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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我当是谁大言不惭

    天下第一庄,忠义堂。

    几名应天府府衙的衙役正扶着腰间阔刀等在那里,只一会儿没见到百里无忧便不耐烦了,“你们庄主人呢?别不是存心不见我们躲起来了吧?你们天下第一庄就这点能耐?”

    这几年天下第一庄虽然不如以前了,但好歹还稳坐江湖第一帮派的位置,门人哪个没有几分傲气?

    被几名小小衙役一顿奚落,火气立马直冲天灵盖,“天下第一庄岂容你们放肆!”

    “嚯,还嚣张呢!”

    几名衙役对视一眼嘿嘿大笑起来,“你们以为现在的天下第一庄还是以前呢?实话告诉你们吧,爷几个今儿来这里就是来办你们这些人的!”

    话音未落,百里无忧来了,“我当是谁大言不惭,原来是几只蚂蚱!”

    她边走进忠义堂边对身后跟着的门人说,“秋天早过去了吧?这几只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吧?”

    门人正儿八经的回话,“秋后的蚂蚱是蹦跶不了几天。”

    这几名衙役都是没读过几本书的粗人,听得出他们是在骂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骂回去,另一方面这位百里庄主虽是女流之辈,但手段比大多数男子还要绝情狠厉。

    他们心底畏惧,说话自然也就没之前那么大胆了。

    “我们几个奉我们知府大人之命带百里庄主回去问话,还望百里庄主配合,不要为难我们。”

    “问什么话?”

    这些衙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百里无忧心里有数,却明知故问,“不知我犯了大明朝哪条律法,或是牵扯到了你们查的哪个案子,几位不妨直说。”

    在大明朝,官府和江湖帮派向来互不干涉,除非牵扯到一些利益纠纷朝廷才会进行打压。

    就比如之前朝廷大规模围剿玄机的霍乱,而后又多次干涉玄机其他几人的任务。

    几名衙役面面相觑,瞧百里无忧轻易不肯配合的姿态,心里越发没底气,最终实话实说,“百里庄主应该没忘记前些日子附近有个村庄人口失踪那件事吧?”

    百里无忧冷笑,果然还是因为那件事。

    天下第一庄附近村庄不多,帮派更是没有,毕竟一山难容二虎,同一个地方哪能有多个帮派势力?

    而为数不多的那几个村庄还是跟天下第一庄有千丝万缕联系的,要么长期给天下第一庄提供蔬菜粮食,要么就是庄内雇佣的仆人杂役,多年来关系一直既平衡也融洽。

    直到前些日子,附近有个叫做村花屯的小村庄接二连三有人失踪,使得这种平衡融洽关系打破了。

    有村民说亲眼看到是天下第一庄的人劫走了那些村民。

    百里无忧亲自去村花屯查探,结果线索没找到就遇到了凤栖坞的人,两个帮派一向不合,这次更是几番交手。最后一次交手是在应天府附近的小镇上。

    百里无忧遭暗算受了伤。

    “只因一个人的话你们就将这件事强行按在天下第一庄头上,我才知道,原来大明朝的律法都是空谈。”

    几名衙役脸色更加难看了,百里无忧说的没错,他们这次敢来天下第一庄拿人就是认定村民失踪是他们做的,而且也是他们知府大人授意的。

    只是没想到百里无忧一个江湖人,处处拿大明朝的律法来吓唬他们。

    论武功,他们自然比不过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别说是百里无忧,恐怕连寻常门人都打不过。

    几名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梗着脖子大着声音警告百里无忧,“若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为何不敢随我们回府衙?”

    呵,百里无忧冷笑,在她的地盘这几名小衙役尚且如此嚣张,如果她跟他们去府衙,恐怕就要被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了。

    几名衙役虽然害怕,却料定百里无忧不敢动他们,毕竟他们是官府的人,正要进一步恐吓她时,又有天下第一庄的门人从外面匆匆跑进来汇报。

    “庄主,村花屯死人了。”

    **

    村花屯。

    百里无忧领着门人赶到时,一群村民将一处田埂围得水泄不通,叽叽喳喳咬着耳朵听不清在议论什么,只看得出他们脸上的表情很是惊慌。

    那几名衙役自然也跟着一起来了,不等百里无忧有下一步动作,他们便大喝着将村民驱散开。

    待看到田埂上躺着的被砍得血淋淋的人,纷纷傻住了。

    见衙役不动,百里无忧绕过他们走到最前面,看到那人的死相也不由一怔,而后蹲在尸体旁边一一查看了他的伤口,尸体身上有多处刀伤,却没什么致命伤。

    应该死于失血过多。

    她对村花屯还算熟悉,这里民风淳朴,村民们也单纯,邻里之间吵架都少,更别说如此残忍的杀人。百里无忧四处看了看,正准备询问这些村民一些简单问题。

    尚未开口便察觉到了他们痛恨且害怕的眼神,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百里无忧去见那几名衙役时,余幼容和萧允绎趁机洗漱了一番。

    等两人前去忠义堂刚好看到百里无忧一行人匆匆往外面走,他俩猜到出事了便跟了过来。

    隔着人群,余幼容透过缝隙瞧了几眼地上的尸体。

    而她旁边的萧允绎则一直在看她,一会儿功夫她就已经塞了三块奶糖到嘴巴里,怕她蛀牙,萧允绎忍不住提醒她,“少吃点糖。”

    余幼容看着他,答非所问,“大脑运转需要消耗糖分。”

    她赶了半个月的路累着了,脑子没平时好使,需要多吃点糖刺激一下,“我去看看那尸体。”

    萧允绎点点头,跟着她一起朝前走去,还没走到尸体旁边就被人拦住了。

    “你们两个又是谁?”

    这些村民似乎对生面孔很排斥,眼里脸上全是恶意,余幼容很配合的回答他们,“我是仵作,要验尸。”听说这名少年竟然是仵作,村民们齐刷刷的转头去看那几名衙役。

    几名衙役不认识余幼容,自然不可能证明她的身份,反而跟着村民一起追问,“你是哪里的仵作?”

    越是头脑简单的人就越不能跟他们说太多有的没的。

    余幼容简单明了的说,“我是河间府府衙的仵作,刚好路过此地。”说完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先发制人,“难不成你们应天府府衙查案不用验尸?”

    当然是要验的,但也不能随随便便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验啊!这时候村花屯的里正又走了出来。

    “你们这些官爷儿口口声声说要查案查案,这么长时间过去你们到底查出了个什么名堂?之前还只是失踪,如今人都死了!”他颤抖着声音突然看向百里无忧,眼里含泪。

    凄凄哀哀的请求,“百里庄主,您行行好放过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