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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唐蓁亲自给霍焱上药

    唐蓁家中自然是保姆厨娘一应俱全,最近女主人不怎么着家,家里的几个小孩子也天天愁云笼罩的,搞得佣人们也都唯唯诺诺谨言慎行的,今天突然回来这么大欢声笑语的一家子,厨娘做饭都觉得有劲儿了,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做了满满一桌子的滋补好菜。

    霍焱被两个儿子一左一右牵着手进了家门,简直有想要流泪的冲动,他竟然也能有今天……

    上次来这里,还没有任何人待见他,他还得偷偷摸摸做贼心虚地买下旁边的房子,半哄半骗地让唐易天住进去,他才有那么一丁点儿机会能求得跟唐蓁共处的时光。

    可没想到现在,似乎所有人都在为他庆祝出院,所有人都在欢迎他。

    霍焱在那种令人飘飘然的喜悦中又涌起一股浓浓的自我厌弃,如果不是当年的他太过人渣,说不定这样身心愉悦的日子,他早已经与唐蓁和孩子们过了好多年。

    保姆十分会看脸色,感觉大家心情都不错,便开了瓶红酒放进醒酒器里面。

    霍焱半个多月没沾过酒,就连饭菜也是医生叮嘱的少油少盐,实在是觉得嘴里淡得要命,此刻盯着那深红色的酒液,便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

    唐蓁扫了他一眼,“哦,上药没法自己上,喝酒倒是没问题?”

    霍焱笑了笑,“喝点红酒对身体好嘛,助眠的,度数低,我就喝一点点。”

    “随你。喝多了,就叫你的‘好朋友们’去帮你,别来烦我。”

    三个小孩偷笑着吐了吐舌头。

    今天的唐蓁也有些许不同,近日来她身上那种一直以来令人紧绷的压抑气场似乎消失了,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慵懒和随性来,进了家门以后说话的语调都变慢了,尾音拖长,勾得霍焱心痒难耐,一时不察多喝了几杯。

    唐蓁喝得也不少,她心脏不好,平日里自然是禁酒的,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身边的男人和孩子们,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情绪一股股激荡上涌。

    她没由来地有些想掉眼泪,又或者,最好能有一个足够宽厚有安全感的臂膀让她好好靠一靠。

    或许,她是真的太累了吧。

    就像一艘在浩瀚汪洋中漂泊了太久的船,远远看到了岸,看到了自己能够歇脚的地方,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突然就松了,也不再急着赶路,只想停下来歇一歇,却又怕那是海市蜃楼,一靠近就化为一片虚无。

    饭后,孩子们跟霍焱打得火热,唐蓁有些头晕,便先上楼休息了,等再睁开眼睛,天边绚丽的火烧云已经燃到了尾声。

    唐蓁坐起来揉了揉额头,先走到儿童房看了看孩子,写作业的写作业,玩电脑的玩电脑,相安无事,跟往常一样。

    “霍焱呢?”竟然没见到他的人影,唐蓁有些意外。

    “他刚刚突然头痛,去休息啦!”

    唐蓁皱眉,说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痛?他又没伤到脑子。

    走到给霍焱安排好的房间,唐蓁发现门竟然没关严,漏着条不大不小的缝,她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心里还担心着霍焱是不是头痛到晕了,怎么连门都忘了关。

    可刚踏进去两步,唐蓁便跟里面**着上身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地纷纷愣在了原地。

    霍焱只穿着条松松垮垮的运动裤,裤绳没系垂了老长,被脱下来的t恤随意地扔在床边,背对着房间角落的落地镜,头用力地往后扭,盯着镜子中自己后腰的伤口,手里正举着医生新开的特效药。

    见唐蓁不声不响地进来,霍焱飞快地扯过旁边的衣服套回了身上,有些慌乱地问,“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仔细看,那耳朵尖还泛着红。

    唐蓁没回他,直接上前将他的t恤下摆掀了起来。

    凹凸有致的腹肌和人鱼线完美地分布在男人的身体上,即使是卧床了半个月,线条也依旧迷人优雅。

    霍焱脸难得一红,问:“唐蓁,你干嘛?”

    唐蓁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一眼,这时候倒是装起纯情来了?

    “你告诉孩子说你头痛?”

    “那是随便找的借口,我这伤怪丑的,担心他们看了害怕……”

    “坐那,衣服脱了。”她冷冰冰地开口命令,霍焱却没动。

    唐蓁短促地叹了口气,“给你上药,你不是涂不准?”

    刚刚那一瞥足够她看得一清二楚,这男人后背上抹的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药膏,但伤口那里却一点都涂不到。

    霍焱缓缓点头“那……麻烦你了。”

    那神情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他没有脱,只是将t恤往上卷,露出了整片胸膛,然后直挺挺地戳在原地,一动不动,仔细看还能瞧出这人浑身的肌肉都硬邦邦的——是太紧张了,喉咙里都干得要冒火。

    唐蓁却没有心思去欣赏他那些大大小小的肌肉,她的视线都被霍焱身上或新或旧的伤疤所夺走了。

    本来是一具堪比健美男模的身体,却因为这些狰狞难看的暗沉伤疤变得斑驳不堪、令人心惊。

    唐蓁的手指微凉,便用力搓了搓指尖,不想冰到霍焱,然后沾了些药膏,轻柔地覆上了他的皮肤。

    她机械性地轻揉那些伤疤,想尽力让药膏吸收得多一些,心中却有些走神。

    第一次,好像是霍焱喝的烂醉如泥,跑到她家楼下要她捅他一刀,那天霍焱差点废掉了自己的一只手。

    第二次,是她给了他一拳,他隔天又冲到陆黎川的车前将她推走,自己摔裂了手臂。

    第三次,霍焱在工地为她挡下那根致命的钢筋,第一次被下了病危通知书,那腿上的伤口,她从没看过,他也从没提过。

    第四次,他为二宝挡住了急速撞过来的车,又拖着残躯以一当十被打没了半条命。

    最后,一颗子弹令他险些长睡不醒……

    唐蓁有些震惊,震惊跟自己重逢以后霍焱竟然为了她和孩子受过这么多伤,更震惊自己竟然把这些事一点的一滴记得清清楚楚。

    她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又叹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到底是谁欠谁,还真是说不清了。

    唐蓁自己想事情想得认真,没有意识到自己离霍焱的距离已经近到不能再近了,刚刚那一口幽幽叹的气,自然也吹拂到了男人的腰身上,令他本就紧绷到极致的身体汗毛直立,额头上迸出了两根青筋,眼眶都憋得通红。

    霍焱磨着上下牙,觉得自己不是在上药,而是在上刑。

    这距离,这姿势,这气氛,他是个男人,一个禁欲了数不清多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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