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养的鱼他当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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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圣旨变假(东海世子,粽香鹅油酥...)

    居然自己给自己的承诺盖印,他倒是真会啊。

    将誓言变成了白纸黑字的圣旨,确实更可靠些,按理说她应该感动,可她现在只有惶恐。因为不孕的门槛是为了将萧晏挡在门外,而不是让他迈进门里,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萧晏的承诺。

    相较于处处受束缚的感情,叶初棠更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束地去实现自己的追求。她就是一匹野马,不喜欢围栏,她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深宫里所给不了的。

    叶初棠不解萧晏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居然为了圈住她,把他自己也设限了。帝王心中不该都是国家天下、建功立业、千秋万代么?他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太傅没教好?

    萧晏本以为叶初棠看到这份儿圣旨之后,会为他的深情感动得一塌糊涂,立刻扑到他怀里。

    可他等了半晌,没等来叶初棠的回应。她倒是哭了,眼泪一颗一颗从眼角滑落,哭得很安静,很冷静,也将他心中所有愉悦期盼都尽数浇灭。

    看得出来,叶初棠在见到圣旨的那一刻并不开心。

    萧晏掩在袖下的手慢慢握了拳,因用劲儿过大,微微抖着。

    “熙春,把人带进来。”叶初棠突然哑着嗓子出声,随即她就把脸上的泪拭干。

    萧晏不懂叶初棠此举何意,暂且沉眸静观。

    一名十七八岁的小厮被带了进来,身材圆润,皮肤较白。

    小厮哆哆嗦嗦,满脸惊惶害怕,被带进门后,立刻跪到叶初棠跟前求饶。

    “女郎,奴知道错了,求您饶奴一次!”

    “我问你,四年前是谁救你于困苦?”

    “是女郎。”

    “又是谁舍钱给你父亲治病,为你二妹添置嫁妆?”

    “是女郎,都是女郎,女郎对奴和奴一家都有恩!”

    “我不图你回报什么,只要你能在我这本本分分做事就好。可你干了什么?我生平最恨别人撒谎,欺骗我。我对人真诚以待、掏心掏肺、光明磊落,结果却换来你们隐瞒欺骗、狼心狗肺、无耻背叛。我如笑话一般被你当猴耍很有趣是吗?”

    小厮连连求饶了两句之后,意识到哪里好像不对。什么撒谎?重点在这么?他犯的事儿明明更大,他受人指使,贪财背主,偷偷给那林伶人下毒药。不仅害死了林伶人,还险些令女郎遭受诬陷。

    难道女郎记错了?把他当成是普通犯错的小厮?小厮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之际,叶初棠猛地摔了手里的茶杯,又一顿狠狠斥骂他撒谎欺诈的行为。

    小厮被吓得一哆嗦,单纯撒谎欺瞒的都会被骂成这样,如果女郎知道他下毒杀人了构陷她,肯定会气得当场把他的皮扒下来。误会了也好,说不定他能逃过这劫,小厮缩着脑袋,不主动出声。

    “把他带下去,按规矩处置。”叶初棠怒气未消,凶狠地对熙春道。

    熙春早就听出端倪了,知道自家女郎这样说话,应该是因为皇帝在这。所以她非常配合地应承一句,还不忘特意骂了一句“骗子最无耻”。

    萧晏袖下的拳头渐渐松开了,他暗暗观察叶初棠的脸色。余怒未消,双颊还有些红,眼眶也红了,似有泪又要涌出。

    一个小厮欺瞒她,她反应尚且如此,若是——

    “阿晏是不是也骗了我?”

    玉靥哀怨,簌簌落泪,看他的眼神既恨又怨,十分委屈。

    萧晏怔愣,看着衣衫单薄哭得楚楚可怜的叶初棠,很心疼她,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哄着。然而他此刻没办法这样去做,因为他确实骗了她,还骗了她整整九年。

    “阿晏若只是普通的门客,皇帝陛下日理万机,怎可能会给你这样的小人物特意下圣旨指婚?”

    纤长浓密的睫毛侵染着泪水,带着点点悲伤,却坚持直视着萧晏的双眸。

    萧晏迟疑自己是否该在这时候跟叶初棠挑明身份。

    今天的时机似乎不太好,看她现在的情绪表现就知道了。一个身份普通的顾晏,她尚且会因为不孕而多思敏感,如果知道他是皇帝,她将面临更大的重压,全天下人的质疑和非议,她会如何?

    她是不是会比现在更恨更怒更伤心?如晴天霹雳?会不会崩溃?伤心欲绝之下再不见他?甚至去寻死?

    他要的是能和他一起开心快乐的叶初棠,而不是对他伤心失望透顶悲悲戚戚的叶初棠。

    指婚一事他可以找别的理由来解释。

    萧晏正打算开口,叶初棠纤细的手指突然有力地戳在圣旨上。

    “这圣旨上的字迹,明明就是阿晏的,阿晏你是不是——”

    萧晏心沉了下去,他凝眸看着叶初棠,等着她亲口说出自己的身份,做好了被她兴师问罪的准备,然后竭尽全力向他解释他的苦衷。

    “伪造圣旨了?”

