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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靳睿,下雪了(加更)...)

    “我有东西给你看。”

    靳睿抬眼, 观察黎簌的表情——

    她脸上有种神神秘秘的得意,也有努力绷着想要藏好的羞怯。

    是泛红的耳垂出卖了她,让靳睿觉得, 小姑娘说的“东西”可能不太一般。

    别是什么内衣丝袜之类的东西吧?

    对于他的沉默, 黎簌显得十分不乐意, 撇着嘴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啊?”

    “问了就告诉我?”

    “不告诉, 但你可以自己看。”

    黎簌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 不知道用目光在搜寻什么,最后视线落在靳睿的领带上:“你这个能用来蒙眼睛么?”

    她不知道她这么说, 成功让靳睿脑海里闪过无数种成年运动的画面。

    靳睿顿了顿才问:“蒙谁的眼睛?”

    “你的呗!”

    黎簌捏了捏靳睿领带的布料,“这个能系住么,太滑了吧, 可如果不蒙眼睛,你能不能保证闭着眼不偷看?”

    “嗯。”

    靳睿听黎簌的安排,从沙发上站起来,闭上眼睛。黎簌温热的小手伸过来,牵着他的手, 往卧室走。

    可能是时间太晚,这场景实在让人遐想。

    “小心点啊,到门口啦。”黎簌叮嘱着。

    靳睿捏了捏她的手, 示意自己听到了。

    这些天黎簌比刚从帝都回来时欢快了不少, 也稍微胖了一点点, 精神十足, 手也不再是冰凉的, 手心温暖。

    走到卧室的某个地方, 她像小时候和人玩捉迷藏时一样,拍拍他的背, 和他说:“一会儿你先数10个数,要慢慢数,数完才能睁开眼睛。”

    靳睿答应后,听见黎簌跑进洗手间,关了洗手间的门。

    他开始倒数,数到1,睁开眼睛,面前什么都没有,床头柜上只摆着他今天没戴走的黑色陶瓷手表。

    这是什么惊喜?

    洗手间里传来黎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靳睿,你打开床头柜的那个抽屉,里面的东西是、是给你的。”

    他隐约有些预感,但真的把那个毫无美感地塞在抽屉里的便利店购物袋拎出来、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靳睿还是没忍住,挑了挑眉梢。

    明明她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还是撩得他心猿意马。

    靳睿舔了下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黎簌是什么样的女孩,他太了解了。

    昨晚突然和楚一涵他们三个公布了他俩谈恋爱的事情,靳睿就觉得不太对。

    她表面上看着比谁胆子都大,比谁馊主意都多,也不怎么老实。16、17岁时尤甚,给她个竹竿她敢往天上爬。

    但这都是在熟人面前,也是在确定掉下来会有人接着时,才无法无天。

    其实黎簌非常怂,要没点什么原因,她怎么也得拖个十天半个月,做好心里建设,才能大大方方说出来,我和靳睿谈恋爱了。

    后来靳睿问过曹杰,果然是曹杰说了些以前的事情,这姑娘是在心疼他,在用自己的方法哄他。

    过去她哄他,买支棒棒糖什么的,他都能欣然接受。

    但这个......

    靳睿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气笑了。

    买得还挺齐全,连啫喱都买了,还“超薄”。

    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傻呢?

    他确实对她很有冲动,喜欢的人那么可爱,又整天在眼前晃,甚至在他怀里躺着或者和他接吻,他要真连点冲动都没有,那他多半是有什么问题。

    想和她做。

    从她回来那天起。

    这事对男人来说就是头脑一热,小姑娘又对他不设防,做了就做了。

    可靳睿不能这样。

    黎簌第一次谈恋爱,万一只是想哄他,或者觉得他忍得辛苦,就稀里糊涂把自己交出来了,那是不行的。

    靳睿觉得他们需要谈谈,和她说清楚,他很高兴她的信任,但第一次这件事,要考虑清楚。

    很怕她疼着难受着。

    没等靳睿皱着眉思虑好怎么说,洗手间里一声惊呼:“完了完了完了,靳睿!完了!”

    黎簌本来是紧张地靠在洗手间门边,想要听听靳睿的反应的,结果小腹忽然一酸,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她就说她今天胃口怎么那么好,靳睿在聚宝居定了两菜一汤,她几乎吃得差不多,楚一涵他们过来时,给她带了鸡排和奶茶,她还从靳睿冰箱里找到一块小蛋糕。

    黎簌哭丧着脸从洗手间出去,也顾不上紧张了,扑到靳睿面前:“全完了,我到经期了。”

    看她那个遗憾的样子,靳睿没忍住,笑了半天。最后说下楼去帮她买卫生巾。

    黎簌只垫了一些纸巾,本来不想出门的,但靳睿才刚出去,她也跟着出门了,和靳睿拉着手,说他那么远赶回来,明天还要开车过去,她想和他一起下楼。

    这个夜晚过得很平常,黎簌和靳睿坐在沙发上用平板电脑看视频,靳睿一直帮她揉着小腹。黎簌对没做成那件事耿耿于怀,但靳睿说,我们有很多时间,一切都来得及。

    黎簌忽然安心下来。

    好像从姥爷去世后,她总觉得意外随时会降临,但他们其实还年轻,她有大把的时间和他在一起,体会没体会过的,发生没发生过的。

    放下心后,黎簌忽然问靳睿:“我买的那些,你知道怎么用么?”

