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深爱都是谎言

所有深爱都是谎言 > 第101章 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第101章 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我刚上车,沈轶南的电话就打过来。

    “有几句话跟你说,我过去,还是你过来?“

    “电话里说吧。“我是真的不想再见他的面。我是人不是他的宠物,不是任由他打一巴掌给一颗枣就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如果不是凌雪为了他把陆建邦带走,我又怎么会被凌雪陷害?归根结底,他沈轶南根本就没处理好他和凌雪的关系,以至于我屡屡被凌雪陷害。

    又或者这么说,哪怕他能处理好,他也不想处理,也许是对凌雪的特别,也许是凌雪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他才会对凌雪为难我的事睁只眼闭只眼。

    那么他又何必要纠缠我?

    我一走神,手机那头沈轶南的异常我也没注意到,等我回神,他已经在我的车外。

    “文总?现在走吗?”老宋拿不定主意。

    我看了眼车窗外的沈轶南,如果我现在走,他会不会在后头一路追赶?

    “我下车,你等我几分钟。”交代了老宋,我打开车门下去。

    警察局外面,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跟沈轶南走进对面一家咖啡厅,他点了杯咖啡,我要了杯鲜牛奶。

    “你有什么话要说?如果是关于陆建邦怎么死的,就没必要多说。“

    “不是陆建邦的事,他怎么死的,医院出具的死亡报告写得一清二楚。我要跟你说的,是我们俩的事。”他目光灼灼盯着我,大有我不答应他就要生擒我之势。

    可是我们俩?我和他能称得上我们俩吗?

    我轻声笑出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拐弯抹角,也不要说些不切实际的话。”

    “你否认一个人,就是这样全盘否认得彻底,一点余地也没有?”他握着咖啡杯,却一口都没喝。

    这个人的要求那么龟毛,普通咖啡几乎入不了他的口,所以他点这杯咖啡,大多也只是摆在那儿没动的。

    我不想跟他说些有的没的,之前他怎么不说,早干嘛去了?好意思跟我说留有余地?我活到如今这个岁数,但凡别人对我留有余地,我也不会经历那么多可怕的事。

    我在受罪的时候,跟谁去说留有余地?

    “你不是我,你不会知道,在凌雪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我时,我都在面临着什么。倘若我再弱一些,只怕被毁得渣都不剩。但这些我都不想再说了,就当我自己没用,这么容易中圈套。可是沈轶南,你在我面前都在扮演什么角色?”

    我定定看着沈轶南,“你是不是看着我一次次困兽犹斗觉得特别好玩儿?是不是在想,这个女人真他妈的犯贱,多睡几次就以为有感情了?沈轶南,我真的不想再跟你纠扯不清了,我怕了,行吗?”

    他的唇动了下,我没给他机会再说话,而是站起来,特别无奈地说:“这个坎过不去了。难道你要跟我说,你不在意我帮了陆怀年?难道你觉得,我跟你都能把这些事抹去,自欺欺人?“

    沈轶南扯住我的手臂,眼里含着一丝悲凉,“介意,我很介意你帮陆怀年。我以为,你对我,跟对他是不一样的。文樱,我在凌雪的事情上,是做错了。可你也从来没把陆怀年的事告诉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我面前装作对我好,喜欢我的样子,其实是为了跟陆怀年较真,是吗?可是你跟陆怀年较真有意思吗?你在我面前表演的那些,都是假的。“

    沈轶南的眼眸是猩红的,脸也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苍白,可扯住我手臂的手劲,大得吓人。

    “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假的,那你觉得,什么才是真的?”

    我默不作声,他又接着说:“是,我是有跟陆怀年较真的成分,但我需要花那么多心思跟一个女人去演吗?如果演戏包括每天都想见到她,每天都想睡她,那么好,就当是演戏。”

    我很想问沈轶南,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这头跟我说这些,那头却对凌雪对我的伤害只字不提。

    “文樱,你想离婚,尽管去离好了。我会让你看到,什么是真,什么叫做假。”沈轶南这话听着似乎有些赌气,像在撂狠话。

    “你想做什么?又想威胁我吗?我告诉你沈轶南,就算你拿品源来威胁我,我也不会再妥协了。大不了我不要品源了,你别想再故伎重施。“

    还有一句话我没有告诉他,那就是,我不会再忍让凌雪,她对我做过的事,我会一一讨回公道。

    沈轶南突然笑了,那微微勾着的唇角在我看来就是讽刺。我不由想到,凌雪如今就坐在我的办公室,我的位置上,管着我的品源,这一切都是因为沈轶南。

    我对他的怨又加深几分。

    殊不料,他竟凑近我的脸,在我耳旁低声细语:“我不会再这么做。过去我的方式让你误会,这次我会慢慢来,直到你愿意。”

