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后,我成了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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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伤心

    孟扶桑真的寒心了,她望着空荡荡的琼英居,一点欢愉都没有。

    季白夫人带了一盅汤进来,放在她的眼前,道:“我看你宴席上几乎没怎么吃,把这个喝了睡吧。大过年的,可千万不要摆出脸色来,不然连你舅父舅母都会不高兴的。”

    孟扶桑抱着腿坐在床边上,一点生气都没有,弱弱地问道:“母亲,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表哥说娶我为妾,可至今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几回,见了面话都说不上一句,还撸了我的官职,他是把我彻底抛弃了吗?”

    “遥临就是太忙了,这半年你们不是经常通信的吗,不是都好好的吗,你别多想了。”季白夫人舀了一勺汤送到了孟扶桑的嘴边。

    孟扶桑撇过了脸,“我不想吃。”

    通信都是自己主动问候,表哥可是连回信都没有,或者偶尔有从并州回来的兵将来通传一声,“大将军在并州一切都安好。”便再也没有多一句话。他就厌恶她到这个地步了吗?

    “再怎样,饭还是要吃的,你不吃饱还怎么和那个乔舒念争呢?”

    “我要争也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吧!昨夜表哥和乔舒念离席,便没了踪影。母亲,你说乔舒念是神还是仙啊?让表哥不顾底线原则的喜欢她。”孟扶桑说着就抱头痛哭,难过得不能自已。

    “娇兰,去把门关上,要是有人来就说小姐在睡觉。”季白夫人可不想让外人看见孟扶桑失态,待娇兰关上了门,这才安抚道:“桑儿,你嫁过来的目的不是遥临,而是这个家的权势,你得把这个家的权势抓在手里,你要当这个家。你就别在管遥临了,只要你把你舅父舅母哄开心了,你在孟家就有一席之地。”

    “没有表哥的疼爱,我要这一席之地做什么?我一个妾能得到什么权势?”孟扶桑抬起泪眼,楚楚可怜地质问着季白夫人,又道:“当初表哥说纳妾的时候,母亲就不该答应,我虽是父亲母亲抱养来的,可依我现在的家世地位,不是非得给人做妾呀!”

    季白夫人沉默了,儿子朱槿残疾成不了气候,抱养扶桑就是顶立门户的,就是给孟遥临做媳妇的,既然成不了正妻,就是妾那也得是孟遥临的妾。只要进了孟府这个大院,今后掌家的就得是孟扶桑。

    “除了遥临,你还想嫁给谁?”季白夫人突然提高了声气,反问道。“你往日可不是这么软弱的,从前那股厉害的劲儿哪里去了?嫁过来半年了,让一个乔舒念把你压得翻不了身,你现在还有脸在这里哭?”

    “那母亲想让我怎么做?母亲昨晚也看见了,表哥根本不愿搭理我,他的心里只有乔舒念,我从小就听母亲的话,从小就想着嫁表哥,可母亲有没有问过表哥愿不愿意娶我?一次都没有!现在反倒说起我的不是来了!呜呜……母亲说我从前行事跋扈,让我在孟府收敛些、温顺些,可结果呢?舅父舅母能帮我什么?我从冷香阁搬到琼英居,整整花了半年时间,还是把舅母逼得没法子了才替我在乔舒念面前说的话。可搬过来又怎样?我还不是独守空房?和冷香阁又有什么区别?呜呜……”

    季白夫人看孟扶桑哭得实在可怜,伸手去替她拭了眼泪,好言劝道:“桑儿,我知道你的委屈,你心里装着遥临,可遥临的心里没有你。只要你能在孟府安然度日,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乔舒念忙,家里的事顾不上,这正是你的机会啊。”

    孟扶桑抬起了泪眼,似懂非懂地望着季白夫人。

    “我的好桑儿,你表哥现在眼中没有你不代表永远没有你,机会是等来的。只要你好好操持这个家,照顾好舅父舅母,你表哥会看到你的好。等你真正掌家了,就可以拉你兄长一把,到时候我们朱家也会强大起来,即使没有你表哥的疼爱,你后半辈子照样衣食无忧。”季白夫人道。

    “母亲是什么意思?”孟扶桑有些不懂,什么叫拉兄长一把,兄长那副带有残疾的身体能帮她什么?

    季白夫人叹了一口气,眉毛紧蹙,面色为难,迟疑着不知当说不当说,“你舅父手上掌握着十几个商行,现在全都交给乔舒念打理,你就没想过争一两个你来管理?你知道你哥哥没有当官的命,要是有一个商行在我们手里,将来我们朱家也就不用看别人的眼色了。娘家财大气粗了,你在孟家腰杆子也硬啊!”

    “母亲知道的,我对商行这些不感兴趣!”孟扶桑依旧抱着腿,脸埋在臂弯里,冷冷地道。

    “你不感兴趣,可我和你爹感兴趣,你朱槿哥哥感兴趣!你得帮我们!你对浮空司感兴趣,可那里已经没有你的地位了!”

    季白夫人说完斜眼看着孟扶桑,提到商行孟扶桑无动于衷,可提到浮空司,很明显孟扶桑是不服气的。她默默抬起头来,反问道:“谁说浮空司没有我的地位了?就凭那个苏暮?他想和我争,嫩了点!”

    季白夫人见孟扶桑有所触动,继续道:“你是个女子,在外当官也不是长久的事,你要是放不下可以去争,我不管,但乔舒念手中的商行你得拿过来一个。”

    孟扶桑停止了抽泣,提起了精神,反问母亲,“母亲以为商行是那么好夺的吗?那些商行本来就是乔府的,舅父眼红已久,要不是乔舒念生事,舅父怎么可能有机会霸占乔府全部的财产?现在夺过来又怎样,还不是经营不下去又交到了乔舒念的手里!连舅父都应付不过来的事,咱家谁懂这些?是母亲懂还是父亲懂?还是我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哥哥懂?商行的事母亲想都不要想!”

    季白夫人一巴掌打在了孟扶桑的脸上,看着被打懵了的孟扶桑吼道:“不许你说槿儿是草包!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养你这么大就是用来吃干饭的吗?不说大的商行,小的商铺i也得给我弄两个过来,这年头谁还和钱过不去?”

    这一巴掌勾起了孟扶桑尘封已久的记忆,她和朱槿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可朱槿从小还没有孟遥临对她好,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抱养的事就是朱槿告诉她的,自打记事起,朱槿张口闭口对她喊草地上捡来的野孩子。

    朱槿折辱她,她会和朱槿吵架,母亲都是帮着朱槿教训她,说哥哥身体不好,让她让着点,可明明是朱槿先挑事惹她的。

    这样的事多了,孟扶桑便不想那么柔弱了,从朱槿哪里受的气她会报复在朱槿的仆人身上,一次她把朱槿身边的小厮打得半死不活,朱槿这才怕了,后来便躲着不怎么和她来往了。

    这让孟扶桑懂了一个道理,什么权势地位,只有最硬的拳头才好说话。她也想明白了另一件事,自己的亲生父母肯定是穷人家,要是富人家谁会把自己的孩子送人呢?朱府富贵,她留在朱府比追问亲生父母是谁要好。

    孟遥临虽然对她没有男女之爱,但兄妹之间的帮扶还是有的。让她替朱槿谋利益,做有损表哥一家的事,她绝对不干。她现在借着季白夫人这个跳板嫁进了孟府,整个陈国最有权势的人家,接下来的日子她只会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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