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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太后发高烧

    宁康宫后花园中,陶夭夭与太后竟躺在花丛之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陶夭夭自幼命苦,别说草地里,大冬天的连桥洞都睡过。但太后就不同了。

    自幼便是娇生惯养的太后这一睡不打紧,睁开眼后就一个劲儿的打喷嚏,发高烧。

    帝王知道后吧宫中所有老牌太医都传到了宁康宫。

    看着太医进出忙乎着给太后医治,陶夭夭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不就是冻感冒了吗,至于都这么紧张,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吗?

    直到此时陶夭夭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闯了大祸,帝王的怒火就要烧到她的身上了。

    左丘贞坐在厅堂之中,脸色阴沉,面前跪着宁康宫所有的太监宫女。

    陶夭夭本不想下跪,奈何孙姑姑强硬的压着她,还威胁她说要是不跪就得被拉出去砍头。

    得得得,陶夭夭表示自己大度,能屈能伸。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下跪了,再跪一次又不会少块儿肉。

    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人群最后,却不知左丘贞的目光一直打量着她。

    不得不承认,她真乃奇女子是也。

    以前都是太后将宫女折磨的死去活来,她不过才来半日,反将太后害的躺在床上高烧不退。

    先前她与太后对骂之事已然传遍了宫中个个角落,左丘贞自然也知晓。

    眸中怒火旺盛,若不是太后与煜儿都这般喜欢她,左丘贞真想立刻将她拉出去五马分尸。

    此等红颜祸水,留下来只会后患无穷。

    太医急匆匆从内室出来,双腿颤抖的跪在左丘贞面前道:“启禀帝王,太后烧已经退了,再吃几副汤药便可无碍。”

    这话说的轻松,但也只有太医自己知道,他可是差一点就小命不保。

    一起来给太后诊治的太医都躲在内室,就怕左丘贞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最后还是投票决定的谁来向帝王回报。

    想起这事儿来这太医就欲哭无泪,自己的人缘为何如此之差?

    幸好,太后的烧终于退了。

    听闻此言,左丘贞的面色也终于缓和了一点,屏退了所有人独独留下了陶夭夭。

    陶夭夭忍不住朝天一翻白眼,自己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他好歹也是堂堂帝王,干嘛总跟自己过不去?

    左丘贞身边仅跟着馆公公,见陶夭夭毫无畏惧的走了过来,馆公公立马变了脸色,二话不说走过去对着陶夭夭的腿弯就是一脚,直接将陶夭夭踹的跪倒在地。

    “你!”陶夭夭抬眸怒瞪着馆公公,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巴掌拍死丫的。

    馆公公却是毫无畏惧,自己年幼之时便进宫侍奉在帝王左右,整个皇宫谁不知道其是帝王面前的红人。

    除了帝王,馆公公自认没人动得了自己。

    “大胆贱婢,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帝王无礼,你当真是不想活了吗?”

    “你丫说谁是贱婢?”本来被踹了一脚强迫跪下陶夭夭就够窝火了,这种屈辱在现代都没有过,凭什么穿来了古代她就要承受这些?

    看着陶夭夭杀人似的目光,馆公公再一次心里打怵。

    活了几十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可以露出这种目光的女子。

    其实他们不知,陶夭夭年幼之时便跟奶奶两人相依为命,经常饿肚子。

    那一日她好不容易乞讨到了一个馒头,开开心心的想拿回去分给奶奶吃。

    没想到半路摔倒,馒头滚落到了一边,正好被一条边牧犬看到。

    陶夭夭眼看着边牧犬将馒头叼回了家门。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陶夭夭冲着狗就冲了上去。

    但那一年,她才九岁,力气小的连厚重一点的大门都推不开,何况面对的还是一条成年边牧犬。

    当尖锐的狗牙咬在陶夭夭身上的时候,那是陶夭夭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幸好那家的主人听到院子里的声响跑了出来,才算把陶夭夭救了下来。

    但当时,陶夭夭已经被边牧犬撕咬的浑身都是伤,血迹染红了她上半身的脏衣。

    没有善意的安慰,也没有担忧的问候。

    那家人看到陶夭夭不过是个小乞丐就立马将她打发走,甚至都没说带她去打一支狂犬疫苗。

    陶夭夭被赶了出来,馒头也被扔了出来。

    狼狈的陶夭夭就这么双手握着馒头站在那户有钱人家的门口,眸子里流露出的就是这种充满恨意与杀意的目光。

    小小年级的她就发誓,再也不要被人欺负,再也不要被人看不起!这种跟狗抢食物的日子,再也不要有。

    连硕大的恶犬她都不曾怕过,又何况是一个阉人。

    左丘贞也被陶夭夭此时的目光再次震慑,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道:“陶夭夭,你可知你已经犯了死罪。”

    闻言,陶夭夭却是嘲讽一笑:“反正横竖你也想让我死,何必还这么麻烦把我弄来这宁康宫,绕这么大一圈你不嫌累我还嫌麻烦呢。来吧,要杀要剐随你便。”

    陶夭夭仰着脖子,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只是可惜,不能在死前再见左丘煜一面,陶夭夭心有不甘。

    想起左丘煜,陶夭夭就不禁红了眼眶。

    昨夜他们还相拥而眠,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阴阳两隔。

    然而殿外却突然传来小太监的声音:“嘉逸王驾到!”

    闻声,左丘贞与陶夭夭齐齐看向门口,便见左丘煜大步迈了进来,在太监的引领下行至左丘贞面前,行了个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虽然是面向着左丘贞,但眼角余光却是一直打量着旁边的陶夭夭,见她精气神还好,只是那满身的伤痕不禁让左丘煜眸光沉了下去。

    她到底还是受伤了!该死!

    左丘贞被陶夭夭顶了一顿,心中甚是不悦,现在又见左丘煜前来,脸色更是阴沉了下来。

    不曾理会左丘煜,反而是对着身后的馆公公吩咐道:“将她带下去,关在地牢,待太后醒了亲自处罚她。”

    “是,帝王!”馆公公应了一声,便招呼着门口的侍卫过来,一左一右擒住陶夭夭便要向外走。

    见此,陶夭夭连忙唤出声:“左丘煜,救我啊左丘煜。”

    谁知话音刚出,馆公公抬手便是一巴掌:“大胆贱婢,竟敢直呼嘉逸王名讳,给我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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