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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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曜得到消息,盛西决回北城了,临走前在酒店还跟人打了一架,是温言保释的。

    他还知道了最近有黑客在自己的电脑,试图查关于自己的资料。

    晏宋说黑客明显是两伙人,其中一个ip暴露出在国内,另外一伙人的ip地址在国外不停改变,根本查不到具体国家。

    “这些人黑你的电脑干嘛呢四哥?”晏宋嘴里含着烟卷,将电脑屏幕转到了他面前,“你瞧,一个海外ip,一个国内ip,很明显是两伙人。”

    陆曜轻瞟了眼,“继续查,先把国内的给我揪出来。”

    “我尽力。”毕竟国内这个太狡猾了,只暴露了国内的ip,但具体哪个城市,太难查到。

    “盛西决回北城了,继续派人盯着他。”

    “四哥怀疑是盛西决?”

    陆曜的眼神很冷漠:“不是怀疑,就是单纯看不惯他。”

    *

    陆曜走后的第三天,西北迎来了年后第一场大暴雨。

    雷电轰鸣,瓢泼大雨冲塌了不少的房屋,受前阵子地震的影响,一些房屋都已成了危楼,还未迁移的居民当晚在政府的帮助下全部住进了酒店。

    温言看完新闻难以入眠,因为,她胆子虽大,唯独怕雷电声。

    一道道响雷不断响起,在纽约那晚被歹徒绑走的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那晚也是雷雨天,看到出租车司机越行越偏远,意识到不对劲后的她,首先是要打电话给盛西决,司机发觉到后,立刻停车将她的手机夺走。

    她趁机下车疯跑,在那样漆黑的雨夜里,是雷电不断照亮周围的环境,一个个笑容猥琐的男人将她堵住,把她拉进废弃的厂房里,像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任凭她躲。

    每次躲起来被找到,身上的衣服都会少一件,直到那些人玩腻了游戏,将她手脚绑住,一个个的脱掉裤子,不断说着羞辱性的话语,她只要挣扎,就会被打一巴掌。

    那一晚,她挨了十几个耳光。

    一边被打,一边被那些人撕去衣服,她哭的越厉害,那些人笑的就越兴奋,还有人拿起手机录制下她被羞辱的视频。

    那一刻,恍如炼狱。

    当她陷入绝望中时,那些男人突然停手,一个个的提上裤子,又将她的眼睛蒙住。

    她听到那些男人叫着k哥,还称赞着今晚狩猎到的货很好。

    温言知道,“货”指的就是自己。

    当时那种情况下,她只剩下恐惧,根本不知道那些人都聊了什么,只记得身上突然被披上了衣服,很浓的一股烟味。

    身体被抱起,再到被扔在床上被男人压住,她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

    男人张口含住她的耳垂,抵哑着嗓音:“二选一,出去被他们轮流玩,留下来只被我一个人玩。”

    她哭哑了嗓音,求他放了自己,她还说自己马上就要跟男友结婚,求他不要毁了自己的人生。

    结果,还是没能躲过。

    更可笑的是,那个男人竟然在她耳边说:“甜心,我别无选择。”

    甚至,在将她占有时,他还许诺:“我会对你负责。”

    直到现在温言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别无选择?

    他明明是那些人的老大,第二天也有故意将她放走,可为什么那晚还要对她做出那种残忍的事?

    负责?他要如何负责?自己的人生自那晚后就再摆脱不了的噩梦,闭上眼睛都是那一整晚的疼痛。

    失去了爱人,留下了终身的阴影,只一句负责和别无选择就能盖过他的罪行?

    ……

    温言不想继续回忆,给陆曜发去了微信,“四哥,我很想你。”

    陆曜给她发来了视频邀请,看到她脸色不太好,以为是经期疼痛:“很疼?”

    “我害怕打雷。”她侧躺着身子,手脚冰凉,眼眶中明显泛着泪光:“那晚过后我就很怕打雷,每次打雷我都会想起在纽约那晚。”

    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晚,陆曜正想安慰。

    她却咬着牙说:“如果可以,我想找到那个男人,再亲手杀了他。”

    杀了他……

    陆曜片刻的失神后,又听到她问:“四哥,你会帮我吗?”

    温言眼神期盼的看着他:“帮我找到那个男人,我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是她第一次显露出对那场意外,最真实的憎恨情绪,曾经的她都是将这种情绪掩埋,绝对不会像今晚这样直白的讲出来。

    她能讲出来,表示自己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获得了她的信任和依赖。

    “我帮你。”陆曜的嗓音有些乏力,“找到他,把他亲手送到你面前。”

    ……

    陆曜喝了不少的酒,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雷声,那晚温言的哭声再次响彻在耳边。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能放了我。”

    “我马上就要跟男朋友结婚了,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我们很相爱。”

    “求你不要毁了我,求求你。”

    可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说,他就越是停不下来……

    尚珺彦推门而入,看到茶几上的空酒瓶,眉宇微拧:“又喝酒?怎么?又想起那个女人了?不是我说你,媳妇儿都有了,就别总惦记着那一场露水情缘了。”

    知道这男人几年前在纽约执行任务没管住自己的心,做了件特别禽兽的事,当时他还特意回了纽约,要找那个女人负责,找了两三个月,连个最基本的信息都没有。

    后来回国后还让纽约那边的人一直查那个女人的下落。

    “我一直纳闷你为什么看上温家这个姑娘了?跟哥们我说实话,是不是长的像你惦记的那个女人?”尚珺彦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原因,能让他突然决定结婚,肯定跟那个女人有关。

    陆曜慵懒的倚躺在沙发上,唇边笑意轻嘲,“不是像,她就是。”

    “……”尚珺彦第一反应是他在说醉话,“醉了?”

    他冷冷一笑:“你看我像醉了?”

    “真是同一人?”

    “要不是同一人,我会这样费尽心机的把她抢到手?你什么时候见我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在温家见到她第一眼,我就知道是她,她跟三年前一样美,美的让我根本放不了手。

    陆曜承认自己是个禽兽,明知道温言所有的不幸都是因自己而起,却还是费尽心机的将她追到了手。

    所以在知道尚珺彦为了抢回苏晴背地里所做的那些肮脏事后,他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如果有一天温言发现了他的禽兽行为也学苏晴那样离开,恐怕他用的肮脏手段比尚珺彦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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