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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沈轶南说,那她怎么不怕气着我

    沈轶南往乔可韵污了一片的衣裙上看,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他一开口护着姓乔的呢,谁知他竟然这么问。乔可韵似咬了下唇,才低低地说着,“文樱,她以离婚作为条件,让我帮她拿下品源。”

    “可是,轶南,我哪里有资格帮她?我什么都不是。”

    我不得不承认,泫然欲泣的乔可韵,真有西子的风采,一般男人怕是拒绝不得她这温声软语,再加上她这以退为进,就更是抓得住男人的心思。

    沈轶南帮她也无可厚非,他们本来就是一对恋人。

    但我比较受不了的是,她这智商什么时候才能在线?这段时间来,作为他们爱情故事里的女主,乔可韵的确出现得少了。要这么下去,恐怕我都要忘了这号人。

    我兴味地看着沈轶南,一言不发。

    本以为沈轶南听了姓乔的搬弄,会将矛头指向我,殊不料,他也看着我不作声,一时间,我和他像在比赛谁撑得久似的,谁先说话就是输。

    “轶南,你要是不信我,就算了。这也没什么。”乔可韵适时出声,想打断这僵持的局面。

    周围好几桌的人看过来,这样的八卦能满足许多人好奇心。

    可我没兴趣当那取悦人的猴子,直接抛下一句“没什么最好,那我先走了。”

    话音落,我拎起包就要越过沈轶南。

    他伸手一抓,扣住我的手腕,脸却是面向乔可韵,嗓音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去清理一下。我有话跟她说。”

    乔可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背转身出去。

    等她的身影不见了,沈轶南扣着我手腕往外拖。

    “你先松手。”这么拉拉扯扯的,难看。还有,姓乔的喝那咖啡还没结账呢。

    我从包里掏出钱来,丢咖啡桌上,这才紧跟沈轶南的脚步出去。

    一路来到商场的电梯,他按开,先把我推进去,他进来后按了关,手还是扣着我的,跟手铐似的。

    门合上,我甩了两下没能甩开,有点冲朝他喝:“你放开,在这儿我也逃不了。”

    他充耳不闻。

    我也无语了。他这是要帮乔可韵讨回公道还是怎么的?

    我暗忖,他要真敢教训我,我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之前我不知道,原来商场的电梯也是能上他办公室的,到29层,他拖着我出去,拐了好几拐,终于走到他办公室。

    许泽和外面坐的几个秘书都瞧见我了,见大老板这么扣着人,他们全当没看见。

    沈轶南按了密码带我进去,喊了声许泽,他这才跑过来,十分上道地问:“文总来了,要喝点什么?”

    我正要说不用,沈轶南却故意道:“她喜欢咖啡。”

    呵呵,这是要为乔可韵泼回我吗?试试看。

    进去沈轶南的办公室,我特意坐得离他远远的,一副任杀任剐的态度。

    许泽动作很快,端着泡好的咖啡进来,我闻着那股子焦焦的味道,实在没办法喜欢这玩意儿,又苦又难闻。

    沈轶南坐我对面,剑眉上挑,“不喝?”

    “你要喝你喝。”我想推过去,又一想,我这不是给他机会泼我吗,索性没动。

    “她约的你?”他往后仰,背轻靠沙发,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丝毫不显愠色。

    我点头,看来沈轶南也不笨嘛。我还以为他得为爱失智呢。

    沈轶南右腿搭在左腿上,姿势悠闲,他深看我一眼又说:“但你赴约了。所以,你是真的对离婚换品源这想法有兴趣?”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但我听着就是有点刺耳,而看他脸色,又不像生气的样子。

    我假装听不懂,顾左右而言他:“我总要看看她想做什么。难道东原大火还不够让我警惕她?”

    那次事件的结局是,乔可韵毫发无损。这里头若没有沈轶南周旋,我真不信。

    “这次不同。你若不是对她提出的心动,怎可能出现。我真是低估了你,还以为……”后面的话,沈轶南隐去不谈。

    还以为什么?还以为我会,为他这段时间特意表现出来温柔细心而松懈是么?沈轶南的确有迷惑人的资本,可是,那不是我能消受的。

    他怀着那么大的野心,而我藏着那样深的秘密,这相悖的两者,谈何松懈,谈何放手?