    我的心悬得更紧,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敢相信,沈轶南此刻竟然说出这种话,感觉像抽风。

    “凌雪的事,我总会给你交代。至于你跟陆怀年的曾经,你要说我就听,你不愿意说我就永远不问。但是有一点,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你不许插手。我不许你再为了谁,而把你自己给我,我要你自己心甘情愿。”

    沈轶南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怎么感觉,他在向我做妥协,他在做退步?但是可能吗,他是沈轶南,而不是别人。

    “满口胡言。你做得到再说,呵,你现在要给我交代了?之前你犹豫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给我交代?”

    我费劲拨开沈轶南的手,抓上自己的包就离开。

    老宋向来会看脸色,估计我这会儿脸色不好,他还问了句。

    我说没事,让他载我去陆氏。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声,是沈轶南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我习惯了沈太太,别人都不行。

    我把短信删了,再将他的号拉黑,省得再被他恶心到。

    去到陆氏楼下,我给陆怀年打电话,“有件急事想跟陆总谈谈,我在陆氏楼下。”

    陆怀年下来得很快,身上的风衣还带起一阵风。

    “你会觉得陆建邦的死和我有关系吗?”

    陆怀年的瞳孔张大,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文总,我爷爷已经不在了,不要再拿他说事。”

    我冷笑:“可你们陆家的人拿他说事了。现在算什么?陆思年要把陆建邦的死算在我的头上,你们陆家可真会玩。陆总,过河拆桥使得挺溜的。我提醒你,你们陆家如果连脸都不要了,我不介意成全你们。“

    陆怀年眉头紧锁,似在想我的话,“你说思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文总,等我查清楚,我会给你答复。”

    “好一句不知道。陆怀年,你现在的处境不用我多说,你如果连你家里的这些人都摆不平,你还有什么能耐撑得起陆氏?你别让我后悔帮过你。”我

    话说完,我转身欲走。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突然擦着我身子冲过来,我的脑中一瞬间全是空白,脚却像是被钉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小心。”陆怀年伸手用力一拽,将我拉拽过去,因为后退得太急我和他一块摔到地上。

    我摔在陆怀年的身上,就这一下,我的手肘正好撞到他胸口。我收回手爬起来,伸手要拉他,“你没事吧?”

    陆怀年握住我的手借力爬起来,目光却看向前面那部红色法拉利。那车已经停下来,车门打开,着一身黑色套装的身影下车来。

    那不是别人,而是周以宣。但陆怀年的眼神,却有那么一丝奇怪。

    “怀年,你没事吧?”

    陆怀年紧紧盯着那车,口气不悦:“谁的车?”

    “哦,我借朋友的车开,刚才见到你,想停下来着……还是开不习惯别人的车。”周以宣边说着盯了我一眼。

    陆怀年眉头锁得紧紧的,“你出门让司机载你。行了,你先进去。”

    “好。那你跟文总?”周以宣又瞥向我,“文总要不要进去喝杯茶?在外面谈让人见着不好。”

    我正想告辞,陆怀年就抢了话,“以宣,你不用操心,先进去。”

    周以宣咬唇进去,陆怀年的脸色透着一股疲惫。

    “不好意思,我太太刚才失礼了。”

    应该是误会什么了,不然她不会向我撞过来。可她都嫁给陆怀年了,怎么还疑神疑鬼的?但这些都是他们的事,我不好说话。

    我只是觉得我刚才撞到陆怀年那一下,有点重。

    “刚才不小心撞到你,没事吧?”

    他说没事,又说陆思年做的事,他会负责。

    我没再说话就离开,让老宋调头去品源。

    我找了叶轩,他直接带我上去。多讽刺,如今我进品源都要通过里头的人了。凌雪这笔账,我得好好跟她算一算。

    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去,凌雪并不在,但是办公室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大变样,再没有一丝我曾经在这里过的痕迹。

    最嘲讽的莫过于原来那面荣誉墙,我曾在那里挂满了属于品源的荣誉,如今却变成了凌雪的个人展示板块,全部都是她获奖的荣誉和照片,乍眼望去,这办公室根本就不是做食品的,而是艺术工作室。

    我坐在办公桌上等凌雪,她进来时看到我,先是惊讶,后是得意。

    “文总不是在警察局吗,出来得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