    “什么?”

    “阿晏,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伪造圣旨了?”叶初棠拉住萧晏的手,眼神带着关切,用责备的语气质问他,“你是不是为了让我信你的誓言,不想我再为不孕的事情困扰,就伪造圣旨让好我安心?你怎么能这么蠢?这么大逆不道的事都干得出来?如果被发现了会被诛九族的!”

    萧晏察觉到还有转圜的余地,立刻毫不犹豫地反手与叶初棠十指相扣。

    “我是想让你安心,一时心急。

    抱歉,骗了你。”

    叶初棠生气地瞪着萧晏,“不瞒阿晏,我刚才质问那仆人的话,其实都是为了说给阿晏听的。我对阿晏的心如何赤诚,阿晏心里必然清楚,你扪心自问,我这些年你何曾对你撒谎过?我真心真意,天地可鉴。你呢,你怎么能这么骗我?我长得很像猴儿吗?”

    “不像,当然不像,你最美了。别生气,都怪我,过于急切想证明自己的真心。”

    萧晏温言哄着叶初棠,跟叶初棠表示,他对她的心也日月可鉴。

    “你看,拿假圣旨骗你这事儿是我不对,可是不是也变相证明了我最在乎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宁肯冒着诛九族的危险也要伪造圣旨,只为让你安心。”

    叶初棠表现出略微消气的样子,但语气上还是严厉斥责萧晏:“你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有理了?你知不知道你最让人生气的就是这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纵然你家里如今就剩你一人,你当该珍重自己。”

    “对,娘子教诲得极是。”萧晏顺着她的话应承点头。

    “谁是你娘子了?请前面加个‘叶’。”

    “你就是我娘子,人都是我的了,还想抵赖不成?”

    萧晏拉住叶初棠的手,轻声哄她能不能不要再气了。他今日特意来带了一盒她绝对没吃过的美味点心,想给她尝一尝。

    “你再气,肚子都气饱了,哪还有胃口吃?”

    “少拿吃的贿赂我!”不过演了那么久的戏,她还真累,想吃点好吃的点心。

    萧晏听她说话的口气虚了,知道她其实想吃,立刻吩咐人端了上来,拿了一块递给叶初棠。

    叶初棠接过来后直接就咬了一口,竟有类似粽叶的清香铺满口,点心色黄,花形,香酥入骨,有瓜子仁、松仁、杏仁,一口下去渣掉了满地。

    萧晏笑着用帕子帮叶初棠拂掉了落在她衣衫上的点心渣。

    “这鹅油酥如何?”

    “勉勉强强。”叶初棠说罢,就手里把剩下的点心直接全塞入口。

    这可不是贵族吃东西该有的礼仪,粗俗得很。叶初棠为了避免这么好吃的点心掉渣,就想这么做。当然也是因为她不在乎萧晏会嫌弃她,嫌弃了最好,他正好省事儿了。

    萧晏恰恰相反,看叶初棠大口吃东西很开心,不禁勾起嘴角,冷峻的容颜难得带上了一抹微笑。

    “你伪造圣旨的目的是为了尽早娶我?”叶初棠想知道萧晏今天来这么猛烈一击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他这么迫不及待,她怕是真的要走最万不得已的一步了。

    “自然不是,答应你要慢慢来的,等一段时间。”萧晏缓缓道,“只是不想看你再哭了。”

    叶初棠咬鹅油酥的嘴突然卡住不动了,她抬眸看着萧晏。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哭了。”

    反正她也哭累了,而且叽叽歪歪多愁善感的性格实在是不适合她,演着累。

    “你答应过很多回了,下次还是见泪。”

    “这次是真的答应了,六年不见,确实有很多不确定,但这卷假圣旨让见到了你的决心,也给了我一个牢靠。这个圣旨我就存着了,保证放置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如果将来有朝一日你违背诺言,我就把这圣旨拿出来,说你伪造圣旨,要你命。”

    “好。”萧晏立刻同意了叶初棠的提议。

    所以这圣旨虽‘假’,终究还是有用了。

    门外守着的秦路沧桑地叹了口气。

    陛下不易啊,写了一份儿真圣旨,被当假圣旨收藏,居然还挺高兴。

    熙春刚得了守门家仆的回禀,一脸难色。

    秦路见状,问怎么了。

    熙春犹豫没说话。

    很快,那厢就有侍卫来跟秦路悄悄禀告:“东海世子车驾就在县伯府门外,世子要求一定要见叶娘子,否则不走。”

    东海世子是谁?那可是大晋第一门阀望族王氏的长房长子,如今朝堂中有近半数的大臣都跟王家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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