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媵妾

太子媵妾 > 43、第 43 章

43、第 43 章

    宋楚瘪着小嘴儿, 杏眼里的泪水将落未落。

    手上松了紧皱的玄色缎面,她想离开这里。

    却被大掌箍住了腰。

    去哪里?手上的伤还没有处理好。

    你不信我?

    宋楚没回答,用没受伤的那只小手刨自己腰间的大掌。

    却被箍得更紧了, 气息起伏。

    你信他说的话,不信我的, 他于你而言一个陌生人, 说的话你就信了?

    宋楚吸了吸小鼻子, 此时坐在慕容拓的怀里,低着头, 盈着泪的眼睫弯翘, 投下鸦青一片。

    倒是没有再挣扎,但也不说话。

    默默较劲儿。

    见她不再挣扎着要逃,慕容拓松了一口气。刚刚他完全不知怎么办,要是女人坚持,他除了蛮力箍住,竟找不到其他办法。

    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今晚要出去。原本让你跟我一起, 你却临时反悔。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生气?

    一听生气, 宋楚伸着小手抹了抹自己的脸, 不哭, 就是泪止不住。

    也不知道是刚刚被吓住了,还是因为自己临时反悔愧疚的。

    美人垂泪, 楚楚可怜。

    慕容拓慌了,当即软了声音。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没有生气。我不该赌气自己走了,扔你一个人在这里。好不好?不哭了。

    说着伸手贴了贴她的眼角, 泪水涟涟。

    好半天,有闷闷的声音响起,

    你没在屋里。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慕容拓却听懂了,她在问自己刚刚为什么没在屋子里。

    具体的我以后再告诉你,你就当是我迷了路,好不好?

    宋楚摇头,红着眼儿盯着他,势要一个答案。

    慕容拓叹了一口气,

    我想回景国。

    慕容拓不想瞒着她什么,但现在是真的不是说话的时候,他简单的点了一句。

    这里我住不习惯,所以想回去。

    宋楚听了,依旧不说话,但她没再抗拒了,重新贴近了温暖的怀抱。

    她现在很冷,哪哪儿都冷,这怀抱很温暖,肩膀宽阔,手臂坚硬,包裹着她

    。

    很有安全感。

    宋楚现在整个人其实反应很迟钝,刚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她往常受到惊吓,就会反应迟钝。这会儿,要不是刚刚大哭了一场缓解了一些,说不定到现在还没出来。

    用常秦的话说,就是心脉受堵,俗称吓傻了。

    所以当听到回景国,宋楚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想到了这是娘娘在向她解释当时她为什么不在屋里。

    是有原因的,别的原因,而不是刚刚听到的,拿她当诱饵。

    枕着胸膛,耳朵痛,她贴的另一边。

    胸膛健硕,稍微正常一点的认知都知道,这不可能是一个女子的,但宋楚这会儿哪里还能反应过来这些。

    慕容拓见怀里重新贴来了软绵绵的身子,知道她这是信了自己说的,顿时放下心来。

    他伸手轻轻环住。

    等常秦将伤口处理完,又让人点了安神晚香后,他扬手让屋里一众人都出去。

    怀里的女人单薄,所触之处都是冷意。慕容拓捞过旁边的锦被,想将锦被裹在女人身上。

    动作轻柔,这么简单的一个步骤他费了一些时间。

    等完全严实的裹好,便看见刚刚还睁着眼睛的女人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侧着一张脸。

    看着她耳朵里塞着的白棉,慕容拓从未有过的后悔。

    景国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如今并不是非回去不可,他之所以当真走了,是有些赌气成分。

    被个女人拒绝,他很生气。

    可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气,有的只剩后悔。

    慕容拓一晚上没睡。

    怀里的小东西时不时醒来,又时不时做噩梦,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在梦里呜呜的哭,可把他心疼坏了。

    大掌贴着削瘦的肩膀安抚。

    一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强睡着。

    杏眸微微闭着,睫毛颤动,显然睡得不安生。

    眉心的痕迹已经淡了。是箭尖擦过皮肤留下的,没有破皮,但昨晚有一条浅浅的痕迹。

    如今已经恢复如初。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滑过,

    而后微微贴近,薄唇轻触眉心。

    等女人呼吸变得再平缓一些,慕容拓起身,下了榻。

    换上一

    身玄青外裳,眸里的情绪变了,哪里还有刚刚的柔情似水。

    他出了屋子,径直去了朱煜的院子,然后让人拆了朱煜的门。

    朱煜此时还没起。

    昨晚刺了几句慕容拓,心情大好,又可能见了那女人在个男人怀里蜷缩微抖,他竟然十分的起了兴致。

    有时候朱煜自己也怀疑,自己莫不是有什么不可说的癖好?

