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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旗袍

    潘老介绍完之后,饶有兴致地打量我一番,“呵呵,小吴啊,平时也没见你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这女娃不错,哈哈,有眼光。”

    “额,潘老,你误会了,我和小乐……”

    潘老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吴浩明不要解释了,然后摆出一副我懂的模样,暧昧的目光让我很是尴尬。

    嘴角抽搐了几下,这个老头脑补能力未免也太厉害了一些。

    潘老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他扭头冲着我笑道:“小乐,你打进门以来就一直盯着这衣服看,莫非你对晚晴的服饰也有研究不成?”

    我摇了摇头,“冒昧地打听一下,潘老,你这件旗袍是从哪里找来的?”

    此话一出,一个男子霍地站起身来,“哪来的小丫头?古玩一行,从不问物件出处,这点规矩你都不懂么?”

    这男子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正准备怼回去。

    “小乐是新人,不懂规矩可以理解。”潘老忙打圆场。

    我瞥了男子一眼,没有理会他,接着问潘老,“潘老,自打你入手这件旗袍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这个……”潘老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急忙转移话题道:“各位都等了很久了,不如我们先来看看古玩吧?”

    看潘老的反应,估计是被我说中了。碍着这里其他人,加上吴浩明又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一番小插曲之后,鉴宝会正式开始。说是鉴宝会,在我看来吧,更像是炫耀大会。无非就是各自拿出自己的得意收藏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其中一名张姓男子拿出了一幅的鱼虾图,说是出自齐白石笔下。他得意地跟我们叙述了一番画作的来历,说是四年前他去潘家园逛的时候在地摊上看到的。当年买回来只花了几万块,如今齐白石的画作有价无市,他说现在这幅画的价格起码翻了好几十倍,估价在两百万左右。

    我有些无语,齐白石的真迹自然值几百万,可这个明显就是赝品啊。

    齐白石作为近代有名的画家,以山水、花鸟、鱼虫画作闻名于世。他的画作都有一个特点,运笔流畅,用墨浑厚。色彩鲜明而不适突兀,造型简练却显生机。

    常有人说他的画作极具灵性,尤其是出自他的笔下的鱼虾图,更是妙趣横生,极为鲜活。

    张先生手里的这幅画稍微懂些门道门道的人都可以看出端倪,无论是用笔的手法,还是色彩上都没有上述的特点。只能说这是一副高仿的赝品。

    我看破不点破,加上这里比我懂的大有人在。这不,其中一位昆姓的富商站了出来。他冷声道:“老张,依我看,你怕是被人骗了吧?怎么看这都不像是真迹啊!大家都是行内人,你这画作用来糊弄别人还行,用来糊弄我们的话,不行啊。”

    老张一听,急了,“姓昆的,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齐白石作为当代的画家,大家对他的作品都有所了解。灵动结合,简练生动,色彩鲜明,这三个特点你这幅画里面有?线条生硬,所画之物毫无灵性,细细一看,呆板不堪,说是真迹是谁啊?”

    也不知这个昆先生和老张之间是否有过节,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点明了这就是赝品。

    这话一出,老张脸色涨红,面子挂不住了。

    昆先生一笑,继续嘲讽道:“老张啊,我劝你以后还是悠着点,别被人骗了还沾沾自喜。”

    这话一出,气得老张直喘粗气,指着昆先生鼻子,“你,你……”

    “你什么你,我说的有错吗?”

    我真怀疑这么下去,两人会打起来。突然间,我汗毛一竖,感觉到一股冰冷的阴气游荡而来,化成肉眼难辨的青丝,钻进了老张的鼻子中。

    老张神色一呆,而昆先生没有注意到异常,还在喋喋不休地嘲讽前者。

    “也罢,反正你也有钱,喜欢玩就玩吧,别到时候将全副身家搭进去就好。”

    “你!你污蔑人!我跟你拼了!”老张双眼赤红,话音一落,反手拾起桌案上的水果刀。低吼一声,挥刀向着昆先生刺去。

    “老张你干嘛!疯了?”

    这一幕来得非常突然,琨先生直接被吓懵了愣在了原地。众人惊呼时,已经来不及阻止。

    从老张阴气侵体到突然犯难,前后不过两秒钟。还好我手疾眼快,察觉到阴气的时候,便以出手。一把将昆先生推开,水果刀向着我刺来,我手臂一挥,抽打在老张手腕上,将水果刀打掉在地。

    吴浩明大惊,一个箭步上前将我拉回来,同时一脚将老张踢到在地。老张在地上滚了几下,撞在桌子上,瘫坐在地,一脸茫然。

    直到看到地上的水果刀,才知道刚才自己差点酿下大错。

    “老张你疯了吗!不就是一幅画作吗!需要动刀吗!”潘老毕竟是鉴宝会的组织人,无论是我还是昆先生出了事,他都要承担责任。反应过来后,怒不可遏。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突然脑子一懵,就……”他脸色煞白,“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抱着脑袋,满脸自责和茫然,想不通为何自己会如此失态。

    “不是故意?刚才不是小乐出手,昆先生都死在你手里了!”

    “潘老,他不是故意的,何况我和坤先生都没事,不如就这么算了?昆先生你说好不好?”

    昆先生脸色煞白,被吓得不轻,不敢出言再挑衅老张,只得点头。

    “可是我……”老张过意不出,还想道歉。

    “张先生,这真不怪你,要怪就怪这玩意。”我说完,回头指了指摆在橱窗里面的旗袍,众人目光纷纷转移到上面。

    原本静静躺在橱窗的旗袍似乎察觉到众人的目光,轻轻摆动了一下。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齐齐哆嗦了一番。

    屋子内哪来的风?就算有风,也没法吹动摆在橱窗里面的旗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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