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他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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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男宠

    李遂安打量着附近,能看出来皇上很宠他的母亲,当今的德妃娘娘。翊坤宫与宣政殿很近,是除了正宫凤栖宫以外的首宫,由此可见德妃的地位无非比皇后逊色一些而已。

    翊坤宫的描金牌匾高悬着,他抬头仰望若有所思。

    他打量翊坤宫的时候,君霄也在打量他,一脸的饶有兴致,李遂安不是没看见,但也没理会,正面对上于他来说没什么好处。

    婆子出来的极快:“梁公公里面请。”

    主位上是雍容华贵的德妃,他李遂安的生母,讽刺的是,她看他的眼神如同陌生人一般,没有什么母子久别重逢的温情。

    金镶玉的簪子坠着一串华美的流苏,衬得她端庄高贵,她的面部保养的很好,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身旁的丫鬟细心的为她涂着护甲油,她侧着身子,也没给了进来的三人一个正眼。随着她的动作,流苏轻轻摇晃着,好一个典雅的德妃。

    丫鬟收起了护甲油,给德妃带上精致的护甲,德妃这才转过身面向他们。

    梁公公道:“娘娘,奴才路上为寻李公子耽误了时辰,还请娘娘责罚。”

    “无妨。”德妃脸上带着淡笑,宫中呆的久了,这种客气疏离的笑她最为擅长。

    梁公公退了下去,殿中只剩下了德妃母子三人。

    德妃并未理会李遂安,她看着君霄淡淡的道:“霄儿怎么来了,你父皇不是让你好好思过吗。”

    “母妃……”君霄微微皱眉,他母妃怎么当着李遂安把这事说出来了。

    德妃丝毫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你出了如此丑闻,母妃对你很是失望,你父皇替你把事情压了下来,你还不知悔改,我怎的听宫女说你又在和男宠私会?”

    这是丝毫没顾及李遂安在场,李遂安不知道她这是闹哪出,故意让他听皇室秘闻?

    君霄脸色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李遂安挑眉,怎么,他又不能预知德妃说什么,他还得在众目睽睽之下退出去让他们母子二人空间私聊?

    君霄一改方才的态度:“母妃知晓儿臣是个怎样的人,既然儿臣已经无法弥补,惹得母妃如此失望,那还不如随性一些好。”

    君霄本就不是什么温润之人,自小就一意孤行不喜欢听任何人的劝告,德妃也没有过多管过他,这才形成了现在的性格。而刚才无非是装给李遂安看的。

    “李小公子方才也已经听我母妃说了,本王就是有龙阳之好,而且现在本王毫不避讳的告诉你,本王自打第一眼见到你就注意到你了,你明白本王什么意思吧。”君霄的目光同黏糊糊的泥鳅似的粘着他,看的李遂安一阵恶心。

    德妃闻言皱了皱眉:“霄儿,这是母妃请来的客,你便是如此带客的?”

    “母妃,他李遂安若是成了我的人,你便可以日日见他,哪像今日请了半天。”君霄笑里多了几分玩味。

    德妃无奈的看着李遂安:“李公子别介意,我这儿子向来没个正形……”

    李遂安抽了抽嘴角,德妃都拿他君霄没办法,他回了一个不自然的笑。

    君霄仍不依不饶:“李公子,跟了本王你也不亏,本王定会好好待你给你调理身子,你可愿意?”

    君霄简直就差把:你不当我男宠我就整治你写在脸上了。

    李遂安皱眉:“三皇子殿下,草民自己调理身子便好,不劳烦三殿下了。”

    这便是婉言回拒了,听闻被拒绝,君霄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李遂安,跟了本殿下你不亏,吏部尚书的公子和当朝三皇子,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本殿下的男宠哪个没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够了!”德妃打断他的话。

    李遂安没崩裂面上的淡笑,还算得体的站在一旁。

    他若不是碍于身份的限制,真想看看君霄的脑子是怎么长的,龙阳之好的一段佳话?李遂安吐了,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招惹了这么一个人,还是他有着相同血脉的弟弟。

    君霄不理会德妃,眼神露骨要将他扒下一层皮:“李遂安,本殿下只问你一句,做本殿下的侧妃,你从不从?”

    “侧妃?”李遂安笑了,是比男宠好一点,但是他李遂安没兴趣。

    君霄看他笑,不禁怒火中烧:“堂堂皇子配个翩翩贵公子也不为过吧,你不要不识好歹!”