    不然怎么看了人家好似被蹂.躏过后的娇弱模样,就心痒。

    朱煜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来了兴致自然要好好玩。没带女眷,他就搂了一个随侍的宫女,一晚上颠龙倒凤。

    临近天亮,宫女拖着疲惫的身躯起来,满脸羞意,却冷不丁的突然撞见了隔壁的太子妃。

    太子妃面无表情,但一双黑目深沉,里面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看着她,如若无物。

    宫女慌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息怒,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昨晚太子妃惊险遇刺,太子不去安慰,却和她在床上

    任谁都会受不了,要是她是太子妃,定要是迁怒的。宫女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轻。

    慕容拓冷着脸,让人将碍事的宫女拖了出去。

    他来到床边,一脚踩在了朱煜的胸膛上,用了些力。

    草慕容拓你特么疯了吗?有什么事你让孤穿好衣服再说!真他妈像被正房捉奸在床的场景,他现在被按在床上,刚刚只来得及批了件外衣,胸膛还露着,正被慕容拓一脚踩住。

    脏死了!

    放开孤!

    周太子,你倒是藏得够深。

    这床矮,慕容拓一只脚在地上,另一只脚踩着朱煜,居高临下。

    眼里尽是凉薄。

    什么什么,你有病吧慕容拓,有什么话让孤起来再说!哎哟,拿开你的脏脚!妈的来人!快来人!朱煜朝外面大声喊。

    外面院子里的人都被青一带人控制住了,所以即便是听到,也没有一个人进来。

    慕容拓屈尊降贵微微弯腰,

    朱煜,你要是再敢叫,本宫就将你扒光扔在行宫外,让你周国百姓看看,他们口中的谦谨储君,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你!朱煜深吸一口气,无法,慢慢停了挣扎。

    他最重名誉,要是那样,还不如杀了他!

    强忍着屈辱,朱煜咬牙切齿,

    有什么事你他娘的就说。大早上的跑过来,总不见得是来找孤温存的吧!

    温你妈的存。慕容拓冷笑一声。

    你也配?

    慕容拓你睁开狗眼看清楚,老子堂堂大周储君,有什么不配?朱煜气得已经用吼的了,你到底来干什么?放开老子!

    慕容拓也没闲心耗在这里,质问他,

    这个寝殿占地不小,院子众多,那些刺客如何得知本宫的院子?

    见他终于说了正事,朱煜神色倒严肃了几分,不过,

    什么意思,慕容拓你怀疑孤?

    刚来的时候,咱们的院子是特意重新选过的,除了你东宫的人,还有谁知道咱们住在哪里?

    朱煜有些震惊,他似乎想到什么,推开慕容拓一把起来,你不说孤倒是忘了这茬,这样想来确实有猫腻你看孤做什么,孤可什么都没做!你忘了你那院儿,孤当时还相中过!

    当时他都打算搬进去的,不过碍于某人没吭声换,他便没再提。

    这样一想,当时自己要是真跟慕容拓换了,那昨晚被刺客抓了的可不得是自己吗?

    心下一禀。

    再是知道那些刺客是冲着慕容拓来的,但万一误伤了呢?

    不行,他得让人好好查一查殿里的人!到底是谁将他们殿里的情况泄露了出去。

    那个禁卫统领,就昨天喊放箭的那个,虽然遮遮掩掩拐了好几个弯,但孤确定他是老二的人在那种情况下,若是误伤或者故意射死谁,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慕容拓,这是有人想让你死啊。

    朱煜都能想明白的事,慕容拓自然稍微一想就明了。

    昨晚他走的事很隐秘,几乎没人知道。那些刺客被故意引进来,若是刺客不得手,还有禁卫统领,朱秉正的人,对东宫可不会心慈手软。

    不像是老二的手笔,更像是有人在借刀杀人。慕容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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