    “知道吧。”

    顿了顿,靳睿说,“用不上。”

    “什么?”

    黎簌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很多言论她是听说过的,“还是得用的!网上说了,男人用那个,是对女人负责人,不然计划之外有了小宝宝女方容易焦虑,就算提前吃避孕药,也是很伤身体的 。”

    靳睿垂头看了黎簌一样,她满脸“我懂吧”的得意,越说脸上神色越严肃,感觉他是个渣男。

    他笑着说,不是不戴,是她买的型号不太行,小了,戴不了。

    隐约回忆起她触碰时的那个轮廓,黎簌又觉得有点热,不自然地在靳睿怀里扭动两下,嘀咕:“那我不是白买了么,能送人么?”

    靳睿正在喝冰糖橘皮水,听她这样说,笑得呛住,咳了几声才问:“是不是傻,这东西送给别人怎么说?”

    “有什么怎么说,就说你用不了太小了......”

    黎簌没说完,愣了一会儿才说,“啊,这样说,是不是有点侮辱人了?”

    “......不是,是太私密,不适合送人。”

    “哦。”

    黎簌有点不死心,想了想又问开始提问,说那那个啫喱呢,啫喱总不分型号大小吧,也不能用么?

    靳睿贴近她耳侧:“如果真的做到那一步,我会帮你放松,在你身体接纳之前,我不会继续的,不用啫喱也是一样的。”

    他还说了些更直白的,黎簌感觉像有人在她耳边纵火,烧得她脑子都懵了。

    反应半天,才疑惑起来,问靳睿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怎么懂得这么多。

    靳睿不太好说自己怕伤到她,早把一切都查阅过资料,轻咳一声没说话。

    “靳睿,那我们什么时候做呢?”

    “不用为了哄我,不用顾虑我,等你真正希望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做的。”

    靳睿白天在滑雪场划伤了手指,指腹贴着一枚创可贴,现在创可贴摩挲在黎簌小腹皮肤上,帮她缓解着经期腹部的不适。

    不同于那种迷醉的激情,反而温馨得让人觉得,确实像他说的那样,他们有的是时间。

    黎簌的经期不短,每天早晨起来都有一大杯热腾腾的红糖枣姜水可以喝,是靳睿煮给她的。

    他们仍然会接吻,也会做一些更亲密的事,但黎簌已经不再紧张慌乱。

    周末楚一涵他们来的时候,两个姑娘凑在一起聊天,聊到那个问题,楚一涵红着脸说,她和赵兴旺已经发生过了。

    黎簌大为震撼,觉得自己落后了,还和靳睿吐槽了这件事。

    他们真正发生,是在11月中旬。

    那天黎簌问起靳睿,她每个月把工资都给他,得多久能还清房子钱。

    靳睿捏了捏她的脸,说是不用还,那是他帮她出的嫁妆。以后娶她时,她就可以把隔壁当成娘家,生了气或者伤心了就只管往娘家跑,他立马一定过去哄。

    黎簌没被感动,反而蹙了眉心:“那你为什么会让我生气伤心?”

    可能是受话题影响,中午摆钟响过之后,两个人去了趟隔壁黎簌家,整理姥爷的旧物。

    也是在整理东西时,黎簌发现了姥爷床底下有一个小木箱。

    老年代时流行的雕花了,木纹里布满灰尘,小铜锁锁着,但钥匙也插在上面。

    黎簌小时候见过这个箱子,里面放的都是淘汰了又不舍得丢掉的小物件。

    她拧开铜锁,还以为会看见很多杂物,比如钟表零件、旧衣服的备用纽扣、生了铜绿的小摆件......

    但都没有,她看见了几块5g重的小金条。

    每一块上面都有年份,从她10岁那年起,每年一块,一直到17岁。

    金条下面的纸条泛黄,有姥爷苍劲的字体:

    给黎簌攒嫁妆。

    她姥爷从来不像妈妈爸爸他们那样叫她的小名,从来都是叫她黎簌,嫌弃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邋邋遢遢大大咧咧。

    姥爷还抠门,只舍得在吃上花钱,衣服旧了缝缝补补,袜子都不舍得多买。

    可他偷偷给她攒了嫁妆,从她10就开始了。

    黎簌抱着小木箱从姥爷卧室走出来,靳睿站在客厅里,她只哽咽着叫了一声“靳睿”,眼泪就开始大滴大滴往下砸。

    “姥爷他,他也给我攒、攒了嫁妆……”黎簌把头埋在靳睿怀里,嚎啕大哭。

    靳睿被她哭得措手不及,又亲又抱,她说什么都答应,哄了半个下午,怀里的小姑娘才安静下来。

    哭过之后,黎簌想:

    其实她非常非常幸福了,她有两个打心眼里爱她护她的男人,从不让她吃苦。

    也是在这天晚上,他们做了。

    靳睿说得没错,有些事情确实不用紧张,只凭爱意滋长,就会自然发生。

    他们也确实没用到那瓶啫喱,靳睿的抚摸是最好的放松剂。

    像做梦,只有他在耳边的那句“我爱你”,如同开启心门的咒语。

    重新洗过澡之后,黎簌昏昏欲睡,眯着眼睛看靳睿拉开窗帘。

    夜色万籁俱寂,只有雪花安静地飘落。

    黎簌缩在厚被子里,看到外面的景象,疲惫又兴奋地说:“靳睿,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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