    李遂安笑而不语,君霄看的有些愣神,他不同于别的小倌胭脂俗粉,就这样清清冷冷的站在他面前就有些不可侵犯的感觉。

    他君霄自小受宠,平日里想要什么得不到,如今看到这么一个人间尤物自然是想去碰一碰,他越是不可侵犯,他君霄越是无论如何也要得到。

    本来怒火中烧的他顿时熄了火,对这么一个尤物如此是他的不是。他偏要让他心甘情愿的从了他,他越是傲骨,他就越要折了他那一身傲骨还让他心甘情愿。

    李遂安就是避而不答,他并不想跟这个不是很想承认的弟弟正面对上,更何况他就算对上胜算也不大,没准儿皇上会为了息事宁人让他跟了君霄?李遂安心中冷笑。

    君临那种当了乱臣贼子的爹,怎能教出什么好儿子?

    德妃本来看情形有些着急了,见李遂安的消极抵抗确实有效,便也没再言语。

    君霄有自己的算盘,他道:“既如此,李公子好自为之,若是想好了来找本王,本王说的仍旧作数。”

    他看着主位上端坐着的德妃,深深地行了个礼:“母妃,叨扰了您会客是儿臣的不是,儿臣先行告退,改日再向母妃请罪。”

    君霄告了罪,转身退了出去,大殿只剩了李遂安波澜不惊的站在原位,一时间,偌大的翊坤宫门可罗雀。

    德妃看着他的脸出神,许久开口道:“遗安……”

    “娘娘,我叫遂安。”李遂安微垂着头。

    德妃一愣,显然没想过儿子会称自己为娘娘,那根刺在她心中多年的刺因这一声似是扎得更深,她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与先皇相似的少年,鼻和嘴像他,仿佛在面前站着的就是先皇,叫她娘娘的,眸中有失望和痛色的也是先皇。

    君临登基之时对她说:“馨儿,今日一声馨儿,叫的是你我未来的夫妻情谊……”

    而今日李遂安的一声娘娘,也似斩断了她与先皇多年的夫妻情谊。

    面前妆容精致的贵妇人,陷入了迷茫,随即有些慌乱,神色复杂不自然:“啊,遂安,何时改了名儿叫遂安……”

    “慧幽大师说此名象征一生颠肺流,而后才改的。”李遂安恭恭敬敬的道。

    对于面前身居高位陌生的生母,他也不知自己该采取一个怎样态度,但是他知道,他的生母与他的杀父仇人,那个跟她有着杀夫之仇的乱臣贼子育有一子。

    当年正是这些个乱臣贼子毁了他的家,他的母妃如今成了别人的母妃,那人坐着他的位置,过着属于他的生活,享受着本是他的东西,他怎能不恨。自此,再看面前这个无措的德妃,便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待她了。

    德妃仍旧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罢了罢了,改便改了,我听闻你今日回京,欣喜坏了,忙叫梁得禄把你接来瞧瞧,却忽略了你舟车劳顿,今日看来也不便叙上一叙,你若疲了,我们改日……”

    “娘娘,”李遂安打断道,“您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今日我也算强撑着这破败的身子来了,娘娘若是什么都不说便叫我这样回去……”他适时的停顿。

    “那你坐吧,”德妃绞着帕子,最后终是从衣袖里掏出一块黑金的令牌,推到了他的面前,墨玉莹莹的幽光微闪:“这枚令牌是他临终前给我的。”

    一个“他”字,不言而喻,李遂安都知道是谁,他心领神会的接过令牌,德妃继续道:“这令牌可召他的一批暗卫,不过你需要一个契机,切记令牌万万不可暴露,免得遭杀身之祸,切不可让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娘娘可知暗卫的聚集点在哪里?”李遂安握着冰凉的令牌,轻轻摩挲,感受着上面细细密密的,繁琐却又华美的纹路。

    德妃轻声道:“江南,南风馆。”

    李遂安皱眉,南风馆无非是小倌馆,这批嗜血之人在南风馆做什么。

    他今日刚回京,近期也不便过去,只能等身子养的差不多了再说。

    李遂安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抱着殿前不能失仪的心态又待了许久,又问了一些相关的事。

    德妃见他面色不对,关切的问:“遂安这是怎的了?”

    “许是忙了许久又未曾休息过,染了风寒。”李遂安食指抵了下鼻子。

    风寒本不是什么大事,体质好的吃点药也就过去了,可李遂安不比寻常人,德妃真是生怕万一一个风寒要了他的小命,遂派人去请太医。

    李遂安头有些昏沉,靠着檀木椅背,闻着阵阵的檀香,眼皮子发沉。

    翊坤宫地界儿好,距宣政殿和太医院都很近,可见在君临心中,德妃的比重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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