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才是替身啊!

太子殿下,您才是替身啊! > 第 22 章(温故而知新。...)

第 22 章(温故而知新。...)

    闻泽回到星河花园, 听到了一个令他哭笑不得的消息。

    他的小情人在虚拟舱训练过度,把自己累瘫了,已经一整天无法下床。

    秦医师给出的建议是, 多喝热的营养液, 再躺一天。

    闻泽敲开云悠悠的房间门,看见她侧躺在小床铺上, 嘴里叼着一袋原味营养液,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吸溜。

    两只小手放在枕头旁边, 细细的手指一动一动, 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殿下。”见他进来, 她的身体在星空被下面拱了拱, 胸部和膝盖相互靠拢, 摆出一个向他鞠躬的造型。

    “免礼。”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温暖的花果清香,是她身上的味道。

    闻泽环视一圈。

    入住星河花园的时候,她挑了一个最小的房间,带着不到两平方米的淋浴室。半透明的悬挂衣窗里面整整齐齐挂着几条最普通的小白裙, 下面叠着女孩子的私密衣物。

    他移开视线,走过去,坐到她的床边。

    “怎么回事?”他问。

    他留意到她那几根细细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云悠悠感觉难以启齿。

    闻泽走了七天, 这七天她拼上了性命在训练, 最好的成绩也就是“F”。

    比G好一点,但也就是一点。

    她特意到星网上查询过,所有通过了考试的前辈都说, 每一个评分等级之间的难度差不多正好翻倍。

    她从G晋级到F用了整整七天, 这就意味着, 从F到E大约需要训练半个月,从E到D需要一个月, 从D到C两个月,C到B四个月。

    加上像今天这样累瘫在床上动弹不了的意外时长……

    她可能需要一年时间才有希望通过机甲考核。

    其实这与她原本的预期差距并不太大,她的合同还剩两年,时间本来是绰绰有余――可现在,不是出了意外吗?

    去了一趟机甲军校之后,覃飞沿给了她一种她是大佬的错觉,她飘了,夸下海口,和闻泽修改了协议。

    当事人现在的感受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想穿越回去打死覃飞沿,更想穿越回去打死七天之前的自己。

    “殿下,我……”她的手指一动一动,眼珠一转一转,艰难地思考说辞。

    太丢人了,说不出口。

    闷了一会儿,发现闻泽身上的体温和味道渐渐占据她的小床铺。

    他沐浴过,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腰里系着一根宽束带,宽肩细腰大长腿,肤色冷白,性感极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床铺边上,距离她很近,漂亮的指节,非常有力量感。

    她想了想,决定先用温柔攻势软化他的意志,然后用马屁大-法拍得他云里雾里,最后再提出延长时限的请求,这样子,他应该就不好意思拒绝了……吧。

    绵软无力的小手虚弱地覆上他的手背。

    闻泽微一挑眉,垂下眼睛,注视她。

    只见苍白的小脸上浮着惹人怜爱的羞涩红晕,精致小巧的嘴唇微微开阖,像是千言万语说不出口。

    他的心脏仿佛被轻轻撞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没打招呼就离开七天,似乎有些过分。

    这种奇怪的牵绊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略一思忖,他反握住她的手,用她最在意的事情安抚她:“我看了林瑶的点赞数目……”

    云悠悠一听,惊得一个激灵抽回手,打断了闻泽的话。

    “殿下,”她的声音微微绷紧,“那个,我就是随便一说,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计较我的信口雌黄!”

    闻泽:“……”

    闻泽:“???”

    她一本正经地睁大了她乌黑的眼睛:“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向您保证,绝不再瞎说没有证据的混话,绝对绝对不会再惹您烦心。我可以发誓!”

    闻泽:“……”

    半晌,气得呵笑一声。

    “都是瞎说的混话?”他挑眉。

    “嗯嗯!”这个鬼东西乖觉得不得了,快速点头,举手投降的姿势特别标准。

    “……”

    半晌,闻泽吐了口气,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题是,我也觉得有问题。”

    云悠悠斩钉截铁:“是的殿下,没错殿下,您说得都对殿……啊?”

    她看着他,嘴巴张大,摆出一副呆滞懵懂的表情。

    “您是说……”

    “我会查。”他说。

    云悠悠倒吸了一口气,双眼睁得更大。

    她觉得这一刻的闻泽全身都在发光。

    “所以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他问。

    “没有了。”她又一次感觉到云里雾里,“殿下,我,我其实真的不是公报私仇的人。”

    “呵。”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好看极了,笑声虽然虚伪,但也好听极了。

    “歇着吧。”他起身,“我还有事,走了。”

    “殿下……”她欲言又止。

    “嗯?”

