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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楚悟。

    随笔之楚悟的场合。

    时间:白露复出到落地柏林前

    她复出了。

    我真心为她高兴。

    只是我该怎么让她知道现在的我很好,不需要她过度记挂。

    我了解她,我知道当年我跟她断联对她来说有多残忍。

    我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我不知道她是袁嫮也许我就能一直在她身边。

    可是我知道了。

    就在跟她应过未来之后。

    袁家的人亲自上门。

    当时我知道袁家想把她当成策略下的棋子,我知道她的性格不会让她低头。

    所以我替她低头。

    我替她成为策略下的棋子。

    就算我知道她跟白祁之间有龌龊事、知道她跟万言签过协议、知道栖皇y对她情有独钟,这些我都知道。

    但是我不愿意她低头。

    她是高傲的人,是活得自信的人。

    所以袁家要她委身已经落魄的echo…

    我是不愿意的。

    如果我的离去能为她换来自由,无论是echo还是ld我都愿意去。

    我不敢出现在有她的摄影棚,所以档期、地点、活动,我都特地避开。

    换了名字、换了公司、换了团队。

    只是为了不让她跟我接触。

    为了不让她再度伤心。

    我的白露,是至高点的女王。

    她难得在社交平台上放了新照片,红酒杯的独照。

    眼尖的人大概都会注意到她手上的那枚戒指。

    是我特意请人做的,跟我挂在脖子上的是一对。

    她还留着。

    后来我注意到了,她身边多了新人。

    阿茗怎么也跟我一样,果然露露她就是吸引艺术家的那类人。

    我对阿茗的记忆只停在上大学那年,因为离家念的,从那之后我就没回过家。

    这个妹妹小时候就喜欢画画,尤其水彩画。

    她画的巡花就是巡雪的灵感来源。

    她把任何跟春天有关的色彩汇聚在画布上,一点一点勾勒出她眼底的春。

    只是画的中心立着一黑衣女子。

    白露就是画中心那抹独特。

    她拍巡雪时在雪地里拍了两组照片,就是为了对照。

    不知道阿茗会不会看出来巡雪出自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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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白祁说陈墨跟她做了交易,用她的身体。

    白祁这个人,大概就只有在这种事情上诚实吧,她把我叫过去了。

    三年了,我整整三年没见过她。

    “白总还是喜欢玩这种,以前闹我闹得不够”

    白露睡着了,我知道白祁对她用上了药物。

    “醒着的她不从,只有这样她才能听话。”

    “我不能碰她。”

    “确定”

    白祁抱起沉睡的她,因为用过药,白露的小脸是涨红的。

    白露瘫软靠在白祁身上,对我来说,是充满诱惑的。

    “我碰了她就会醒来,白总还想要一夜**吧”

    白祁笑了笑。

    “我去洗澡,只有十分钟。怎么做妳自己决定”

    操控人心不如白祁,这点上我永远赢不了她。

    白露睡得好沈,我扶起她,让她靠在我身上。

    她窝在我颈部肩头,额头正好抵着脖子。

    “露露让我抱抱妳”

    她没有反应。

    我不敢加重手上力道,深怕她分辨出我跟白祁的不同。

    白祁出来前我就走了。

    多停留一刻我就更思念她,我要做的事情就永远无法完成。

    甚至我的停留可能会伤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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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她生日了。

