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种古怪没有持续多久，在座都是人精，只要愿意，什么气氛都能活跃得起来。</p>
鸢也先开了个话题，大家就热络地聊了起来。</p>
不多时，餐厅的老板闻讯而来，先跟霍衍握了手，听霍衍一一做了介绍后，十分受宠若惊，没想到连尉氏和HD的实权人都来捧他的场，这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p>
他当下表示，随便点，这顿他请了。</p>
众人道了谢，又祝了几句生意兴隆，霍衍失陪一会儿，跟老板出去聊几句。</p>
服务员送上几本菜单，他们各自点了几道，鸢也看到有几道辣菜卖相很吸引人，本来想点，但考虑到晋城人的口味比较清淡，应该不怎么吃得下，顾全大局，只好点了其他。</p>
而那边，程董事长已经聊到了尉迟和李幼安的交情：“原来尉总和李总监是邻居，难怪这么年轻就独立掌管一个部门。”</p>
不知程董事长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话听着，就像是在说李幼安是凭尉迟才有现在这个位置。</p>
鸢也挑了挑眉，何乐而不为地当起吃瓜群众。</p>
李幼安不恼不怒，笑着说：“虽然是自小认识，但从进尉氏，到成为总监，尉总这个大老板，从来没有给我放过水。”</p>
程董事长打趣：“这可就是尉总的不对了，法外还不外乎人情，这可是你的青梅竹马，竟然这般严厉。”</p>
“路要靠自己才能走得更远，旁人拉着推着，终究会摔倒，再者，尉氏从来不养没用的人，对谁都一样。”尉迟语气温淡。</p>
是吗？那是谁在背后“推”了她两次，又是促成永裕和高桥的合作，又是促成HD和高桥的合作，尉总之前可不是这么磊落。鸢也百无聊赖，在心里开启弹幕吐槽。</p>
尉迟感觉到她的视线，这女人眼睛一转就没有好心思，这会儿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p>
他多看了她几眼，她将手肘搁在桌子上，托着下巴，一副懒懒的姿态。今天不那么冷，她只穿了一条红色的毛衣裙，修身款式颇显身材，因她这姿势，有些聚拢，曲线看起来更加明显。</p>
他眉心几不可察地一蹙，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了敲。</p>
鸢也眨眨眼，放下了双手，端正地坐着，尉迟这才收回视线。</p>
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的李幼安，就着尉迟那句话道：“所以程董事长可以放一百个心，我们绝对会用最专业的态度来进行这次合作，何况当初程董事长会选择尉氏，不也是因为我们的计划书打动了您吗？”</p>
她的话无懈可击，程董事长想来个下马威都不行，只好认输：“我当然相信李总监，只是很意外李总监和尉总还有这层关系，说笑而已。”</p>
李幼安抿唇一笑：“在公事上尉总和我是公私分明，但我们私情，确实很不错。”</p>
“怎么个不错法？”程董事长倒是好奇了。</p>
她却看向鸢也，含笑的眼睛里藏着一些别有深意：“姜副部在这里呢，这话怎么好说？”</p>
好会挑事的一个人。</p>
既然觉得不好说，打从一开始就不要说，开了头吊起了旁人的胃口，又说“不好说”，这算什么？</p>
鸢也往自己空了的茶杯里加茶：“李总监也是说笑了，这有什么不好说的？”</p>
李幼安勾着春：“我要是说，当初尉迟差点就娶了我，姜副部不会吃醋吗？”</p>
手不小心一抖，鸢也的茶水溢了出来。</p>
李幼安好整以暇地看着，以为她会震惊或者错愕，不料鸢也抬起头，神色竟是淡然：“不是‘差点’吗？为了没有成功的事情吃醋，又不是小孩子。”</p>
她眉心快速一皱，将要什么，尉迟便淡淡道：“确实是儿时开的玩笑而已。”</p>
他一开口，李幼安便不敢多话了。</p>
他仿佛忌讳莫深，程董事长识趣，没有继续问，带开了话题：“晋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今天咱们三家在这里遇到是缘分，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合作，三方共赢，也是一桩美谈。”</p>
尉迟颔首：“尉氏也很希望可以在未来能与HD、高桥达成更多良性合作。”</p>
鸢也抽了一张纸巾，擦去茶渍，只是玻璃桌面上，依旧被留下了痕迹。</p>
这时，霍衍回来了：“点菜了吗？”</p>
鸢也道：“点了，霍总看还要再加点什么？”</p>
霍衍拿起菜单，随手指了几样：“刚才听老板说，海鲜都是当天运过来的，很新鲜，可以尝尝。”</p>
话题被逐渐带开，聊的都是闲事，刚才是鸢也比较沉默，尉迟揭过李幼安挑起的事后，就轮到李幼安比较沉默。</p>
后来服务生依次上了菜，都是店里的招牌，奇的是，最后竟然还有两道辣菜，鸢也有些意外，她都没点，是谁点的呢？</p>
这两道菜红彤彤的，肉眼可见全是辣椒，在一桌偏清淡的菜肴里，显得格外醒目。</p>
程董事长敬谢不敏：“这么辣，可以吃吗？”</p>
鸢也马上为其正名：“当然可以了，川菜湘菜大多是这样，又麻又辣很够味的。”</p>
李幼安道：“看来是姜副部点的。”</p>
“不是我。”鸢也否认。</p>
李幼安转了转眼睛，笑了：“不是我点的，也不是程董事长点的，那就是霍总点了的，霍总应当不吃辣吧，看来是是专门为姜副部点的，姜副部果然很受霍总器重。”</p>
霍衍未及说什么，那边便传来一道漠然的男声：“我点的。”</p>
众人纷纷看过去，尉迟看的是鸢也：“给你点的。”</p>
兴致不高的心情，多云转晴，鸢也嘴角，翘了起来。</p>
……</p>
午饭后李幼安送程董事长回公司，鸢也在洗手间补完口红出来，看到尉迟独自站在那儿，应该是在等她。</p>
她便走了过去，尉迟温声问：“要回公司了？”</p>
“当然。”</p>
“晚上见。”</p>
“好。”</p>
道别后，尉迟步行回尉氏，鸢也走出餐厅，霍衍已经把车开出来，但对她说：“姜副部，不好意思，要你自己打车回公司，我得要去机场接个人。”</p>
鸢也不觉如何：“没关系，霍总去吧。”</p>
霍衍大概是真的很急，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直奔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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