    修改协议的那一天,闻泽成功给云悠悠留下了一个“阴晴不定”的印象,她不确定下次见他会不会还是这么和蔼可亲,于是决定趁热打铁,在他心情不错的时候给他打个预防针。

    “那个……”她不好意思地揪了揪星空被,“我觉得,机甲的武器系统不太适合我,嗯,对,它们影响了我的发挥,让我无法打出好成绩。主要就是兵器不趁手,导致我现在的战绩……emmm,有一点点不好看。”

    她用指甲尖掐出一个“一点点”的姿势。

    肯定不能承认是自己太菜,先迂回一下。

    闻泽站定,好笑地看着她。

    他暂时没打算告诉她那是变态炼狱模式,他得给她一个继续留在他身边的借口。

    “是吗,”他佯装为难,眯起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可是如今虚拟系统装载的已经是帝国最先进的武器。从前的武器系统落后得多,最初还有激光剑近战模式,类似于冷兵器作战。”

    近身肉搏更是无限凶险,零距离接触的断肢、脏器、虫血、近在耳畔的刺耳摩擦……这些都是初代驾驶员挥之不去的噩梦。

    现在只有寥寥几位帝国最顶级的机甲师有资格、有能力使用那种冷兵器时代的战斗方式。

    闻泽也就随口一说。

    云悠悠看着他,愣了片刻之后,眼睛里一点一点亮起了灼人的光,浑身的血液也莫名沸腾起来。

    剑、近战!

    在她闪避、攻击的过程,曾不止一次地觉得手上欠缺了点什么。机甲本身虽然坚硬,但它毕竟不是一件攻击武器,用来砸虫族,就像……拿光脑当板砖用。

    她难以适应那种按键、瞄准、再按键发射的模式,感觉它非常非常不人性化,无法调动身体的本能,以致成为拖累。

    反之,如果手中有剑,可以在错身而过的时候给对手来上一下……那是多么顺手畅快啊!

    她激动地爬起来,跳下床追闻泽,忘记自己身体有恙。

    软得像棉花的双腿一下踩了个空,脸朝着地面摔下去。

    闻泽:“……”

    他踏前一步,伸手一捞,把她抄起来。

    温香软玉入怀,他忽然想起自己从回来到现在还没喝过一口水。隔着薄薄的黑色丝质睡袍,男人的体温和力量感肆无忌惮地传给她。

    “殿下,殿下!”她还没站稳就扬起了兴奋的小脸,“激光剑按哪里可以调出来?”

    闻泽:“……”

    “嗯?嗯?”她期待无比地催促他,“哪里?”

    闻泽无奈地扶稳她:“……加载过期武器库。”

    “嗯嗯!谢谢您!”

    她忽然很想吻他。

    她踮起了脚,双手抓着他的小臂,把脸蛋凑向他。

    亲吻对方的脸颊,仿佛是一种很原始、很本能的表达谢意的方式,没人教过她,但她天生就想要这么做。

    她永远无法忘记,哥哥把她抱出那条阴暗巷道的时候,她有多想轻轻地亲吻他的侧脸,就像亲吻神o那样。

    当时做不到,现在可以了。

    温暖柔软的唇瓣落在了闻泽腮边。

    她幸福地微眯着眼睛,两只手紧紧抓着他滑凉的丝质衣袖。

    闻泽体温高,脸上的皮肤却有点凉,冷白、光滑、坚硬,像那种质地良好的玉。

    她本来只想亲一下,感受到他的温度和气味,忍不住又亲了一下,还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

    他忽然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在他偏头吻她的时候,宽肩一斜,她成功把他的丝绸大睡衣扯下臂膀。

    “……”

    正要辗转深入的闻泽退开少许,贴着她的唇,低笑:“这么急色?”

    云悠悠:“……”

    他喘了口气,眸光迅速暗沉。

    “身体能行?”他咬着她的唇,嗓音低哑,“不行不要乱点火。”

    云悠悠不确定。

    她现在非常激动,上次就是因为虚弱加上激动,导致他进退两难。

    “我也不知道……”她为难又纠结。

    “我看看。”他说着,把她摁到她的小床上。

    大手落下,小白裙卷起来。

    她的膝盖微微地颤抖,双手环着他的后颈,感受他心不在焉的亲吻。

    “唔……”

    陌生的感觉打乱了她的呼吸,身体不自觉地缩成一团。

    他轻轻“啧”一声,动作越来越利落。

    ……

    “抱歉殿下,我……”

    她偷偷瞥他的神色。

    奇怪的是,他明明没能得到实质的好处,脸色却一点也不臭,看起来还挺愉快。

    “有说废话的力气,不如尽快养好身体。”他抬起右手,本想抚一抚她的脸蛋,忽然想到了什么,收回去,换了左手。

    拇指揉了下被他亲得红润的唇,太子殿下起身,离开。

    看着房间门轻轻阖上,她藏在星空被里面的身体害羞地缩了起来。

    这人真是。

    也不帮她清洁一下。

    她一向爱干净,这样会睡不着的。

    她抿住唇爬起来,歪歪坐在床边,取过洁净的水分子湿巾来擦拭自己。

    刚被冰一个激灵,房间门忽然打开,闻泽去而复返,边推门边说:“到我卧室洗一……”

    他看着她,话吞了一半回去。

    云悠悠愣怔的时候,又被湿巾冰得一跳。

    闻泽:“……”

    半晌,他的黑眸和唇角同时浮起了笑意,笑得要多坏有多坏。

    “温故而知新?”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