    那么,就谁也别想改变谁,各自为营就好。

    这是我在听到他和沈君全的对话后,想得最多的。

    沈轶南牢牢盯着我,似要从我这儿攫取我的心虚。可让他失望了,品源是我一直以来的执念,所谓执念,就不会那么容易为谁而变。

    “既然你知道这是乔小姐设的局,那我就不多说了。”我垂头望咖啡。

    “你没有别的话要说?”沈轶南的眸光里,盛满了危险。

    我摇头。

    “好。”沈轶南轻笑一声,收回了危险的目光,可下一句话却让我,怒得想打爆他的头。

    “你要离婚可以,想要品源,不可能。”

    我怒极,但其实也没任何办法。这一刻,我意识到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握,比如品源,比如他要提前动手,毁了陆氏和陆怀年。

    我拎好包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沈轶南的话在我背后响起:“既然你没那份心,就别装为我出头。”

    我脚下停顿,却未回头,“知道了,下次你被捅,我会放烟花庆祝。”

    打开门,我见许泽尴尬地站在门边,一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样子。

    我瞪他,“你老板更年期,记得带他去检查。”

    说完我就走了,老宋在S-Mall外边等我,见我生气,他什么也没说,把车开往别墅的方向。

    我的确要回别墅一趟,收拾东西。

    我把妆台的东西一股脑倒进行李箱,又收拾了一箱衣服,一箱鞋,让老宋帮我提下去。

    要走的时候,我坏心眼地将门的密码改了。

    到了我住那小区,老宋又帮我将箱子弄上楼才走。

    我简单地将东西收拾起来,房间虽然有个衣帽间,但跟别墅那边到底没法比,所以只能挂部分衣服,另外的要叠起来放好。

    鞋子倒还好,当初我买这套房,特意定制了个超大的鞋柜,容纳力杠杠的。

    弄完这些,我也累了,冲洗完上好药,我趴在床上,刷手机。想到沈轶南那话,我气得在围脖上发了一句泄愤的话。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明明活着,跟死没两样。”

    刚发出去就有评论,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复了一条:没事,被气着了。

    评论一片的摸摸头。

    然后有个网友问:沈大总裁在哪儿@沈轶南快安慰一下小姐姐。

    我心说,呵呵,他倒是敢出现!你们的沈大总裁就是那个“有的人明明活着,跟死没两样。”

    我假装没看到,刚要退出围脖,手机响了。

    陆怀年的来电。尽管知道他打来必定是与周以宣有关,我的心还是没啥用地小鹿乱跳了一会儿。

    我轻哼两声,接起电话:“陆总?”

    “是我。”陆怀年说完这俩字,就沉默下来。

    手机那头静悄悄的。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哪怕这样傻里傻气的,我也不想挂。

    就这样静静地待一会儿吧,我想感受他的气息。

    终于,他还是开口说明来意:“文总有时间吗?我想请文总吃饭,为我太太的冲动,正式跟你道歉。她是无心的,都是因为太担心我。”

    陆怀年,就算要道歉,也不该由你来。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为了某个女人,让我看你的担当?

    我很介怀。

    可又能如何?一边是不想看他为了谁伏低作小,一边是怕不答应他他又扛着这事,他的负担已经够重了。

    我深吸口气,缓缓对他说:“不是我不给陆总面子,这事要是一般,也就能翻篇。但她的人拿刀要捅沈轶南,你觉得我能怎么样?或者这么说,要换成你,你会怎么做?”

    手机那头,陆怀年又沉默了。

    好半晌,他才说话:“沈总有你这样的太太,很幸运。”

    是吗?可你从前也说过,能认识我,应该是你这辈子最幸运的事,现在看来,竟像是笑话。

    “陆总,既然说到这儿,我也提醒你一句吧,你太太似乎并不理解你的隐忍。”下一秒,我挂了电话。

    嫉妒令人丑陋,我分不清刚才那一刻,我是嫉妒还是真的想提醒他。我多怕自己变成讨厌的那种女人。

    我愣着不知所措,不明白为什么爱一个人这么难。

    手机响了好多声,我回过神来点开,竟然全是私信,问的还是同样的话:“小姐姐,你跟沈总吵架了吗?他@你了耶。”

    啥?

    我查看了一下,沈轶南真的@我了,而且是两处。

    第一处是我发的那条围脖,在我回复网友“没事,被气着了”的底下,他逞凶地回复网友:那她@文樱

    怎么不怕气着我?

    第二处是,他沈大少难得地发了条围脖:有的人爱骑在别人头上,呵,她多厉害;有的人就要被迫俯身给她当牛马?@文樱

    ……沈轶南现在要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保证不打死他。我只会弄残他!

    好气,真的好气!凭啥我要受他的气?

    我将沈轶南的号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给他发了五个字的短信:“要不起,滚你!“

    发完我又把他拉黑,关了灯,躺下来睡。

    突然我的门铃急促地响起,我下意识缩进被子里。

    不是吧,好邪门,沈轶南来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