫估计是要被闹翻天了。”

    谢亭安面色微怔,反应过来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人,眸光一凛,随即转身离开。

    穆如酒神色平静地坐在地牢的床板上,百无聊赖地晃着小腿,活动着自己的肩膀。

    肩胛骨应该是有些错位的,穆如酒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自己伸出手去矫正。

    这种事情她做得多了,倒也得心应手。

    地牢她也不是没待过,只要不是从哪里突然窜出一条蛇,穆如酒都能应付。

    --

    祁君羡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进宫的时候,谢琛那边甚至都没有得到消息。

    彼时的谢琛正坐在大殿里,安慰着身边的谢婷乐。

    “呜呜呜……父皇!那个沐酒她居然敢打我!您一定要严惩她!最好是剁了她的手拿去喂狼!让她长长记性!”

    婷乐一边哭,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谢琛的脸色有些冷。

    “那个叫沐酒的,实在是胆大妄为!”

    本来今日因为祁君羡的事情,他就已经很恼火了,现在,就连他不知道从哪捡的什么“侄女”也敢在他面前造次?!

    他的眼神冷沉,杀意骤现。

    “胆大妄为也是本王惯的。”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婷乐闻声,瞬间止住了哭泣。

    直到那人站在谢琛面前,谢琛还没有回过神来。

    男人长身玉立,黑金色的长袍在阳光的掩映下无风自动。

    银黑色的眸子冷沉,眼中染了不耐的冷意。

    祁君羡就那样站在谢琛面前。

    甚至用的自称是“本王”,而不是“臣弟”。

    “陛下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