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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把我叫醒的是一楼前台的工作人员。

    这才发现我在大厅真的坐了一晚上,并且没能赴约。

    在洗手间洗过了脸之后,才匆匆离开。

    离开的那刻,却正好跟白露错身而过。

    白露似乎很累。

    她刻意压下了帽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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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六点的闹钟准时把我吵醒。

    是阿,今天难得没事,可我忘记把闹钟关上。

    白祁说车已经在楼下等我,于是只好再洗个澡就下楼退房。

    ”露露现在方便到别庄一趟”

    才刚上车,手机跳出了陈墨的消息。

    “去别庄。”

    没想到陈墨在我搬家这件事上这么上心。

    可能她不希望我的住处又被狗仔跟私生饭们挖出曝光。

    “露露,都替你谈好了。就看你要全款还是”

    “全款吧。”

    陈墨的话没说完。

    陈墨替我看了一栋地上四层地下一层的小别墅,占地不大,正刚好四人家庭住。带了三间都是套房的卧室,还有外面的小花园。

    不过一个人住还是过大。

    “搬家的部分妳看”

    “重新置办吧。那套房子交通方便,偶尔还要住的。”

    我知道陈墨要我把那套市中心的房子退掉,那套房子有太多记忆,无论我、陈墨还是伊兹。

    “这里最快下周拍摄完可以入住,如果妳想这周日过来也可以。”

    “不急。等下周工作结束再看看。”

    不知道陈墨是不是出于对我内疚,怎么我平常让她去办的事都拖拖拉拉,到了这件事情上一下就有回应。

    对我内疚,陈墨会吗

    她对于把我送上某某总裁的床应该很熟练阿。

    “陈姐,almost的宣传片选好了”

    “白总指定了天命那套片子,刚来的消息,问妳同不同意。”

    “都可以。”

    我对这些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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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昨晚的我是好奇心害死猫,今天的我就是被前一晚的好奇心害死的那只猫。

    熬了大半夜还要一早回来工作。

    反正我的黑眼圈引来了若茜的注意。

    “昨天上哪了也没在酒吧碰上妳,怎么熬夜了”

    “有点事吧。”

    “我听妳昨晚还早退,以为上哪去玩了。也不带我。”

    “真没去玩。收到了消息让我去探探。”

    “真神秘。”

    若茜对我的回应不满意,于是丢了自己的包在休息区就去忙了。

    今天没什么棚需要我,于是妥妥的蹲板凳了。

    不过今天过来的似乎是李淳

    李淳看上去年纪特别小,谁能想到她只小了白露一岁。要只看她的脸,我还以为她是哪来的大学生模特。

    据说还是almost总裁白祁的小情人。

    对外这种故事多了去了,反正我不在意。

    这姐姐就不像其他年资差不多的模特,她特喜欢到处听八卦,于是周围经常围着一群工作人员转。她说的八卦有她的也有别人的,似乎对于消息来源毫不避讳。

    就像是说自己的事就跟讲故事一样。

    我在角落看着李淳滔滔不绝,丝毫没注意到我后头的来人。

    “好不好奇李淳”

    “紫紫虞”

    我后头突然蹦出一个紫虞,她低下身垂着的头发正好落到我肩膀上,是漆黑的。

    “还行吧”

    “妳的眼神看起来不像,阿茗,昨天白露上的那辆车她在、白祁也在。”

    肩膀一颤,所以我的推测是真的

    那我不是没能救她

    “不过白露应该习惯了,对她来说这种事情过去也有过。”

    我看着紫虞走远,她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我对白露的心思难道被她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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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完房子、签了合同。我只想马上回家补眠。

    说到底我也没有像以前那么勤加锻炼,体力早就跟不上白祁那个天天往健身房跑的人。

    我该为了这档子事去锻炼吗

    也许对工作是好的,可以双赢。

    转念一想,这样的我未免也太依赖这种夺得通告的方式。

    肮脏,这样的我唯有肮脏二字能称之。

    开锁、落锁、改密码,结束这些动作我才安心回房换下外出服。

    底下是前一晚白祁留下的斑痕。

    距离下一个工作还有几天,也许来得及褪去吧。

    在床上趴着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黄昏,今天难得没有云,能看清落日。

    于是屋内一片金灿灿,落地窗边的地毯也染上了橙黄色随着时间晕染整个房间。

    很暖,很亮,是我难得喜欢的一段时间。

    我又拍下一张照片。

    以我趴在床上为视角对着落地窗外的阳台按下快门。

    那一瞬间,我彷佛看见伊兹靠在阳台边回头看我。可一拿开手机,又只剩下夕阳。

    我还是,忍不住的想她。

    夕阳照得她头发发金发红,还有她脖颈上那朵玫瑰,是刻意补刺上的红色。

    还是为了我那句”如果妳身上的玫瑰是红色的就与我般配”。

    分明是说说就过的玩笑话,却让她当真了。从此她身上的镂空玫瑰就变成了填色的红玫瑰。

    我问过她,补刺上颜色是不是很疼。

    她明明疼得难受,却跟我说完全不痛。

    怎么有这种讨厌的人啊,为什么要因为我的一句话去做一件事。

    明明才醒过来,我又让自己跌入深渊。

    名为伊兹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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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天没见到白露了,听前辈说她这周都在跑外景拍摄。

    只是她没再指定我过去。

    到底为什么

    因为知道我的工作都在棚里,所以觉得我在外景帮不上她吗

    其实我对她并不了解,只是仗著有过合作几回的经验才敢猜测她心意。

    一起工作过的前辈们也对我问起白露,可我只能面露笑容说不清楚、不知道来搪塞他们。

    今天还是跟着紫虞工作,她跟白露走的两种风格。

    如果说白露是惑人无数的玫瑰,那她就是临水照面的水仙花。

    白露因为带刺才不轻易任人攀折,紫虞就是因为自恋而被人排斥。

    也曾经有摄影点评过她们之间的相似度,只是我觉得不可信。

    明明白露是那么的。

    我对她不是很了解,怎么有信心说她们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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