    今年她还跟往年一样不表示,看到她新出的片了,是白临的手笔。

    在白临镜头里的她总隔着一道纱,把任何距离感都拿捏得恰到好处,那是白临的天赋、也是她刻意营造的氛围。

    ”见”这是白临起的题目。

    我透过评论区告诉她,我能看见她。

    不知道她会不会看出来人群中凝视她的我。

    算着时间也该到她上山小住的时候了。

    我是该下山了。

    山上的住处就买在她别墅的附近,开车顶多十来分钟。

    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我还在这的话,就一定会让她发现。

    每年刚过完年的一段时间她就会上山,大约从初六一直待到元宵过后。

    大概小半个月左右。

    以前是我陪着她来度假,她总在露台上睡着。

    明明过完年的一段时间最冷,可她就喜欢在露台待着。

    或醒或睡、看书哼歌、浇花玩水。

    她在玩着,我就端着相机给她拍照。

    那时她染了一头金棕色的头发,因为工作原因,她不能剪发。

    金棕色的发丝在她每一次转身都留下一抹橙黄色的残影。

    那天她浇完花就拿着花洒玩水。

    她浇透了我的白衬衫,连她的白色吊带也贴在身上。

    很冷的天,我跟她却丝毫不觉得冷。

    玩水之后的后遗症就是感冒了。

    而后的几天她都懒懒的窝在床上,嘴上是说着不玩水了,可我知道,要有下一次的话她还会这样玩。

    怎么就这样淘气呢。

    想起当时的白露总会忍不住嘴角上扬。

    下山的车上我靠在窗边,望着离城市越来越近的景色。

    像是原始人回归现世,我幽居于深山已久,只有她不在城市的时候才会出现。

    我并没有很巧合地碰上她的车。

    生活不该属于奇迹,我不可能偶遇,她不可能发现。

    这是我跟她现在最舒适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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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的城市,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找酒店落脚。

    而是跟echo的老总会合。

    袁荒城还是老样子,碰上我就问白露的事情。

    袁总老来得女难免心软。

    “袁总收到下头人交上来的片了”

    “最近我想试些新东西,如果袁总愿意的话”

    “我想跟您借走任橙。”

    袁总只是叹气,过后一口答应了我的要求。

    任橙呢,最近被echo签下,某种意义上算是露露的对台。

    我替她的对台拍照,大概率不会让她猜出任橙出片的手笔跟我有关。

    任橙不清楚我跟白露的关系,我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约她。

    “冷绥光。”

    “到了”

    来人喊了我的名字,她自己刷的通行证进来。

    “衣服我准备了,妳先看看能不能自己换。”

    我指的是边上那套深紫色的纱制衣裙。

    她的主题是飞。

    所以订了一套带空中泳池的摄影棚。

    跟蝴蝶极为相似的衣裙、背后身上大大小小的花草蝴蝶纹印。

    没有人说飞就得飞上天空,那若是一跃而起坠入水坑呢

    蝴蝶就是这样的生物,生命周期短、生存意外多,没有一只蝴蝶的生命是顺遂的。

    “别的摄影要拍这么高成本的东西都往酒店去取景怎么妳还包了摄影棚。”

    “有钱。”

    “上面不愿意投资这种不赚钱的东西吧”

    “有背景有钱,哪个金主不看好”

    任橙换衣服去了,我推开紧接着阳台边的玻璃门。

    只要往前走一步就能迈入泳池中。

    衣服比想像中贴合任橙的外表,她就是这样,渴望破茧,但永远都被那层茧层层包裹。

    “希望这套照片能让我冲破乖乖女的形象。”

    “这得看妳表现。”

    任橙拍摄的过程很安静,我需要什么角度她都能第一时间给我的镜头。

    “有没有人说过妳的照片跟以前那位伊兹很像。”

    “没有。”

    我继续翻着照片,她已经换了衣服沐浴完。

    “很像阿,虽然我不认识那位大名鼎鼎的伊兹。”

    任橙擦着头发,她因为白化症,天生就是白发紫瞳。

    她很美,宛如天生就该做天使一样。

    “想多了,这套片出来之后我还得给袁总过目。如果上头都满意了,妳就能靠这套片重回白桂奖名单。”

    不难想她能站上巅峰。

    只是有白露在

    多半难了。

    替她拍照的白临算是后起之秀,年轻一线中最有潜力的新人摄影。

    “算了吧。能入选公开名单就算我幸运。”

    “白露回来了。知道吗”

    我手上的相机一抖。

    明明我已经知道她回到业界,可听到有人提到她。

    总会忍不住动心。

    “知道,但不认识。”

    “也是。她不会愿意给没名气的摄影拍照。”

    任橙就是这样的人,说话不饶人。

    这次在公司住了挺长一段时间,任橙正在上升期,因为工作量大,连着我也要跟她一块忙。

    原本想着这套片子交上去就能回山里住,顺便也躲过露露。

    我只是不想让她听到我的风声而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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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公司的消息,老总指了我跟白露合作。

    不知道老总打的什么主义,当年说了我替她为echo工作,现在却。

    却要白露回来替他工作

    她怎么可能答应

    她答应了。

    可能是陈墨劝的她。

    焦虑、不安、恐慌又回归我的生活。

    我怕她知道其中的一切,怕她觉得我越界了。

    怕她,怕她觉得我不尊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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