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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柔然……巫术?

    “看!就是这样的!”雅墨清惊讶地指着天上的焰火给拓跋琞看。

    “嗯,确实好看。”拓跋琞点头微笑道。

    “你运气真不错,竟然给赶上了,我以前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才能见到,你一来便……”雅墨清想是想到了什么,停下道:“不对,这焰火该不会是你让人放的吧……”

    拓跋琞低头笑着,一会儿复又抬头着:“本王放几个焰火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雅墨清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流,很是感动。自己心心念念的景致不仅被他记住了,还真就给实现了,就像他说的,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却让她欣喜得很。

    “王爷,你……何故如此?”雅墨清直言道,最近在与拓跋琞的交往中,雅墨清已经明显感觉到他与此前有些不同。

    不是说他心狠手辣吗?不是传闻他连自己的生身母亲都囚禁起来吗?不是说他大逆不道,是成王继位的大敌么?怎么眼前这人却让她分明地感到温暖,而且丝毫不矫揉造作,也不刻意而为,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由心,雅墨清有些晃忽了。

    “本王许你八月十五回去团聚,结果食言了,今日便赔给你,就权当圆了你一个心愿吧。”拓跋琞笑着,收回抬头看着焰火的眼神,低头望向雅墨清。

    雅墨清顿时脸一红,赶忙低头道谢,想把这脸色连同此时悸动的这番心情都藏起来。

    “谢王爷!今日不仅我会高兴,这全城的百姓们也会高兴的!”

    “是吧。本王真心希望这份祥合安宁能这样长久地延下去。”拓跋琞说着,慢慢地收回了笑意。有了刚刚轻松自在的时光,怀宁王再想起自己身上的责任以及现如今的局势时,更觉肩上之担沉重。

    雅墨清见他变得深沉起来,料想他应是想起了漠北的局势,于是,想了想,上前一步,抬头望着拓跋琞,真诚而坚定道:“王爷,若是墨清进帐当军医能助您铸造一支虎狼之师,保天下太平,墨清愿意去!”

    听到这话,拓跋琞先是愣住,再是低头看向雅墨清,见她神色笃定,眸中闪着耀眼的光,丝毫没有在同他开玩笑的意思,顿时心中大喜,双手扶住雅墨清的肩头道:“你能来,乃本王之幸!”

    两人相视而笑,身后的焰火燃得更加肆意和璀璨,二人在流光溢彩的夜色中望着双方,一切心情尽在不言之中。

    刨了一晚豆子的秦谊在院子里转悠着,来回踱步。自从雅墨清回来以后,他便想找个机会同她讲讲自己和招风酒馆老板娘畅琳的事,但却一直找不到一个独处的机会。现在容妈睡下了,正是他找雅墨清聊起此事的好时机。

    见雅墨清和拓跋琞并肩走进门来,秦谊高兴地迎了上去,不时抱怨道:“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半天了。”

    秦谊拉着雅墨清便往边上走,留下拓跋琞在后头理都不理。

    “诶诶,什么事这么急?我和怀宁王还有话没说完呢……”雅墨清被他拉着,边回头边说。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我这事更急,可是会要了人命的……”秦谊不由分说地把雅墨清拉到了自己房里。

    拓跋琞想拦,但却找不着一个合适的理由。他又不是雅墨清什么人,虽然两人已然算是朋友,但却远没到管着人家的地步。见秦谊想都不想地把门关上,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灯被点亮了,然后便一直站在那儿等着。

    奇怪的是,他竟然有一个想法,觉得只要屋里的灯不息,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秦谊进了屋,与雅墨清面对面坐着,皱着眉头半晌不语。

    “你说不说?再不说我走了。”雅墨清耐着性子等了大半天,秦谊始终开不了,见他总皱眉不语,也没什么心情再等了,于是准备起身回去。

    “别别,我说我说。”秦谊叹了口气道,“清儿,你医术高明,哥哥想问问你,那个……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婚了的女子恢复完璧之身呢?”

    “这是何意?”雅墨清一满是不明,虽说从小一块长大,但乍一听这话,脸还是红一阵白一阵子的。秦谊是一介书生,怎么会想起问起这种事,以往自己着看些医书提及男女之事时,他都会说自己不正经,今日是怎么了?竟问起这样的话?

    “你听不清?真听不清?”秦谊着急道。

    “我听得清,只是不明白你为何会提起这样的事?定是碰上什么事了吧。”雅墨清反问道。

    “唉……真是……不知从何说起啊。”秦谊把头埋了下来,长吁短叹了一阵后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如实告知了雅墨清。

    雅墨清听完,大吃一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这世上哪有什么医术能归还女子之完璧,错了便是错了,现如今,你除非娶了她,否则还有什么法子?”

    “但我却不记得曾做过这样的事,只是晕晕沉沉地在酒馆里过了一夜便成了如此。”

    “这些事记得不记得如今来讲可还重要?眼下你们已然成了夫妻,这是无法更改的呀?你呀!不到情投意合之时,怎会如此糊涂??”雅墨清极为不解。

    “哎呀,你就别再说了,我这几日都快愁死了!”

    “会不会是那几个大汉捣的鬼,又或者是那后来来的女人使了什么招术?”雅墨清定定神想了想这事的始末。

    “我也有这样想过,可他们说的尽是些听不懂的话,穿着打扮也极为少见,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何方人士,要想追查出个究竟也无从下手啊。”秦谊把一肚子的苦水都倒了出来。

    “你是说他们不是中原人,也不是我们常见的西域人?”雅墨清问。

    “嗯,正是!”

    “我去问问怀宁王,他长年戍边,定然知道更多的人和事。”雅墨清说完,起身便欲往外走。

    “诶,此事不宜宣扬,我只告诉你一人,你怎么能又捅了出去?”秦谊拉着她,有些恼羞成怒道。

    “事到如今你还讲究这些做甚?我问你,你是想知道个究竟,还是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

    “我……”秦谊想了想松手道,“罢了罢了,可不能给第三人知道了,尤其是我娘,否则我就把怀宁王的身份说出去!”

    “放心好了,瞧你这点儿出息!”雅墨清甩开他的手往外去了。

    雅墨清一开门,便见拓跋琞直直立于门前,遂问道:“你不会一直站于此吧?”

    拓跋琞有些尴尬,但又不愿承认自己确实从刚刚她进门时便站在了门口守着,于是便道:“本王恰好有事寻你,碰巧了。”

    雅墨清信了,走到他面前道:“王爷有事先讲便是,墨清的事稍后再说也不迟。”

    拓跋琞刨了个坑把自己埋了,一时语顿,想了想道:“你如此急着出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本王先听你说。”

    雅墨清本就不是纠结的人,谁先谁后也没什么所谓,于是便将秦谊在招风酒馆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给他听,怀宁王越听下去,眉头越紧皱起来。

    “事情便是如此,王爷可有什么见解?”墨清问道。

    “是柔然巫术。”拓跋琞神色凝重。

    “什么?!”雅墨清惊讶道。

    “柔然……巫术?”秦谊更是一副听都没听过的样子。

    “没错,这是柔然人特有的一种秘术,以女巫执行为主,在柔然很是盛行。”

    “王爷可了解这秘术的来龙去脉?”雅墨清问。

    “嗯,知道一些。”

    “那便与我们讲讲,如何?”秦谊迫不及待地想了解。

    “好,本王便说予你们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